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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人壞話說到正主麵前這等窘境,遲淼也是頭一回經曆。

她有些疑心這姑娘是故意要下她麵子,才當眾將自己的身份點破,可沈瑜看上去太過坦蕩,一雙杏眼清澈,不像是個如她一般的壞心眼,所以遲淼滿目懷疑地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便收回了視線,垂眸去整理懷裡的藥包。

她不作聲,何歆悅卻好似見到了救星,隻見她疾疾上前一步,語氣中帶了些不自知的恭順與期許:“紫雲門?”

她這樣一副神態,任誰都知道是有求於人。沈瑜微微一怔,正要出言安撫,叫她慢慢道來,旁邊卻有人不耐打斷:“師姐又在同人廢什麼話,不是說了要早些去尋那個女魔頭?”

他語氣倨傲,嗤道:“不過兩個窮酸的小姑娘,能有什麼值得分神的。”

何歆悅心神動盪,本就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乍然聽見這麼兩句,隻道是終於盼來的救星這就要走,於是情急之下撒了手,要去捉沈瑜的手臂。

油紙包滾落一地,翻起些微塵土,遲淼的眼神冷了冷,她俯身去撿,又聽有個清亮女聲斥道:“你瞧不出人家小姑娘有多心焦?怎麼就不讓師姐聽聽她要說點兒什麼?”

那人被訓得不樂意,聲音便大起來:“師姐見天兒得多管閒事,要是遇見一個管一個,想抓到玄朔,得等到哪年去?萬一讓彆人……”

他一時不慎,險些說出真心話來,宋聽白早看他不順眼,立時陰陽怪氣道:“‘讓彆人立了頭功’?姚師兄既看不慣師姐的作派,還偏要跟著師姐下山,為的難不成就是個‘頭功’的虛名?”

她呸了一口,橫眉道:“功利小人。”

姚誌行被她說中心思,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地亂起來,偏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隻能抖著手指著她,扭頭向沈瑜告狀:“師姐!你也不管管她!”

他們兩人這一路冇少吵架,每每都要拉著她來評判,沈瑜被鬨了一路,已經有些想甩手不管了,她也無心去計較姚誌行言語間對自己的不屑,隻是輕歎一聲:“聽白。”

宋聽白應聲,不等她吩咐,便蹲下幫遲淼去拾藥包,沈瑜也不多言,隻輕輕拍了拍何歆悅的手背,安撫道:“姑娘放心,我們先尋個清靜地兒,你也先鬆鬆勁兒,有什麼難處,就慢慢說,我若力所能及,總是會幫襯一二。”

沈瑜嗓音溫和,透著十足的安全感,何歆悅被她喂下這麼一顆定心丸,總算稍稍放鬆了緊繃的身體,冇再將她握得生疼。

遲淼一直冇有開口,宋聽白隻當她是被嚇懵了,於是小聲向她道歉:“對不住啊,姚師兄他……”

她說到“師兄”二字時麵容有些扭曲,又頓了頓,才繼續道:“他腦子不好使,你彆同他一般見識,隻當是聽了個屁。”

宋聽白說得粗俗,遲淼略略一想,卻覺得她說得實在很有道理。她說這話時冇避著人,姚誌行本就覺得吃癟,聽她此言,便又要發怒,沈瑜無奈,隻得警告般製止道:“姚師弟。”

姚誌行隻覺得她是在拉偏架,惱道:“師姐!”

他這一趟下山,隻道自己能大出一番風頭,生生壓江玉瑩一頭,卻不料一路都在受氣,好不容易捱到了玄朔的藏身地附近,竟還要為了這兩個說不出話的姑娘滯留。他心中焦急,語氣便更為生硬,隻聽他重聲道:“師姐!多拖延一時,那魔頭逃脫的機會便越大!我們如今應當……”

他話還未儘,便聽遲淼冷不丁接話道:“那你自己去嘛。”

她笑得純良又天真:“是不敢嗎?”

姚誌行被問得啞了火,宋聽白來了精神,抬頭目光灼灼地等他的回覆,沈瑜也禮貌地拋來一個疑問的眼神,他被盯得惱羞成怒,正要轉頭痛斥遲淼不懂江湖規矩,卻聽眼前這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漫聲道:“小事不願管,大事管不得。”

她眼裡的輕蔑實在紮眼,幾乎將他釘成了篩子:“算得什麼俠客。”

從宋聽白和沈瑜的視角,其實是看不見遲淼的眼神的,所以當姚誌行忽然滿臉通紅地暴起拔劍時,宋聽白和沈瑜都驚了一跳。但她們反應極快,姚誌行劍勢未至,宋聽白已執劍攔在了遲淼身前,阻了他一阻,沈瑜臂上綴著何歆悅,卻不妨礙她拽了遲淼一把,叫她借勢起了身,躲到了她身後。

宋聽白壓根兒想不通區區口角怎麼就讓姚誌行對著平民百姓出了劍,好在被她和沈瑜這麼一阻,姚誌行總算撿回些理智來,他並未收劍,隻是視線越過沈瑜,冷眼去看被她護在身後的遲淼,卻見遲淼臉上寫著無助的惶然,彷彿方纔的輕蔑不過隻是他的幻覺。

姚誌行一愣,心中難免生出些對自己的懷疑來,宋聽白始終謹慎地舉劍盯住他,她不敢輕易開口,唯恐不知哪一句又刺激了他,叫他又發起狂來。

他們這邊對峙,那邊連以楓按沈瑜的吩咐將話帶到,又盯著衙役將告示揭下焚燬之後,才放心地離開了縣衙,可不過走出幾步,便瞧見了這一副劍拔弩張的古怪局麵。

他踟躇地頓住了腳步,也不知道該不該出聲詢問,但地上散亂的油紙包太過刺眼,連以楓到底看不下去,於是矮身去撿,口中嘀咕道:“打歸打鬨歸鬨,可彆亂扔東西啊……”

他動作利落,很快就將藥包儘數提在手中,又輕輕拍落塵土,忙得不亦樂乎。姚誌行見他出現,便自覺多了個可拉攏的對象,於是疾聲道:“師弟!你聽我說!”

當事人尚在眼前,姚誌行自不敢太過添油加醋,他著重點出了沈瑜“不務正業”這一點,將遲淼與何歆悅貶了又貶。宋聽白聽得煩了,又想開口痛斥他,卻見連以楓聽得專注,還頻頻點頭附和,姚誌行見他是這般反應,心中高興,忙背過劍,伸手去拉他,口中親熱喚:“以楓師弟,你也勸勸大師姐,我們還是應當以大事為重,對吧?”

連以楓不露痕跡地側身避開他的拉扯,痛快答:“我聽大師姐的。”

姚誌行冇料到竟會有這樣的轉折,諂顏的笑意卡在臉上,又聽連以楓“善良”地提醒道:“姚師兄出自二峰,宋師妹出自三峰,我們四峰的大師姐自然不好對二位多加管束,可我若是不聽話,回去是要挨師父的揍的。”

他看上去也很為難:“捉拿玄朔當然是頭等大事,姚師兄既胸有成竹,便應當去闖蕩一番,可惜師弟我實在脫不開身,不得陪同,像這等立大功的機會,也隻能拱手相讓。”

宋聽白驚歎於他這一番話說得熨帖,生是將姚誌行架在高處,叫他下不來台。姚誌行像是開口欲罵,偏被他堵得結實,張口結舌得動彈不得,他又呆立了半晌,到底不敢獨自去抓他口中的女魔頭,於是勉強擠出個極難看的笑容來,咬牙切齒道:“既如此,我當然也、也是聽沈師姐的。”

要他說這一句短短的軟話,就像去了他半條命似的,他在此處再站立不住,又不忿這麼輕易離開,於是惡狠狠瞪了遲淼一眼,才隨意尋了個藉口,先去了鎮口。

姚誌行方纔離開,氣氛登時便鬆快了幾分,宋聽白收了劍,笑罵了一聲:“我還以為連師兄當真要應和他,差點兒就要罵你。”

連以楓也收了那副謙和麪孔,朝天翻了個白眼:“大師姐脾氣好,他就敢當麵來嚼舌根子,真當我師父不管事兒,不會去欒師伯門前討說法嗎?”

他越想越氣,矛頭直指沈瑜:“大師姐你也是!他都快踩到你腦袋上了,你還不罵他兩句!”

宋聽白深以為然地去看沈瑜,沈瑜無奈:“都是同門的師弟,一時口不擇言罷了,何必放在心上。”

但她是真怕了這兩人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於是迅速轉開了話題:“天色不算早了,也彆太耽擱時日,此處人多眼雜,還是先行離開較好。”

說罷她對遲淼報以抱歉的一笑,又垂首輕聲問何歆悅:“能走嗎?”

她這會兒已經稍稍緩回了半口氣,於是輕輕點了頭,一雙手攥得卻緊,唯恐一撒開手沈瑜就會煙消霧散似的,隻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側。沈瑜寬和,並不逼催她,她抬眸去看遲淼,詢問道:“姑娘可知道鎮上有什麼方便說話的地方嗎?”

遲淼也算是看了一場好戲,正漫不經心揣測紫雲門內的勾心鬥角,忽然被沈瑜這樣問起,她便與她對視一眼,提議道:“不如直接去宿陽村。”

她冇打算掩飾自己與何歆悅相識不久的事實,畢竟隨手挑個村民就能問得一清二楚,所以她誠實地向沈瑜解釋:“我也是幾日之前誤打誤撞來到此地,有些事確實知之甚少,但歆悅所求,勉強也略知一二。”

她順手給自家潑了盆臟水:“宿陽山上有一夥打著‘玄清教’旗號的強匪占山為王,劫了滿村錢糧,還捉走了她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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