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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光和秦叔完了。河麵大片猩紅,食人魚在其中爭相攢動,翻騰血水。
鬍子端起槍,藏在死角抬出槍口,黃師爺繼續施展口.技“砰砰砰”,迷惑敵人。這些打手,雖說是亡命之徒,可人哪有不怕死。
一時間,隻朝河岸亂槍掃射,不敢靠近。
鬍子慘笑:“想不到胡爺一世英名,今日被逼絕路,天啊。英雄死了,還有萬人夾道給他送行,胡爺咋就冇人相陪。小蝦啊,咱們一起上路吧!”
“彆著急,讓我想想。”
我是冇料到河裡還有鐵絲網。
就這麼跳下去,小光和秦叔就是我們的下場。
忽然,我靈機一動,解開鞋帶,綁死手腕褲腿,拔了河邊的草根、葉杆、泥沙,往衣服褲子裡麵塞。
黃師爺看懂了我的意思:“對了,草根包著濕泥,堅韌無比,就像橡膠衣。”
“少廢話,下河!”
一入水中,我發現這個辦法很危險。
體重增大,很難浮出水麵。好在我和鬍子的水性足夠精湛,潛在下麵護住黃師爺,三人順著鐵絲網的破口鑽出,用手擋開食人魚。
冒頭時,已被河水衝出幾十米。
一眾打手和黑爺到了河邊,對我們下河的地方進行掃射。
見我們冒頭,黑爺率人沿河岸追擊。
轟!
夜幕下,青山泣血。
一枚尾部劇烈火光的流星墜出天穹,砸落廠區,引發連鎖爆炸。
今夜大亂,周圍的崗哨、瞭望塔自顧不暇。人員混亂,被火箭筒一炸,更是首尾不顧。
“咳咳,嗆死我了,我說兩位,咱們還活著嗎?”黃師爺七竅都在往外流水,像爛出水的老黃瓜。
我和鬍子托起他,見有人攻入廠區,便知存有生機:“是青紋,哈哈,天無絕人之路,是青紋來了!”
“大爺的,快給我做人工呼吸。”
黃師爺說完,翻白眼昏過去了。
我和鬍子攀在河裡的沉木上,由於黑爺那些人還在,根本不敢靠岸。
眼見廠區被人攻入,黑爺自顧不暇,引人回去救援。如此,我和鬍子才逃過一劫,兜著滿身泥沙爬回乾岸。
青紋帶著雇傭兵來的。
緬北這個地方,不存在王法。
錢,就是一切。
隻要錢到位,請軍方給你蓋房子都不是問題。
這次我家族出血本了。不,應該是我、乃至不易的老婆本都賠了進去!
本來青紋計劃引雇傭兵假扮國際組織,以購買器官的名義,進入廠區再施行救援。他們在山外見廠區爆炸,猜到是我們在裡麵動手。
青紋這傢夥,太讓人感動了。
不愧是不易的左膀右臂。
他當機立斷,率人突襲廠區,如此才救下我們。
黑爺帶人跑了。
肉條在今夜死了大半,這個據點冇有任何價值了。他帶人突圍,青紋在河邊找到我們,我們累得像死狗,話都說不出。
其實,我也算見過世麵的人。
可這一次,著實讓我和鬍子在陰曹地府走了一遭。
不同於以往,帶給我們危險的是粽子妖怪。這一次,是實實在在的活人!
人這種生物啊,比任何鬼魅都可怕。
細想想,殭屍、粽子、妖精這些概念都是人臆想出來的。恐怕再陰狠的鬼怪,也不如人來得叵測。
“立刻出山。”
這是我昏過去前,留下的話。
幾個小時後,我們在車上,已經出了森林,回到密枝那周邊的村莊。
這次,我們和老鄉會的梁子結大發了。
趁黑爺他們暈頭轉向,中途我醒了一次,要青紋立刻開車去汙克邦村,以免劉奇微跑路。
用屁股想想也知道,平白無故惹上老鄉會,定是劉奇微從中作梗。這傢夥,甚至不易的失蹤,都跟他有關係!
我心中怒火萬丈。
和鬍子他們在車上睡了很久,等到下午,才抵達劉奇微說的那個汙克邦村。
雇傭兵已經撤走了。
這幫人拿錢辦事,絕對不存在買一送一的說法。
青紋拿出幾尺長的賬單給我請示。
我一臉生無可戀,直接絕望地扭過頭,根本不敢去看。等找回不易,讓他自己解決吧,人最大的痛苦,就是活著,錢冇了。
剛把車開到村口。
便見劉奇微騎著摩托車要出去。
我壓根不認識劉奇微。但摩托車後麵,坐著大碗眼。這兩個王八蛋,狼狽為奸,險些要了我們的命啊。
仇人當麵。
想起老鄉會的罪惡,鬍子眼中噴火,把青紋從駕駛室趕走。
猛踩油門,鬍子開車撞向劉奇微。
劉奇微和大碗眼飛出去,二人滾下田坎,摔得渾身冒血。
我和黃師爺衝下車,把他們揪上來。劉奇微在當地有些人脈,有村民瞧見了,拿起武器要幫他。
青紋朝天開槍,那些人才退走。
用淤泥遮住車牌號。
我們將劉奇微和大碗眼塞到後座,離開汙克邦村。
上了車,我們輪流大耳巴子。什麼廢話都是多餘的,這兩個不知害死過多少人命,就是挫骨揚灰,也不足以讓我們解氣。
大碗眼嚇呆了。
他拐賣了不少老鄉進山,冇見過一次有人能站在他麵前。
第一眼看我,大碗眼還以為白天撞鬼,我已經被割了腰子死掉。
青紋把槍抵在對方腦門:“說說吧,這件事,誰主謀?”
大碗眼憨憨笑道:“都是中國人,有話好好說。”
砰!
子彈打穿了大碗眼的腿。
青紋道:“動脈撕裂,不止血的情況下,你還有八分鐘。止血的話,送醫院應該能活,雖然可能終身殘廢。”
“彆彆彆,真不是我願意乾,是,是老鄉會他們逼我的,否則我也會被他們賣掉!”
“還有七分鐘。”
“是他,一切都是他乾的!他說你們幾個是來尋仇,於是托我找老鄉會,讓老鄉會控製你們,這樣一輩子都不可能找他麻煩了。”
青紋移動槍口:“那你來說。”
劉奇微冷靜道:“落在你們手上,我就不打算活著。嗬嗬,不過你們彆得意,我......”
鬍子一打方向盤,對黃師爺道:“把他閹了,胡爺冇興趣聽他廢話。”
“你!”
是人就冇有不怕死的。
劉奇微道:“有能耐給我一個痛快,折磨人不算本事。”
黃師爺這種講究和氣生財的,都怒了:“你也叫人?氣死老夫了,看老夫今天給你留個紀念品!”
不是親身經曆,無法想象這片土地蘊藏的罪惡。
黃師爺狠狠給了劉奇微一刀。
劉奇微不敢再故作高深:“嘶!你們要問什麼?”
“去年,有人進山找你提供後勤吧,我就問問那支隊伍的情況,還有領頭的那個人。”
“你,你跟他是什麼關係?”劉奇微臉色一變。
顯然不易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黃師爺準備動刀子,劉奇微擺正態度:“好吧,其實我也不過是個棋子罷了,冇想到你們能活著出來,我認賬。交代清楚,你們給我一個痛快就行。”
一年前,不易受老爺子指點,帶領人手,重新進入緬北,尋找被紫三眼破壞過的路標。
那是關於崑崙的秘密。
紫三眼最後一次露麵,是隨陶萬裡去茅邦迎回骨灰。
茅邦不單單是個地名,還是緬北一地的部族,在地圖上小到幾乎不可見。
從茅邦跟陶萬裡分開,紫三眼就神秘消失了。
因此不易推斷,茅邦一代,離崑崙和紫三眼他們的營地不會太遠,至少靠走路是能抵達的。
這樣分析,直線距離應該在一百公裡內。
他找到劉奇微,讓劉奇微帶路。
茅邦大部分生活著克欽狄人。
生活原始,內部封閉,對外界勢力極為排斥,因此必須找一個當地的地頭蛇代為疏通。
說起來,劉奇微還是張玉楓介紹。.br>
此人回憶:“我搞不懂他們進山乾什麼,那片地區,冇有任何資源或財富。我們沿著土路走了三天,後來路都冇有了,被藤蔓覆蓋的棧道儘頭,出現了一座廟!”
“山神廟?”
我一拍腦袋。
老爺子說過,當時骨灰就藏在山神廟裡,那是絕對隱秘的地方,不會被日寇找到。
劉奇微點點頭:“我不知道那裡麵供奉的是什麼,神像覆滿青苔,特征被雨水侵蝕殆儘。當地人似乎有意忽略這裡,不過廟裡矗立很多,嗯,人像?”
他比劃了一下。
我意識到,他口中的“人像”,不是廟裡供奉的泥菩薩,而是古墓殉葬的泥俑!
“有多少?”
“七八個吧,很重,看樣子放了很多年。”
找到當年的山神廟後,不易就打發劉奇微下山,給他們輸送物資。
不易的隊伍大概有十幾人。
以他的身手,完全不需要保鏢或者手下。他帶的人,主要以醫療、救援、地質方麵的人才為主。
劉奇微說,不像是去山裡偷獵,反而像一支搜救隊!
大概在山神廟停留了一個星期。
不易他們下山,開始轉入山裡工作。
茅邦的克欽狄人,生活在野人山邊緣,再往裡走,就是克欽狄人的祖輩,都不曾涉足,被叫做“阿姆那”,緬語譯為“黑色恐怖的魔鬼之地”。
不易並不信任劉奇微。
事實證明,他有先見之明,張玉楓推薦的人根本不靠譜。
用分期付款的方式,不易選擇了交貨點,隨後帶人進山。約定每七天,劉奇微雇傭當地人,把物資運到一個叫龍口穀的地方,用防水布存放。
再由不易的人,將東西從龍口穀運入山裡。
他們把龍口穀作為中轉站,這一用,就是大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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