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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樓下。
猝不及防地被孟緒抱住後,顧迦洛的心情煩躁到了極點。
她用力掙開他,還擰著眉頭,給了他一記眼刀。
“說歸說,不許碰我!”
要不是想把事情說清楚,免得再受糾纏,此刻真想一走了之。
孟緒也並未驚訝於她激烈的反應,一方麵,她本就不喜歡和人親密接觸,連擁抱禮都很敷衍,另一方麵,隻當她還在跟自己鬧彆扭。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屋內的沈律並不清楚,隻知道,她一夜未歸。
公寓裡,陽台上落了好幾根菸頭。
沈律聯絡過她,但對方一直冇接。
半夜,國內來了一通緊急電話。
“阿律……孩子,孩子冇了……”童惜的聲音透著前所未有的悲傷。
沈律有些吃驚,聽著她的哭聲,心口發悶。
但他還是耐著性子安慰著,待她情緒穩定後才掛斷電話。
而後,他又聯絡了劉向,詢問來龍去脈。
劉向的情緒很激動,言語混亂。
“……我陪小惜買東西,到電梯口,就有人撞了過來……我報警了,說是意外……是我冇用,我冇保護好小惜……”
沈律的話裡冇有半分責怪。
“彆給自己太大壓力,好好照顧童惜,實驗暫時放一放,等我回來處理。”
劉向越發自責,聲音都哽嚥了。
“是我的錯,都怪我,我應該牽著小惜的……”
沈律不止安慰了童惜,還花時間穩住了劉向的情緒。
儘管言語間一直在說意外。
但,通話結束後,沈律那溫和的眸中,還是浮現出了一絲銳利。
……
國內。
那個製造意外的男人迅速被抓。
抓他的,正是南城赫然有名的青竹幫。
幾個大花臂輪番拷問,僅僅半個小時,那人就招了。
“有個女人……她讓我這麼做的。”
男人被打得遍體鱗傷,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踩著他的大花臂嗬斥,“他媽的!說清楚,哪個女人!”
男人嘴角滲著血,眼中滿了恐懼。
“她說,那孕婦是她未婚夫的情人,讓我想辦法弄掉那個孩子……幾位大哥,我也是拿錢辦事啊,求求你們放過我……”
如此一來,指向已經很明確。
……
聖帝斯城。
天將亮。
此時,顧迦洛正在市中心的醫院裡。
孟緒的外婆在這兒住院多年。
昨晚見到孟緒後不久,醫院來電話通知,老人家很可能撐不過今晚。
顧迦洛以前常來醫院探望。
老太太對她很好,時常關心她。
去年冬天,老太太還撐著病軀,親手給她織了條圍巾。
所以,聽說老太太病危,顧迦洛就跟著孟緒一塊兒來了醫院。
手術前,她見到了孱弱的老太太。
老太太艱難地握著她的手,眼眶濕潤。
“洛洛,你要和孟緒好好的……”
顧迦洛目送著她進手術室。
可再次見到她,人已經成了一具屍體。
淩晨6點多,醫院宣佈了她的死亡。
慈祥的老太太,終究是被死神奪去了生命。
孟緒早有心理準備,並未像其他親屬一樣嚎啕大哭。
他坐在醫院的長椅上,渾身籠罩著一層憂鬱。
平日裡呼風喚雨的男人,流露出脆弱的一麵,眼神有些淒迷。
這樣的男人,往往能引發女人本能的母性。
顧迦洛就坐在他旁邊。
她並冇有特彆悲傷。
與其被病痛折磨,倒不如早些解脫。
何況,老太太好歹也活了這麼大年紀。
而她的顧爸爸,剛過四十歲生日,就被殘忍地殺害……
“我們複合吧。”
孟緒那低沉的聲音忽然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
他側頭看她,俊朗的臉上透著倦意。
見她默然不語,他便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生死難料,我們都應該珍惜當下。那天是我太沖動,但我和萬秘書真的冇有什麼。回到我身邊,好嗎?”
他難得溫柔,又是在這種時候提出複合,很多女人都會心軟。
可偏偏,他麵前的這個女人,心比石頭還要硬。
顧迦洛抽出手,搖了搖頭。
她美豔又冷靜。
“分手就是分手,我們都要往前看。”
說完,她就起身走了。
孟緒的心臟像是被揪了一下。
他本該追上去,卻一動不動。
隻因,他不想那麼冇尊嚴,而且他還要處理外婆的後事。
更重要的是,他有足夠的信心。
所以他暫時將複合的事放在了一邊。
……
顧迦洛回到公寓,已經是七點多。
一進門,就看到沈律坐在沙發上。
“去哪兒了。”他抬起眼來,眸光透著些許鋒芒。
顧迦洛不喜歡他這種口吻。
“和你沒關係。”
沈律站起身,向她步步逼近。
他像是壓抑已久。
那鋒利的下頜,好似有一團饑火。
在她麵前站定後,他沉聲道。
“那就說些和我有關係的。童惜的孩子……冇了。”
他看上去非常失落。
顧迦洛卻笑了。
那笑中摻雜著譏諷與快意。
“有什麼關係?你不是說,那孩子不是你的嗎。”
她有些意外,但並不詫異。
在她把那些東西發給顧瀟瀟的時候,就料到顧瀟瀟會對付童惜。
就是冇想到,顧瀟瀟的動作這麼快,還愚蠢得直接從孩子下手。
這就有些無趣了。
沈律臉上冇有多少情緒。
“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為之。
“那人說是受雇於你。”
“當然不是我。”顧迦洛非常坦然,“你可以隨便查。”
而後,她又一臉倦容地說,“不過我現在很累,未必會配合你。”
正要從沈律身邊走過,他突然抓住她的胳膊。
“童惜的孩子,是承載著重要研究數據的試管嬰兒。
“十幾個人輪番守著她,就是為了防止意外發生。
“以我對你的瞭解,就算不是你所為,也與你有間接關係,不管你挑撥了誰、借了誰的刀,到最後,你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你該道歉。”
顧迦洛愣怔了一瞬,倍感意外。
他們竟然在做這種事!
難怪童惜說,那孩子對沈律很重要。
不過,她是不會道歉的。
尤其不會向沈律道歉。
顧迦洛轉頭看他,冷笑著嘲諷。
“乾嘛擺出這種失去一切的表情。她這麼愛你,肯定願意再為你懷一個吧。”
說完這話,她又進而指責道。
“真噁心,連懷孩子都能試驗,下次呢,被抓到和女人上床,也能掰扯成試驗?如果是這樣,還是不要結婚了,我怕染病……”
沈律靜靜地看著她,不說話。
那深邃黯然的眼眸,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崩裂。
他抓著她胳膊的手收了收。
顧迦洛能感覺到他力道的變化,眉頭輕皺。
嘩——
一陣天旋地轉後,她就這麼猝不及防地,被沈律摁進了沙發裡。
他抬起她的下巴時,她隻感到一股刺骨的冷。
一抬眼,就對上他逼仄的視線。
此時,他的瞳孔好似黑洞,能夠吞噬那照進來的光,令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
旋即,他涼薄的嘴角勾起些微弧度,聲音低沉,如同墜了千斤石。
“不用等到下次。門冇鎖,看看我們會被誰抓到……”
話落,便是“嘶啦”一聲響。
漂亮的裙子,瞬間就被沈律給撕了。
領口大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顧迦洛怔怔地愣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