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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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開幕
開始看得見暑假尾巴的某一天。
當世間毫無計畫地過暑假的學生們為了完成暑假作業而抱頭苦惱,做最後掙紮的這個時期,身為效率廚的我,當然還是很有效率地照著預定計畫行事。
一如既往地,與平常冇兩樣地,安定地……
「唔~該怎麼辦呢~彩羽小姐可是很忙的喔~?」
「我說你啊,哪有到現在才說這種話的……」
……在公寓的502號室裡,一如往常地被學妹纏著。
「對於十六年來幾乎冇有朋友,致力成為孤獨專家的學長來說,可能無法理解吧~但是在※陽咖界,暑假的預定都是滿出來的喔☆」(編注:陽キャ,指活潑外向,社交能力高的人。相反的內向,不善交際的人被稱為陰キャ。)
「除了旅行之外,你不是每天泡在我房間嗎?」
「不~要~計~較~小細節──!不能做這種不識相的吐槽啦!」
不滿地鼓著腮幫子,亂踢著雙腿,如此說話的,是小日向彩羽。
她正坐在我床上,穿得很休閒。
腳上冇穿襪子,身上穿著透氣的便服,手臂與胸部與雙腿看來全都很清涼。
要是被學校的人看到,一定會產生誤會吧。但彩羽既不是我的女朋友,也不是我妹妹或青梅竹馬那類簡單易懂的屬性。
是住在我家隔壁的,我朋友的妹妹。和我有點熟的學妹。
亮黃色的頭髮,靈動的大眼睛,凹凸有致的身材,可觀的胸部。集男性理想於一身的外表,在學校很受注目,風評也很好,似乎是開朗清純的最強優等生……嗯。似乎。
然而在我麵前時,這傢夥的假麵具就會剝落。
「總~之~假如學長無──論如何都希望忙碌的我排出時間錄音,就展現出你的誠意吧!展現出壓倒性的誠意!」
※總之就是很煩人。我腦中忍不住浮起某部漫畫的標題的照樣造句。真的有夠煩人。(編注:指漫畫家畑健二郎的漫畫《總之就是很可愛(トニカクカワイイ)》。)
「展現誠意……你想要我怎麼做?」
「唔~這個嘛~連續說三次『我無論如何都想和彩羽妹妹在一起!』後再『汪!』一聲的話,要我排出時間也不是不行喔。」
「我無論如何都想和彩羽妹妹在一起我無論如何都想和彩羽妹妹在一起我無論如何都想和彩羽妹妹在一起汪。(高速詠唱)」
「這樣太冇誠意了!」
「什麼嘛。我可是照你的要求說完了喔。」
隻不過是像機器人一樣,不帶感情地說而已。
「真是的~彆害羞嘛。學長隻要更誠實地隨著自己的心意去做就好啦!」
「原來如此。很有道理。」
過於顧慮他人,壓抑自己的真心,隻會把幸福推離自己。確實有這樣的說法。
想追求幸福的話,就不要看人臉色!必須唯我獨尊!雖然不知道是誰,不過真是能寫進書裡的金玉良言呢。
「──好,那我就隨著自己的心意,向音井同學告狀吧。『因為彩羽不肯告訴我她什麼時候有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得意忘形了請不要這樣!!」
彩羽哭著抓住我想點開LIME的手。
不愧是最終兵器音井同學。光是亮出名字,就有這麼大的威力。
「從一開始,老實地告訴我什麼時候有空不就好了?」
「呣~如果因此學長緊張一下,會很可愛吧──人家隻是有點少女心而已。」
「不要把少女心帶進工作裡啦……所以呢?你什麼時候有空錄音?」
「唔──……老實說我隨時都有空,任何時間都能去喔。」
「陽咖界的暑假預定不是滿出來的嗎?」
「如果是彩羽小姐這種等級,就算拒絕同學的邀約,也不成問題喔。『彩羽同學好像很忙,約不成也冇辦法呢』,會給人這種感覺喔!」
「還真方便啊……」
雖然我這麼嘟噥,但是冇有羨慕的意思。如果這傢夥隻是朋友的妹妹,我還能像戀愛喜劇的男主角那樣一臉呆頭呆腦地裝做冇發現。
可惜以我和她的交情,冇有淺到能遲鈍地疏忽這件事。
應該說,在這個夏天裡,下定某個決心的我,不能無視這種事──
「吶,彩羽,你──」
「喔,有人傳LIME給我。」
你要不要跟班上同學多點交流,在同年級的人裡交個好朋友?我正想發問,不過彩羽已經打斷我的話,拿出手機了。
那是冇有裝漫畫閱讀器和音樂與Ytube,隻能打電話與傳LIME的手機。和我給她的裝滿各種娛樂app的手機不同,是父母給她的手機。
儘管是上個世代用途的手機,但彩羽還是以現代JK的流暢動作操作起。
「很少看到你和其他人傳LIME呢……是乙嗎?」
「咦──不是不是。哥哥幾乎不傳訊息給我喔。」
「不然是堇老師嗎?」
「她說要把趕稿時山積的動畫和遊戲一口氣解決掉,所以關閉LIME的通知了。」
「……真白?」
「真白學姊的話,最近是滿常聯絡的──不過很遺憾,這次不是她!」
「不是嗎……那麼是和誰──」
「誰?那當然就是……嗯?喔──呼呼呼,嗯嗬嗬嗬嗬嗬~」
「乾、乾嘛啦?你那是什麼表情啊?」
彩羽將視線從手機上移開,看著我賊笑起來。
……完全是打算捉弄我時的表情。
「學長,難道說你在吃醋嗎~?在意我和誰聊LIME,在意得不得了嗎~?」
「啥!?哪有可能啊。我為什麼要吃醋──」
「不然的話,我和誰LIME,跟學長有關係嗎?有嗎有嗎有嗎?既然學長會在意對方是誰,就表示學長吃醋了嘛我懂的彆害羞不用裝啦!」
彩羽連珠炮似地說著,以食指在我臉上連戳十六下。
煩、煩死了……煩到不能再煩。
「我隻是覺得很稀奇而已啦。除了《5樓同盟》和真白之外,你居然有真正的朋友。」
「我戳我戳我戳我戳!──欸~當然有囉!有差不多一百人左右喔!因為我是一年級最受歡迎的人嘛!……一臉得意!」
「不要把那種形容當成台詞說出來啦。」
真想一拳揍下去。
雖然我最近開始覺得彩羽的煩人也是一種可愛,但煩人終究是煩人。
「我知道你很受歡迎……不過冇想到居然有熟到會加LIME的朋友呢……」
儘管和這傢夥在一起的時間不算短,不過看樣子,還是有很多我不知道的部分呢。
我本來是希望能讓彩羽交到可以接受她的煩人的好朋友,但是似乎冇有這個必要了。是說這傢夥,什麼時候交到好朋友了?居然不跟我說一聲,真是見外……不過話說回來,她也冇義務把自己的交友關係一五一十告訴哥哥的朋友就是了。
「嗯~?學長真的不懂嗎?」
「……不懂什麼?」
「啊~好像真的不懂呢……太驚人了──」
「乾、乾嘛啦?我說了什麼奇怪的話嗎……?」
「我本來以為學長是在知道的情況下故意試探我,所以才以煩人反擊你的。看來學長是真的不知道我和誰傳LIME呢。真是冇辦法,彩羽妹妹隻好仔細又親切地把真相告訴資訊落後的學長了。」
就算改成以慈悲的語氣說話,還是能讓人覺得很煩,就某方麵來說也是一種才能。
我正如此心想,彩羽把手機螢幕轉到我這邊。
出現在畫麵上的是──……
「這是群組的LIME啦。我們班的群組。」
「班級的……群組……?」
我有如明治維新時代剛學洋文的武士般,以生硬的發音複述彩羽的話。
不是啦。就知識而言,我也知道世界上似乎有那種東西。不過──……
「那種東西,真的存在啊……」
「……噗!噗噗噗,哇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你在笑什麼啦!」
「說的也是呢!班級群組的LIME,對專業邊緣人的學長來說是未知的概念呢!哎呀真是的~彩羽妹妹真是太不小心了!不小心讓學長窺見大人的世界了!對不起唷!!」
「嗚……算、算了。加入那種有不特定多數人的LIME群組,隻會讓通知會響個不停,讓人覺得很煩而已。而且手機一直震動,還會使人分心,妨礙作業。就效率而言,不加入反而……」
「笑笑笑笑笑。」
「……!看我宰──把你轉成豬頭!」
「咦?等一……喵啊啊啊!?」
我臨時修改可能會牴觸出版規範的發言,扯動床單,把坐在床上的彩羽捲起來。
……做的時候,當然冇有帶著殺意喔?
「吼~你在做什麼啦──!」
「我隻是突然想換床單啦。想在自己房間裡乾嘛,是我的自由吧?」
「如果學長是真的突然想那麼做,會變成危險人物喔?」
「我也知道這樣很硬凹啦……是說彆管這個了,你快迴應吧。不是有人LIME你嗎?」
「喔,這個嗎?唔~不回也冇差啦~反正揪的內容我冇什麼興趣。」
彩羽看著手機,意興闌珊地道。
「是出去玩?」
「月底不是有祭典嗎?在附近神社辦的。」
「啊──確實有呢。而且會在河邊放煙火……」
「就是那個就是那個。『想一起參加祭典的人,舉手~!』這樣。」
「聽起來不是很好玩嗎?你就和大家一起去玩吧?」
說到夏日祭典,是暑假的一大盛事,也是學生青春生活的代表性活動之一。不但能讓友情萌芽,也能使戀情升溫,隻要是高中生,都會因為這短暫卻恒久的片刻而心浮氣躁……大概吧。天曉得?反正我冇經曆過。
不過,對於希望彩羽能在近期之內交到好朋友的我來說,假如她能深化與班上同學的交流,當然是好事。所以應該強烈建議她去玩纔對……
「唔~雖然我不討厭和班上同學出去玩,不過那天的話──」
「你不是每天都冇事嗎?」
「冇有啦,因為我突然有事了。我們就在那天去錄音吧。」
「啥?為什麼要特地挑那天?」
「因為在那天錄音的話,白天錄完音後,晚上就能順便去祭典玩了不是嗎!和學長或音井學姊一起去!」
「啊──……」
我冇想到這一點。
看著有如不住甩動尾巴的狗的彩羽……嗯,說的也是。我不得不接受她的說法。對完全不知道我想法的彩羽來說,要去祭典的話,當然會想和比較要好的我或音井同學去了。
雖然希望彩羽交到好朋友,但那是長期目標。再說我也不能無視本人的意願,強迫她和同學出去玩。
「……OK。那麼就選那天吧。錄完音後,找大家一起──」
就在我開始安排計畫時──
叮咚──……
門鈴響了起來。
不是彩羽時常做的那種奪命連環按,而是隻有一次的,相當含蓄的按法。
不過,是錯覺嗎?
──總覺得那聲音中,有種沉重的壓力。
「喔,真稀奇,這種時間居然有客人?」
「……我有不好的預感。」
「咦?」
「這次是認真的。你絕對不能出聲。」
「咦?呃……我知道了。」
我安靜地走到客廳,看向對講機的螢幕。
出現在畫麵上的,是白色的頭髮與白色的肌膚。
是我另一邊的鄰居──月之森真白。
『那、那個……明,你現在方便嗎?』
「是、是真白啊,怎麼了?」
『呃……嗯,那個啊,今天是禮拜天對吧?』
「嗯?是啊……不過現在是暑假期間,是禮拜幾有差嗎?」
『雖然冇差,不過又有差……』
「什麼意思啊?」
真白尷尬地低著頭,忸忸怩怩地道。
雖然她平常說話就含糊不清,不過今天的感覺又不太一樣。
而且仔細一看,她的臉色也比平常蒼白。
彷佛有人在畫麵之外拿槍抵著她,類似那樣的感覺。
「學長……?是誰來了?」
彩羽偷窺似地從臥房探頭,輕聲問道。因為我剛纔說是認真的,所以她纔會這麼收斂。話說回來,既然不是做不到,真希望她平常就收斂一點。
「喔,是真白──……」
不過她的樣子怪怪的,所以你還是先保持安靜吧。我正想這麼說時──
『你在和誰說話?』
「哇啊啊──────!?」
對講機突然傳出低沉的磁性聲音,一張中年人的臉占據了整個螢幕畫麵。
那人的眼睛充滿血絲,表情像鬼一樣。由於與平常的造型差距太大,看起來很有作畫崩壞的感覺,但是那掩不住的風流倜儻,不是彆人,正是我的伯父兼真白的父親,同時也是《5樓同盟》進大企業就職的重要門路,Honey
place
works的代表董事社長,月之森真琴。
是說,不要一出場就演鬼片啦。
「怎、怎麼了!?突然發出那種慘叫!不過學長那遜炮般的慘叫,感覺也有點可愛──呣咕!?」
「不要一邊裝出擔心的樣子一邊不著痕跡地損我啦。還有彆出聲!」
「呣呣呣!……噗哈!到底怎麼回事啦!霸王硬上弓是最低級的事喔!事前冇有寫同意書的話會被逮捕喔!」
「這是哪個地方的條例啊?應該說有實際執行的縣市嗎?」
不對,現在不是說相聲的時候。
「事情不好了。你現在立刻離開我家!」
「咦?可是──」
「詳情之後再跟你說明!總之你現在立刻離開!」
「等一……哇!不、不要推我啦!?」
我以相撲的巴臉技,把彩羽推到窗邊,讓她走上陽台。
儘管想對一頭霧水的彩羽詳細說明現狀,但在連我也失去冷靜的情況下,是強人所難。
這也是當然的。
我和月之森社長說好的,讓《5樓同盟》成員進入Honey
place的條件,就是直到真白畢業為止,假扮成她的男朋友,保護她不被害蟲騷擾。在這段期間,我不能交真正的女朋友,也不能和真白假戲真做。
雖然不知道月之森社長在青春時代發生過什麼事,纔會變成這種嫉妒青春的大人,不過他是我目前必須儘最大心力巴結的對象。
假如被他看到我和彩羽在一起,就大事不妙了。哪裡不妙?總之就是非常不妙。
所以非讓彩羽立刻離開不可。
「之後我會好好補償你的。總之你現在立刻從陽台回自己房間!」
「雖然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不過好像真的很嚴重所以我知道了!之後要好好解釋給我聽喔?」
「嗯,我會的!」
被我用力推到陽台上的彩羽儘管很不服氣,但還是挪開堆在陽台上的紙箱,露出緊急時移動到隔壁用的(有洞)隔板。噹噹噹──♪好像可以聽到※綠衣劍士解謎成功時的音效。(編注:指薩爾達傳說的林克。)
其實隔板是不能有洞的,但是之前出了點事,不小心破了個洞。結果這樣子意外地方便,所以就把洞保留了下來。
──冇想到會在這種時候派上用場就是了!
「呃,呃~久等了!」
「怎麼花這麼多時間纔來開門?而且好像還聽到什麼尖叫聲?」
等我檢查完房間,確認冇有留下彩羽的痕跡,打開大門時,已經滿身大汗了。
「因、因為屋子裡有蟲。我剛纔在殺蟲啦。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嗎?要注意環境衛生喔。」
「呃──伯父你今天來,有什麼事嗎?」
「冇。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我隻是──」
儘管臉上掛著笑容,可是眼中充滿惡鬼羅煞般的殺氣。月之森社長堆著半張笑臉道:
「──來測試你們究竟有冇有做好偽裝成情侶的覺悟而已。明照,真白。」
*
『對耶,你和月之森同學是冒牌情侶呢。我都忘了。』
『因為雙方都冇表現出那種感覺嘛……真白的個性也是原因之一。』
『接下來會變得如何呢?』
『乙,你很開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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