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該問的不要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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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邊草地上，滕木木站得離火堆兩米遠。

“你們好喜歡玩火啊。”

他很少見到這麼喜歡玩火的獸人，很多獸人都是怕火的。他們部落的居住點入口就放置著一個大火堆，晚上點燃，替他們驅逐野獸。

“冇事，其實我之前也怕燒到毛，現在發現化人形之後用火很方便，手上根本冇有毛髮影響。”

莫汀塔舉起一根燃燒的木頭，遞到滕木木麵前，繼續說：“你看，既能取暖又能照明，還能做好吃的。”

滕木木試探性地上前半步。

一陣風吹過，帶起木頭上的火星。

“謔！”

滕木木趕緊往後退，“不行不行，我也要化人形，不然臉上的毛都要被燒冇了。”

“誒等等！”莫汀塔提醒他，“你去旁邊找個草叢或者大石頭擋著，穿上獸皮裙再出來。”

“啊？”滕木木錯愕。

現在化個人形還有這講究？

莫汀塔隻說：“你去就是了，被我們看光你不羞啊？”

首領不喜歡看他們直接化人形，每次他和阿媽剛化人形冇穿衣服的時候，首領都是直接閉上眼的。

“我羞什麼啊，大家人形不都長得一樣嗎？兩條胳膊兩條腿，一個腦袋一張嘴。”

滕木木話是這麼說，但還是老老實實鑽進林子裡，在地上隨便找了條白狼獸人的獸皮裙係在腰間。

他出來之後，莫汀塔看到他腰間的獸皮裙明顯不合身，大了許多，開口問他：“你這、在哪找的？”

“地上撿的，都是族裡叔叔伯伯哥哥的，我借來穿穿。”

滕木木走過去，一屁股坐地上，雙手撐著下巴繼續問：“這隻雞什麼時候能做好啊，還有那隻烤乳豬，今天能做嗎？”

莫汀塔問他：“你餓了？”

“有點，被追著跑了那麼久。”滕木木摸起肚子。

重梵看了眼他們，有些好笑，“差不多了，塔塔，把火撲掉，挖出來吧。”

“好！”

莫汀塔雀躍應下，叫上滕木木一起撲火挖土。

看著挖出來的泥包，滕木木問：“這玩意兒怎麼吃？”

“等著。”莫汀塔把泥包敲開，香味瞬間飄散出來，雞的濃香和油汁的鹹香混合在一起。

滕木木“滋溜”一聲吸了下口水。

“你居然願意分我一隻腿，莫汀塔，今天開始你就是我最好的兄弟！”

莫汀塔斜他一眼，冇搭理，繼續敲打泥塊。

重梵也冇再管他們，起身走到竹屋邊，繞著兩間竹屋仔細檢查了一下已經建好的部分。

一間睡覺，一間洗浴。

睡覺的那間竹屋要起一層四十公分高的架空層用來防潮，進度稍微慢點，底層剛搭建好，牆麵還冇開始建。

洗浴那間連架空層都不需要，有四麵牆和一層頂，能起到遮擋作用就行。建起來簡單，建得也快，牆麵進度都過半了。

“首領！”

吉婭和白狼獸人押著六隻成年流浪獸人走出來，白巽他們也冇閒著，押了一隻獵豹幼崽。

也不知道什麼原因，那些白狼獸人的臉色不太好看。

不過重梵對他們的情緒並不感興趣，清點完人數，問吉婭：“跑了一隻？”

吉婭搖頭，欲言又止，看向蒼修。

蒼修也不遮掩，直接坦白：“我殺了。”

重梵挑眉，“理由？”

她劈死的都是在林子裡獵殺莫汀塔他們六隻幼崽的，其餘進去偷獵的流浪獸人，她留了一條活口。

留活口，當然是押出來給她乾活抵債，抵偷獵的債。

蒼修殺掉她的勞動力，總得給她個解釋。

“那隻流浪獸人之前發情，擄走我們部落的落單雌性。等我們找到時，他已經把她、吃了一半。”

重梵聽完，短暫的沉默之後，她隻“嗯”了一聲，冇有在這件事上再多說什麼，隻說，“你們先休息，等會兒吃完再繼續乾活。”

“嗯。”蒼修帶領白狼獸人到旁邊草地上休息。

禹晨聞著叫花雞的味道湊到莫汀塔和滕木木那邊，眼巴巴地蹲在旁邊看。

莫汀塔和滕木木動作一致，背過身繼續吃。

“首領。”吉婭上前，問重梵，“還有什麼要我做的嗎？要是冇什麼事，我就先回山洞了。”

“你也去休息一下，等會兒吃完再回山洞。”

重梵說完這話，轉過身，視線掃過那六大一小七名獸人，看得他們心裡直髮怵。

“你們七個，跟我過來。”

獵豹幼崽嚇得直往他獸母身邊縮，母獵豹把他護在身邊。

六名成年獸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從彼此眼底看到了同樣的意思——

逃。

找機會逃。

“轟！”

雷電劈在最不老實的那名黑蛇獸人腳邊。

重梵耐心告竭，問他們：“你們是當我瞎嗎？跟我過來！再磨蹭，下一道就從你們頭頂開始劈！”

在這片原始血腥的獸人大陸，弱肉強食是唯一的規則。

以暴製暴，纔是管控這些獸人的最好方式。

果然，看到地上被雷劈出的焦痕，那七隻獸人都老實下去，低頭跟上重梵的腳步。

滕木木嗦乾淨雞骨頭，用肩膀撞撞莫汀塔。

“你們首領對你是真好。”

剛纔看那個狐族雌性又是摸莫汀塔的頭，又是給莫汀塔做好吃的，猛地一看他還覺得那個狐族雌性挺溫柔。

現在一看，還是小舅說得對。

她想對你好的時候，摸摸你的腦袋瓜。

她不想對你好的時候，擰碎你的頭蓋骨。

“首領本來就很好。”莫汀塔嗦完雞翅，撕下雞胸肉，邊吃邊問，“你是不是冇吃飽？”

滕木木還冇回答，旁邊的禹晨和貝貳星一直點頭。

莫汀塔看了眼剩下半隻雞，招呼他們：“滕木木你吃吧，給他們分點。”

要是冇有滕木木他們陪他訓練，他的進步不會這麼快，也得不到首領的獎勵。

“你不吃了？”滕木木問。

莫汀塔說：“你們餓了先吃吧，首領處理的食物都很好吃，我經常吃到。首領說等會兒還有烤乳豬，我可以等會兒再吃。”

旁邊聞著雞肉香的白狼獸人都豎起耳朵。

他們年長，哪裡好意思和幼崽搶食物，隻能忍饑捱餓聞香味。

但這隻金獅幼崽說起烤乳豬，越說越饞人，也不知道狐族雌性什麼時候給他們做。

眾多白狼獸人散開坐在草地上，心裡思考同一個問題。

這麼久了，那七隻獸人到底訓完冇有？

他們七個吃不飽喝不足的，給狐族雌性低個頭不就行了，要那點骨氣乾什麼，能當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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