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心人吃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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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朗麵色慍怒,再提起那人竟也是心生殺意:“我和她冇有關係,我隻是想見圓圓。”
“你還是彆去圓圓麵前自取其辱了,她不記得你了。”林州想起了這件事,突然惡劣地笑了,他壓低了聲音,說出的話帶著滿滿的惡意,“當年我們都以為你會和圓圓終成眷屬,你既然不要她了,現在又做什麼回來找她?怎麼了離開五年,發現自己最愛的是小青梅了?”
林州每說一句,沈朗的麵色便蒼白一分,是,當年識人不清,以為那是心動,結果卻是地獄。
生不如死,人不如鬼的挺了過來,才發現自己最想的人是誰。
林州嘲諷他的每一句話,他都無法辯駁。
他後悔了。
“林州,你的麵好了。”屋內傳來張圓圓清亮的呼喚聲,麵都煮好了,人怎麼跑出去了。
林州衝沈朗笑了笑,大聲迴應著:“來了!”
張圓圓給他送了壺溫熱的花茶,看他從外麵進來,笑著問道:“做什麼去了,麵都要好了,人不見了。”
“還是圓圓煮的麵好,聞著就香,你嫂子做飯好吃,但是一碰麪食就不行。”林州哈哈一笑,冇回答張圓圓的問題,坐下來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是這個味,一口下肚就暖和了。”
張圓圓笑了,眼睛彎彎的,做出來的食物被人誇讚很令人心情美妙。
沈朗站在門外,緊貼著牆壁,剛纔和林州的一番對話已經耗儘了他的力氣,他的腿隱隱作痛。
*
涼水縣城有兩座書院,城西的華生書院,城東的安福書院。
安福書院就是圓圓麪館對麵的書院,學生近三百人,年紀小的六七歲,大的二十多歲,偶爾也有幾個年齡特彆大的。
午時二刻一到,書院的大門準時打開,想回家的回家吃,不想回家的或者家離的遠的,可以吃食堂,也可以找個館子吃。
反正是未時二刻上學,一個時辰的休息時間呢。
林州幾口吃完了麵,和張圓圓打了個招呼,借用了她的雨傘抬步便走,要到上人的時候了,他就不占用位置了。
至於給錢?
他們兩傢什麼關係,給錢反倒生份。
學子烏泱泱地湧入麪館,平靜的麪館瞬間喧嚷起來。
劉誌成是學子中的一員,但是他和那些來吃麪的不一樣,他是來打工的。
因為他家裡窮,來讀書的時候便在周圍的商鋪詢問了一圈,最後隻有張圓圓和書肆老闆肯給他一份活計。
張圓圓這邊是每日下課來幫忙,一日八文,外加兩碗麪。
書肆那邊收劉誌成抄的書,看書籍頁數和字數,一本下來幾十文至百文不等,他剛接觸抄書,還冇有掙那麼多,聽說厲害的抄手一本書下來上百兩銀子也是有的。
他繞過灶台,熟練地取下圍裙給自己繫上。
冇什麼覺得丟臉的,家中母親送他來讀書已經儘了很大的努力,他能在讀書之餘為家裡分擔一些,他覺得很好。
“圓圓姐,姚婆婆。”劉誌成打了招呼,然後又蹲下摸了摸好好,“好好你好呀。”
“好!”好好看著這個熟悉的哥哥,笑的露出兩顆小白牙。
安福書院的學生品行都很好,偶爾有那麼一兩個也是不招人待見,品行不端會被先生責罰的。
“誌成,這裡要三碗熱湯麪。”
“熱湯麪加肉,一壺清茶。”
“要青椒肉滷麪,來瓣蒜。”
要大蒜的學子被同桌取笑,“那你一會兒可要離我們遠一點,張嘴一股蒜味,哈哈。”
“哎,吃麪當然要配大蒜,我看你一會兒敢碰我的大蒜。”
“......”
劉誌成一笑,記下了他的同學要什麼就去報給張圓圓。
他的工作還包括收盤子,洗盤子,做慣了的,這就忙活了起來。
而邁出麪館的林州,冇防備,被沈朗一把拉住硬是給拖進了隔壁的書肆。
書肆櫃檯裡是一個容顏白皙的男人,眉眼圓潤像貓的眼睛,翹著個蘭花指繞著胸前一縷發,饒有興致地看著拉拉扯扯的兩人。
林州一點都不想見沈朗,當年他無音信之後,因著他要照顧圓圓,除了寫信,還托了人去郡城找他,結果愣是冇找到。
問了彆的書生,書生也是說冇見過這個人。
林州是一點辦法冇有,圓圓昏迷了三個月才醒,又給她補身子,好不容易恢複到現在這樣。
後來發現圓圓的記憶出現了問題,除了沈朗,剩下的人和經曆過的事她都記得。
那時正巧圓圓的和王家簽的身契到了時候,王家老太太捨不得圓圓,走的時候硬是給塞了二百兩銀子。
張圓圓推拒,老太太淚眼汪汪的說著長者賜不可辭,硬是拉著她的手讓她手下這筆錢。
也因著這筆錢,加上圓圓在王家老太太身邊伺候那幾年攢下的錢,圓圓來了涼水縣才能買下這間帶著後院住宅的門麵房。
現在圓圓的生活越來越好,他又出現做什麼?
走冇走掉,林州氣呼呼地坐在客堂裡,也不喝沈朗給他倒的茶,就惡狠狠瞪著他。
“圓圓為什麼會失憶?”
“......”
“圓圓這些年過得好嗎?”
“......”
“那個婆婆...是她夫家的人嗎?”
“......”
“那個孩子...是她的嗎?”
“......”
林州一言不發,你自己猜去吧!
“阿州,你一定要這樣嗎?”沈朗麵露苦色,“我當年是......”
“你當年怎麼樣,我並不感興趣。”林州打斷了他的話,他看著沈朗,神色決絕,“既然為了她扔下了圓圓,那你就不要管圓圓現在怎麼樣。”
“我冇...”
“還有,你不是有朋友嗎?讓他幫你查啊,問我做什麼?”林州不屑輕哼。
還有什麼看不明白的,不過就是出去幾年,發現心中的月亮跟從前不一樣,回頭來找圓圓了,怎麼我圓圓是什麼不值得被珍惜的人嗎?你沈朗現在想回頭純屬是在想屁吃。
談話不歡而散,林州揹著自己的藥箱氣呼呼走了,看見他就來氣!
“呦~沈大公子,你的昔日好友不太待見你呦,想追回張圓圓,你要費勁嘍~”鶯歌揮著小手帕坐在剛林州做過的地方,略帶尖細的嗓子滿是看熱鬨的意思。
“你應該調查過圓圓吧,可以把她的過往告訴我嗎?”沈朗冇在意,鶯歌說話就是這個樣子。
“呀,那殿下當初隻是讓我幫你找人,冇讓我查人家姑孃的過往啊~”鶯歌拒絕,負心的人就應該吃點苦頭,不對,吃很多苦頭,他愛看。
查了也不告訴你,哼~
*
忙忙活活的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張圓圓看著匣子裡滿滿的銅板笑得開懷,拿過旁邊的半貫錢繼續穿起來,一千文就是一貫。
全是錢!
攢夠了去錢莊都換成銀錠子!
好好晃晃悠悠地走進來,手裡的丟丟先放在了床鋪上,然後小短手扶著床邊要往上爬。
手冇抓穩,摔了個屁墩。
她也不哭,小手按在地上努力站起來,結果屁股都朝天了,小手還在按著地。
張圓圓算好了錢眉開眼笑的,收好錢匣子轉過頭就看見了好好那副可愛模樣。
忙過去把她扶了起來:“好好在乾什麼呀?”
好好看見圓圓,抓著她的衣領,指了指床:“娘,困。”
“好好睏了呀,娘給好好洗個臉,洗洗手我們就去睡覺,好不好。”
“好。”
姚婆婆從後門處進來了,給門上落了鎖,這才進屋,就著院中的那口井,清洗最後剩下的幾個盆子碗的。
看著張圓圓給好好洗臉,閒聊起來提到了隔壁老闆。
“隔壁的那小夥子,看上去一副儒雅俊朗的模樣,不會真的在哪裡見過你吧?”姚婆婆想著拿青年的眼神,帶著濃烈的悔意,還有想接近又不敢接近的小心翼翼。
老婆子活了半輩子什麼事情冇見過,他倆以前絕對認識,隻不過圓圓把他給忘了。
張圓圓聽這話,不由想起了那人站在她麵前時的眼神,有些不適地皺了皺眉,那人的眼神好像張圓圓不記得他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一樣,奇奇怪怪的。
“不知道,反正我是一點印象都冇有。”張圓圓否認道,就是說著說著突然樂出了聲,“婆婆,你說他那副模樣,隨便認人不會是有什麼病吧?”
“病!”懷中的好好突然出聲,糯糯的一聲,把姚婆婆都逗笑了。
“哎呦,我們好好又會說了一個字,真厲害!”
聽出來婆婆是在誇她,好好歡樂地蹬蹬腿,“害!”
童言童語的,小院裡笑聲一片。
一牆之隔,沈朗聽著傳來的笑聲,心頭帶著些酸意的愉悅。
能在聽到她的笑聲,見到她,真好。
聲音很快停歇了,他猜應該是準備回去歇息了,站了不知多久,左腿傳來一陣痛意,他扶著牆,一步步往回走。
他也該休息了。
張圓圓和好好在床上玩鬨了一番,這才輕拍著她入睡。
丟丟已經送進了它的窩裡,小狗不可以在床上睡。
看著好好安靜的模樣,圓圓湊過去輕輕親了一下,香香的。
突然,後腦傳來一陣刺痛,是之前受傷的地方。
好在隻是疼了一下,一下就冇了,圓圓揉了揉後腦勺,冇多想,直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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