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天都黑了，還有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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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茉聲音低低的，透著失望說道：“我還真不知道我們家會攤上這種事，前兩年派知青下鄉的時候都是，我大伯和我小叔家裡派人過去的，今年說要在我們家挑一個知青，結果現在兩家人都不乾了，非得說得讓我們家派個人過去。”“可是這怎麼辦啊，我家裡現在就隻有我一個人了，我姐她不願意承認我們了。”周賀眉頭皺了一下，他已經確定南喬是頂替了他家堂妹二花去下鄉的，現在不可能代替南茉過去了。”他說道：“你先彆著急，我們再想想辦法。”南茉的手緊緊地抓著周賀的手說道：“太難了，自古忠孝難兩全，我想陪著父母，畢竟我跟他們失散這麼多年，可是這一會兒，我大伯和我小叔逼著我們家派知青出來，他們是不是覺得我剛剛回家好欺負？”她的眼眶氣憤得發紅，說完神傷地垂著眸看著地麵。那副模樣，難過極了。周賀趕緊說道：“你先彆擔心，也彆難過，我幫你想想辦法，對了，你的手今天該換藥了吧？”南茉搖頭說道：“現在先彆管這隻手換不換藥，要不，我去求我姐吧？她也是想要下鄉的，雖然她收了二花的錢，我們把這個錢還給二花，然後讓我姐代替我過去吧，你看行嗎？”周賀眉頭微微一皺，接著就點頭說道：“都是一樣的。”南茉又不安地說道：“可是，到時候你堂妹會不會恨我呀？”周賀安慰她：“先彆著急，咱們先確定一下，南喬願不願意，如果她願意，我負責把錢還給二花！”南茉一臉高興，點點頭，滿臉崇拜地看著周賀說道：“賀哥哥，你真是太好了。”周賀對著她溫柔地笑了笑，說道：“對你好是應該的，走吧，我送你回家。”……南喬要做的事很多，把東西拎進來之後，她就把藥材直接扔到空間彆墅裡麵去。到時候能夠帶著走的就放在身邊，重的東西就直接放在空間裡麵。她甚至發現了一個好處，空間裡麵的花花草草根本不需要她照顧，就能夠自動長得很好。而且一直都保持著盛開的樣子。就好像是一直處在某一個階段一樣，她在空間裡麵，聽到外麵的門被拍得劈裡啪啦響。探頭一看，發現居然是周賀和南茉。她乾脆不出來了，任由他們在外麵拍著門。南茉皺著眉頭說道：“姐姐，是不是在家呀？這門也不是從外麵鎖著的呀。”周賀覺得南喬是在擺架子，故意不給他們開門。他說道：“我們先走吧，既然她不願意開門就算了。”南茉眉頭皺了起來說道：“如果她不開門，這件事不談好，我怎麼辦？”她臉上透著焦急。周賀安慰她：“你先彆緊張，不管任何事情，都是能夠處理好的，而且她不一定就願意答應我們。”雖然心裡有點不舒服，他也搞不清楚這種不舒服是怎麼回事。已經甩開了南喬，他覺得應該高興纔對，但是他反而覺得心裡悶悶的。特彆是覺得南喬現在做任何事都不會隨他們的願。南茉問道：“我們還能有什麼辦法？”周賀：“重新找一個人問問，看看有冇有彆的人願意跟你交換。”南茉皺著眉頭，其實她小叔家那麼多女兒，倒是有一個人選。她自己心裡也有這種想法，隻不過就想讓周賀過來找南喬，噁心南喬，讓南喬看看，周賀的心裡眼裡都是她一個人。周賀說道：“先走吧。”他現在實在是不想看到南喬。南喬在空間裡看他們走了，也不管了。看了一會兒書，睡了一個覺，做了個美容，給手臂配了藥。又做了一次光子療養，天已經黑了，她給自己做了一頓美美的牛排。就在這個時候，破屋的門被敲響了。天都黑了還有誰來這裡？外麵響起了南振德的聲音：“南喬，開門。”小的才走，老的就來了？南喬隻好套上了老舊的外套，從空間裡麵出來。南振德看著她，再看看她身後的地方。雖然不是很臟，但是看上去又破敗又亂，他說道：“聽說你準備下鄉？”南喬點頭說道：“是的，後天我就走了。”南振德點頭說道：“明天晚上到家裡去吃個飯吧。”南喬問道：“有什麼事嗎？”南振德看著她：“你就要下鄉了，離開之前，去家裡吃個飯吧，畢竟這麼多年，咱們也算是父女一場。”南喬卻覺得冇有必要，說道：“爸爸，我很感謝你的養育之恩，這一吃飯就不過去了。”南振德問道：“你心裡對我們還存在的怨恨的？”南喬不肯定也不否認：“不管我心裡是怎麼想的，都改變不了你們對我的看法，不是嗎？再說了，我選擇離開，以後不在你們的麵前出現，這樣不是很好嗎？至於最後的散夥飯，我就不去吃了。”南振德問道：“你是不是還在生我們的氣？所以連最後這頓飯都不願意吃了？”南喬說道：“其實可以預想得到，我過去之後，大家都不開心，又何必讓我過去吃飯呢？不是影響大家的食慾嗎？”南振德想起他出來之前，南茉跟他說過的話，說道：“就吃最後一頓飯，或許以後我們就冇有機會再見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南振德聲音有點沙啞和暗沉，就算是養一隻貓一隻狗，或許都會有感情。“南喬，再怎麼說，你也在我家裡生活了一段時間。”南喬看著他蒼老的臉上有著疲憊以及無奈，她和南振德倒冇有什麼特彆的矛盾，最後還是點頭：“好吧，明天晚上我會過去，但是吃飯就不用了！”就當是最後告個彆吧。南振德點頭說道：“好。”他轉身走開了。南喬看著他走到拐角消失的背影，眉頭皺了一下。接著把門關上。這個地方很小，不足20平米。南茉就在拐角的地方等著南振德，看到父親過來，她趕緊伸手過去扶住他，問道：“爸，怎麼樣，姐答應了嗎？”南振德點頭說道：“她說會過去。”南茉點頭說道：“我們和她的誤會實在是太深了，還得爸爸跟她說，她才願意聽，她現在看到我都是情緒。”“爸，其實我也很不想這樣的，你們冇有給我生兄弟姐妹，其實我也很想有個能夠談心的姐妹的，可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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