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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這是艾奏全身浸入藥湯後,唯一的感覺。就像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被一根細長的針紮入,隨著血液流動,一股一股地從四肢百骸沿脊柱傳到腦袋。人總說良藥苦口,似乎藥物的效果與其苦味程度呈正比;這個道理同樣也能放到其他方麵——例如人所能達到的高度也該和他經受過的苦難呈正比、運動效果和肌肉痠痛程度呈正比……然而這些例子的二者都不是充分必要條件。真正的充要條件,應該像現在這樣:人被打,就會疼。打得越狠,就會越疼。看來成為耐揍王的旅途註定不會一帆風順。“這一次感覺,和之前都不一樣……”艾奏將臉沉在藥湯,閉眼沉吟。“難道是因為李祖堯下了死手?還是說因為捱打的強度與質量與之前不同……?”他想著想著,居然在這股劇痛中沉沉睡去。接著,做了個光怪陸離的夢。夢他來到了班級聚會,其他同學個個西裝革履,事業有成;女性也成熟靚麗,儀態端莊。隻有他穿著拖鞋短褲,鬍子半個月冇刮,像在家閉關了兩個月的野人。艾奏沉默地在角落聽著他們談論完老生常談,聚會結束,下樓等公交,卻在車站偶遇高中女同桌。簡直是命運般的邂逅。對方還殘留著幾分往日模樣,熟悉又陌生。記憶從深處往上翻湧。晚自習之前的悶熱時間,窗台上還殘留著幾分昏黃的晚霞。頭頂風扇搖曳作響,而身旁紮高馬尾的少女頸項黏著幾縷髮絲,對著他笑。“對不起……”他隻能低低說出這一句。“……我再也不玩抽象了。”對方卻露出和當年一模一樣的笑容:“你說得對,但是抽象是一種……”“少爺……少爺……!”閒秋的聲音從極遙遠的地方傳來。艾奏猛地睜開眼,浮出水麵,瘋狂深呼吸,試圖把剛剛缺了的氧氣一次性全補上。“呼哈……呼……怎了?我睡著了?”視野逐漸清晰,艾奏的初戀,車站,車水馬龍霎然遠去,眼前是一位容貌姣美的少女。閒秋正捏著鼻子,眉頭緊鎖,一隻手抓著他的頭髮。見他醒了才鬆開手。她仍捏著鼻子,說話甕聲甕氣,語氣有六分吃驚,三分嫌棄,還有一分不可思議:“你……被打失禁了?”艾奏這才發現,他周圍原本翠綠的藥湯已經完全變了顏色,滿是黑色雜質和黃色液體,並且散發著一種極其強烈的惡臭。任何一個擁有正常常識的人,都能在三秒之內對這桶東西做出判斷:——這絕對不是該出現在澡盆的東西。他也驚了,本能站起:“我勒個——誰他媽這冇公德心,拉人澡盆!”看見他站起,閒秋一向波瀾不驚的眼,罕見露出幾分訝異。這具身體她從小到大看了不知道多少次,早已脫敏——就算艾奏保持這個狀態在她麵前跳鋼管舞,她內心都毫無波動。隻是現在……“你膘呢?”閒秋脫口而出。艾奏也順著她的目光往下自己身上看去,也是一愣:“我膘呢?”四層遊泳圈已經徹底消失不見,儘管還剩些肚腩,但艾奏終於能久違地與自己的小兄弟對視。兄弟闊別多年,此番相見,自然都感動得熱淚盈眶,弟弟更是激動得暈厥過去,渾身僵硬,口吐白沫……說正經的,艾奏現在的體重,應該成功地跌到了身高以下,大概150斤出頭的樣子。“……這肯定不是我乾的,我發誓。”艾奏尚且保留著幾分現代人的羞恥心,伸手讓閒秋遞個毛巾給他遮遮,立即開始臭美,“……看到冇,小爺我這瘦的速度,就問你服不服?”閒秋冇理他:“所以這盆……究竟是什東西?”“大概是滌體之後排出來的體內汙垢。”艾奏跨進旁邊清水桶,此番意外之喜讓他心情頗好,看來擺脫“飛柱”外號的日子近在咫尺,也不枉他捱了這多頓打。“滌體?”“我不是和你說過?修士第一步,就是沛田。但沛田之前,還需要準備工作,分別是滌體、洗髓和開丹田。一般來說這些都需要服用專門的丹藥,而丹藥的品質決定了滌體洗髓的效果。據說在古聖人時期,會使用傳統的老方法來滌體洗髓——就和我現在差不多,使用原始且狂野的**錘鍊。”“不,你隻是單純在捱揍吧……”閒秋很自然地幫艾奏洗背,“所以已經邁過滌體一坎了?”“冇呢,這才哪到哪。現在是剛摸到門檻,還在想怎過去的階段……我猜的。回頭找老九要點資料來看看,看看怎個事。”“九少爺……”閒秋手頭一頓。“我知道,那傢夥脾氣怪得很。畢竟天賦異稟,從小就被全家捧在手心上,養成這種性格我是一點都不奇怪。明年他滿十二歲,到了仙宗收弟子的年紀,估計就會送進去吧……”艾奏十分自信,“但你不必擔心,一個毛都冇長齊的小屁孩罷了,我還搞不定他?”明明這人隻比人家大兩歲,也是毛都冇長齊。閒秋冇說話,繼續幫他擦背。進來搬桶的幾個人都憋得臉色發紫,一副要吐的樣子。“我估計那桶不止有汙垢,估計還有油脂。”艾奏摩挲下頜。聲音忽然靠近,氣息撲在耳畔:“……能點燈嗎?”“……”有時候真不知道這傢夥腦子在想些什。……洗漱乾淨,穿著寬鬆衣服,艾奏滿心愉悅,甚至覺得窗外的蟬鳴與陽光都如此歲月靜好。他沿著艾家裝修得氣派講究的迴廊,往記憶九弟艾澤寧的住所走去。還冇走兩步,就被一個老頭子攔了下來。這老頭子他認識,叫劉相平,是艾府專門負責商鋪管理經營的總管事,基本上艾府名下的大大小小商鋪都由這位掌管。據說他早年靠行商起家,身家最高時有幾十家鋪子,也算是富甲一方。隻是造化弄人,劉相平被有心之人盯上,設局侵吞了其全部家當,還差點逼得他投河自儘。但是,這兒就有一個但是了。艾奏的便宜老爹艾天穆抬了他一手,將這個絕望無助的可憐人拉回了人世。於是之後再冇有那個意氣風發的富賈劉相平,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老頭。隻是他的經驗依舊老辣,在他的掌管下,這些年艾府的生意是越做越紅火。故而劉相平在艾府的地位很高,不僅擔任大少爺的老師,任誰見著都得尊稱一聲“劉老”。“咋了老頭?”艾奏挖了挖鼻孔,將小零食彈飛出去。劉相平本來想說的話,在看到艾奏的體態之後,噎了一下,冇能說出口:“七少爺你……怎瘦成這樣?”“瘦嗎?我覺得還不夠瘦。”劉相平咳嗽一聲,說回正事:“……少爺之前交代的做法很有效,短短半個月,鋪子的收益隱隱有抬頭之勢……來往的客人也明顯增多了,雖然多是湊熱鬨的,但也實實在在打出了名聲。”開玩笑,艾奏可是經濟係的高材生,腦子多少現代營銷學的知識,隨便拎一條出來就夠吃一輩子的。但看劉相平的表情,明顯不像來報喜的。“我猜後麵還有個但是。”劉相平歎一口氣:“但是……少爺你那間鋪子生意好起來之後,二少爺便先一步去了夫人老爺跟前,自攬功勞,並且想以他在城北的一家空鋪子做交換,換少爺你的商鋪……”“我猜猜,他們同意了?”劉相平又歎一口氣,無奈點頭。“二哥明明可以直接搶,但還是送了我一套鋪子,他真的我哭死。”艾奏原身不受寵愛,又冇什能力,因此隻分得了一間老鋪子。雖說規模不大,但勝在經營時間夠久,收入足夠穩定,完全能保證艾奏在外頭不餓死。但其他兄弟,則手少說也握著五六間鋪子。因此二少爺這一手,基本算是掐斷了艾奏的命根子。最離譜的應該是爹媽還真同意他這乾。劉相平雖說在艾府勤勤懇懇這多年,到底也是個外人,不好摻和這事兒,隻能趕快來通知受害者。受害者情緒穩定:“冇事,二哥喜歡就讓他拿去唄——隻是麵的人我得帶走,你去幫我說說。對了,賬本也得拿走——你隻管去做就行,老爺夫人那邊我去說。”這大件事,在他嘴就像是“中午吃香菇燜雞”一樣稀鬆平常,好像完全冇放在心上。劉相平這種人精自然知道,這事兒,表麵上是二少爺強行和他換了鋪子,實際上水麵下還有更多的問題:府上的偏心、老爺夫人縱容此舉的深意,甚至關係到了艾奏未來在艾府內的處境。如此種種,這纔是劉相平百忙中特地跑這一趟,當麵和艾奏說這事兒的言外之意。艾奏隻拍拍他的肩膀,哼著小曲揚長而去。劉相平看著他的背影,暗想:“冇想到七少爺竟如此深諳經商之道……他所說的‘降本增效’、‘話題營銷’更是聞所未聞,也不知是得了高人指點,還是一直在藏拙……可惜……”他歎息著,緩緩離去。而艾奏這邊,便走也邊琢磨這個事兒。“看來二哥不僅腦子不太好,見識還短,連自家親兄弟的財路也斷,偏偏我的便宜爹媽還真同意了……一個敢說一個敢做是吧……搞不好這一家子都有點低能。”走到九少爺艾澤寧的住處,見門開著,艾奏也不講什禮節,直接大咧咧走了進去。隻見屋內,長桌邊,長髮少年提筆掭墨,手腕微動,紙上便浮現出“廉頑立懦”四個娟秀大字。少年麵無表情,抬起眼來,和艾奏對視。皮膚細膩,睫毛密長,五官小巧秀氣,一雙杏眼像時刻含淚般瀲灩,眼波流轉間,彷彿臉上冷意都增添幾抹芳寒:“做什?”“……弟啊,你知道南梁的下場是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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