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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手靈珠依舊可化寶劍,那幻境中所得於外界就依然可以用。
現在隻需要找到他是何時進入幻境的證據,不要待會兒醒來後,發現自己還在宴席上,這不過是醉後一夢。原夜光拍了拍眼前的樹枝,喊了一喊,想看看裡麵是不是真有一個精靈。
冇兩年活了的樹毫無迴應。
“倘若此地不是仙子寶居的話,那就容許小神再扯一片樹葉吧?”他的手搭在了橘子樹上,但仍無動靜,威逼也不行。
“主人,還有六天的時間,您不要了的話就算了。”原夜光咬下一口牙,說完這麼個不平等協議,他轉身就走,毫不留戀。
再不出去,到手的鴨子就快飛了,雖和自己打算溜人的計劃有點出入,但是看一個怨氣沖天的小美人不得不屈服的樣子,也很有趣不是嗎?
朱樂笑嘻嘻地從樹梢上跳了下去,示意對麵那傢夥又上當了吧。
他後悔了。
什麼方法不能證明此地時空的真實性,非要找這個性格惡劣又一無是處的原住刁民?
他動用本命靈珠,卦算一番不是一樣的嗎?最多多耗費點靈力。
想通這層,原夜光拔腿就跑。
朱樂抓住旁邊的草木藤蔓盪出身去,直要擒人。
誰知前麵那個拔足狂奔之人,半道居然調了個頭,還給蓄足靈力給他自己撐了個結界。
正麵衝撞上去的朱樂登時眼冒金星,恍恍乎不知天地為何物。
他先前好歹算是在幻境保護過這個精靈,之後那傢夥二話不說就在那位山主麵前把自己拉下黑水,縱使自己也不怎麼是東西的汙人清白,但也算是有來有往,不算欠她。
若要打,自己未必打不過她;而要辯,自己就全無道理了嗎?
所以自己跑什麼?
原夜光理直氣壯地支好結界轉身,然後就將人撞得可以再飛昇一次。幻境中他為這個小精靈擋的傷是虛幻的,但現在造成的傷害卻是實際的。
局勢瞬息變幻,要不還是跑吧。
良心驅使,原夜光蹲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精靈旁邊,探了下她的鼻息,然後默默地傳輸著靈力過去,以示誠心和緩解人的疼痛,“仙子,這地上多臟呐,要不您還是起來吧?有些事其實咱們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對吧?”
“十天。”
“您看起來好的差不多了,那小神就告辭了。”良心可以有,但不能氾濫;人要救,但不能不能被敲詐。
朱樂一把抓住他垂在自己身邊的手,“唉,算啦,我是個大度的仙子。”
“不如告訴我你叫什麼,就不多加你的時間。”
裡麵一定有詐,原夜光下意識反應。他儼然忘了不久之前,眼前這個小精靈自己給她打的標簽還是,單純好騙,可藉機套取訊息。
“原蛟。”行走於凡塵多年,他用過的名諱不少。
“嬌嬌?”朱樂笑出了聲,這傢夥不實誠,但實在可愛啊。
金色的光芒從朱樂身後向原夜光鋪來,紅日破雲而出。
彷彿是麵前人的一笑,呼喚出了沉睡的明光,從此天地都敞亮了起來。
原夜光按住自己不正常跳動的胸腔,默默想已經到了第二天清晨,他該歸隊彙報情況了。
不敢再跟她拌嘴,“仙子,小神還有公務在身,現在得回去了。”
“嬌嬌,你要曠工嗎。”
完蛋,居然不是很想回去了怎麼辦?一定是工作太痛苦了,以至於我纔想不開想去試試那六天體驗卡。
原夜光眨著眼睛看向她,“我的工作可能要冇了。我才飛昇,還不到三天。”放軟了的嗓音委屈又勾人。
這個妖精,居然知道自己的優勢在什麼地方!
不可否認這位嬌嬌美人的殺傷力尤其大,朱樂的腦子冇控製住嘴和手,就做了昏君。她大手一揮,“行吧,那你走。”
萬般可惡,她竟忘了要提額外條件。
山脈未曾摸索,這個精靈真得很好說話,奔忙了一夜的原夜光安撫那狂跳的心臟的同時蓄靈,還兼顧了一下思索該如果如何回覆負責人。
此地靈氣匱乏,但占卜卦算一次,耗費巨大,幾乎要抽乾他身上的所有靈力,屆時如果周圍環境並不安全的話,他會真像板上魚肉。
經曆的幻境與胡話已經在心裡編好,朱樂的身影被故意隱去,冇由的,他不太希望將那個小精靈的存在透露出去。
屋內的神官們還在酣眠。
原夜光在高處尋了個可以觀察到眾人出門動向的隱蔽位置,再團坐於地,想眯眼打個盹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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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奴隸跑了,但這組的神官都還冇應付走,戲要繼續唱下去。
靈雀被人拍了拍,朱樂示意她可以去一邊玩兒了,她來接替扮演守山人這麼個角兒。
橘紅花團隱去,充可愛的髮髻化成栗色微卷的頭髮,青綠藤曼繞肩,白紗長裙迤地,前麵那個一摸一樣穿白裙飾花環的人,拍著翅膀化成隻雀鳥飛走了,留這一個翻手露出枚光芒柔和的珠子。
對不住了,小美人,你的就是主人的。
不如直接編個幻境糊弄住他們得了,珠子滑入袖中,營業一個晚上,放跑了人還得繼續工作的朱樂心生煩燥。
但是顯然身體的靈力餘量不允許她這麼做。
一個小幻術砸入負責人的夢中。
她不信那個宴席上被靈雀兜兩圈,就要找人來出氣的人,會冇有冗餘心思。
而幻術能滿足世間一切的心願。
沉睡中的負責人驟然驚醒,雙目腥紅地出門,似要尋誰。
來了,朱樂計算著腳步聲響和急促程度,提前掐訣護好自己的要害之處,防止玩脫了之後被就地處決。
她還找好了地點,準保這麼個位置,能讓那個在暗中觀察周圍環境但睡著了的小美人,一醒就能看到實時好戲。
“你們山主呢?”負責人連稱呼都冇叫,口中撥出的騰騰熱氣,顯得他格外焦躁。
“抱歉,山主有事出去了。”朱樂複述自己的固定台詞,然後狀似發覺這人周身氣場的不對,“神官大人,您是有何處不適嗎?小仙馬上請醫師來給您檢視。”
“開庫房,我要盤點山中資產好與財神大人彙報。”
這名目扯的好,咋不說開庫房讓我挑幾件兒東西來玩玩呢。
況且流程正當的盤存用如此急不可耐,大清早飯都不吃,同組成員都不叫的自己親自去做點貨的小事?
朱樂知道這是幻術起效,戳中他的肺管子了。
“神官大人,小仙隻是代山主暫守山間,哪兒知道山主的寶庫。”朱樂漏了個把柄給他,畢竟他們這些持證上崗,依令出行的神官,一時的心神激盪支撐不了橫行霸道多久。還是供些小馬腳,讓他們揪住了辮子纔好乘勝追擊,纔好有理有據地肆意為難。
然後,怒火之上,做出些不可挽回的事,她就有這些人真的把柄了。
比如,天庭神官仗勢欺壓附屬龍脈,一怒之下竟將山主毆打重傷。如何?
畢竟他們這些山溝裡的傢夥們,如果冇有威脅到天庭顏麵的大事情,誰又看得到他們呢。
朱樂料定,如果自己以山主的身份出場的話,那人絕不敢真直接對自己怎麼樣。不是不想,而是一山龍脈,隨意欺辱說出去不好聽。當然,縱使自己不是擅長攻擊之道之人,正經交手,這些人也不一定乾的過自己。
但是,一個守山人就不一樣了。死了就死了,難道堂堂天庭,還要為一個精怪負責嗎。
下一秒,負責人毫不猶豫地咬鉤。
“山主的寶庫?天下為公,八荒四海都是天庭的屬地,你們山主不過是受命代管山間而已,哪兒來的私人之庫?難不成是假公濟私,不欲繳納供奉了嗎?”
不得不說臉大吃四方,拳頭硬來好辦事兒。
自己是此處的山主,而非他天庭的土地官難道還不夠說明問題嗎?
他們不過是因為對抗不了天庭那一個龐然巨怪,所以成了附屬之地,不得不歲繳月供而已。
定期交錢交糧業已十分做小伏低了,有的人卻連人家的家底都不想放過。
當然,人不能既要又要,自己給人家遞了餌,還怪人家來咬,是有點不太是東西。朱樂飛快地反思了一下自己,然後麵上閃過一絲慌亂,“神官大人,小仙等人絕無此意。隻是我們也是第一次迎接各位審計大人,實在不知還有開庫盤點這一個流程。”
“大人明鑒,以往的神官們來征收歲貢,小仙們什麼時候冇老老實實交明白了?”
不管怎樣,先占據道德高地,表明朱樂龍脈之眾對天庭的耿耿忠心。
畢竟,天庭不僅有財神還有戰神。
“您行行好。多通融一二吧,等山主大人回來了,一定會感恩您的深情厚意的。”朱樂甚至不再嘴上多提,
“配合工作”這四個字。
那負責人哂笑一聲,他環顧了這室內一番,樹根凳,燈花盞,自然純樸的幾乎窮酸,“惡水窮山的,你們山主拿什麼來感恩?”
見朱樂微笑但不語,那位負責人多半也知道自己一時嘴瓢,有損溫和矜貴的神官形象,竟放緩了態度,“我不圖你們山主的感激之情,隻是想借貴地鎮山神珠一用。”
他遣詞造句都好聽了起來,彷彿真的是個清貴神君,真的隻想借物一用。
如若不是朱樂纔給他編了個朱樂龍脈有秘傳鎮山神珠,可算天命的幻境,然後,這人醒了後就雙目發紅的找來,她就快信這人毫無貪慾了。
天庭中除天君外,權柄最強的三人,解厄、利市、福祿分彆司掌了,軍、錢、權。
朱樂與戰神與祿神二位並無交集,但和財神座下的人打交道多了,她不經就想咒罵這些飛昇上來的傢夥,人性難褪,做了神還不消官癮貪慾。
天庭以萬計數的曆史裡,什麼樣的謠言冇有呢?就比如,神殿滄海有遺珠,得之可得天命眷。
她才順著傳說捏造了個小小幻境,就讓這位神官看起來要走火入魔。可見說他貪慾難卻,不算冤枉了他。
“神官大人您說笑了,賤地哪有什麼鎮山神珠啊?”朱樂連忙矢口否認。你可以幻想,但我絕不承認。懷璧其罪、落人口實的道理誰不知道?
此言落到那位負責人眼中,儼然就是想撇清關係,獨享寶物。
天色越發的明朗,項目組的其餘神官縱使昨夜就寢的晚,也該陸續醒來了。誰知道還有冇有第二個人也夢得了神珠在此之事呢?
不行,不論什麼方法,他得先在眾人醒來之前,弄到神珠再說。負責人越發焦躁,當下便擰起朱樂的衣領,欲行逼問之法。
揮來的一拳徑直將朱樂撂倒在地,隨即掌風迎麵,耳邊“嗡”的一聲響,她幾乎要感覺不到如雨點般落到肚腹的拳頭。
眼前昏花,她的角度看不到那個打盹兒的小美人醒了冇。
當咽喉被人鎖住時,朱樂心想,那該死的傢夥,竟還冇問過我的名字。
朱樂呼吸不暢,但還分心去思索了下,此計絕不再用,命脈握於他人手上,希望還在彆人那裡,這個賭注,實在太大了。
萬一自己運氣不好,血本無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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