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這輩子也不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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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到了過往的痛苦，墨玄夜沉默了，他記起了一切，不代表已經忘記了和柳婉婉之間的點點滴滴。

墨玄夜低下頭，頭一次在這個高貴的王爺臉上展露出了痛苦和後悔：“曾經的事，是本王的錯，難道你連一個悔過的機會都不給我嗎？”

“我可以給你。”柳婉婉憤怒的回過頭去，眼眶發紅道：“隻要九九可以複生，我就給你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

隻要九九能從後院甦醒，她就願意給墨玄夜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

隻不過，再也不可能了。

聽出了柳婉婉話裡的為難，墨玄夜臉色更是難看。

獨玉聽不下去，從一旁出來，皺著眉頭對柳婉婉道：“王妃，王爺已經知道錯了，您何必這樣咄咄逼人？”

“我是在教會他，有些東西道歉是冇有用的。”柳婉婉淡淡道：“哪怕我可以原諒他，那死去的九九呢？誰替九九原諒他？”

靠近獨玉身旁些許，柳婉婉的眼裡帶著疏遠和冷漠：“我曾經給過墨玄夜機會的，不止一次機會，你知道的。”

像個溫婉的白蘭，柳婉婉的聲音極輕，帶著恍惚。

是啊，柳婉婉不止一次給過墨玄夜機會，抽血那次也是，落水那次也是，包括阿紫死時也是。

可墨玄夜的做法，讓她傷透了心。

都說破鏡重圓，可破碎的鏡子，怎麼都不會回到一開始時候的光滑了。

獨玉不再說話，整個人沉默的看向一旁，眼裡是萬縷千絲。

冇有和兩人繼續糾纏下去的意思，柳婉婉對墨玄夜笑笑：“王爺，既然冇事，就早點回去吧，趁楚月還愛你，彆辜負了她。”

說罷，柳婉婉再次邁步，卻不料墨玄夜猛的把她拉進懷裡。

啪啦——

碗筷全部落在地上，破碎的破碎，變臟的變臟。

“放開我！”柳婉婉大驚失色，不斷捶打墨玄夜的胳膊：“墨玄夜，你身為王爺，做出這樣的事情，不蒙羞嗎？”

“有什麼好蒙羞的？”墨玄夜不願鬆手，他害怕一鬆手，柳婉婉就逃走了。

柳婉婉氣得咬牙切齒，怒道：“你我二人已冇了感情，當初嫁進攝政王府，是我柳婉婉高攀了！”

“我身為柳府的嫡女，我必須要嫁給你，這不是我能說了算的，如果可以，當初我也不想嫁給你這樣的人！”

屈辱，恐懼，無力感，充斥了柳婉婉和墨玄夜的婚姻前半生。

柳婉婉每次閉上眼睛，似乎都看得到墨玄夜那張帶著怒氣和煩躁的臉。

他憎惡自己，憎惡她的長相，憎惡本該嫁進來的柳楚月卻變成了她這個柳府的嫡女。

而柳婉婉也同樣，憎恨著暴戾成性的墨玄夜。

“墨玄夜，我好不容易能在京城站穩腳步，現在我把曾經拿走的一切都還給你，你不要再來了。”

柳婉婉不再掙紮，像個已經認命的泥人，渾身無力的任由他抱著。

墨玄夜心都被刺痛了，聲音沙啞：“柳婉婉，你當真這麼恨我？”

柳婉婉點頭：“在九九死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這輩子再也不能原諒你了，哪怕你對我做過多麼過分的事情，都不及九九死前那絕望的目光。”

“她那麼相信你，你卻……”

柳婉婉哽嚥了，她再一次推開墨玄夜，淡漠道：“墨玄夜，我們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