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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拾壹放下

“愛很沉重,執念太深,無法假裝,無法放下。”

其實,早在聽聞阿爍過世的訊息時,阿離就病了。這是藏在潛意識裡的一種病症,即使不去觸碰也會肆意滋生。

阿離不是冇有嘗試過放下,可她的心不斷在愧疚中反覆橫跳。她總在為接受了阿耀的全部愛意後,滿懷愧疚地無法回以同等心情,而備受精神壓力的折磨。

這種折磨在孩子出生後,日積月累地加劇。一個母親不願意孩子見到自己憔悴的模樣,於是便有了那道屏風;一個丈夫不願意見到自己的妻子思念成疾,於是便有了那些麵具。

愛很沉重,執念太深,無法假裝,無法放下。

所以,她被夢蠱惑。

阿離在夢中為自己和阿爍構建了想象中的幸福家庭。那是一個冇有被意外洗劫過的原本走向,亦是她與他該有的生活樣子。

隻可惜,就連這種虛假的幸福也並冇有堅持太久,崩塌總是在一瞬間發生,一瞬間結束。無意識地喚他阿耀,無意識地覺得他應是穿上紅衣,無意識地認定這是他應有的喜好,哪怕有一點不同,阿離都覺得這是不對的。

背叛。一種潛意識裡的背叛將她的理智逐漸吞噬。於是,她開始變得混亂,她開始分不清站在自己麵前的人究竟是誰,她愛著的人又是誰……她想她唯一明白的隻有——自己是如此的深愛著那個孩子,哪怕他是背叛的最好證明。

所以,在那個許久未見的孩子麵前,她徹底崩潰了。

所以,在那個孩子毫不留情地斬斷了她的夢境時,她就徹底瘋掉了。

“星星,星星,我的星星。我果然不是個好母親。”

關於執念,關於愛,她終究是個會選擇逃避的普通人。

夜拾貳無意

“可我,終是什麼也不懂。”

聞人一生蹲下身子,拾起一顆又一顆的珠子,他從未想過真相的代價會是如此沉重。

父親把象征著力量的珠子給了自己,從此無法入夢斬緣。即便後來母親蠱惑入夢,獨自承受亦是父親做出的選擇。

“明明隻要告訴我,母親就能醒來。可父親終究是覺得自己虧欠了她許多,也許唯有沉睡在夢中,纔是母親的期望。”

“麵具之下的父親,到底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在等待著永遠不會醒來的人,我是不知道的……”

“在那一瞬間,我以為自己就是母親背叛所愛的最好證明,無論她愛的人是阿耀還是阿爍······星星都是一種背叛。”

“異夢斬緣人,斷的是人之孽緣。可我,終是什麼也不懂。”

是的,聞人一生在珠子裡麵看到的塵封記憶,是屬於弟弟阿爍的記憶,亦是屬於父親過去的記憶。

“所以,你的父親他是……他就是……”趴在地上的那人猛然撐起身子,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我的父親他就是阿爍,而我的母親愛著的人,從來也隻有阿爍。”聞人一生盤膝坐在了那人的身前,用手捂住了酸澀的雙目。

“這還真是相當的……”那人有點不知所措,顯然他不知該如何安慰這個男人。

小姑娘撫平裙角,跟著蹲了下來,靜靜地等待著下文。

“阿離,我的母親,她的丈夫,從一開始就是弟弟阿爍。”

當年在那場不幸中喪生的本就是哥哥阿耀,是阿耀保護了弟弟阿爍,犧牲了自己。

夜拾叁

聽說

“阿爍,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阿爍,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不要,哥哥你纔是族長,不可以自私的丟下我們……”

“阿離還在等你回去,阿爍莫要任性,乖乖的回去,帶著阿離離開這裡……”

“哥哥,哥哥……”

最後一句囑托,是阿耀一把將阿爍從災禍中推出。跌落在地的阿爍,在滿身傷痕的嘶喊中,昏了過去。

聞人氏族象征著太陽的新任族長在那一日殞落。

然,活下來的阿爍,到底是冇能完成哥哥的最後囑托。

原來,族中長老在救回阿爍後,為了家族利益,在前任族長的授意下,把弟弟阿爍的記憶封印了起來,並將哥哥阿耀的好惡與責任都傳給了他。

於是,聞人氏族象征著月亮的阿爍在那一夜被封印,太陽阿耀再次升起。

阿爍忘記了原本屬於自己的一切,包括阿離。

但是在多年後的偶遇裡,他的心告訴自己應該對這個女人好,所以還是娶了阿離。

悲劇的果實一旦種下,終有開花結果的那一日。

珠子裡的記憶,是阿爍在潛意識裡為自己留下的唯一機會。

“隻是冇成想,這唯一的機會竟是被我以如此方式,重見天日。”

這是聞人一生第一次產生動搖。

他開始無法入睡,他開始自我懷疑。

當他的信念邁向崩塌,終於櫻樹儘枯,終於絕望滋生。

“在一個漆黑的夜裡,大雨傾盆,星星不再閃爍,而我就像是阿耀曾經期盼過的那樣,離開了家族。”

自此,聞人氏族象征著星星的利刃在那場雨中銷聲匿跡。

夜拾肆何謂

“星星的存在從來都不是一種背叛。”

“看來,你也是蠻不容易的······”那人學著聞人一生的樣子,從地上爬起來盤膝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抱歉,先前不該稱呼你為噩夢之主。”

“所以······”

“所以?”

臉頰埋在雙手裡的聞人一生,拉長了語調,悶聲道:“你這是承認了我們的浪漫相遇了?”

“嗯,”那人附和著纔要點頭,突然就發現了盲點,“嗯?”

“嘿嘿,”眼瞅著落入陷阱的兔子,獵人露出了蓄謀已久的得逞笑容,迅速地攬住了那人,“我就知道。”

“······”那人默默地將頭轉向了小姑娘,感覺自己似乎還可以搶救一下。

垂下來的髮絲被小姑娘攏到耳後,她站起身來靠在聞人一生的另一側,出人意料地把他的頭抱在了懷中,輕聲道:“無論阿離愛的人是阿耀還是阿爍,星星的存在從來都不是一種背叛。”

“冇錯!”那人掙紮著兩手一拍,領悟道:“就算當初活下來的人是阿耀,星星仍舊可以理解為是紀念,紀念當初不顧一切救了自己性命的弟弟。”

“星星是為了紀念。”聞人一生低垂眼簾,口中念著那人聽不懂的話語:“拂袖染月光,星落與卿識。譬如朝露晞,初逢恰故人。”

“他這是······魔障了麼?”那人用不確定的視線,艱難地瞄向小姑娘。

小姑娘隨即放開聞人一生,相當有默契地走到他麵前,微微彎下瘦小的身子,如同那時一般,溫柔地向他伸出了手。

聞人一生流浪了很久很久。

他獨自一人,穿越了荒漠,走過了戈壁,越過了繁華,穿過了深巷。

他不曾停留,直到遇見孤女——

夜未時。

夜拾伍你也

“他倒在雪地裡的時候,做了一個久違的夢。”

他渾身上下冒著冷汗,從一場將母親逼瘋的噩夢中驚醒。

“星星,星星,我的星星。”

“母······親?”

聞人一生不敢置信地循聲望去,不遠處的垂枝櫻樹下,母親倚靠在父親的懷裡,微笑著喚他。

“傻小子,怎麼還在冰天雪地裡睡著了。”

“父親?”

聞人一生下意識地想要反駁,冰天雪地裡怎會有櫻花盛開?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掌心落下的雪白涼意提醒著他,櫻花已逝,不再盛開。

“父親,母親······”聞人一生猛然回過神來,他跌跌撞撞地起身奔向他們,可奈何他們的身影如同漸漸枯萎的櫻樹,越來越遠,無法抓住。

直到如影隨形的暴風雪將他吞噬,他才終於記起,精神力薄弱的異夢斬緣人,是噩夢果實的摯愛之物,活在嗜夢症裡的怪物,早已對他迫不及待。

“入夢吧,這裡有你想要的一切。”

旋渦裡的他如墜雲端,被五彩斑斕的氣泡包圍著。原來蠱惑入夢竟是意外的美妙,他清醒著沉淪,任由身體淹冇。

“你渴望的親情就在這裡。”

嗬,他雙手枕在腦後,趨於平靜地翹起二郎腿,計算著自己剩餘的時間。

就在臨界點快要到達的那一刻,黑暗中的一點光亮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情不自禁地抽出一隻手靠近光源——然後,被捉住了。

“你在做什麼?”

溫暖柔軟的觸感,是他不能拒絕的存在。

“我在看星星。”

他倒在雪地裡的時候,做了一個久違的夢。

他在想要放棄的時候,夢裡夢外都有一雙稚嫩的手,拉住了他。

夜拾陸有你

“星星不是噩夢,是為了紀念。”

“你為什麼要躲在夢裡看星星?”少女握著他的手,回頭望向天際。

“你知道這裡是夢,”對於少女的闖入,聞人一生詫異的目光停留在了他與她交握的雙手,“你是牽引者?”

“牽引者?”少女顯然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語,她疑惑地抱膝坐在了聞人一生的旁邊。

聞人一生抬起兩人的手,搖晃了一下,示意道:“牽引者又稱——敲門人,是指可以通過某種連接進入他人的夢境世界。簡單來說,對於我們異夢斬緣人而言,是種相當便利的······”

“工具人。”少女麵無表情地總結道。

“噗哈哈哈!”聞人一生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形容自己。

“我說的不對麼?”少女歪著頭,盯著他。

“嗯,就某種程度而言,敲門人的確是這樣一種存在。”麵對少女的直率,聞人一生相當誠實地點了點頭。

“哦。”得到肯定答案的少女,似乎並不打算繼續糾纏這個問題,她自顧自地讚歎道:“你夢裡的星星確實很特彆,尤其是紫色的那顆。”

“往往可怖的事物,從來都是以最誘人的姿態顯現。”聞人一生用另一隻手指著觸手可及的星星,故意壓低聲音道:“就像此刻你眼中的紫色星星,它代表著你正身處在屬於我的噩夢之中。怎樣,現在還覺得它特彆麼?”

少女乾脆利落地點點頭,道:“我見過許多人的夢,雖然不是很明白,但那些記憶告訴我,星星不是噩夢,是為了紀念。”

星星是為了紀念。

星星不是噩夢,是為了紀念。

腦海中此起彼伏地迴盪著少女的話語,聞人一生忽然問她道:“小姑娘,你可願將我喚醒?”

“作為工具人?”

少女彎下身子將頭靠在了膝上,側著臉看向他。

“不,是友人。”

“工具友人?”

“小姑娘,你的話很多。”

“那你會討厭麼?”

“不會。”

夜拾柒昨日

“她一無所知,卻也不覺憂懼。”

將夢境視作終點,或許對於異夢斬緣人而言是個不錯的歸宿,隻是這條路終究不屬於他。

聞人一生把少女從地上拉了起來,貼心地幫她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髮絲,正色道:“前方路險,且要跟緊我纔好。”

說罷,他默唸口訣,以手為刃,斬斷長髮。

瞬時,狂風掄起,黑髮飛舞,空氣開始躁動。

“害怕麼?”他緊了緊交握的雙手,以作安撫。

少女搖搖頭,對於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她一無所知,卻也不覺憂懼。

刹那之間,景色忽變,他與她已然站在了漆黑的森林裡。他指尖燃發,星火閃動,林中每每有怪聲傳出,他皆以此誘之近身,再將其一一斬獲。

“它們都是你的噩夢?”

“它們是我以身為餌,引來的噩夢。”

“引來做什麼?”

“左右無事,抓來做它們的主人。”

“你要做噩夢的主人?”

“如何?”

“有想法。”

他豎起拇指,遞給少女一個讚賞的眼神。

“所以,你們異夢斬緣人的夢境都是這麼與眾不同的?”

“一旦踏入便是無法輕易走出,這就是斬緣人的夢境。”

聞人一生牽著少女快步而行,兩人一言一語,不知不覺間已是行至儘頭。

是這裡了,他鬆開了少女的手。

“與惡龍纏鬥過久,自身亦成為惡龍;凝視深淵過久,深淵將回以凝視。”

他玄衣黑髮,逆風站在懸崖邊向下張望,徑自歎息道:“小姑娘,你會做噩夢麼?”

夢,她已經在夢中見過太多不屬於自己的記憶了。

他雙目微閉,嘴角上揚笑了笑,像是完全察覺到她的想法:“你說,一個人若是擁有太多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比如,記憶。那這個人還會是真實存在的麼?”

“記憶,不過是人類給自己編織的一個又一個的故事罷了。”她彷彿不為所動,拂了拂被風吹亂的髮絲。

“哦?那你會被迷惑嗎?”他轉過身來,修長的指尖輕抵太陽穴的位置,笑得有些意味不明:“被引以為傲的頭腦迷惑,會嗎?”

“不會。”夜色沉沉,唯她一雙明眸,點亮璀璨。

“很好,我將期待你的表現。”他向她伸出手,發出邀請:“你可願與我同行?”

“不妨一試。”她逆著光,先他一步,縱身躍下,山崖。

果然,很像。

他看著空落落的掌心,慢慢地合攏。

但願,不會重蹈覆轍。

聞人一生在少女的身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曾經秉持清醒的自己。可他又在少女的身上看到了另一種可能,名曰:救贖。

為此,他願意一試。

於是,他緊隨其後,一躍而下,山崖。

夜拾捌想要

“紫色星星再美,也不及與你並肩同行。”

“所以,你的部下都是由你親自······捉來的?”那人似乎是在斟酌著用詞,可思來想去也冇有更合適的形容了。

那人翻了一個白眼,看來“噩夢之主”的名號也不算是冤枉了他。

“其實……那個時候的你究竟是怎麼想的?”那人眼神不自然地左右來回擺動,聲音也逐漸低了下去:“雖然的確是你把阿離給……逼瘋了,但此事非你所願,也不是你的錯……因此你大可不必……”

“什麼什麼?”聞人一生豎起耳朵不斷地湊近那人,調戲意味十足。

那人臉頰憋的通紅,使勁往旁處推搡著他遠離自己。徒勞無果後,隻得氣急敗壞地大叫道:“我是說,你大可不必為此想不開而去尋短見!滿意了吧!!!”

“嗯嗯,我果然冇看錯,”聞人一生相當滿意地摸著下巴,“先生是個溫柔的人呐。”

“就你會說話······”那人彆過臉去,決定不再看他。

“無論那個時候的我是如何想的,”聞人一生忽然鬆開對那人的桎梏站起身來,單膝跪地牽起了小姑孃的手,虔誠地看著她,“但在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的心中從此唯有一念,那就是——與你並肩站在同一片天空下,一起去看真實世界的星星。”

“哇偶,好帥氣。”那人猝不及防地再次歪倒在地,可這並不影響他以高難度動作拍手致敬。

冇錯,就是這樣。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誤闖進噩夢裡的你,迷失方向。

畢竟,是你的出現讓我明白——

紫色星星再美,也不及與你並肩同行。

夜拾玖可期

“唯有你,能將我從這場異夢中喚醒。”

“陷落在嗜夢症裡的人無法自行醒來,喚醒他們是異夢斬緣人的宿命。”

“可若是他們不願意醒來怎麼辦呢?”

“一生,幫助迷失在夢境裡的人,不再沉迷虛假記憶,不再逃避現實世界······”

“父親······父親······”昏迷中的聞人一生斷斷續續地喊著父親,他為什麼會聽不清父親說的話,那個時候的父親究竟說了些什麼?

“孩子,你要記住······”

“父親父親,你要我記住什麼,”聞人一生胡亂地抓著空氣,呼吸紊亂,“你可知是我親手逼瘋了母親,一直以來我所堅持的都是錯誤的是不是,我辜負了你的期望,我再也無法回到你們的身邊了。”

“一生,你在說什麼傻話呢?你不是已經回到了我們的身邊。”

是啊,他不是已經帶著少女回到了家族,甚至還去見了母親,並且鼓足勇氣為母親講述了一個故事——

“星星,星星,我的星星。”

“母親,你的星星迴來了。”

最後在他的呼喚中,母親回頭看向了他。

如此美好的結局,終能在某一天實現。

隻是,並非此時。

電光火石之間,聞人一生咻的睜開雙眼,他眼神清明不再有惑,他指尖生花,利刃封侯。

“解開心結,自願醒來。”

是父親說過的話,隻是那時的他還小,貪玩著也就忘記了。

“幫助迷失在夢境裡的人,不再沉迷虛假記憶,不再逃避現實世界,解開心結,自願醒來。”

纔是他聞人一生該有的真正使命。

“這裡就是異夢的儘頭。”聞人一生將背影留給少女,護她在身後,道:“小姑娘,你可要睜大眼睛看清楚了,唯有你,能將我從這場異夢中喚醒。”

醫不自醫,人不渡己。

而你,便是唯一能夠喚醒我的藥。

我親愛的,敲門人。

夜貳拾歲月

“拂袖染月光,星落與卿識。譬如朝露晞,初逢恰故人。”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夜未時,一個孤女。”

“聞人一生,是我的名字。”手中花枝成刃,在落下去以前,他對她道:“彼時重逢,我就是你的家人。”

“工具家人?”

他的肩膀明顯抖動了一下,然後,一衝而出。

東方吐白,晨光熹微。

他躺在一片血汙中,用儘全身的力氣,向著太陽的方向艱難地伸出了一隻手。他並冇有堅持太久,呼吸就由急促開始減弱,在掉落的那一瞬間——

如初見時那般,變得不再瘦小的身軀,溫柔而堅定地向他伸出了手。

如同初次,亦是今後的無數次。

雙手交握,誓約既定。

他從白雪中醒來,對她低聲吟:

“拂袖染月光,星落與卿識。譬如朝露晞,初逢恰故人。”

在櫻花重新盛開以前,聞人一生流浪了很久很久。

從蟬鳴星稀到月落烏啼,他穿越了荒漠走過了戈壁;從枝繁葉茂到寒霜滿天,他越過了繁華穿過了深巷。

他獨自一人。

他不曾停留。

直到遇見孤女——

夜未時。

他和她的故事,纔剛剛拉開序幕。

聞人一生,聞人家族最好的利刃。在親手斬斷了母親的虛假記憶後,銷聲匿跡。直到他遇見了孤女夜未時,一場愛與救贖,成長與蛻變的故事,就此展開。

“我明白了。”那人腦中靈光乍現,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爬了起來,樂觀道:“聽完你們的故事,我終於知道,即便我出門迷路,打工被苛責,做生意被騙,無家可歸被狗追,救了貓咪被抓傷······但我仍要鼓起勇氣,笑對生活。”

“喂喂,這已經可以說是······”

黴運纏身了吧。

聞人一生嘴角抽搐,考慮著是不是該據實相告。

“噓!”夜未時從旁挽住他的胳膊,示意他噤聲。

“咳,”聞人一生不自然地輕咳一聲,飛快地換了個話題,“你叫什麼名字?”

“咦?That

person那人,不就是我的名字嘍!”

【致,正在看故事的那人——】

【星落與卿識,初逢恰故人。】

【初逢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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