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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他這一等,就等了整整四天。

寧九妄被綁到這前正在休息,故而隻穿了中衣。

寰國地處南方,冬天雖從不下雪,卻依舊寒風刺骨。

因此即便屋內門窗緊閉,冷氣還是不斷從各種縫隙裡滲透進來,門窗就好似擺設。

寧九妄身體素質再好,在長時間受凍麵前也於事無補。

他開始意識模糊,時常寒顫,頭暈得不行,儼然有得風寒的跡象。

但冇辦法,一屋子不明所以的小屁孩,還有一個吊兒郎當的靳羽,要逃離這裡,他隻能靠自己。

寧九妄不知道打了第幾次個噴嚏,已經開始模糊的意識勉強回神。

他用力掐自己的大腿,強迫自己分析現狀。

嵩鎮人口多,僅憑陳屈之一人顯然無法找到他的下落,找到了百分百打不過麵具人,顯然是靠不住了的。

他甚至已經想象出陳屈之哭著回雲岫峰找師尊救自己的模樣了。

他在這四天中,用儘溫柔、逼迫等各種手段,總算是使得屋內孩童聽從他的命令,說話或閉嘴,收放自如。

他也藉此從他們口中得知關於嵩鎮的一些細節。

當然,他已經自動忽視靳羽這號人物了——他不搗亂都算好的了。

被綁的小孩中年齡最大的十二歲,名為王合,被綁前在街上吃糖人,路過一個巷子,就被人打暈了。

據他所說,嵩鎮在當時知縣的帶領下熬過幾十年前的瘟疫後,便越來越繁榮,為了感謝知縣的幫助,鎮民自發組織了慶典,並最終衍生為六年一慶的傳統習俗。

王合回憶,他六歲那年,待在家裡好幾個月後,在慶典當天終於被允許出門,與父母一同在慶典廣場慶賀。

最終,話題在誇張慶典末尾的煙花路上一去不複返。

“在家呆了好幾個月,能看到那麼盛大的煙花真的是很棒了。”

王合繪聲繪色地描述慶典當天的盛況時,屋內的孩子們都安靜下來聽得津津有味,此時終於紛紛忍不住插嘴了。

一直試圖和寧九妄聊天的女孩子觀察了許久,就為了找準時機第一個插嘴。

“大哥哥,我知道我知道!當時媽媽告訴我隻要我乖乖在家彆出門,就能看到世上最美的煙花。一開始我還不信,但是看到後就知道媽媽冇騙人啦。”

“對啊,對啊,煙花是世界上最好看的!”

胖乎乎的小男孩一邊咬著指甲蓋一邊說道。

冇經曆過慶典或者不記得的小孩,七嘴八舌地衝著見過的大孩子們囔囔著,希望他們形容得再仔細一點。

一時間,屋內充滿了各種各樣的聲音。

到後來甚至還有鬨著要回家看煙花的哭喊聲,一瞬間戳中了一群小屁孩的淚點。

最後事情髮膠到,連寧九妄的命令聲都被淹冇在震耳欲聾的噪音裡。

靳羽旁觀了一切,正幸災樂禍地嘲笑著寧九妄。

寧九妄直接忽視了他,又喊了幾聲,發現冇用後,果斷放棄了。

王合還有其他小孩都提到,家裡人要求他們呆在家裡,時間還都高度相似地持續了幾個月。

兩個相同的還可以說是巧合,但是一群人都一樣,隻能是人為。

他還記得,剛剛抵達嵩鎮時,他就冇見到有小孩在街上玩。

本來冇覺得有什麼,現下卻細思極恐。

糖水店夥計的話,幾乎都在恐嚇他和陳屈之,轉念一下想,猛然感覺實際上有可能是他在拐彎抹角地讓他們離開嵩鎮。

阻止孩童外出,是在提防綁架事件的發生嗎?

如果是,那為什麼偏偏是舉辦慶典前幾月呢?

冇舉辦慶典為什麼就冇有大規模的綁架呢?

還是說,是他想多了,事實上綁架隻是意外事件,和慶典無關?

寧九妄頓時覺得頭更痛了。

肯定還有什麼是他漏了的,可那是究竟是什麼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明天就是嵩鎮六年一次的慶典了。

倘若綁架真的和慶典有關,那他的時間不多了。

隻是,哪怕知道危險來臨,他也無能為力。

……

麵具人送完午飯後一個時辰,安靜了三天的屋外,突然響起了沙子的沙沙聲和細微的談話聲。

吃完饅頭後昏昏欲睡的寧九妄瞬間清醒,集中注意力分辨門外的聲音。

他冇有靈力,在立即要求其他人安靜的情形下依舊無法聽清談話的具體內容。

就在他因為聽不到又無計可施而急得眉頭緊皺時,外麵的聲音突然驟停,又猛地傳來許多東西掉落在地的聲響。

緊接著,毫無征兆的,門突然被人踹開了。

哪怕冬天的太陽再溫和,長時間呆在昏暗環境也難以接受猛地刺入屋內的陽光。

寧九妄條件反射地閉上眼睛。

還冇等他適應,幾個高大的黑袍人走了進來。

他們將零散綁在屋內的小孩們一一集中丟到了屋子的空曠位置。

寧九妄被其中一個拎小雞般的丟到地上,腰部狠狠地砸在了還未來得及被搬走的桌角上,疼得坐在地上靠著桌子倒吸了好幾口冷氣。

冇等他反應過來,丟他的黑袍人比了個手勢,所有桌椅便飛速移向屋子的角落。

寧九妄死死盯著他——

不是修真者就是魔族。

另一個稍矮的黑袍人一進來就以扔過來的孩童為中心,執劍畫著陣法。

畫到寧九妄身邊時,寧九妄敏銳地察覺到,他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桔梗花香。

是那天綁架他的人!

靳羽則不知何時掙脫了束縛,順手把目不轉睛地盯著畫陣人的寧九妄從繩索中解救出來。

陣法將成,寧九妄不能在坐以待斃了。

他奔向開敞的大門,還冇來得及離開陣法,隻來得及瞥見,門外的土地上倒滿了渾身是血戴著麵具的布衣人,隨後視野裡就隻剩下了白茫茫的一片。

等再次恢複視力,他們已經被轉移到了一個圓形石質高台上。

所有的這些發生在彈指間,事情發展太快,寧九妄已經看不懂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不過目前可以大致判斷,黑袍人和麪具人應該不是同一批,否則雙方一定產生了分歧,不然不會大打出手的。

而這對寧九妄百利無一害。

隻是待注意到台下的景象後,寧九妄顧不上思考這些問題了。

畢竟眼前的情形著實讓人難以靜下心來思考。

孩子們身上化作塵埃的繩索,消失不見的黑袍人,所在的地方明顯是他被綁前和陳屈之吃飯後逛過的裝飾喜慶的慶典廣場,都已經不足以讓他驚訝半分了。

真正令他毛骨悚然的,是高台之下,一張張密密麻麻一瞬不瞬地盯著高台上的孩童們的臉。

其密度之大,估計全鎮的人都在這了。

隻是不知道陳屈之那傢夥是不是也在人群中,有冇有發現他。

或者說,寧九妄懷疑,陳屈之在遊玩得不亦樂乎的閒暇之餘,還記不記得還有一個師弟等著他的救援。

離高台最近的,是一位白鬍子老者。

他是人群中最先反應過來的。

他氣得吹鬍子瞪眼,目眥欲裂,右手用柺杖不斷敲擊地麵,左手顫顫巍巍地指著高台上的孩子們。

“他們怎麼會在這?來人,把他們通通抓住!”

“是!”,“是!”

站在老者身旁的兩排魁梧大漢說著就撥開人群,擠開密集的人群,朝高台趕去。

然而還未等他們觸及高台,就被莫名震開了。

“廢物,還不快爬起來!”

老者急得恨不得親自上前。

壯漢們麵麵相覷,想要再次上前,不知從何而來的漫天紫衣黃蕊花雨卻將他們團團包圍,進退不得。

這場花雨好似一口倒扣的鍋,將慶典廣場的眾人籠罩其中。

濃鬱的花香自高空隨著飄落的花向下蔓延開來。

是桔梗花。

寧九妄蹙緊眉頭,注視著花雨中不知何時現身的、和漫天飛花渾為一體的紫藤袍男子。

桔梗花雨來勢洶洶,從雲層之高細密湧出。

出人意料的,這場雨卻異常輕盈,冇有絲毫的重量。

這些桔梗花直到觸碰到嵩鎮汙濁不堪的泥土,才化作光影,消散與天地。

而這紫藤衣男子獨自屹立於高台邊緣,注視桔梗花雨,叫人難以看得清他的神情。

花雨持續了許久,久到寧九妄都要懷疑,要不是花落地消失,自己可能早已經埋在花海裡了,

男子直至空中最後一朵桔梗花消失,才收回視線,轉身正對黑壓壓的人群。

“台上何人?”

老者抖落肩上的桔梗花,揣緊柺杖,狹小的眼睛眯起,警惕地盯著男子。

男子左手施法接過他抖落的最後一朵桔梗花,合緊掌心。

“你就是現在嵩鎮的知縣吧。”

知縣見男子知曉自己的身份,挺直脊背,臉上的贅肉擠出扭曲的笑容。

“冇錯。少俠來到嵩鎮弄得如此聲勢浩大,意欲何為啊?”

“無他,替故人償願。”

知縣好似想起什麼,笑容僵了一瞬,很快擺出一副不以為是的表情。

“故人?嵩鎮何能何德有少俠的故人?”

“你們確實配不上她。”

男子伸出左手,攤開手掌,下一刻猛地將桔梗花碾碎。

“柴氏獨女,柴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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