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誓旦旦戰公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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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運來祝你好運來,好運帶來喜和——”
伴著震動,手機鈴聲還未唱完第一句就被強製關上。
李宜定嚮往常一樣蒙起被子想再躺五分鐘,可剛閉眼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猛得一睜眼一手掀開被子,下床麻溜地撿起地上的褲子三兩下穿上,然後出了房門衝進洗手間洗漱。
今天是公考的日子,21屆畢業的李宜定今年已經是三戰公考,第一年,李宜定筆試進麵但成績較前兩名低,麵試被刷意料之中,第二年,李宜定筆試第一,但第二位隻比他差一點點,最後又在麵試被刷。
今年是他備考第三年,李宜定還是很有把握能穩上筆試第一。
李宜定檢查了一遍準考證身份證和2b鉛筆黑色水筆後,揹著包出門。
在門口穿鞋時李宜定房間的隔壁房間門“吱嘎”一聲開了,出來的人一臉睏意,邊伸懶腰邊朝他道:“萬一哥,考試加油。”
說話的是寄住他家明年高考的表妹劉潼,因為一直保持自律的作息,所以就算星期六這個點也起來了。
“誰是萬一哥,我是你宜定哥。”李宜定再一次糾正道。
李宜定從他出生直至去年名字身份證上都是李萬一,去年冇上岸讓他開始相信玄學的力量,於是將自己這個象征概率低撞大運的名字改成了一個寓意百分百能上岸的名字。
“抱歉啊,剛剛腦子冇清醒過來,宜定哥,考試加油。”劉潼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打了個哈欠後改口道。
李宜定也冇再說什麼,穿好鞋子站起來後對劉潼囑咐道:“今天哥晚上晚點回來,你午飯晚飯出去吃注意安全,回家記得鎖好門,還有彆給陌生人開門。”
“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劉潼邊應和著道邊走進了旁邊的洗漱間。
李宜定見劉潼敷衍地回答歎了口氣隨後出了門。
下了樓,出了小區,過了馬路,李宜定走進了對街常去的早餐鋪。
時間還早,天也都還冇完全亮,早餐鋪的老闆和員工都還在忙著製作早點。
“老闆,來一兩燒麥,再來碗餛飩。”李宜定進了鋪子門找了個對門的位置坐下來,朝著店裡廚房那頭喊道。
早餐鋪店麵很大,占了大概兩個半店麵,區域也是劃爲了兩個部分,左邊是就餐區,右邊是廚房區,就餐和廚房區中間隔著玻璃視窗,透過視窗可以看見員工正忙碌地做早點。
“好嘞,燒麥還要等五分鐘,第一籠還在蒸嘞。”廚房那頭正手忙著包包子的大爺大聲回道。
“行嘞,我等著。”
李宜定說完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11月的天漸漸冷了起來,尤其早上,李宜定每天忙著工作,就穿了件黑白格子長袖襯衫出了門,就這早上忽然間才感受到季節的轉換。
因為位置對門,李宜定邊等著早餐邊漫無目的地看著外麵的風景。
矇矇亮的天,路邊栽種的一排銀杏漸黃的葉子像被打上了一層陰影,顯得格外蕭瑟,路上也冇幾個行人經過。
李宜定看著外邊的景物莫名有種恍隔如世之感,總覺得回到了高中那會早起上早自習前吃早餐的情形。
高中三年為考試努力,冇想畢業快三年仍是如此。
李宜定也忍不住感慨世事難料。
不過很快這悲古傷今的情緒就被打破。
“媽,我起來了,正準備吃早飯呢,這早得很,彆擔心我考試會遲到這種事了。”
一青年走進了早餐店裡,邊說邊環視了一眼店裡的座位,找了李宜定背後那桌的位置坐了下來。
青年剛一進門,李宜定就打量了番這青年,和他差不多大,估摸是剛畢業,身形高大,比他高了一個頭,透過未拉上拉鍊的黑色皮夾外套裡的白T,李宜定隱隱約約看到四塊以上的腹肌,最主要的是青年那張臉,棱角分明,劍眉鳳目,鼻正唇薄,光這外貌,李宜定還以為自己是誤入了什麼演員演戲的片場。
李宜定掏出了手機照了眼自己,好樣的,苦逼打工人加苦逼刷題人的長相。
長相說實話李宜定並不是很在意,更讓李宜定在意的是青年口中的“遲到”,這青年必然也是參加公考的,李宜定歎了口氣,就這長相都在考公了,考公真的越來越多人的心頭好。
“嗯,嗯,嗯,知道了,知道了,好好好。”找到位置坐下後青年對電話那頭的囑咐也逐漸不耐煩了,隨後幾句話說完掛了電話。
“老闆,來碗蔥油拌麪。”青年掛完電話對著店裡牆上掛著的菜單價格表來回掃了幾眼,隨後朝廚房那頭喊。
“好嘞”廚房那頭也隨之傳來回話。
李宜定還在內心感歎著宇宙的儘頭是考公,隨後手機“嘟嘟”震動了一下來了條訊息。
李宜定打開手機,是他的好友黑子發的訊息。
他點開微信,還處於加載的標誌性地球介麵,冇想直接一個語音通話彈了出來。
李宜定接通了電話。
“兄弟,考完晚上出來耍啊!”黑子那頗帶高興的話音通過手機大聲地外放出來。
i人屬性是李宜定下意識一驚,很快將手機的音量調小了些。
“嗯,晚上見。”將聲音調小了點之後他回道。
“話說,兄弟,你有去找大師算卦的嗎?”黑子繼續問道:“他給你算出的啥。”
黑子口中的大師是個算命的瞎子。
他去年考前無意去郊區棲隱寺裡拜了拜,走時見這個瞎子擺攤冇什麼生意,覺得算是考前積德,於是找他算了下自己事業,最後聽了他的話考公後又去考事業編,當年考編就上了岸,之後有去求了個姻緣,那瞎子說有緣人馬上就會相見,冇想那之後一個星期內和領導女兒兩人看對了眼,黑子之後就稱那瞎子為大師。
被黑子這麼一提,李宜定思緒飄到了半個月前去找了黑子說的那個在郊區棲隱寺偏門擺攤的瞎子的經曆。
半個月前的週日上午,他找到了黑子說的那個瞎子的擺攤處。
那個瞎子擺攤處在寺廟的左偏門旁的一棵樹下,架著一張破舊的木質摺疊桌子,桌子上放著各種各樣的符咒,符咒下壓著一張折損的的八卦圖紙,那瞎子坐在一張與桌子配套的摺疊小板凳上,探路用的木棍擱一旁樹邊,遠遠乍一看和市裡鼓樓下那條街上的算卦人冇什麼區彆。
他走近了在瞎子正對麵坐了下來,也看清了那瞎子的模樣。
瞎子估摸著年齡至少五十,外邊穿著個破舊黑長外套,裡麵是夏天大街上常見的老人衫老人褲。
頭髮淩亂,白髮裡摻著幾縷黑髮,眉尾的毛須長且白,一雙空洞的眼睛直直地看著他,微紫的嘴唇周邊也是未修理的黑白摻半的鬍鬚。
最讓李宜定看著心裡發毛的是他那眼角和眉間的皺紋,就像是用木刻刀深深刻上去的一樣。
李宜定蹲坐在瞎子的對麵放著的小板凳一時竟不知開口說什麼。
那瞎子大概是聽到了周圍的動靜,注意到了有人來,於是開口問道:“來算卦的?”
聲音就透著一種滄桑感。
李宜定看著那瞎子,那雙幾乎全白看不清瞳孔的眼睛依舊直直地盯著他看,說話時露出了一口發黃的牙齒,他連忙迴應道:“嗯,來算一卦,想算一下事業。”
瞎子一聽直接道:“伸手過來。”
李宜定老老實實的將左手伸了過去。
瞎子左手托住了李宜定的左手背,右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左手掌心。
李宜定看著瞎子那雙黃且佈滿深淺不一老年斑的手來回在掌心摸來摸去,內心不禁疑惑這是什麼算命的方法。
瞎子冇說話,微皺著眉,右手來回撫摸著李宜定的掌心。李宜定一旁也不敢吱聲,任由瞎子摸。
大概過了快八分鐘,瞎子的眉越來越皺,眉中的皺紋就像是要深深擰在了一起,李宜定嚥了下口水,有一種自己不是算命而是看醫的感覺。
“唉!”
又過了快兩分鐘,瞎子終於放下了李宜定的手,長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李宜定收回了手後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問道。
“摸不到,摸不到呀。”瞎子邊說邊搖頭。
“啥摸不到啊”李宜定內心一驚,看看自己的手掌又看看瞎子。
瞎子的眉依舊微皺著,沉默不語。
李宜定看著瞎子沉重的表情內心忐忑,於是右手指著自己的左手掌上的三條線道:“你看,這上麵的不是姻緣線,這中間不是事業線,這下邊不是生命線嗎?哪個有問題?”
“我看不見。”瞎子開口道。
“……”
李宜定一時語塞,內心:那你摸是個什麼摸法
隨後就又聽瞎子語重心長道:“年輕人,珍惜活著的日子。”
!
李宜定一聽這話更是抑製不住地猜想,這意思是我快掛了嗎?
見瞎子冇再說什麼,保持緘默,李宜定也冇再說什麼,或者說是冇敢再問什麼,起身拍了拍自己蹲坐在小板凳時弄皺的褲子朝瞎子問道:“這一卦收多少錢?”
瞎子張了張口本像是要說個數字,但止住了口隻是擺了擺手道:“不要錢,你留著花吧。”
好傢夥,這意思很明瞭了,我快掛了。
李宜定心中頓時生出悲哀,張張嘴還想說什麼最終冇說出口,從褲兜裡掏出了張50放在了瞎子的桌上,轉身離開。
瞎子像是知道他給了錢,歎了口氣,似下定決心地抓過擱樹上的木棍,拄著木棍站了起來,喊了句“年輕人”叫住了李宜定。
剛走出幾步的李宜定一聽瞎子又叫住了他,喜出望外,以為瞎子想告訴個破解的方子給他,但瞎子隻是問了他一個問題——“你怕死嗎?”
“你怕死嗎?”
瞎子的話似乎又在耳邊迴響,使李宜定的心又不自覺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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