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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亭下所有人的目光，也都是迅速彙集到了素雪的身上。
一雙雙眼神，皆都飽含期待。
此前姮的講述，有些淺嘗即止。
這讓他們皆都感到有些意猶未儘。
奈何，當時的姮，並非真身。
隻是一縷意識降臨，臨時現身，無法持續太久時間。
因此，許多問題，都未曾得到真正的解惑。
此刻素雪的話，自然引起幾人的注意。
“還請素雪姑娘指點迷津。”
秦陽抱拳，肅然請教。
“談不上指點，祂們的存在，本該讓人族儘知。”
素雪微微搖頭，並未倨傲。
說罷，素雪便是抬手，指著五祖之中的一幅畫像。
這幅畫像，秦陽認識。
高明、常歌、薑淩柔和小胖子也都見過。
赫然乃是他們見過的那位，被靈族篤定的認為，乃是靈族先賢的神秘生靈。
“祂，你們已經認識過了。乃人族五祖之一，曾經開鑿出了世間第一棟石舍，並教授人族各部。讓人族從此夜有所居，宿有所寢。”
素雪的聲音，隨之傳來。
原來如此……
秦陽幾人頓時恍然。
素雪未做停頓，再度抬手，指向了旁邊的另一幅畫像。
這幅畫像之中，畫著的也是一位中年男子。
此人身形偉岸，五官硬朗，麵部線條顯得棱角分明。
特彆是一雙鷹眼，在素雪的畫筆下，顯得格外的有神。
即便這隻是一幅畫像，但若仔細凝視其雙眼的話，都隱隱能夠感覺到，淡淡地鋒銳之氣撲麵而來。
“祂鍛造出人族第一柄利器，讓人族得到武裝。後又改良出甲冑、盾牌等，增強了人族的生存能力。”
難怪這幅畫像之中的人物，顯得如此的鋒芒畢露，咄咄逼人。
秦陽唏噓，素雪這是將五祖三皇的神韻皆都畫了出來啊。
這份畫技，堪稱了得。
素雪卻是未曾在意，接著指向第三幅畫像。
這幅畫像的人物，則是一位中年婦女。
身著草衣，腳穿草鞋，頭戴花冠。
乍然看去，顯得儀表堂堂，頗有姿態。
“這位發明瞭人族第一套衣裳，讓得人族從此有履裹足，有衣蔽體，不再赤身裸腹。”
“衣裳的發明，讓得人族文明，從此跨越了一大階層。或者更準確地說，從此讓人族正式跨入文明時代。”
素雪介紹的聲音緊接著傳來。
這讓得秦陽等人，無不肅然起敬。
這種發明，確實對人族意義重大。
讓得人族從此步入文明社會。
否則，他們迄今為止，隻怕都要光著渾身，赤誠相見。
那般景象，跟妖族牲畜有什麼兩樣？
話音剛落，素雪便是再度指著另一幅畫像。
這幅畫像的人物，同樣是一位中年婦女。
這位婦女的身形，不似先前那位婀娜多姿，頗顯曼妙。
相反，則更有些臃腫，顯得大腹便便。
其五官相貌，都是略顯粗獷。
“這位曾經發現了靈藥的妙用，從而窮儘一生，研究各類靈藥的效果。從此讓人族疾有所治，病有所醫。”
素雪的聲音接著傳來：“人族先賢之中，祂曾一度被人族譽為藥神。”
話音落下，素雪再度指著最後一位五祖畫像介紹道：“這位曾經硝石取火，讓人族從此掌握了火焰。”
“火焰的發明，亦如衣裳的發明一樣，從此讓人族的文明，實現了階層跨越。”
人族五祖，儼然都是對人族發展，做出過巨大貢獻的。
無論是兵器的發明，靈藥妙用的發現，石舍的發明，亦或是火焰的發現，衣裳的發明，皆都讓得人族的文明，向前邁出了一大步。
瞭解到原委，秦陽等人，無不唏噓，感慨萬千。
人族能夠走到今天，史上果然是出現了許多驚才絕豔之輩的。
“人族五祖的事蹟，在三皇出現之前，曾經是廣為流傳的。也正是因此，人族五祖纔會應運而生。”
介紹了人族五祖的貢獻，素雪轉而說道。
“應運而生”
秦陽幾人皆都聽到了素雪有些怪癖的措辭。
“是的！”
素雪解釋道：“在人族曆史之上，人族五祖的本體，早就已經隕落。畢竟，他們誕生之初，早在荒古時代。”
“最初的人族，並未開辟出修煉之法。因此，那時候的人族壽命，都是有限的。”
“但隨著人族不斷髮展，五祖事蹟廣為流傳。後來的人族為了感謝五祖對人族的貢獻，從而開始大肆祭祀祂們。”
“於是，因為人族祭祀，源源不斷提供了信仰之力，從而讓得早已逝去的人族五祖，以彆樣的形式再度複生。”
複生？
素雪的介紹，讓得秦陽幾人刹那詫然。
“逝去的人，真的能夠複生？”
秦陽神色驚疑，滿懷希冀。
“準確地說，五祖的誕生，並不算真正的複生。而是以另一種方式，活了過來。”
素雪認真地糾正了自己的措辭，她知曉秦陽激動振奮的原因。
“或者，更明確的說，人族五祖，實則是人族最初的祭靈。”
“人族做祭靈？怎麼可能？”
這番解釋，讓得高明、常歌和薑淩柔都是驚呼。
人族供奉祭靈，獲得修煉之法。
這是人族如今早已根深蒂固的思維。
迄今為止，還從未耳聞有人族作為祭靈出現的。
“這就是被妖神們遮蔽掉的曆史真相……”
素雪頹歎了聲：“人族早在最初的時候，並不是祭祀妖族的。荒古時代，最早的人族，是崇尚自然萬物的。”
“他們以山川河流，風雨雷電為信仰，奉這些自然萬物為神。人族對天地，生來存在敬畏之心。”
“因此，久而久之，這些自然萬物，在汲取了人族信仰之力以後，日漸蛻變，誕生出了靈性。這也就是靈族誕生的由來。”
這……
素雪道出的真相，讓得秦陽等人皆都感到難以置信。
早在之前，姮曾提過，靈族誕生跟人族有關。
卻不想，竟然是這樣的關係？
“恰是因此，一直以來，靈族都不被妖族和海族認同是牠們的同族。”
素雪解釋道：“最初誕生的靈族，跟人族和睦共處，對人族頗有庇護。牠們本身就是自然萬物誕生來的，便就天然能夠掌握自然之力。”
“牠們的誕生，讓得人族不再遭受天災地害，讓得人族享受著風調雨順的安寧。因此，後來人族與妖族掀起爭端以後，靈族同樣遭到了妖族的迫害。”
“當然，這些事情，都是後來的事蹟。是屬於荒古末年的事情……”
在秦陽他們恍悟時，素雪話鋒一轉，接著道：“人族在祭祀妖族之前，崇尚自然萬物之後，還有過一個階段。”
“這個階段，就是祖先崇拜。人族對曆代先賢，有著發自肺腑的感激，逐漸對先賢們生出了敬崇之心。”
“從而，祭祀供養，緬懷先祖的功績。這是五祖誕生的原因，也是妖族對人族發動戰爭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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