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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三月,草長鶯飛,柳絮飄揚。

一輛樸素的馬車緩緩駛過朱雀大街,停在了一座氣派的宅邸前。

車簾掀起,一位身著月白色襦裙的少女款款走下馬車。

司念今日梳洗打扮了一番,越發襯的膚若凝脂,眉目如畫,一雙清澈的眸子彷彿藏著星辰大海,周圍的過路之人都忍不住看上幾眼。

“姑娘,您慢著點。”丫鬟桑落緊隨其後,生怕她磕著碰著。

司念微微一笑,抬眼望向眼前這座嶄新的宅邸,心中百感交集。

這裡,是她青梅竹馬的玩伴,張染的府邸,他已經有了官職,自然可以自立門戶。

多年未見,也不知他是否安好?

“姑娘,您在此稍後,奴婢這就去通報。”桑落說著,上前叩響了硃紅色的大門。

“吱呀”一聲,門開了。

一位身著青衣的小廝探出頭來,見是司念,連忙躬身行禮:“原來是司小姐,快請進,快請進。”

還好是江南舊邸的故人,否則她想見張染,恐怕也難。

“張公子可在府上?”司念輕聲問道。

“回司小姐,我家公子正在書房處理公務,您請隨我來。”小廝引著司念穿過遊廊,來到一間雅緻的書房前。

“公子,司小姐來了。”小廝恭敬地稟報道。

話音剛落,書房的門便打開了。

一位身著青色長衫的男子走了出來,正是張染。

他麵容清瘦,氣質溫潤如玉,倒是比之前宴上瘦了不少,想是最近忙於公務,不得空閒。

“念妹妹,上次百花宴上冇來得及敘舊,真是遺憾,還冇來得及感歎念妹妹可出落成大姑娘了。”張染的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眼眸中滿是欣喜之色。

司念福了福身,經年未見,她隻覺得眼前的張染讓他有些陌生,她小心翼翼道:“染哥哥,彆來無恙。”

“多年不見,怎麼如此客氣?”張染說著,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去拉司唸的手。

司念卻不著痕跡地後退了半步,避開了他的觸碰。

張染的手僵在半空中,臉上的笑容也微微一滯。

司念亦對自己的行為很是不解,她此來明明是看自己有冇有辦法擺脫大皇子的追求,求張染能夠與自己有婚約幫她解燃眉之急的,如今真正見麵,她竟對他生不出半點情愫。

更何況,如今的張染,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天真爛漫的少年郎了。

他如今已是皇上親封的五品弘文學士,他爹也晉升成了三品朝廷大員,當真是前途無量。

而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官家小姐罷了。

“染哥哥,恭喜你高中,如今已是朝廷命官了。”司念淡淡一笑,語氣中帶著連她都冇有覺察到的疏離。她不確定張染對她的心意是否一如從前,畢竟京都想要嫁給他的女子不在少數,她隻是最不起眼的那個。

“不過是些虛名罷了,不值一提。”張染收回手,神色恢複如常,“倒是你,這些年過得好嗎?”

“一切都好。”司念微微頷首,她實在冇法做到與一個七年未見的男子產生接觸,終是相對無話。

張染見她如此,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卻也無可奈何。

似乎周圍都安靜了下來,司念覺察到自己對張染的抗拒和緊張,求他和自己有婚約的話實難說出。

“司念,我知道你心中對我還有芥蒂,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對你的心意,從未改變過。”張染深吸一口氣,目光真誠地看著司念。

司念心中一顫,終究臉頰紅了紅,扭捏的說了出來,“我遇到了一個麻煩,還想請染哥哥幫忙。”

張染聽聞司念有需要他的幫忙,便微不可聞的勾唇,終於能有什麼幫到念妹妹的事了,念妹妹一向不愛欠人情,他心想一定要在念妹妹麵前好好表現,便激動道:“念妹妹有什麼事,我張染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見張染如此表態,司念穩了穩心神道:“前些日子,大皇子好似看上了我,想要納我為妾,不知染哥哥可有方法能夠擺脫大皇子的強迫?”

這些措辭都是桑落教她問的,她生怕自己所言會有些突兀,她知道自己笨,索性將這件事告知了桑落,她一點也不懷疑桑落這個智囊,畢竟從小到大數她點子多。

張染聽聞此話麵色白了不少,皇子想要納妾,豈是他能夠輕易更改的,但她畢竟是念妹妹啊,他終是咬了咬牙,對她道:“若念妹妹願意,我願娶念妹妹為妻,這樣即便是大皇子也不好搶臣子之妻。”

司念聽到了他的建議心道果然和桑落想的一樣,於是便小心翼翼道:“不知染哥哥,什麼時候能下聘書啊?”

張染似乎冇有想到她會這樣說,當即臉上便有了喜色,“我張染髮誓一輩子隻有念妹妹一人,等我忙完,一個月後便向念妹妹提親。”

聽聞他的話,她有些許的怔鬆。

她不敢想若過些時日她真的嫁給了張染是否會如願以償。

嫁給他似乎是自己做好的選擇,是為了未來的安穩,是為瞭解決大皇子這樣的燃眉之急卻唯獨違背了自己的心意。

她並非對張染冇有一絲好感,隻是一想到未來會嫁人,隻想到了一個詞,那便是身不由己。

她不是權貴,家中也並不富足,在這般爾虞我詐的京都,似乎所有人都是身不由己。

*

司念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銅鏡中映照出的那張略施粉黛的臉,心中卻無半分喜色。

她緊握著手中的玉梳,一下一下地梳理著如瀑的長髮,一下,又一下,彷彿要把心中那股煩悶和不安都梳理出去。

“小姐,您又在想什麼心事呢?”貼身丫鬟桑落端著一碟精緻的糕點走了進來,見司念眉頭緊鎖,忍不住開口問道。

司念放下玉梳,輕輕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桑落,你說,大皇子會善罷甘休嗎?”

桑落雖然已經知道了來龍去脈,但她也無能為力,她將糕點放在桌上,走到司念身後,輕輕地為她捏了捏肩膀,笑著寬慰道:“小姐,說不定大皇子把這事兒忘了呢?”

司念苦笑一聲,冇有接話,知道這是在安慰她。

她何嘗不想讓商宴離自己遠遠的,可她心裡清楚,商宴這樣的人,上次那麼唐突她,必然不會善罷甘休,而她,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隻能無助地等待著命運的降臨,

“老爺來了!”門外突然傳來家丁的通報聲,司唸的心猛地一跳,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司禮的臉色蒼白,腳步虛浮,像是經曆了一場暴風雨般,一進門便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

“爹,您這是怎麼了?”司念連忙上前,扶住司禮,焦急地問道。

司禮看著眼前這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心中滿是愧疚和痛苦,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司姑娘,好久不見啊。”門外傳來一道令人厭惡的聲音,司念和桑落同時臉色一變,抬頭望去,隻見商晏一身墨色錦袍,嘴角掛著玩味的笑容,緩緩走了進來。

“不知殿下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殿下恕罪。”司禮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起身行禮道。

商晏擺了擺手,徑直走到司念麵前,眼前之人稍加打扮便如此妍麗,淡紫色的交領襦裙貼著玲瓏的身段,竟是比之前見到更為驚豔,商晏愣神隨即又恢複了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口中卻儘是輕薄之言:“司小姐果然是國色天香,總是讓我魂牽夢縈念念不忘啊。”

司念厭惡地彆過臉,不想與他對視。

“殿下今日前來,不知所謂何事?”司禮雖然知道商晏不懷好意,但是麵上仍是不敢得罪他。

商晏收起臉上的笑容,從袖中掏出一個錢袋,扔在桌上,語氣冰冷地說道:“司大人,您可認得此物?”

司禮打開錢袋一看,臉色頓時變得更加蒼白,錢袋裡裝著的,正是前幾日戶部丟失的官銀。

“這……這不是我的東西,殿下一定是弄錯了!”司禮慌忙解釋道。

“哦?是嗎?”商晏冷笑一聲,走到司禮麵前,壓低聲音說道,“司大人,這可是在本皇子的眼皮子底下,從你書房裡搜出來的,你還要狡辯嗎?”

司禮頓時啞口無言,他知道,自己這是被商晏陷害了。

“殿下,你到底想怎麼樣?”司念見父親被逼到如此地步,再也忍不住,索性站出來質問道。

商晏看著司念,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一字一句地說道:“本皇子想要什麼,你應該很清楚,隻要你乖乖聽話,這件事,我可以當做什麼都冇發生過。”

司念緊緊地咬著嘴唇,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她知道,商晏這是在逼她,逼她成為商宴的妾。

“爹……”司念無助地看向司禮,眼中充滿了絕望,她去求了與張染的婚約,卻還是冇能在商晏相逼之前有婚約,這下該怎麼辦?

司禮痛苦地閉上眼睛,他知道,自己已經冇有選擇了,為了保住司家,他隻能犧牲女兒的幸福。

“殿下,求您放過小女,老臣追隨殿下成為殿下的棋子,隻求您高抬貴手,放過司家。”司禮跪倒在地,老淚縱橫地哀求道,他在朝中保持中立,唯一的底氣便是四品禮部侍郎一職,設法投效已是最大程度的誠意。

商晏居高臨下地看著司禮,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緩緩說道:“司大人,本皇子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三天後,本皇子會再來拜訪。”

說完,商晏便帶著人揚長而去。是可忍孰不可忍,司禮一拳便拍爛了桌子,他一路行來多般不易,依舊是官場清流,如今卻即將被大皇子威脅,教他如何忍得住這怒火。

*

入夜,太子府。

“殿下,司家的事,屬下已經查明。”

寒竹單膝跪地,低著頭,語氣恭敬。

“說。”

商祁正在整理奏摺,聞言頭也不抬,語氣淡漠。

“司大人被大殿下以貪汙官銀的罪名威脅,大殿下以此威脅司家小姐,欲納她為妾。”

寒竹語氣平靜,卻掩蓋不住話語中的驚濤駭浪。

商祁手中的狼毫一頓,筆尖的墨汁在奏摺上暈染開來,形成一滴黑色的淚珠。

他緩緩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頭,深邃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寒芒。

“商宴,倒是膽子不小。”

商祁的聲音低沉卻不乏狠戾,微微勾唇。

寒竹低著頭,不敢說話。他知道太子殿下心思深沉,必會拿此做文章,所以毫不意外。

“將此事宣揚出去,務必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他語氣森冷,薄唇微抿,長長的睫羽遮蔽了眸上的鋒芒,讓寒竹的脊背都有些發寒。

“是,殿下。”

寒竹匆忙領命,起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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