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東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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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國家困難，像賈張氏這種農村戶口，躲在城裡抗拒勞動，不服從管教的，是可以強行遣返原籍的吧。”趙浩使壞。

“賈張氏，多少歲了？”李廠長問。

“具體年齡我不知道，但是我敢確定，賈張氏，也就有40多歲，肯定不到50，正是壯年，算不上是老人。”

“這個辦法頂多可以用來口頭威脅一下，要是真執行的話，挺難看的。”

“就像是我們軋鋼廠，欺負人家孤兒寡母，還有孕婦的一家婦孺。”

“小趙，你也知道補償標準這是中央製定的，冇法更改。除非動用廠裡的小金庫。”

“賈家又存在真實困難，你說這該怎麼辦？你有冇有什麼好的想法？”

“廠長，我倒是有個不成熟的想法，你聽一下。”

“賈家的困難無非是無非就是吃飯的問題，賈老婆子這麼懶，肯定不會進廠接班，接班的隻能是賈家兒媳婦。”

“可她又是個孕婦，要進廠接班，怎麼也要把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之後纔可以。”

“我們可以中午打一份飯，派人給賈家送去，直到賈家兒媳婦接班為止。”

“送飯的人選啊，最好是易中海，他是賈東旭的師傅，他還是院子裡的一大爺。”

“行，小趙，你的建議不錯，這事要是成了你的功勞，我會記住的。”

“今天出了安全事故，明天會有檢查的來，你讓大劉小劉想辦法多采購一些肉食。”

“我去醫院慰問一下賈東旭的家人。”

“小浩，姓李的找你乾嘛？”

“李廠長找我就是問了一下賈東旭家裡的情況。我也跟他描述了一下賈家的困難。”

“還給他提了個建議，就說是在賈家嫂子接班之前的這段時間，每天軋鋼廠給賈家送一份兒午飯過去，保證賈家的吃喝。”

“送飯的這工作呢，我建議一大爺來乾，他是賈東旭的師傅，又是咱院的一大爺最合適不過。”

“小浩，你彆騙我，他李懷德能有這善心？”

“柱子哥，楊廠長和李廠長隻是分工不同，上級領導讓楊廠長負責生產，李廠長負責後勤，領導是自己自身考量的。”

“楊廠長，性格直爽，為人耿直，軍人作風。管生產會一絲不苟，生產出來的產品質量有保證。”

“李廠長負責後勤，負責物資，調控。現在物資緊缺，冇有李廠長，咱們軋鋼廠上萬工人，吃飯都成問題。”

“柱子哥，好了，咱們不要背後討論領導，這個行為是不好的。”

“晚上一大爺應該會組織大夥給賈家捐款，你準備捐多少捐款呀？”

“我看著比一大爺少一些就好了。”

“不行，柱子哥，你不能捐這麼多。”

“捐款多了還不行嗎？”

“柱子哥，你結婚了，有媳婦了。你要攢錢養家，而且你捐的太多，讓其他住戶怎麼辦？跟著你捐，他們捐不起，捐的太少又不好看。”

“那你說我捐多少？”傻柱撓了撓頭。

“柱子哥，咱們都是和東旭哥從小一起長大的，你給捐五元吧。”

“行，我聽你的，老太太讓我多聽你的。”

醫院中李懷德來到病房外，咳嗽了一聲。

易中海聽見了。“賈家嫂子，廠領導過來了，東旭已經走了，談談後續事情的處理吧。”

李懷德從醫院借了一間辦公室。易中海和賈張氏一起去的。

“李廠長，我是賈東旭的師傅，又是四合院的一大爺陪著賈家嫂子一起。”

“坐坐坐，沒關係，易工你也是廠子的老人了。這個工傷賠償的金額你也是清楚的，這個也確實冇有太多的操作餘地。工位可以給賈家保留。”

賈張氏剛要撒潑，被易中海眼神製止了。“廠長賈家確實困難，現在是兩個孩子，一個孕婦，還有一個老人，冇了東旭，他們活不下去啊。”

“那可以先讓賈張氏接班進廠。賈東旭的媳婦在家待產照顧孩子，你覺得怎麼樣？易師傅。”

“我不去。”站在一旁的賈張氏聽說讓她進廠工作，立馬拒絕。“我身上有病乾不了重活。”

“身上有病，這剛好在醫院。讓醫院給做個全身檢查，有病治病不能耽誤啊。李懷德壞壞的說道。”

“賈張氏我打聽過你是農村戶口，像你這樣為了躲避勞動躲在城裡，是可以被遣返原籍的。你考慮清楚再說。”

“300撫卹金加保留工位，這個賠償方案你是簽還是不簽？”李懷德神情嚴肅起來。

我，我賈張氏不知所措，望向易中海。

“李廠長，賈家確實困難，這個賠償方案就不能再提升一點嘛。”

“易師傅，你是廠裡的老人，應該知道這個賠償標準不是我定的，這是中央定下來的。我也改變不了什麼。”

形勢比人強，賈張氏被抓住了把柄，易中海也無可奈何。“老嫂子，簽了吧？這個標準是國家定的。”

賈張氏簽了工傷賠償同意書，拿到了300塊錢的賠償金。廠裡工位保留。等秦淮茹上班。

李懷德看到站在一旁哭泣的秦淮茹，那俊俏的模樣把李懷德迷的心癢癢的。

“明天就讓賈東旭他媳婦去辦頂崗手續，我再給批個假，回家待產。”

“這幾個月，每個月也能領到12元錢的生活費。”

“每天中午易師傅可以去食堂多打一份飯給賈家送去，直到秦淮茹進廠接班。我會和食堂交代的。”

“讓易師傅你送，一因為你是賈東旭的師傅。二來，你還是你們院子裡的管事大爺，這個事情隻能讓你乾，多辛苦一下易師傅。”

天上掉下來的大餅，把易中海和賈張氏還有秦淮茹打的暈暈乎乎的好一陣子，李懷德得意的離去。

晚上下班回到四合院，今天的四合院靜悄悄的，冇有孩子的嬉鬨，冇有大人的閒聊，就連守門的三大爺，今天也缺崗了。

和弟弟妹妹一起吃完晚飯，讓弟弟妹妹早點睡覺。

趙浩到中院幫忙乾活，一邊乾一邊和鄰居閒扯。冇多久，賈東旭就被送了回來。在一大爺的指揮下佈置靈堂。

賈張氏和秦淮茹哭的死去活來，撕心裂肺。

棒梗眼中的淚水也是止不住的往下落。撐起這個家庭的脊梁，在今天倒下了。

易中海把大家集中起來，簡短的開個全院大會。“大家都知道，今天東旭在廠裡出事，人冇了。”

“賈家就隻剩下兩個孩子，一個孕婦，一個老婆子，著實困難了些。”

“賈家一直有五口人，隻有東旭一個人有口糧，一直生活困難，需要靠大家的接濟才能過活。”

“今天這個家裡的支柱東旭又走了。這後事還需要處理，可是賈家實在是無力承受。”

“今天我在這裡組織個捐款，把賈東旭的後事給辦了。”

“作為院裡的一大爺，賈東旭的師傅，我捐50元。”

易中海50元一出，可把二大爺給心疼壞了。咬牙堅持道：“我收入冇有老易高，家裡人也多。我就捐20元吧。”

三大爺心是拔涼拔涼的，哆哆嗦嗦的從口袋裡拿出了三塊錢說道：“大家都知道我家裡也很困難，我就給賈家捐三塊錢吧。”

“你們都在乾嘛呢？東旭怎麼了？”這時候，許大茂推著自行車，帶著放映設備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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