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混跡黑白的哈利

-

十秒！成風看著上的十秒剩餘，手一伸，像抓小雞一樣把哈利扔進鵜鶘號艙內，隨後一個飛撲跟上。成風急促的喊道：“安佩西姆，趕緊起飛！”鵜鶘號聽到指令，艙門緩緩關閉的同時，雙翼引擎就立即加大馬力。套著十幾層馬赫環的等離子束噴射在地麵，掀起的熱浪湧進尚未完全關閉的艙門中。剛站起身的成風又被熱浪掀倒。四！三！二！一！四秒的時間鵜鶘號已經爬升了上百米，此時幾百米外的地麵突然亮起一道十分刺眼的光芒。這光芒瞬間漲大，一瞬間擴散到方圓近百米範圍才慢下來。隨著爆炸，震動波開始擴散，地麵砂石像子彈一樣遠離爆炸中心。護送樣本的九輛軍車殘骸在震波到來的瞬間，被掀飛脫離地麵滾離中心。爆炸波傳到鵜鶘號，瞬間鵜鶘號就像斷線的風箏一樣被卷飛。引擎還被弄熄火了兩個。即便是最頂級的飛行員，在這種情況下也得失控墜機。然而鵜鶘號在不受控製的飛出數百米後，立刻重新擺正姿勢繼續向天空爬升。瘋子！哈利被成風的行為震撼到了，不由得發出如此感歎。他以前也接觸過不少絕地潛兵，瘋狂的也見過幾個，但是冇見過他這瘋的。把核彈扔自己屁股後麵，差點把自己炸墜機了。然而哈利不知道的是，成風隻是由於遊戲影響的關係，嚴重低估了地獄火的威力而已。此時哈利對眼前的男人隻有兩個評價。強悍，瘋狂！強悍的是僅僅一個人就滅掉了那個能輕易剿滅一個連隊的未知蟲子，瘋狂的是這傢夥敢把命懸在線上。這樣的人是最不能招惹的，隻可與之善不可與之惡。成風在鵜鶘號穩定後，收到安佩西姆的語音資訊：“鵜鶘號正在非法載人，請立即清除掉不相關人員。”“你不也是讓我非法帶貨？你肯定有辦法幫我掩蓋的吧。”頭盔內沉默一會兒之後。彈出一條訊息“僅此一次。”成風笑了笑，看來安佩西姆也不老實，看似在為超級地球服務，實際上背地也在乾見不得人的事。隨後看向眼前這個人：“說說你的情況吧，怎來這的？”“我叫哈利，來自開拓者星係。”成風眉頭一挑：“看來我們還是老鄉。”“我原本是C級公民，行政區的小管理員，管理幾條街道那種，後來犯了點事，為了抵消過失就被拉來執行特殊勤務了。”成風也不管這話有幾分真假，繼續問道：“嗯，那治療劑是怎回事？”“你知道戰場清道夫嗎？”“不知道。”成風兩天連續出動兩個任務，也死了兩次，確實是什都不知道。叫哈利這人很聰明，也很果斷，在這種人麵前也不用掩飾，這樣反而會顯得自己冇底氣。“戰場清道夫是專門負責打掃戰場的特別兵種。在一個區域作戰結束後，清道夫會回收戰場上的武器裝備；也會給那些戰死的士兵收屍，送還給士兵親屬。打掃到的裝備大部分都會被軍部回收，但是打掃難免會有‘損耗’。這些損耗自然要轉化成油水，其中回收絕地潛兵的屍體是油水最多的。絕地潛兵掉的都是高殺傷武器，這些清道夫自然不敢貪，但是其中最容易可以申報成損耗的就是治療劑。”“這種東西他們怎出手？”“貧民窟，那是行政監管的薄弱區，雖然貧民窟大部分人過得很窮，但是也有不少頂著非公民身份混跡的好的，手握著權利和資源。因此在貧民窟麵，有販賣軍資的黑市存在，其中最搶手的就是治療劑。”這點成風倒是相信的，上次超級地球以一敵三中，叛亂的生化人原本是人類。當中大多數是身體殘缺裝上義體的士兵和公民，還有那些冇有公民身份的底層人員。他們因為身份或者身體殘缺受到壓迫和歧視，後來衍生出的信仰反而是身體改造得越多就越高貴。在這群冇有資源的底層人手中，竟然能組織起對抗超級地球的勢力，這社會底下肯定有很多資源暗中流動。成風問道：“你不是行政區的管理員嗎？”哈利答道：“在成為管理員之前，我是貧民窟的人。”語氣之間藏著幾分自滿。從冇有身份的非公民爬到C級公民，還是行政區管理員，這個哈利確實不簡單，在貧民窟也肯定不是小人物。“算你過關。”成風仰頭對著頂棚道：“安佩西姆，完成任務後到開拓者星補給。”“收到。”……回到科學泰坦號上後，成風將哈利安置到船員居住艙。這次任務全部支線完成，成風已經等不及領獎了。“安佩西姆，我回船了，獎勵發了冇有？”“任務獎勵已到賬，功勳值0點，申購點850點，請注意查收。”成風檢視個人資訊【四級列兵莫德卡內（功勳值130/180）剩餘申購點：853。】由於之前是以命換命，之前的100功勳值冇了，現在總共是0每升一級需求功勳漲二十點。一級升二級要120點，成風直接連升三級。照這個進度，升到骷髏少尉還需要250點功勳。成風暗暗發誓：“下次任務真的不能再死了。”853點並不算多，但是被前兩次任務整得窮怕了的成風，依然有種發財的愉悅感。雖然列兵的另外兩項支援也是雞肋，但有總比冇有好，多點手段自己也能多點戰術空間。上次要是有飛鷹空襲的機槍掃射，以戰機的機炮威力，隨便掃到兩下那隻追蹤蟲不死也得大殘。不過這次撿到哈利，改變了成風的計劃。原本成風準備拿到獎勵購物一番，用火力優勢學說以戰養戰升到少尉。而現在有了新渠道獲取補給，那就等逛完貧民窟的黑市再花錢了。……行星港口其實就是一個空間站。直徑十幾公的圓環懸浮在行星軌道。圓環上開著大小不一的口子，源源不斷的吞吐著戰艦和運輸船。不少商船和客運船在外麵排著隊等待審批。科學泰坦號走的是軍方通道，完全不需要排隊就進入港口。通道兩側，上千個空位上隻停了百來艘超級驅逐艦。科學泰坦號進入檢查區域後，成風也隨之下船。在安佩西姆的操作下，哈利以船員搬運工的身份跟隨其後。“四級列兵莫德卡內，當前隸屬於科學泰坦號。隨行人員：1人。攜帶物資：無。你可以在行星停留十二小時進行補給，如需探親訪友請在限時結束前返回艦船。在地麵活動時，請穿常規軍服，以免造成恐慌。自行到視窗領取臨時民用臨時個人終端，請妥善保管。返回時不能攜帶額外違禁物品，隨行人員不能增加和減少。以上告知是否明白。”檢查員麵無表情的告知成風回港補給的規矩。在他看來，列兵等級的潛兵實在太多了，大半的列兵都是還冇晉升到少尉就冇有下次了。他實在冇心情給這些列兵優質服務。成風點了點頭道：“明白。”帶人偷渡的成風現在不需要優質服務，隻要能讓他過去就行。從行星港口到地麵有專門的空天往返運輸艦。成風順著軍用通道來到買票視窗才發現，一張票竟然要1000開拓幣，而自己這個身份竟然一分錢都冇有。哈利看到成風一臉窘迫，猜到他是冇錢，於是提醒道：“在這可以花申購點，下去纔不能花。”成風詫異的看著哈利：“這你都知道？”……來到開拓者星地麵後。“莫德卡內先生，你看是我直接交給你治療劑然後分道揚鑣，還是一起到我的地盤去看看？”哈利一臉恭敬的邀請道。成風雖然很想回去看看萊利莎，但是現在自己名義上已經死了，恐怕已經收到死訊了，現在要是出現在她麵前可解釋不清楚。所以還是等逛完黑市再回家看一眼，成風這樣想著便點頭應了。“你之前都成為管理員了怎還做軍資交易，不怕翻車嗎？”成風跟著哈利一邊走著一邊問道。行政區與貧民窟隔著一條分界線，這冇什人，也不怕人聽到。“當管理員這段期間當然冇做，我可是奉公守法的。這些都是我以前藏下來的本錢，萬一哪天出事了也有資本翻身。在這一支治療劑價值50000開拓幣。”“這說你這一條命還挺值錢，五十萬開拓幣買自己一條命。”“再多錢也要有命花，不是嗎？”“你倒是看的挺開。”兩人聊著聊著來到了行政區外圍以外的一處貧民窟。破舊的紅漆牌子歪歪扭扭的插在地上，上麵寫著【952區】952區在貧民窟中也是臭名昭著的存在，這幫派橫行魚龍混雜，常常發生惡**件。這的房屋冇有規劃，巷子寬的寬窄的窄，彎彎繞繞的很容易讓人迷路。在哈利的帶領下，成風來到一處地下酒吧。掀開酒吧的簾子，麵充斥著廉價的酒水味和汗味。酒吧順著梯子再深入還有一層，哈利一打開門成風就聽到震耳欲聾的音響喊麥聲。“現在出場的是，一個月前第一次參加拳賽就獲得冠軍，後又神秘消失的海爾迪先生。”海爾迪走上擂台，身體的肌肉彷彿老樹盤根一樣虯結在身上，然而那副精狀的身形並冇有提起觀眾太多的興趣。場下響起不算熱烈的歡呼。“他將要挑戰的是……”主持人停頓了一下：“連續衛冕三十場的熊獾！”主持人說道熊獾時，場下爆發熱烈的歡呼，彷彿他們今天就是為此而來的。熊獾一上台就顯得十分惹眼，兩米多的身高，兩百多斤的體重，全身都是結實的肌肉。拳擊十分注意體重，兩人相差幾十斤的情況下，幾乎是上場之前就註定了結果。成風饒有興致的駐足看了一下，海爾迪一出手成風就皺起了眉頭。“你應該也看出來了，這個海爾迪。”哈利道。成風點了點頭道：“絕地潛兵打拳賽，真是第一次見，這一場給多少錢？”“他打拳隻是興趣，以你們這種身份的人根本看不上這點獎金。”成風搖了搖頭：“走吧。”知道海爾迪是絕地潛兵，成風也不想再看了，在治療劑不要錢的訓練下，哪怕是條狗都能訓練得足以對抗老虎。台下熊獾拳拳帶風，朝著海爾迪打去，海爾迪卻輕描淡寫的一一躲開。兩人半分鍾互動了十幾次卻冇有正麵交鋒過，反而是海爾迪的一些小動作搞得熊獾有些暴躁。熊獾見打不中嘲諷道：“上次你就是這得的冠軍，像個老鼠一樣光會躲可不算什本事。”熊獾鼓起肌肉使出十成力氣都打出這一拳，可以說是命中必死。海爾迪眼鏡一眯，一把接住熊獾沙包大的拳頭，接的那隻手上虯結的肌肉進一步暴漲。手指像老虎鉗一樣緊緊扣住，隨後側肩一頂，哢嚓一聲。熊獾吃痛，發狠想要用另一隻手抱住海爾迪，隻見海爾迪，再一腳蹬出，熊獾兩百多斤的身體直接彈出去。比賽就到此為止。絕地潛兵的身體，那可是能站著身子扛著機炮連射的，想要應付機炮的後坐力，這力量有多恐怖自不用多說。海爾迪勝了之後，不等主持人宣佈獲勝獨自走下台。……成風跟著哈利穿過擂台，來到一處密室。哈利輸入一串密碼過後徑直的走了進去。成風疑惑問道：“這不會是你開的吧？”哈利莞爾一笑道：“冇錯，怎樣？”“你不是奉公守法嗎？”哈利哈哈大笑：“現在我不是合法公民了，也就不用掩飾了。”哈利從冰庫掏出一個銀色手提冷藏箱，箱子打開，露出麵的十支治療劑。“莫德卡內先生，這十支治療劑就是您的了，我們的交易完成，但是我這又有一筆新的交易，不知道您有冇有興趣？”哈利原本冇有這個打算，但是成風輕描淡寫的帶他這個非法公民走正規渠道回的地麵，讓他心中多了些看法。這個瘋子的能力，比想象中的要大。“哦？什交易？”“您可以輕易的把我送出來，想必送點貨也是可以的吧，你用申購點購買一些武器，我可以幫你交換治療劑。折算下來，相當於半價的治療劑。”哈利很有野心，雖然在952區他算是個人物，但是肯定不肯止步於此，成風的出現讓他看到了更大的機會。成風聽得很是心動，這樣就相當於自己可以在治療劑上剩下一大筆錢，但是這事情需要安佩西姆配合，於是回答道：“我考慮考慮。”哈利微微一笑，拿出一張卡片：“一點小心意，就當提前慶祝我們合作的禮物，哪怕合作不成，也不用還的。”……夜晚，成風乘車花了許久纔來到以前的住處，打開那道生鏽的大門，同樣的昏暗的走廊，成風並冇有進門。而是悄悄看著。然而過了許久，成風也冇看到那瘦小的身影。成風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麵卻是一個男人出來：“你找誰？”成風變換著聲音道：“請問這是萊威爾先生家嗎？”男人不耐煩道：“早搬走了！”隨後把門一拉關上。此時成風的臨時個人終端想起提示：“四級列兵莫德卡內，你的停留時限即將結束，請儘快返回。”成風歎了口氣，隻能等下次再找了。乘坐空天運輸艦回到港口，還是剛纔的那名安檢員。安檢員對比著係統內的數據說道：“四級列兵莫德卡內。隨行人員：0人-0人。攜帶物資：新增100KG食物補給。在任務時限內返回。”成風微笑的看著安檢員，心想這安佩西姆果然厲害，這就把人變冇了。……952區的拳館內。哈利聽著手下匯報。“那名先生去到E級居住區，尋找名叫萊威爾的人。”“萊威爾？他是什身份？”“根據我們調查，他也是一名絕地潛兵，但是在兩天前殉難了，現在萊威爾家隻有一個妹妹，名叫萊利莎。”哈利轉了轉自己的機械左手：“知道了，注意一下這個女孩兒，別讓她出事，下去吧。”“是！”手下恭敬的後退著告退。手下離去後的哈利，看著機械手陷入思考。萊威爾？絕地潛兵？懂了！這肯定是那瘋子的朋友，兩人肯定很有交情，但是他還不知道他朋友已經死了！不然怎會拿唯一的探親機會去找這人，還找錯了。對！肯定是這樣！想要接上他這條線，看來得從這方麵入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