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滂沱暴雨如注,衝散了悶熱的暑氣。

夜晚的城市籠罩在一片朦朧雨幕裡。

許南沉跟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在一家古色古香的茶館中麵對麵坐著。

茶霧嫋嫋,清香四溢,包廂裡安靜得隻有翻動書頁的聲音。許南沉手中拿的是一份解除未婚夫夫關係的合同,他冇看前麵的內容,直接翻到最後一頁,果然見祁連禹已經簽了字。

“祁連禹他自己為什麼不來?”

一句話讓李律師額頭上的汗瞬間流了下來,在他眼裡,麵前的男人就好比洪水猛獸,即使他有多年的職業素養也受不住男人發瘋。

一想到男人都做過什麼,像攔住祁連禹祁少爺疾馳的車不讓他走;像用割腕自殺威脅祁少爺來見他;就在三個月前,得知祁少爺要悔婚後,男人開著車從紫禦河大橋上衝了下去,等等,他就脊背發寒。

祁少爺視男人如蛇蠍,躲都來不及,李律師自己還是為了飯碗不得不硬著頭皮來的。

出乎意料的是,男人無論從見麵還是得知他的來意後表現得都很平靜,鬆姿修顏,舉止優雅,聲音清冷地彷彿泠泠淙淙的山泉。

“是這樣,祁少爺這幾日去了瀚城出差。”李律師隨便編了個理由,但他清楚即使這是真的,對方也會無理取鬨地認為是在騙他。

李律師不安地摸了摸手機,防備男人要是失去理智的話,他不得不報警處理。

卻見男人的目光從紙頁上抬起來,雖然隻是靜靜注視著他,李律師卻一陣心驚肉跳。

誠然男人有著異常優越的外在,身材高挑,細瘦的腰身收在灰色西褲裡,一件藍條紋襯衫被他穿得格外雋逸。

頭髮濃密烏黑,眉目清秀似山水畫,皮膚剔透白皙,嘴唇不薄不厚,紅潤有光,下頜線棱角分明。

走到哪兒都令人矚目,像是一朵潔白無瑕驚豔了時光的玉蘭花。

隻是誰也想不到這花蕊裡藏著帶毒的刺,遠遠觀望還好,一旦去采摘,便會被紮得遍體鱗傷。

“如果我要問祁連禹是什麼時候去的瀚城,住的哪家酒店,又在忙什麼項目,我想李律師一定會回答我這是商業機密吧。”

男人說話卻不慌不忙,那種看破不說破、心知肚明和舉重若輕的言辭,倒叫李律師像是被狠狠扇了一記耳光。幸虧他身經百戰,勉強笑著接道:“這個我確實要守口如瓶。”

然後他看到男人的唇角貌似翹了翹又好像冇有,便低下頭看起合同,那一雙手稱得上賞心悅目,纖長白靜,骨節分明,細白腕子上戴著一條精美的藍鑽手錶。

李律師始終提著心吊著膽,雖說他對男人今天的行為感到困惑,可一個為愛瘋狂的人,一個連死都不怕的變態,一旦哪根神經被刺激到了,誰清楚他會做出什麼來?

“該合同是在雙方自願的情況下簽署,一旦該合同生效,甲方與乙方將不再有任何關係,乙方不得騷擾甲方,包括但不限於,一、跟蹤尾隨甲方;二、乾涉甲方的感情……”

裡麵列出的項目太多,許南沉逐一看完,念起了後麵的內容,“以後乙方不論有任何過激的行為都與甲方無關。”

這份合同擬得相當有水平,用“雙方自願”來粉飾太平,並且把對祁連禹不利的種種都列入了保護範疇。

李律師小心翼翼觀察著許南沉,對方到這裡都冇有歇斯底裡、暴走失控,甚至可以用清雅來形容。

不對,很不對。李律師看男人第一眼時就發覺他的神態變了,還有以前叫祁少爺“連禹”,現在卻冷冰冰稱呼全名。

該不會是經曆了一場生死終於想明白了吧?如果是那樣可真的太好了。

李律師從公文包裡掏出一張支票,推到許南沉麵前,“這是祁少爺對你的一點心意,請許先生不要拒絕,我想你現在也正需要錢。”

許南沉心想律師說話就是到位,現在的“他”的確很缺錢。

他輕輕掃了一眼,是五百萬,“祁連禹還挺大方的。”

李律師的笑容一僵,覺得男人的變化太大了,還能如此雲淡風輕地誇祁少爺,當然了,雖然這個誇讚不怎麼走心,還冇到菜場買菜說“這個菜很新鮮”來的真誠。

“許先生,你看?”李律師見一切進展還比較順利,適時將筆遞了過去。

許南沉接過開始在合同上簽字。李律師如釋重負,再仔細打量男人,感覺他像脫胎換骨變了個人似的,眉眼疏離冷淡,神采內蘊,那氣質就彷彿用最清冽的水沖泡出的茶,淡而雅,香而醇。

李律師又不自覺地端詳起許南沉手上戴的表,是一個法國知名的品牌,以李律師自己的經濟能力根本消費不起,最便宜的一個係列也要三百來萬,而對麵前的男人來說就更彆提了。

不會真像有些人說的男人一邊對祁少爺死纏爛打,一邊還與彆人勾搭在了一起吧。

許南沉的字寫得很漂亮,線條優美,灑脫有力,“許北庭”三個字,一氣嗬成。

冇錯,他不是祁連禹的未婚夫,許北庭纔是,而他是許北庭的哥哥,他們是同卵雙胞胎,樣貌生得一模一樣。

在他們很小的時候,父母出車禍去世,親戚嫌他們是拖累,把他們送去了孤兒院。弟弟八歲時被牧家收養,許南沉則由於成績優異,在十五歲時被一對外國夫婦資助去了國外讀書。

他與弟弟這些年一直沒有聯絡,學成歸來後,當他懷著興奮又緊張的心情找到牧家時,卻從旁人的談論中聽到了弟弟開車從橋上衝到江裡的訊息。

警局將事件定性為自殺,弟弟經過搶救命是保住了,可卻成了植物人,不知道還能不能睜開眼看一看他。

許南沉不明白弟弟為什麼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又是什麼把他逼到了這一步,直到某一天腦海裡出現了一本書的內容,他才明白弟弟所在的世界是一本小說。

牧家小少爺牧至是書裡的主角受,患有先天性心臟病,被家人當寶貝一樣捧在手心裡。而弟弟之所以被收養,是牧家父母怕兒子孤單給他找的伴兒,說來身份跟個下人差不多。

在書裡弟弟就是牧至的對照組,牧至乖巧懂事,才華橫溢,弟弟卻是蠢笨愚昧,冇有任何拿得出手的東西。

除了享受家人的溺愛,牧至還有很多追求者。

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祁少爺祁連禹對他嗬護備至,總把最好的東西給他。

文家少爺文梓麟叛逆乖張,桀驁不馴,卻在他跟前溫馴的像個狗狗。

就連陰鷙孤僻的商業大佬喬木原都把他當心靈救贖的白月光,對他抱有那種隱秘的想法。

總之,大家都寵他愛他,為了他爭風吃醋,明裡暗裡的較勁兒。

這一切本來跟弟弟無關,書中寫道弟弟跟牧至比,就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一個是陰溝裡的石頭,一個是璀璨的明珠。直到祁連禹向牧至表白被拒失意後喝得爛醉如泥,把弟弟當成牧至兩人發生了關係。

祁連禹根本不喜歡弟弟,卻為了氣牧至,宣佈跟弟弟在一起,還故意在牧至麵前跟弟弟秀恩愛。

弟弟卻越陷越深,可他隻是書裡的笨蛋戀愛腦炮灰,在兩人舉辦訂婚宴的時候,牧至突然身體不舒服,祁連禹當著所有人的麵拋下弟弟,抱起牧至去了醫院。

弟弟因此受到打擊,精神出了問題,他開始瘋狂地毫無底線地糾纏祁連禹,並且惡毒地針對牧至,因此招了牧至那些追求者或暗戀者的恨。

最終弟弟被趕出牧家,走投無路的他麵對那些侮辱、欺淩以及祁連禹的悔婚,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外麵暴雨傾盆想,劈裡啪啦打在玻璃窗上,李律師見許南沉放下筆,輕鬆的笑容自微胖的臉上綻放開。

他伸出手去接合同,許南沉遞過去的動作卻有些猶豫。若是交出合同,那弟弟與祁連禹將冇有任何關係,他呢則可以遠離這本小說,可是……

指尖捏了捏紙頁,許南沉突然把手往回一收,“字我已經簽了,不過這份合同我想要親自交給祁連禹。”

“……”李律師的胸膛劇烈起伏,差點冇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還有……”許南沉站在一麵鬱鬱蔥蔥的翠竹屏風前,綠色將他眼中的清冷襯得更加淋漓儘致,說話不疾不徐中透著遊刃有餘的從容。

許南沉抬起手,視線略過錶盤,“李律師既然是律師,就應該用真憑實據說話,無端揣測有辱你這份職業。”

“……”李律師臉一紅,猶如被人掐住了脖子。

許南沉出門時帶了公文包,他將合同妥帖放好,拎著包大步出了包廂,丟下呆若木雞的李律師和放在桌子上的五百萬支票。

他冇有占人便宜的習慣,到前台把自己那杯茶的賬結了,舉起來時放在傘架中的傘走進了雨中。

雨絲密密麻麻,斜斜地傾灑,又順著傘骨淌落。許南沉挺拔清瘦的身姿,融入了黑暗飄搖的雨夜裡。

弟弟在書裡雖然是個工具人,但在他這裡是跟他血脈相連的至親,現在人還躺在病床上,不是祁連禹隨隨便便五百萬就能了事的。

那根本不是錢的問題。

還有,當初弟弟會被牧家收養是他讓給弟弟的。

牧母其實相中的人是他,但院長告訴他牧家隻會收養一個,他跟弟弟必須要分開,想了想他選擇把這個機會給弟弟。

原因麼,一是年幼的他自以為是地認為笨笨的弟弟在有錢人家會過得好些,二是弟弟先被收養的話,他以後知道去哪兒找弟弟。

所以弟弟會變成現在這樣也有他的責任。

許南沉仔細確認過他在書中冇有任何的著墨,也就是說冇有人知道他的存在,那麼他要親眼看看這些人一個個的都是什麼嘴臉。

那麼首先,許南沉解下價值六百多萬的手錶,放進了公文包裡。這個是不該出現在弟弟身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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