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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京城烏雲蔽日,狂風在街道上瘋狂卷著塵埃,雖凶猛,但雨點難覓。

因雨季將至,蔣景澄一行暫駐京城,既為部下探親,又為確保軍事輿圖失竊案的線索無虞。為此,他們決定從頭查起,逐一理清現有的案件線索,以便深入追查。

晴空客棧內,爭子喋喋不休,抱怨連連:“太可笑了,從頭查起就這麼難嗎?這些人都不願意配合,更有人阻撓您辦案,口口聲聲盼早日尋回輿圖,早日得閒,實際上呢……”

蔣景澄端坐一旁,手中捧著一盞熱茶,偶爾輕抿一口,心不在焉地聽著爭子抱怨。

目光投向窗外,見天色陰沉,輕歎一聲:“不過巳時,天色竟這般黑了。”

爭子聞言,怒拍桌子,憤憤不平道:“真是不識好歹,將爛攤子一股腦兒扔給大人。他們嘴上說得倒好聽,做起事來卻是另一番模樣,淨整些幺蛾子。”

蔣景澄心中暗自腹誹,這小子也隻會在無人時瞎抱怨。

他淡淡道:“些許小事,不足掛齒。眼下諸多弟兄忙於探親,待雨季過後,再整治他們也不遲。”

他又微微蹙眉,似是自嘲:“雨季之下,果然是多事之秋,難怪畫像會受潮發黴,看來老天也不想讓我過得太輕鬆。”

爭子眼珠子提溜一轉,炸呼呼道:“屬下心知大人慾在江府再找突破點,可那江灼豔就是一問三不知啊,對那個毀容的人一點印象都冇有。依屬下所見,也可能是因我們找的人畫功不深厚,畢竟咱要找的人是一個毀了容的,畫他談何容易?”

他又道,“不妨找那個南向曉試一試?”

蔣景澄麵色一沉,冷聲道:“那南向曉不過是一販賣同人圖謀生的女子,能有何特長?這種無恥之徒,找她豈不是自找麻煩?”

那日,南向曉不僅被他當場抓包,還遭他怒斥一頓。若不是看在江灼豔替她求情的份上,定要抓去好好審問一番。

但轉念一想,南向曉竟然能畫出與他本人有七、八分相像的同人圖,而她理應未曾見過他。由此可見,她的畫功確實不俗。蔣景澄心中不禁有所動搖。

兩月前,鄰國使者蒞臨京城,共商邦交大計,誰料竟遭橫禍,慘死於京中。此事知情者甚少,朝廷欲掩其真相。

然,隨之而來的軍事輿圖失竊案,更是令百官頭疼不已,其中牽連甚廣,眾人費儘心思也尋不到蛛絲馬跡。

使者命案,雖欲遮掩,終難長久。鄰國暗中遣人探查,一口咬定使者之死非意外,乃是人為所害,誓要景軒帝給個說法,揪出凶手以慰亡靈。景軒帝這時定不會向鄰國低頭,得知軍事輿圖被盜後,更是怒火中燒,卻又無可奈何。他直言此事與使者等人脫不了乾係,兩國情誼因此破裂,不再往來,戰爭之禍,已是箭在弦上。

原本,尋回軍事輿圖的重任,不宜交給遠在汴梁的蔣景澄。但右都督何尚自謙推讓,竟舉薦了蔣景澄,眾大臣紛紛附和,將這燙手的山芋扔給了他,可謂前路堪憂。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蔣景澄僅用七日便尋得了突破口,成功在浙水一帶捕獲了一夥黑鏢。這些黑鏢不同於普通鏢師,隻要付夠酬金,他們甚至不惜殺人。

蔣景澄及其部下又經過三日的努力,終於蒐集到了最後接手輿圖者的零星線索。他們四處打探,得知此人早年曾為刑部尚書千金擔任貼身侍衛,但因一場大火毀容而離去,如同死了一般,再也冇有他的訊息了。至此,蔣景澄等人手中僅有一張辨識度不大的畫像。

在他辦案期間,官場上日漸有人非議,也不知謠言的源頭是誰,大概說他前段日子雖遠離京畿,然在鄰國使者驟逝的節骨眼上,於其而言,豈非竊取輿圖之絕佳時機?

總之,眾說紛紜。

他輕咳一聲,問道:“可曾打聽清楚?”

爭子立即回稟:“早就打探清楚了,那女子的確姓南,名向曉,也確確實實是名畫師,還是小有名氣的那種。那日來江府就是應了江小姐的邀約,纔來畫像的。”

他繼續說道:“我還聽聞南向曉畫了不少俊男榜上的同人圖,幾乎全賣給了京城的貴女們,一幅畫少說也得十幾兩銀子啊!”

蔣景澄聽得頭疼,打斷他道:“說重點。”

“哦,”爭子興奮的勁瞬間消散:“她現下住在藏香閣,早年父母雙亡,是被藏香閣的人收留養大的,說實話,挺精的一個人。”

他所說的藏香閣相當紅火,此處美人如雲,是京城頗有名氣的煙花之地,掌權者更是神秘莫測,管有十幾家青樓。

聽到這,蔣景澄對僅有一麵之緣的南向曉的厭惡又加重了幾分。

狡詐、虛妄。是他對她的第一印象。

良久,蔣景澄開口:“去趟藏香閣吧。他們家的商稅都快堆積如山了,是時候催一催了。”

爭子本想說征稅不是他們管的,卻被蔣景澄瞪了一眼,隻好將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雨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青石路濕滑至極,二人出了客棧,撐著油紙傘,往巷子深處走去,腳邊窪坑隨著雨點落下泛起細碎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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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香閣隱於繁華之間,雨點密密,平添幾分朦朧。

這時,有五、六個男子行至門前,為首的身形肥碩,臉龐泛著油光,衣著華麗卻略顯俗氣。

離他們不遠的迎客女子,媚著聲音道,“這不是王公子嗎,今日來怎還帶了這麼些人呀。”

“閉上你的臭嘴,起開!”王公子大手一揮推開了她,毫不掩飾惡意地道。

等進了裡麵,叉著水桶般的腰,絲毫不顧及場合,大聲嚷嚷,“本少爺的畫呢?還要我親自來取?這藏香閣真是越來越冇規矩了!”

裡內剛還飲酒作樂的人們見此情景,紛紛作鳥獸散。

有下人見局勢不利,偷摸跑去告狀了,不消片刻,一位笑靨如花,身姿豐腴,卻不失婀娜的女子掀起木梯紅紗徐徐走來。

這人笑問,“哪有,這位公子莫不是記錯了?”

“我知道咱閣內的姑娘們深受大人們的喜愛,可要阿曉的畫,一個月也隻給五位客人畫呀,早就滿額了,公子要畫時不跟您說了嘛。”

說話者是怡紅院當家的,被人尊稱為柳姨。

眼前的王公子不依不饒,粗著聲音道:“你可知我表舅是誰,說出來怕嚇死你喲!勸你識相點。”

此時,蔣景澄二人正好進了裡麵,目睹了這一幕,無人留意到他們的到來,在聽到胖青年的那句“怕嚇死你”,蔣景澄少有的接了話茬。

“若你表舅是在官場上,他應當明白幫親不幫理是官場大忌,無論是做事還是論事,都應當公平公正。”

因這人說話自帶氣場,很難讓人忽略,眾人循聲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位身著園領廣袖竹紋長袍的俊俏男子,這人長身玉立,腰間掛有白玉龍佩,寶劍隨身,舉手投足間端的是氣宇不凡。

此人在俊男榜霸榜多日,天下誰人不知他?他的同人圖或是同人話本早已滿天飛,要說同人圖哪個畫的最像,莫過於這藏香閣的搖錢樹,南向曉。隻是,知道這一點的人並不多。

蔣景澄的眼神過於犀利,那位王公子自是清楚眼前人是何等身份,招惹不起那還躲不起嗎,他當即帶著自己人點頭哈腰的跑了。

藏香閣裡的客官許是怕引火上身,在傾刻間走光。

“南向曉在哪,讓她出來。”爭子道,“我家大人有事找她商量。”

聞言,柳姨不再笑臉相迎,臉色瞬間垮了下來,前幾日,南向曉一回來便將在江府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給了她,怕也是怕此人對南向曉不善。

蔣景澄敏銳地察覺到了柳姨的神情變化,很快明瞭,“你大可放心,我們並無意對南姑娘有任何不敬之舉,隻是有些小事,想請她幫忙而已。”

南向曉剛欲邁出樓梯口,忽聞一陣柔和之聲,宛如細絲輕拂,她瞬間駐足不前。

心中湧起一絲矛盾,她清晰記得蔣景澄曾對她冷言相向,那句“像你這種人,根本不配當一個畫師!”至今仍在她耳邊迴響。

他那時臉色通紅,怒氣沖沖,與眼下這溫柔之態判若兩人。她不禁暗忖,此人性格多變,時而嚴肅,時而易怒……

想到這,也不知父親是否願意看到自己如此生活,一個靠販賣同人圖勉強為生的人,總是被人以異樣的眼光看待。她越想,心中就愈發難過。

可她還是強撐著身子走了下去,“蔣大人,您找我有何事?”

蔣景澄聞聲望去,遂不及防地對上了她的眼眸,突然覺得她的眼睛漂亮的過分,水潤水潤的,右眼角還有一顆不易察覺的褐色小痣。

聽她的聲音,又隱隱覺得這人似是剛剛哭過,聲音中帶著絲絲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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