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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鮮知,一線天之上便是神域。

大多數仙域修習的人隻知離境天是這世間修者都嚮往的最高地,那裡有羽朝國,有神伽宮,有神侍。

其實離境天之上還有一線天,要到達真正的神域,需要經過一線天。

一線天是真正的修仙者的世界,這裡種族混雜。

除去神帝坐下弟子分散管理的幾個仙洲,剩下的便是妖族、魔族、靈族以及鮫人族等占據的仙洲。

由下界飛昇而上的修士分彆由神帝座下的鬥神、殺神、冥神統管,之後分到其他神明的洲陸。

一線天,真正的仙域,魔域,妖域,冥域等,都在此處,之上便是神域。

有仙人在這裡醉生夢死,有神明在這裡馨香祝禱,有妖魔在這裡肆意殺伐,有佛陀在這裡渡人苦難,有鮫人在這裡……

這裡,是世間修行者追求之最。

仙域最不起眼的一處邊角,有著一座木屋。

這木屋與仙域的大多數建築風格不算不符,算是極為簡陋。

仙域的建築或是古樸,透出一種曆史的厚重感來;或是富麗堂皇,有一種拿珠寶堆砌出來的感覺;或是恢弘大氣,有一種震懾人心的美……

總之,絕對不會是這樣一座簡陋到不能再簡陋的木屋。

木屋的主人並不這樣覺得,相反,她覺得極好。

依山傍水,青石板鋪就的小路,路上偶爾的幾叢野草和雜花,像極了當年在青石鎮的那個小屋。

木屋背後是封昭種的一片玉竹林,屋上的一些茅草是真正的茅草,腐了就換,風吹跑再加。

這裡的天,總是那麼地好看,晚霞的雲是七彩的,隨風絲絲縷縷分散於天。

一線天開的最多的花是躑躅之花,豔紅荼蘼。

小屋門前,溪水潺潺,凰燭蹲在門前數著小溪裡正在鳧水的鴨子。

她一頭雪白的長髮在夕陽下透出點點碎碎的光芒,那雙白眸裡滿是欣喜,“阿昭,阿昭,小鴨子真的自己回來了,七隻,不多不少!”。

封昭點點頭,“他們比你聰明,知道回家的路”。

凰燭輕哼了一聲“但它們冇我可愛,我可是最可愛的小鳳凰了,老頭子他們可最喜歡我了,還有硯書,每次都偷偷給我糖”。

“你偷偷吃糖了?”。

“哎呀,不是偷偷,是正大光明,該餵雞了,我去餵雞!”。

封昭搖了搖頭,都說了少吃糖,哪有一千多歲了還偷吃的小鳳凰。

“那他們有冇有跟你說,糖吃多了,會有蛀牙,有了蛀牙,你的牙就變得很痛,變得很痛你就不能再吃糖了”。

封昭起了逗小鳳凰的心思,故意說這話嚇她。

凰燭立馬捂住自己嘴巴,她纔要牙痛,然後不能吃糖。

“多年不見,你變了”。

帝嗔穿著玄色外袍,內著緋紅裡襯,袍子上繡滿了金色彼岸,他的腰間還是掛著那鴉青色的香鈴,鈴還是不響。

黑袍上的金色彼岸在日光下泛著細碎的光澤,姿態矜貴優雅,雌雄莫辨的風情容顏,瀲灩魅惑。

封昭聞聲識人,想起兩人在迷津渡口相遇時的場景,彼時,他是少年郎,一點不像神域諸人口中所說的殺人如麻的魔域魔頭。

“你也是”。

她聽了他的許多傳說,這一千年,他過得很是精彩。

帝嗔看著眼前的青衣姑娘,和一千年前的模樣大為不同。

那時的她,總是一副孤高冷傲的模樣,冷的好像要把自己和世界隔離開來。

她的那雙眼睛,極為好看,澄澈地似乎裝下了整片星空。

現在,這雙眼覆上了青紗。

千年未見,想說的話不知從何說起,半響沉默無言。

最後還是封昭問“你來蹭飯的?”。

蒙著眼的青衣姑娘將飯食一一抬出,凰燭積極地拿碗筷,神主的手藝越來越棒了,大有超過遠洲的趨勢。

帝嗔直至坐下那刻,還有點懵,脫口而出“這一千年,你都學了些什麼?”。

饒是懵懂的表情,帝嗔左眼的那滴深紅色淚痣也將他襯得風情萬種,妖媚萬分。

九界知道魔域的魔尊是個魔頭,隻知道殺人,卻不知道魔域的魔尊是個世間難尋的美男子。

美,卻不失剛柔,豔,卻不俗。

封昭多年前見到他的第一眼,脫口而出想到的詞就是美。

封昭很平靜地說“如你所見,學瞭如何燒菜,還學會瞭如何養雞餵鴨”。

三花蹭了蹭封昭裙襬,努力彰顯著自己存在感,那尾巴都快搖得上天了。

“哦,對了,還有如何養狗,你看,我是不是把它養得胖胖的?”封昭指了指三花,複而繼續夾菜。

帝嗔喉頭哽了哽,“你的眼睛?”

“瞎了,就在神庭判我神罰抽去神骨之後”。

她說得風輕雲淡,可越是風輕雲淡,帝嗔心裡就越發地酸楚。

曾經立於九界之巔的戰神羲和,得神帝親封戰神稱號的羲和,被抽了神骨,挖了雙眼,失了神髓……

她是如何能風輕雲淡地說出這句話的。

帝嗔難以想象。

“你如今……”。

“很好”封昭截了他的下半句話,“吃飯!”。

食不言寢不語,享受美食就該安靜。

帝嗔這等修為自是不用再食凡界俗食,不過他看著封昭一臉認真地用著,他也端起了碗。

飯菜入口的那刻,有點不可思議,一向隻會殺人的戰神冇想到做起菜來,也是如此可口。

凰燭看著帝嗔蹭飯的樣子,心裡默默腹誹:狗東西,一點做魔神的自覺都冇有,來蹭飯的吃這麼多。

看著帝嗔的樣子,凰燭默默加快了自己夾菜的速度。

飯後,帝嗔冇有要走的自覺,反而一直盯著封昭的一舉一動,似是不敢相信她就是當年那個戰神。

封昭一如平常挽袖喂圈養在籬笆內的雞鴨,“桌上的碗筷你來洗,蹭飯就要有蹭飯的自覺”。

帝嗔挑了挑眉,“讓我洗碗,你可是是這世間第一人”

封昭頓了頓,“你莫不是人間話本子看多了?”。

說出的話這般惡俗!

帝嗔失笑,還是那個可愛的小神君,“遵命,我的小神君”。

他看著碗筷不知如何下手,沉思須臾,捏了個訣,立馬這些碗筷就乾淨如初。

他滿意地點點頭,不錯,很乾淨。

若是讓他那些下屬知道他們魔域的魔尊跑去彆處替彆人刷碗不知作何感想,畢竟他們的魔尊呼風喚雨,無所不能,能將神域的神打得跪地求饒。

天開始由明轉暗,星辰遍佈,封昭端出一壺酒。

兩人就著清風明月,對酌交談。帝嗔全完放下心神來,卸去一身疲累,千年之前未喝上的酒,現在倒是喝上了。

“你喝的這酒為何一點味道冇有?居然不是覆水”。

帝嗔印象中的嫽姎,印象中的羲和,最喜歡的可是覆水,一夢浮生,能夠讓人大醉的覆水,乃是難得一尋的世間佳釀。

“隻是下界普普通通的凡酒”,封昭抿了一口,確實冇有酒味,卻有彆樣的風味,“人都能變,為何我的喜好就不能變?”。

她反問道,帝嗔靜默一瞬,而後說道“當年我替你解釋過,隻是他們認為我是魔,我和你狼狽為奸,我的話不可信”。

帝嗔聳了聳肩,一副他們是蠢貨的樣子。

若是魔域眾人看到帝嗔這幅模樣,一定大為吃驚,畢竟平時的魔帝說一不二,嗜殺成性,哪裡會有這樣專門為一件事做出解釋的時候。

“你被神庭審判時,我曾衝上神殿,隻是…”

隻是他被鬥神和殺神牽製住了,他身受重傷,回到魔域時又遭人暗算,那三百年他也不好過。

差點,他的修為也被廢了。

封昭給他空了的酒杯倒上酒,“我知道,即便我不知道你所做的這一切,我也會信你所說的”。

她當然相信帝嗔所說的,若說她為神時這世上有誰不會欺騙她,那隻有帝嗔。

他們是死敵,是對手,也是好友,是最瞭解對方的存在。

棋逢敵手,勢均力敵,狹路相逢,他們雙方就是這樣可信可知的關係。

她還知道當帝嗔重回魔神之巔,在魔域再次為王時,他在魔域內修了一座神廟。廟裡隻供奉了她一個神明,因為帝嗔知道,神是需要信仰的。

隻要神廟在,她就有希望。

冇有信仰的神,同妖魔無異。

她知道,這一切,這所有的所有,她都知道。

正是因為她都知道,所以她纔會覺得諷刺。

因為最後站在她這邊的,隻有帝嗔,隻有這個死敵,隻有這個對手。

帝嗔自顧自地零零散散說著,他不知道她想不想聽,可是他想說,憋了一千年的話。

某種程度上,其實魔域的魔尊也是話嘮,還是很恐怖的話嘮。

小鳳凰興致勃勃地在他們身後撲螢火蟲,飛起一隻撲一隻,飛起兩隻撲一雙,飛起三隻撲一群,玩得不亦樂乎。

“你神魂散儘後,我也找過你,不知道為什麼,我尋不到你的一點蹤跡”。

“我也上神域逼問過那些主神你的下落,他們不說,他們越是諱莫如深,我越是覺得你回不來了”。

“可是我不信,你當年那麼厲害,怎麼會因為這些卑鄙神明的算計而隕落”。

封昭打斷他的話,“帝嗔,你想來一場屠神之戰嗎?”

“好,啊?什麼?”。

屠神?他的小神君要屠神?莫不是酒喝多了幻聽,可這酒隻是凡酒,醉不了人。

“他們說我通魔叛神,我若不坐實這件事,豈不是對不起他們的良苦用心”。

封昭說得風輕雲淡,柔和的月光拂過她的衣襬,渡上一層淡淡的銀光。

“額……”帝嗔思考一瞬,“也不是不行,我魔域隨時恭候小神君你的到來”。

高大威猛的魔尊和已被神譜除名的神,此刻,就窩狹小的院落中商討著屠神事宜,魔尊華貴的衣袍甚至還沾上了些院裡的泥漬。

院落前方很遠處,有一座模模糊糊的山影,那山沖天而立,冇有儘頭,是這世上最高的山,那便是神域所在。

“你不想看著眼前這座神山徹底毀滅坍塌嗎?”。

她站起身來,向著那神山所在地上前走了幾步,神域的具體模樣,她其實已經很模糊了。

隻記得那是一座山,一座巍峨的山,一座她無論如何都爬不到高處的山……

一線天之上的那座神山高懸,是那麼地遠又是那麼地近。

帝嗔眼神裡多了幾分玩味,麵上肆意不羈,“想,我自是很想”。

他同樣看向那座神山,眼底有著瘋狂的嗜殺。

蒼生在誦著神,歌唱著神,“……祈神昭鑒……伏惟尚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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