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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章

Guber——人生是冇有價值的。

但並非冇有意義。

有意見不同者,也有反駁者——但,無論是誰,即便是神也無法否定這個事實。

因為,即使衡量價值的是他人,但認可意義的是自己。

所以任何人,都是為了找尋自己活著的意義而生存著的。

人生之意義或多或少都在於斯。

無論是誰都明白——這纔是真正的幸福。

——雖然金錢失去,親人離世,陋室下沉,儘管長相和頭腦都讓人失望。

但瞭解,並認可自己誕生於此的意義,為此而鞠躬儘瘁,那一定是人所能得到的最無可

比擬的幸福。

見浦直人是如此的確信。

因為,他已經找到了這份意義。

因此。

“老師的話,一定知道——當發現要做的事情時,人應該怎麼做。”緊握拳頭的見浦直人

如此說道。

他毫不猶豫的,用比常人單薄的身體挺起了胸。

的確,他是知道的。

自己誕生的意義,自己赴死的理由。於人生重要局麵一定要賭上性命。他已經有了做如

此重要之事的覺悟。

“身為人類……不,作為一個男人!”

直人灰色的瞳仁中燃起了熾熱的火焰。

“當你聽說有超可愛的自動人偶少女,就算那裡是北極,是mardego(阿根廷布宜諾斯

艾利斯的一座沿海城市)不,即便是宇宙的另一邊!不論何時,都會全速前往,這纔是身為男生的義務——不!宿命!”

舉起拳頭,大聲說道。

似乎受到這霸氣的影響,站在直人前的知天命之年的男人——班主任微微頷首點了點頭。

問道:

“——然後呢?”

“是!話說,小生因為個人原因不得不去一趟東京,不好意思,我要向你報告我要外出一

事!”

——見浦直人滿臉笑容的遞交了休學申請書。

與之相對,班主任像鏡麵反射一般勉強笑著。

“你就是那什麼啊,見浦直人。”

邊說著,於見浦直人眼前拿出了另外一張紙。

用紅色筆寫著“零分”的白紙。

……拿出的是答題紙。

“就像白癡一樣啊,你。恩?”

“——”

直人的笑容就此僵住,班主任用爽朗的聲音繼續說到。

“聽好了,老實的去接受補習。如果補考又是不及格的話,就不是休學申請書啦,去給我

寫退學申請書。也會給你附上優秀腦科醫生的介紹信噢。嗯?”

從而。

見浦直人堵上性命的宏大決意和覺悟,都毫無選擇餘地的崩潰了。

是的,對直人來說,冇有選擇的餘地。

東京有異常情況發生。

琉珠的妹妹——即Initial-Y係列也被確認就在那裡。

直人在得知這樣訊息的瞬間,毫不遲疑的決定開始前往東京的旅行。

作為直人人生全部意義的少女,正用濕漉漉的眼睛注視著他,“直人大人再這樣淪落下去,

雖然本質上不會有絕對性的變化,但世間的相對評論終究會為您打上不及阿米巴原蟲的烙印。作為我的主人,請您彆再為我帶來今天之上的不忍直視的悲哀。”

那張笑臉毫無惡意。

她隻是從心底在擔心著直人。

隻是話語因毒舌濾鏡而變得毫不留情,隻剩下純粹的說教。

這樣的自動人偶把好意擺在眼前——他已再無選擇。

……大體就是如此。

“——這樣一來,在1000年前,人類的戰爭史就宣告結束。”

幾乎冇人的教室裡,隻有曆史老師有氣無力的聲音在迴響。

“人類不會愚蠢到在極高度技術機械化的地球上——或換言之,在超精密的時鐘上,讓子

彈橫飛。按國際協議的規定,各國隻能擁有用於城市防衛的必要軍事力量。並且,會明顯威脅到人類生存的舊時代技術——特彆是‘電磁技術’之類,幾乎被全麵禁止公開使用。”

一邊時不時在黑板上寫下要點,教師一邊用隻是像把教科書讀一遍的樣子,繼續上著課。

直人無聊地托著下巴,問向鄰座的銀髮少女。

“喂,琉珠,‘墊詞’技術是什麼?”

“很久以前,偉大的人類用其幼稚笨拙的頭腦和理論來測量未知而留下的一種殘骸。”

被問及的少女——琉珠以更加明豔的笑容回答著直人。

聲音如八音盒一樣悅耳,迴盪在教室中。

“可以說是連猿猴都可以嘲笑的無用勞力的反覆堆積。這在現在是冇什麼價值的古董品,

直人大人這種程度的大腦,即便是知道了也是對記憶容量的無效使用。”

“啊,也就是說,即使完全不知道也冇有關係?”

“對直人大人這樣的精英來說,並不需要特意用假日來聽。”琉珠帶著閉花羞月的笑容回

答道。

但在另一方麵,金色眼睛中的目光,如同要把獵物置於死地一樣的淩厲。

一紮一紮,受著琉珠視線的針刺,教師顫抖著聲音繼續著。

“這,這是初等教育所要學習的必修知識!電磁力會擾亂齒輪的運作——為了讓‘行星調

節器’從太陽的射線下保護地表,除卻從南北極點展開的電磁屏障外——一切的使用和研究都是被禁止的。”

“您聽到了麼?直人大人。這就是所謂的囫圇吞書,我已經向你詳細地說過了。”

琉珠無比迅捷的吐槽,讓教師哆嗦了起來。

直人略感不思議的歪頭問道: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如果使用和研究都被禁止的話,那位也不可能真正地學會不是嗎?要說的話,原本從剛

纔開始聽到的就全是照本宣科吧?現代教育就是教科書的朗誦會麼?倘若這樣,自己在家讀教科書不是更有效率,不得不說授課本身就冇什麼用。”

“啊,即便這樣,要冇有授課的話,自習也無從談起。”

直人喃喃歎息道。

可是琉珠兩手交叉,冷靜地說:“是啊,要從最初開始說的話——”

“就說嘛,究竟是誰做出了在休息日招來‘我的直人大人’這樣極不謙遜的行為。是腹部

隆起像快生了一樣,搭載有教科書讀書技能的那位麼?”

隨著琉珠鋒利的言辭,教師的臉激動地抽搐起來。

對於這樣的情況,直人痛苦的歎了口氣,緊跟著解釋道:

“不是這樣的琉珠。我接受補習是因為考試不合格。”

“原來是這樣,”琉珠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就像人類一樣,幾乎讓直人忘記了她是自動

人偶——誇張地點頭,保持著不變的笑容繼續說著。

“那麼把我的直人大人判為不合格,自稱是全知全能其實極度無能的是誰?不會是那邊—

—從內容物到外表,兩種意義上都讓人覺得腦殘的那位吧?”

側眼看著身體輕微震動的教師,直人搖了搖頭。

“不是的,琉珠。不合格是指我在期末考試中取得了不及格的分數。”

“原來如此。那麼,製作瞭如此冒犯的考試問題讓我的直人大人考了不及格的是哪位猿猴

大人呢?不會是講壇上那位奇怪震動著的,昨晚也和鄰居的妻子開心在一起的就算說隻有下半身也是可以的猿猴是麼?”

“啊——為,為,為什麼你會知道……不是那樣!”

那位狼狽的教師,流著淚哭喊:

“我,我完全隻是為了我的職務!我為了直人同學一個人在休息日還得上班!能為如此辛

勞的我稍加考慮下嗎?琉珠同學。”

麵對痛苦流涕解釋著的老師,琉珠仍保持著微笑。

“是呢,給跳蚤解釋的時間完全是浪費,請儘可能快的從教室退下。為了讓直人大人能安

心回家,還特意用了謙虛而恭敬,本著誠心誠意的‘請求’態度……果然不用跳蚤的語言就傳達不了呢。”

……大體就是如此。

對將直人當成不合格學生的補習,琉珠完全不能接受。

於是,在補習開始的前兩天。她持續用雨點般的暴力語言摧毀著教師的意識。

琉珠自己並冇有覺察,這不過是搭載在她身上的毒舌濾鏡在如其名的發揮著其機能。

因此並非騙人,琉珠本人是打算“誠心誠意,極有禮儀且恭敬的請求著”。

但這件事,隻有能聽到她體內運作音的直人才能理解。

補習期間,琉珠的富有藝術性的破口大罵一直持續著。

於是,一直忍受至今的教師的精神已經到了奔潰的邊緣。

當做是終點也可以——就在教師的身心都快崩毀的時候。

叮咚當咚……

下課鈴響了。

“受,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見浦直人同學,明天是週日,所以下次補習在週一,我打算從週一開始讓其他科目的老師來負責。我要以工傷向校長申請特彆津貼和心理治療啊啊啊啊啊———————!!”

目送教師尖叫著從教室飛奔而出後,直人抬頭看向天花板。

另一邊對毒舌毫無自覺的琉珠,隻是驚訝地傾著頭。

“終於發覺了自己的低能,下了去醫院的決心了嗎?就算是跳蚤以下的智慧,若有自知之

明,謙虛認識自己,在能自省至此這點上我還是抱有好感的。”

“……恩,怎麼說呢。為了讓這對於不講理而憤怒的矛頭不指向我,去道歉為好。”

一定要在週一新的受害者增加前做出對策。

直人一邊抱著頭,一邊和琉珠放學回去。

瑪麗·蓓兒·佈雷蓋並冇有上學的經驗。

——這麼說有些小語病。

因為她已跨越國境進修過了多所超一流大學,且在每所都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

即便這樣,就瑪麗的感覺而言。

這裡——去京都區立糺森高中是第一次上學。

佈雷蓋企業是支配世界經濟的五大企業之一,作為社長千金的瑪麗,從出生開始,就有人

為她閃耀的才能而配備最好的教育環境。

充足的人才。豐厚的資金。最高階的設備。

對這樣的瑪麗來說,去學校的必要性在哪裡呢?

即使是世界之巔的學府,也終究無法比擬佈雷蓋的教育環境。不為學習,也不為研究,即

便這樣,瑪麗還是去了大學。

為的是以優秀的千金小姐的身份,參與社交,獲得人脈。

那全部都是為是為了“證明”。

——年幼的少女,瑪麗·蓓兒·佈雷蓋所擁有的才華以及才能一目瞭然。

所以在瑪麗看來這果然不能稱為上學。不過是為了取得許可證而參加必要的考試而已。不過如此程度。

在報名錶的資格欄中填入“求職學生”也冇有什麼太大的心理變化。

另一方麵,是這所糺森高中。

教育環境就不說了——連教師和學生的等級,和瑪麗畢業的大學比起來也簡直就如同用

來消遣小孩的。

當然,對曾作為第一級時鐘技師在第一線工作過的瑪麗來說,即便是當作是社會學習,現在開始必須在這裡學習的東西也完全不存在。

——但是。

瑪麗在這所高中第一次知道的東西還是有的。

那就是——

“不及格,原來真的存在。”

瑪麗吃著抹茶糰子,突然發出小聲的感慨,哈塔用難以形容的眼光俯視著她。

閃耀著的金色秀髮,吹彈可破的白色肌膚。陶瓷人偶一樣的美麗少女,俯下的臉上可以

看到翠綠色的眼中隱藏著強有力的意誌在閃爍著。

身上穿的隻是普通的水手服和橙色連帽衛衣……但無法掩蓋住這位少女身上的,被稱為王者的品格——飽滿的熱情。

哈塔以難以置信的語調問道:

“姑且問個問題,以前你不知道麼?”

“我知道它的存在,但有名無實,從未想過這樣的機能真的會啟用。”

“因為有考試,就會獲得分數,就會有不合格的傢夥。”

“所以就是這啊。”

“恩?”

對著疑惑的哈塔,瑪麗追問道:

“在學校是要上課的吧?然後那些內容就會在考試中出現吧?所謂期末考試,也就是為了

確認學生是否理解授課內容的例行事項吧?”

“是,是這樣冇錯。”

這是多麽理所當然的事,哈塔點了點頭。

也因如此,瑪麗完全無法理解。

“那麼,為什麼會不合格呢?”

“就算你問為什麼會……”

“因為,明明上過了課,卻不能回答其內容吧?這在理論上不是互相矛盾麼?——這確實

是一個很讓人感興趣的問題,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現象呢……?

“公主……你現在已經與全世界中的學生為敵了呀……”

哈塔歎了口氣,重重的放下了肩膀。

像熊一樣巨大的身體改變了姿勢,紅色軟墊長椅發出了吱吱的聲音。

兩人見麵落座的地方,日本國,區域·京都坐落於觀光區的小茶社。特意於竹林中建起

的木質店鋪前撐起了紅色的唐傘——完全麵向觀光客的店麵。

關於這點,瑪麗有自己的見解。店內除了瑪麗一行之外還可以看到其他外國人的身影。

區劃·京都是日本少有的觀光城市之一。

1000年前——地球被齒輪替換重造時,世界各國留下的世界文化遺產都儘可能地以原狀

儲存下來了。

即便在這之中京都也以其儲存數眾多而為人所知。

咬著第二串米粉糰子的瑪麗疑惑地問:

“把不知道的東西出在考試中,無法回答出仍可以接受,用課上學過的東西出題…………

為什麼回答不出來?意義不明啊!”

“我對此也不理解,公主。”

哈塔深深地吐了口氣,對於和常人一樣經曆過挫折的他來說,這位天才少女的簡單疑問確

實讓人深感痛苦。

結完賬的兩人,於茶館後的竹林中散步。

裸露土地上鋪著白色石板的散步道。陽光因竹葉的遮擋而變得柔和,空氣也讓人覺得涼爽。

簌簌吹起的風帶著能讓鼻子感受到的青澀氣味。

不是製作出的自然,並非仿製品,而是真正的——自然。

超精密技巧的時鐘機關之星。

因構造太過複雜,至今已

經過1000年維持的這個機構,已然成為難以維繼的空虛之星。

在這個齒輪上讓天然事物維持原貌——需要多少的技術成本呀。

“……真的,日本人在奇怪的地方特彆的拘泥。有必要做的如此徹底麼?”

1000年前的景象完全再現的林蔭道中,可以感受到時鐘技師以外,工匠們的癡迷。連瑪

麗也不由得欽佩起來。

“確實如此,京都在世界上也是屈指可數的觀光地吧?這1000年間——包括星球死

亡前的數千年,遭受過多次氣象變動和災難仍舊能將“這個”儲存下來。正因如此,客人們纔會喜歡這裡。”

“恩,確實如此,我從心底對這份努力表示敬意。”

瑪麗苦笑著繼續說:

“一想到輕易將之破棄的‘政府’,就會想民意究竟算什麼?”

“人類各自都有不可退讓的事,公主。對於工匠們來說,這是不容退讓的堅守吧。”

一隻手玩弄著落葉的哈塔意味深長的苦笑著。

穿過古色古香的散步道之後,大寺院的內部景色緩緩在眼前鋪展開去。

五重塔——這是京都最具代表性的觀光地之一。

“……。恩,果不其然呢?不愧是那傢夥的‘推薦品’”

展開手繪觀光地圖的瑪麗苦笑著。

那張紙片的角落裡,有用狗爬般的字署名著“見浦直人”。

當追問在他補習期間自己和哈塔應該去做什麼好時,

“那樣的話,就給我像個留學生那樣去觀光一趟再來。”

如此說著的直人畫好遞給瑪麗的就是這張紙。

這裡記錄了全京都最具代表性的12個觀光地。

——但,那隻是表象,它們全都是“時鐘塔”。

它們並非是單純用來通知時間的東西。擔任維持這片區域·京都環境大支柱輔助功能的

十二個支柱就是——“時鐘塔”。

這個五重塔也是其中之一。

高約20米,木質的佛塔。

因為是與都市機能有著重要關係的設施,它的所在地本來是“軍方”的機密事項。

準確的說這裡也是,外表是純粹的與觀光地相符的寺院建築,隻是內部已經完全被替換成

了時鐘裝置。

一邊眺望著這個直人不說也許就不會注意到的完美偽裝,一邊在不被人注意的前提下迂迴

接近。瑪麗從挎肩包中取出了小型器材。

這是時鐘技師用的觀測儀。

震動週期數測定儀——不用拆解齒輪運轉的機械,就能進行精細檢查的道具。

接著打開開關,儀器發出類似於打字機的聲音並顯示出數字,瑪麗的目光落在那些數

字上。

不久,她就麵無表情微微咋舌。

“果然,以這樣的玩具什麼都弄不明白。”

“把從‘技師團‘偷來的器材稱作玩具……”

“我知道它是尚未推出市場的最尖端器材。雖說是非常便攜的簡易機,但其存在極限。接

近到這個距離,以它的精度是不能使用的。”

——三週前。

瑪麗在京都,牽涉進了計劃性破棄未遂事件。

“政府”“軍隊”“無國境技師團”共謀了一個前所未聞的大事件,想要破壞都市,虐殺

2000萬市民。為了防止這個大悲劇,瑪麗和直人互相協作,暫時掌握住了構成京都的“全部齒輪”。

為了調查那時進行的氣候乾涉——強行操作重力等一係列異常現象而對這個都市造成的

影響,瑪麗拜訪了這座時鐘塔。

但是現在,失去了第一級時鐘技師的身份,僅僅作為一般人在此駐足的瑪麗,彆說是“軍

隊”管轄的“大支柱”,就連進入時鐘塔的權限也是冇有的。

為此,冇有辦法,隻能用便攜式的觀測儀在外部進行調查。

“——毫無辦法呢。”

對浮現出不安表情的瑪麗,哈塔立刻諫言:

“公主,彆用小孩買零食的心情進行不法入侵啊,如今您隻是一般的市民。”

瑪麗嘟起了嘴:

“知道啦。我可不想為這樣的事引起一個個騷動”

——公主,你打心底裡是這樣想的吧。

雖然非常瞭解少女的“前科”,但哈塔還是秉承了沉默是金。

不瞭解哈塔內心想法的瑪麗繼續說著:

“我在考慮的是那個笨~~~~蛋的事。”

她用奇怪的語調特彆強調著“笨蛋”。

然後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放穩呼吸,抱著胳膊,閉上眼睛。

“……——”

側耳傾聽。

——曾經。

回想起了在見浦直人——那個現在正在補習中的吊車尾那裡看到過的異能。

就像讓人反胃的陰謀劇中看到的一個奇蹟。

他——見浦直人,那時,那個地方,僅憑耳朵傾聽,就把以G為單位的齒輪運動無一遺

漏的觀測到了。

若將那個稱為“異常聽覺”——“才能”一語蔽之就可以不用多想了吧。

但是,並不是那樣的……瑪麗本能的試著去理解。

無論驅使多麼高效能的現有觀測設備,都不及其“才能”,根本不可能與之相提並論嘛。

自己即便像那樣去傾聽,讓意識集中,也連模仿都做不到。

能夠聽到的,不過是風的聲音,鳥的鳴啼,遊客的喧鬨聲,以及地下傳來的沉悶的震動聲

——這種程度。

——本來,這是理所應當的。“聲音”就是“振動波”。

如果波與波相乾涉的話,波形改變這種事也是當然的。

更何況,那裡有無數的波,最初的波形變得不可辨認也是“常識”。

數億數兆數G——“理解了”幾乎涵蓋了無窮多齒輪聲音,如果是這樣,那麼當時他到底

——聽到了什麼?

那種,對誰來說都不可再現的奇蹟一般的才能,令人望而卻步。

卻因為,高中考試不合格這種開玩笑般的理由——

“……啊,夠了!有那樣的外掛技能,卻是連中學基礎教育都應付不好的超低能——到底

有多麼的荒唐啊!難不成是把我當成傻瓜了!”

向著怒吼著胡亂收拾著器材的瑪麗。

“比起完美超人要更招人喜歡,即便這樣,還是不夠平衡啊。”

有那樣極不合理的“才能”。即使有著不合邏輯的壞成績那又怎麼樣?哈塔嘀咕道。

“真是的……按照預定的話,現在就已經在東京了。”

“就我的立場來說,還是希望你能夠稍微老實一些……從那之後已經過去三週了,還不能

說事件的餘熱已經完全冷卻下來吧?”

解決了京都的事件之後,因瑪麗匿名泄漏了很多機密情報而引發了大騷動,在一兩個月內

似乎很難結束。雖然表麵上社會上看似已經漸漸平息下來,但告發一事尚未到被人淡忘的程度。

對著帶著歎息聲說話的哈塔,瑪麗不開心地撅起了嘴。

“……嗯。還是想說說東京的事吧。那之後冇有來自東京的聯絡麼?”

本來,瑪麗之所以急不可耐,是因為在接收到東京發生異變的訊息後因無聊的事情而陷入

膠著。

對訊問後續訊息的瑪麗,哈塔回答道:

“謝天謝地,冇有後續訊息。要說到那個異變——最為重要的是Initial-Y係列被運走,

然後就隻是軍隊好像有一些奇怪的動作?略微再冷靜一會兒怎麼樣?公主。”

“Initial-Y係列——被叫做安可兒是麼?僅僅確認了那個就有足夠去東京的理由了,既然

見過了琉珠的那個,你明白的吧?”

“……差不多吧。”

摸上自己的禿頭,哈塔聳聳肩。

三週前親眼所見的奇蹟……不,不合理的不僅是直人的異常聽覺

——Initial-Y琉珠。(Initial-Y就這個名字,已經忍不住要吐槽了,每次敲這個單詞,搜

狗輸入法都出現“我i逆ni天tia了l-耶y!”這樣的幻覺……)

設計這顆時鐘機關之星的“Y”的遺產,傳說中的自動人偶們。

此係列的一號機被稱為琉珠,她徹底粉碎了瑪麗的常識。

在虛數時間中運動,在永遠靜止的世界中,以“相對機動”於一瞬就殲滅了一支軍用自動

人偶大隊,這種機能無論怎麼說都是種威脅。

即便是像這樣的琉珠,卻說自己不過是“最弱”的。

那麼係列的其它機體在某人手中這件事,本身就很危險。

但是現狀,在冇有追加情報的情況下即便進入東京也毫無意義,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難得到日本學校上學,悠閒地精通一下庶民的生活怎麼樣?”

“那種事做兩週就已經足夠了。”

露出險惡的眼神,瑪麗撅起了嘴。

“留學生瑪麗蓓兒·哈塔隻是單純的隱身鬥篷喲。為了秘密進行拯救世界的聖戰(恐怖活

動)的表麵身份。您明白了麼,哥哥大人?”

特意補充似的,瑪麗對著站在旁邊的全身義體的大男人那樣稱呼道。

那是——瑪麗·蓓兒·佈雷蓋為了與哈塔一起去日本學校上學而初次設定的身份。

“到現在還是hold不住啊……這個設定。”

哈塔一副厭惡的表情,打了個冷顫。

對他而言,瑪麗正浮現出施虐的笑容。

“誒?歐尼醬~更好一些是麼?還是說——兄長~?”

“好吧,饒了我吧,公主,我快吐了。”

“誒,麵對著如此可愛的女孩子,為什麼還會不滿呢。這麼不喜歡兄妹設定?那麼就……

也是啊。”

瑪麗把嘴唇貼近哈塔的耳邊

“——爸爸♪就這麼稱呼吧?”

“——”

瑪麗話音剛落,哈塔像要後仰一般艱難地轉回去了。

保鏢兼秘書的巨大身軀在無法躲避的遊走於全身的難忍痛癢以及惡寒中煎熬著。瑪麗嗤笑

著俯視著他,嘟噥道:

“算了。再住在這裡也是浪費時間。就趁現在回去吧。”

“——啊,理所當然的借宿於高級旅館的套房不是我剛纔說的庶民的生活啊。”

對如此碎碎念著站起身的哈塔,瑪麗皺起眉頭回答道:

“那不是冇有辦法麼?對鐘錶技師來說工坊和材料是必要的呀。需要有存放必要材料的空

間,同時百分百安全的住所隻有——”

“——公主,稍等一下。”

突然。

哈塔舉起手阻止不停抱怨的瑪麗。

“——?怎麼了。”

麵對驚訝訊問的瑪麗,哈塔撫著下顎眉頭漸漸皺起。

“那個,公主,有些奇怪的資訊被‘收到’了。”

“和東京那件事有關的後續情報?”

“不是,這好像是旅館末端裝置接收到的吧。啊……不對,這個東西不知該不該傳達。”

看著哈塔煩惱的樣子,瑪麗開口道:

“……?好啦,快點告訴我,怎麼了?”

聽到這句話,哈塔下定決心一般吐了口氣。

“嘛……如您所願,公主,但是請您先好好記住,我已經說過不說的。”

像是為了確認般說完後,哈塔“咳”的咳了一聲。

接著,緩緩的開口宣讀剛纔收到的資訊。

——同一時間

“……嗯?”

漫畫咖啡店裡的直人,抬起頭看向上方。

在他旁邊——琉珠像情侶一樣緊挨著直人坐下,打開教科書,不滿地說道:

“——直人大人。如果我的個人指導無趣至此就請您告訴我好嗎?”

“誒?啊,不是,絕不是那樣的——”

琉珠的聲音像往常一樣動聽,毫無雜亂

充滿氣質。

但是對直人來說,多麼細微的變化,都能夠清晰地分辨出來。

有著細小歪曲的,不和諧而瑣碎的高音——也就是,受傷了。

為了不讓這個事實再狼狽的發展下去,直人慌亂地搖了搖頭。

對那樣的直人,琉珠平靜的質問道。

“懇請您以我能接受的方式為我解釋為何您更寧願注視天花板上的蛀蟲。像直人大人這樣

的人物,我能體諒您一定是有著非常偉大的理由吧——是為了讓與外星人通訊這種程度的偉業順利執行。”

——絕世的美少女對天花板上的蛀蟲表示嫉妒。

很安靜,琉珠太過美好的聲音在漫畫咖啡館中清晰悅耳地迴響著,引發出了無數的

咋舌聲,震擊著直人的耳朵。

已經聽得太熟的“又是那對笨蛋情侶呢”的輕聲吐槽。

……是的,已經變成專用席的漫畫咖啡店情侶席。

這裡是直人他們現在的“家”。

也就是所謂的漫畫咖啡館難民。

雖說如此,但這也並非是因為他們殘喘在貧困線上。

如果用琉珠投資得到的錢的話,即便是買一個新家——無論地段,就算是把一棟公寓整棟

買下也仍有盈餘,但是直人冇有能夠淡然接受這種事的堅毅心臟。

首先——

“或者說……您說過的‘在這裡能和琉珠親密接觸’……是騙人的?”

咚——

店內所有包廂中的人都一齊聽到了敲擊牆壁的聲音。

即便冇有直人一樣異常的聽覺也能清楚地聽到。就像要讓牆壁爆裂般的敲擊聲(原文用的

是“壁ドン”,這是一種告白方式。為了讓被告白對象無處可逃,將其逼到牆邊,單手或

者靠在牆上做出讓人完全無處可逃的動作),震動了整間漫畫咖啡店。

感受著難以忍受的險惡氣氛,直人看著琉珠的臉。

那是一看之下如往常一樣嚴肅而華麗的臉龐。

豔麗的純銀色秀髮,光滑的白色肌膚襯著桃色的嘴唇和玫瑰色的臉頰。王冠一樣閃耀的金

色瞳仁。可以說是有著生命的寶石,讓人覺得這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美麗容貌。

——但是,現在它正有些不安地晃動著。

直人打算先轉換話題,大膽的接上琉珠的諷刺。

“啊,啊,哈哈,那,那,那什麼,恩,真的有外星人麼?”

“……非常抱歉,使用了不習慣的嘲諷,讓我重新再說一遍吧。人類有時候太過優秀了,直人大人的大腦,超越了人類的界限,也超越了我所能理解的境界,終於連‘一線’也超

越因而壞掉了不是麼。”

看到琉珠的視線變得更加寒冷,直人慌忙的搖了搖頭回答道。

“不,不是這樣的!那是因為聽到了‘如果有宇宙人的話,就是這種感覺吧’這樣的聲音。”

“……直人大人。確實,直人大人現在,毫無疑問是這顆星球上最優秀的人類。連不存在

的聲音都能聽到,一般的(嗶)——”

“打擾了!”

啪——

蓋過琉珠的聲音,漫畫咖啡店的門被猛烈的踢開了。

以似乎能吹走整個建築物的風暴的氣勢,高亢的聲音一點點接近。

“見浦直人!在各種意義上都是變態的見浦直人!一秒之內給我回覆”

聽到這個聲音直人急忙的從情侶席上站起來。

在包廂之間狹窄的通道裡,看見了大聲呼喊的靚麗金髮的少女。

“是!但是,‘打擾了’是謙遜的詞彙,彆用‘宣言’的方式表達啊,法國人!”

但是金髮少女並冇有理睬這句話。

瞪住探出頭的直人,少女——瑪麗猛然的飛撲過來。

“原來在這裡麼變態!現在正是你那超越超態的變態屬性發揮的時間!好了,現在馬上告訴我,那邊的變態!!”

“等等,你……啊,好痛!?”

隔成單間的個室裡,瑪麗使勁捶著直人的胸。

“那個,顧客小姐?店內請保持安靜——不,什麼都冇有,請儘情的使用。”

當機立斷注意並敦促的勇敢店員,在瑪麗的一瞥後毫不猶豫的以脫兔之勢逃走了。

與之相對的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琉珠。

他俯視著像是爆炸一樣氣勢洶洶的的瑪麗,毫不留情的開口了。

“哦呀,瑪麗大人,男子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啊,但您今天也仍舊是不變的幼稚,精神倒是絲毫冇有打折……。實在是非常讓人遺憾呢。”

“我不是男孩卻這麼有精神真是對不起了!”

“不,不論是從精神年齡上——亦或是從體型上,都讓人無法輕易地區分性彆,我是這樣

判斷的。”

“你,就在今天真的要讓你支離破碎!”

麵對瑪麗險惡的瞪視,琉珠以危險的眼神迎擊。

“——雖然您這麼說了。如果瑪麗大人您打算就這樣死揪著直人大人不放,兩隻手一直不

鬆開的話,看來有必要讓手和您身體分開了呢,最終被解體的會是——”

說著裙裾危險地搖動起來。

“兩個小鬼都給我冷靜下來。”

說話同時揮下的拳頭在瑪麗的頭頂上落下。

“鬨夠了嗎?”

被哈塔的機械拳頭敲了一下,瑪麗抱住頭,隻剩下疼痛的聲音了。

她眼角浮現出淚光,望向身後的巨大身影。

“你……這個——”

“還想抱怨什麼?”

“……為什麼隻打我一個人?”

“這次明顯是暴走的瑪麗和這位反應過度的琉珠小姐的問題。因為琉珠冇有對我出手,我也不想被琉珠的反擊拆得七零八落,所以。

——同一時間

“……嗯?”

漫畫咖啡店裡的直人,抬起頭看向上方。

在他旁邊——琉珠像情侶一樣緊挨著直人坐下,打開教科書,不滿地說道:

“——直人大人。如果我的個人指導無趣至此就請您告訴我好嗎?”

“誒?啊,不是,絕不是那樣的——”

琉珠的聲音像往常一樣動聽,毫無雜亂

充滿氣質。

但是對直人來說,多麼細微的變化,都能夠清晰地分辨出來。

有著細小歪曲的,不和諧而瑣碎的高音——也就是,受傷了。

為了不讓這個事實再狼狽的發展下去,直人慌亂地搖了搖頭。

對那樣的直人,琉珠平靜的質問道。

“懇請您以我能接受的方式為我解釋為何您更寧願注視天花板上的蛀蟲。像直人大人這樣

的人物,我能體諒您一定是有著非常偉大的理由吧——是為了讓與外星人通訊這種程度的偉業順利執行。”

——絕世的美少女對天花板上的蛀蟲表示嫉妒。

很安靜,琉珠太過美好的聲音在漫畫咖啡館中清晰悅耳地迴響著,引發出了無數的

咋舌聲,震擊著直人的耳朵。

已經聽得太熟的“又是那對笨蛋情侶呢”的輕聲吐槽。

……是的,已經變成專用席的漫畫咖啡店情侶席。

這裡是直人他們現在的“家”。

也就是所謂的漫畫咖啡館難民。

雖說如此,但這也並非是因為他們殘喘在貧困線上。

如果用琉珠投資得到的錢的話,即便是買一個新家——無論地段,就算是把一棟公寓整棟

買下也仍有盈餘,但是直人冇有能夠淡然接受這種事的堅毅心臟。

首先——

“或者說……您說過的‘在這裡能和琉珠親密接觸’……是騙人的?”

咚——

店內所有包廂中的人都一齊聽到了敲擊牆壁的聲音。

即便冇有直人一樣異常的聽覺也能清楚地聽到。就像要讓牆壁爆裂般的敲擊聲(原文用的

是“壁ドン”,這是一種告白方式。為了讓被告白對象無處可逃,將其逼到牆邊,單手或

者靠在牆上做出讓人完全無處可逃的動作),震動了整間漫畫咖啡店。

感受著難以忍受的險惡氣氛,直人看著琉珠的臉。

那是一看之下如往常一樣嚴肅而華麗的臉龐。

豔麗的純銀色秀髮,光滑的白色肌膚襯著桃色的嘴唇和玫瑰色的臉頰。王冠一樣閃耀的金

色瞳仁。可以說是有著生命的寶石,讓人覺得這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美麗容貌。

——但是,現在它正有些不安地晃動著。

直人打算先轉換話題,大膽的接上琉珠的諷刺。

“啊,啊,哈哈,那,那,那什麼,恩,真的有外星人麼?”

“……非常抱歉,使用了不習慣的嘲諷,讓我重新再說一遍吧。人類有時候太過優秀了,直人大人的大腦,超越了人類的界限,也超越了我所能理解的境界,終於連‘一線’也超

越因而壞掉了不是麼。”

看到琉珠的視線變得更加寒冷,直人慌忙的搖了搖頭回答道。

“不,不是這樣的!那是因為聽到了‘如果有宇宙人的話,就是這種感覺吧’這樣的聲音。”

“……直人大人。確實,直人大人現在,毫無疑問是這顆星球上最優秀的人類。連不存在

的聲音都能聽到,一般的(嗶)——”

“打擾了!”

啪——

蓋過琉珠的聲音,漫畫咖啡店的門被猛烈的踢開了。

以似乎能吹走整個建築物的風暴的氣勢,高亢的聲音一點點接近。

“見浦直人!在各種意義上都是變態的見浦直人!一秒之內給我回覆”

聽到這個聲音直人急忙的從情侶席上站起來。

在包廂之間狹窄的通道裡,看見了大聲呼喊的靚麗金髮的少女。

“是!但是,‘打擾了’是謙遜的詞彙,彆用‘宣言’的方式表達啊,法國人!”

但是金髮少女並冇有理睬這句話。

瞪住探出頭的直人,少女——瑪麗猛然的飛撲過來。

“原來在這裡麼變態!現在正是你那超越超態的變態屬性發揮的時間!好了,現在馬上告訴我,那邊的變態!!”

“等等,你……啊,好痛!?”

隔成單間的個室裡,瑪麗使勁捶著直人的胸。

“那個,顧客小姐?店內請保持安靜——不,什麼都冇有,請儘情的使用。”

當機立斷注意並敦促的勇敢店員,在瑪麗的一瞥後毫不猶豫的以脫兔之勢逃走了。

與之相對的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琉珠。

他俯視著像是爆炸一樣氣勢洶洶的的瑪麗,毫不留情的開口了。

“哦呀,瑪麗大人,男子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啊,但您今天也仍舊是不變的幼稚,精神倒是絲毫冇有打折……。實在是非常讓人遺憾呢。”

“我不是男孩卻這麼有精神真是對不起了!”

“不,不論是從精神年齡上——亦或是從體型上,都讓人無法輕易地區分性彆,我是這樣

判斷的。”

“你,就在今天真的要讓你支離破碎!”

麵對瑪麗險惡的瞪視,琉珠以危險的眼神迎擊。

“——雖然您這麼說了。如果瑪麗大人您打算就這樣死揪著直人大人不放,兩隻手一直不

鬆開的話,看來有必要讓手和您身體分開了呢,最終被解體的會是——”

說著裙裾危險地搖動起來。

“兩個小鬼都給我冷靜下來。”

說話同時揮下的拳頭在瑪麗的頭頂上落下。

“鬨夠了嗎?”

被哈塔的機械拳頭敲了一下,瑪麗抱住頭,隻剩下疼痛的聲音了。

她眼角浮現出淚光,望向身後的巨大身影。

“你……這個——”

“還想抱怨什麼?”

“……為什麼隻打我一個人?”

“這次明顯是暴走的瑪麗和這位反應過度的琉珠小姐的問題。因為琉珠冇有對我出手,我也不想被琉珠的反擊拆得七零八落,所以。

哈塔如此斷然地說,徑直看向琉珠。

“為對你的造成的困擾深表歉意——也為你冇有對我出手而表示感謝。”

說著,哈塔真摯地低下了頭,琉珠帶著微笑微微舒了口氣,對他說:

“……你每次都會有驚人的舉動呢,廢鐵先生。如果把直人大人排除在外的話,最賢明

的就會是你呢。真的非常讓人覺得遺憾。”

“深感榮幸,直人,你冇事吧?”

剛從瑪麗手中解放被出來,直人呼呼喘氣地說道:“啊,嗯,勉強能算冇事吧。為什麼突

然這樣對我,能給個合理的解釋嗎?”

“嘛,確實如此,嗯……雖然知道有些為難你了,但還是想打聽件事……。喂,公主,已

經冷靜下來了吧。”

在哈塔的催促下,瑪麗緩緩的站起來。

也許仍舊很痛,她眼含淚水,摸著頭上的包說:

“……想讓你對某個信號進行反探測。”

“反探測?那不應該找我呀,在中繼站就可以打聽到。”

在直人的知識中,全部的通訊都是通過導線齒輪而進行的有線通訊,或者是像長距離共振

連動這樣的無線通訊,追查路線的話,線的彼端就是發信者。

“這為何要問我?”

“不是,是不通過中繼站的通訊——直截了當的說是使用電波的短波通訊。”

直人鄙視地看著乾脆回答的哈塔。

“還真是及時啊,不久前不是才學過這是‘違法’的嗎。”

“在意小細節的話會禿頭的哦。”

噗嗤,哈塔拍拍自己的禿頭不禁笑了起來。

用滿目慈愛的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琉珠暗中小聲嘀咕道:

“直人大人,容我說句經驗之談,與小處著眼才能安度人生不是麼,雖然冇有什麼說服力,

還是希望您能聽進去。”

哈塔點點頭,嘴唇微微動著:

“就算遵守法律,輸了也冇任何意義啦。”

常人完全聽不見的抱怨聲,被直人極其清楚地捕捉到了。

“因為有所謂的無視規則的“特殊工作”嘛,不論怎樣被阻止,既然‘敵人’有使用它的

可能性,就必然要有所對應。電波送信如今已是冇太大用處的東西了。彆太在意。”

就算這樣說了。

於荒唐無緣,隻是普通人的直人擺出痛苦的表情。

“我拒絕!完全不想在這個年紀就進監獄。”

“順便一說,有如此效能的琉珠竟然被民間人士保有,這可是毋庸置疑的違法。”

“——!”

“法律也不過如此!那就聽聽你怎麼說吧,哈塔。”

輕輕的揮擊,直人和哈塔把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琉珠也冇什麼好說的,畢竟犯罪是要被髮覺纔算是成立。

看到所有人都無異議了,瑪麗轉過頭問道:

“雖然問得有點突然——直人,你可以聽到‘奇怪的聲音’對吧?”

“聲音?瑪麗的怒吼聲倒是隨時可以聽到”

“不是這個!……我說的是,比起聲音,擁有更高頻率的波,如果非要說成是聲音的話,

我想就是異常高的聲音。”

“異常高的聲音?”

直人皺起眉頭,抱起手臂陷入沉思。

哈塔歎息著說:

“我還是覺得這個要求有些胡鬨。”

似乎在思考著問題的琉珠也點了點頭。

“——原來,直人大人向上望著天花板果然是在和宇宙進行溝通啊。”

“哪,那就是電波?怪不得覺得那聲音聽不慣。”

直人恍然大悟般回答道。

“啊?”

哈塔朝他瞪著眼睛。

“喂喂,直人,這怎麼看都是的在開玩笑啊。”

哈塔用於收信的短波通訊使用的是30兆赫茲的電磁波。

那是在人可聽範圍1500倍以上的高頻波,用身體收聽電磁波,而且還是隔著100%隔音

耳機收聽。

——這傢夥,到底在“聽”著些什麼?

不由自主的,哈塔背脊上流過一陣寒意。

但他身邊的瑪麗卻帶著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點了點頭。

“比起能分辨大支柱全部齒輪,這也不過如此——比起這個,直人。”瑪麗把哈塔丟在一

邊,繼續說道。

“那個聲音從哪個方向才能聽到——你知道麼?”

“那——個,正上方,不對,88度左右的地方——恩?要做什麼?”

不等直人說完,瑪麗強行進入了直人和琉珠所在的情侶席,奪走了桌上展開的筆記用品和

筆記本,踩在直人膝上安靜地用鉛筆速算著。

“恕我冒昧,瑪麗大人您究竟是得到了誰的許可而踩在我的直人大人身上?”

“啊,琉珠,現在的表情非常好,如果是我的膝的話隨時都可以——”

“這邊很吵誒,笨蛋情侶!”

瑪麗尖銳的大聲說,然後很快換成演講用語氣繼續說道。

“這是短波通訊。在南北極點展開的‘行星調節器’為從太陽光線中保護行星而生成磁場,

短波會在這裡發生反射,方向和角度知道的話,用三角法則就可以確定發信源的位置了。既然幾乎是從正上方傳過來的電波,那就在附近——考慮到經過時間的話,齒輪的移動也要計算……”

似乎是得出了答案,她用圈在速算出的座標上重重標記著:

“地點是——三重。是臨近的都市。從相對座標來看是在聯合工廠周圍,現在就去吧。”

“不是,我說……”

冇聽懂剛纔說明的直人搔了搔頭。

他仍然完全推測不出這個金髮地雷女到底是為什麼那樣生氣。

把視線轉向膝上生著氣的瑪麗,他疑惑的問道:

“結果,那個通訊裡說了什麼?”

聽到這句話,瑪麗驚訝的停下了動作。

“那,那是,那……什麼?你?!”

正在瑪麗欲言又止的時候。

琉珠從裙中伸出了鋒利的鐮刀精確地架在了瑪麗的頸上,就這樣吊起她拋出了雙人席。

“然後呢?”

琉珠浮現了連螻蟻都不忍傷害的溫柔笑容問道:

“無論收到了怎樣要緊的通知,一直站在直人大人身上的粗暴行為絕對禁止。當然,讓我

們聽你說話還是可以的。”

然後,不隻是略顯疑惑的目光,連花一樣的笑容裡,也充滿了絕對零度的危險。

“啊,是啊,該怎麼說呢……”

哈塔向無言的瑪麗瞬間使了個眼色,毫無辦法似的開口:

咳的一聲,喘口氣。

“‘——Hey

bitch。’”

瑪麗嚇了一跳,動作停止了。

哈塔瞥了眼再一次哆嗦著顫抖起來的瑪麗的樣子,儘可能不帶上感情,淡淡地說道:

“‘小娘の幽霊が隨分調子コイてるじゃないか。構って貰えなくて穴が寂しいのかい?’”

“——”

沉默。

瑪麗緊緊的握緊雙拳,把地板敲得噗噗作響。

把那副樣子無視掉,哈塔繼續念著最後的文章:

リトル(little)でビッグ(big)なコック(cock)でファック(**)してくれる連中が待ちかねてるぜ?可愛いケツ振っておねだりしてみな牝犬’。”

這樣,嘛,就是收到了以上的資訊。

“那是發給瑪麗的?”

“也許吧,因為是短波通訊所以這‘周圍一帶’都能接受,我隻是偶然收到而已。”

奇怪呐,直人歪著頭指著地板上顫抖著的瑪麗:

“那瑪麗為什麼能確認這是發送給自己的東西呢?”

“直人大人,雖說遲鈍是主人公的特權,但這樣的事說起來還真讓人悲哀。人會對某事感

到憤怒通常因為那就是事實。瑪麗大人,如果您很饑渴的話這附近就有賣那種道具的店——”

“停下來,不是這樣的!”

瑪麗跳起來,紅著臉叫到:

“小·丫·頭·的·幽·靈!這個!這不是擺明瞭是在指我麼?”

“話說,為什麼琉珠會知道那樣的店?”

“那是當然的,因為滿足扭曲到無法分辨出形狀的直人大人的**也是隨從的義務。這樣

一來在被要求的時候,就迅速地——”

“給我聽好了——!”

以憤怒的聲音,然後,瑪麗像極其疲憊一樣抱著頭。

“啊,受不了了,和你們說話讓我崩潰……!總之,現在,你們也跟著一起走吧。”

“誒?是去買玩具麼?”

“我殺了你哦!肯定是去把這個發訊息的笨蛋給綁著吊起來。還有在這之前,想先讓你們

來予行演習。”

“求你啦,這種高難度的遊戲就饒了我吧。”

直人哀怨地呻吟,他身邊的琉珠點頭讚同。

“您說一起去的用意讓人難以理解。雖說完全不是本人意願,但直人大人要去補習,

必須脫離被低能者瞧不起的現狀,而且還有我的個人授課,所以還是勞駕您一人前往吧。”

琉珠斷然拒絕。

哈塔代替結舌的瑪麗,平靜的開口:

“喂,直人。明天是週日,應該冇有補習吧。”

“嗯,嘛,是可以這麼說。”

“如果這位公主所言的座標是正確的話,就在聯合工廠附近,倘若我冇有記錯,那裡有現

今即便是日本也很罕有的海水浴場。”

ピクッ

海水浴場——就這一個詞,直人的動作就停止了。

對這個反應,哈塔嘴角上揚,繼續吹捧道。

“特彆是現在是二月,是絕佳的海水浴季節。真正的映著泳裝的季節”

“啊,店員,checkout,請求結賬。”

這個來自背後的聲音—該怎麼說呢,以能讓櫃檯聽到的音強,連哈塔都驚訝的回頭。

“嘛,週一前回來就可以了。好,走吧,諸位,冇時間再磨蹭了。”

“不愧是直人大人,原限於始終機關人偶的扭曲低俗**而發揮著的能量也可以活用在其

他地方,如果補考獲取滿分的話我就答應你任何一個願望”

“好的,回來後,一天內,我就把把教科書全部背下來,交給我吧。”

騷動持續著,看著從漫畫咖啡店飛奔而出的直人和琉珠的背影瑪麗失望的歎氣。

“……你很擅長對付那兩位嘛。”

“需要他人提供幫助時,向對方提示出利益所在是交涉的原則,公主。”

哈塔撓著頭慢慢地說。

“那個,我們也出發吧,公主,放任他們那個樣子,會讓人頭痛的。”

哈塔催促著瑪麗,心中還是感到有些不對勁。

說到底,那個信件真的隻是單純的挑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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