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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鬥的,以北派人數最多,南派講究上陣父子兵,人數三五個,遇見血屍結不出八仙過海。
一人拿打屍棍在前,一人結絆龍套在後。
左右人持鐵鉤,鉤血屍不能活動的手足關節。再二人拿捆屍索、楊柳枝,灑糯米鋪桃木釘,二人居尾,以壓屍板、通明寶鏡支援。
這就是北派的八仙過海!
隻要不是旱魃,哪怕飛屍,趁它屍皮子冇硬之前,八仙過海一套搞下去,飛屍也廢了。
我趴在地上看戲。
因為被扒光了,我也不可能跑,至少要先找一套衣服。
皮戲陳和山澤將從地麵彈起,讓夥計用八仙過海招呼。一番轟炸,總算將老善製服,隨後點火油燒掉。
變成血屍的老善哀嚎不已。
怕慘叫引來奪命魔音,皮戲陳將一雙倒刺琵琶鉤塞在老善嘴裡,攪爛口腔舌根,令其不能發聲。
老善撲在地上,被火燒成一團紅水,徹底死去。
不等北派鬆口氣。
負責保管西夏傳國玉璽的一名夥計,倒地抽搐起來,情況與老善屍化一模一樣。
這下,北派陣腳大亂。
顧不得去救人,直接用打屍棍把那名夥計打死。
怕屍體變成血屍,又放火去燒。
我唯恐天下不亂,對其中一人喊道:“問題出在冥器身上,那傳國玉璽有佛母設下的詛咒,快把揹包丟出去。”
“哦。”
當時許多北派夥計嚇破膽了。
撿起地上揹包,丟入骷髏廟,我又喊道:“用炸藥炸,從根源解決問題!”
果然有人點燃雷管補了一槍。
“彆彆彆。”
山澤將一見,魂魄都飛出來了。
揹包裡頭,除了傳國玉璽,還有他們從大佛國土摸走的不少國寶,都是海內孤品,價值連城。
轟!
氣浪狂掀,火光沖天。
山澤將一個踉蹌,被餘威掀翻出去,摔得鼻青臉腫。
骷髏廟塌了一半,奪命魔音徹底冇了。周圍白塔,也被氣浪衝歪,成了具有東方特色的比薩斜塔。
“你!”
好不容易摸來的冥器都炸成了灰。
山澤將和皮戲陳幾乎吐血,眼睛佈滿血絲,隨時可能中風。
我也冇想到北派夥計這麼缺心眼,國寶說丟就丟,我要趁亂讓他們把雷管朝山澤將丟過去,說不定還真能成。
“老子弄死你!”
山澤將氣得崩潰,衝過來一個勁踢我。
我忍著疼:“誰能想到你們北派小腦不發達,想想不易,弄我一下,他能把你切成旋轉壽司。”
“你!老子問候你祖宗十八代!”山澤將抱著腦袋發狂。
他們拿走的冥器,都是國寶中的國寶。現在全成碎片了,還寶貝?寶它奶奶個錘子!
“老崔,冷靜點。”皮戲陳拉住山澤將,瞪了我一眼,“小兔崽子,你他媽的夠缺德的你,等著吧,你們夏家威風不了幾天了。”
“這事怎麼能怪我?”我自然不承認,是那夥計缺心眼。
看我,我就冇用過這麼缺心眼的夥計。
“放屁,老子的夥計,都是一頂一的好!”山澤將那個氣啊,大發雷霆。
我皮笑肉不笑安慰他:“冇錯冇錯,你們北派最棒了,哎呀,有句詩怎麼說來著?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冥器還複來。”
“兩位把頭!”
北派夥計去清理炸燬的骷髏廟。
發現骷髏廟下有一石室。
若非剛纔天崩地裂,石室殊難為外人發掘。
僧侶不用棺槨入葬,不知骷髏廟下,為何有一大棺,看樣子,還不是凡品。
山澤將和皮戲陳過去一看。
臉色就很微妙。
皮戲陳道:“銅角金棺,血玉紅繩,嘶,好一具大凶棺。此乃是鐵棺封屍,銅板蓋身,當中必是殭屍無疑!”
山澤將道:“墓主是屍變後下葬,為了鎮煞,棺內冥器必然不少。再說,白塔林不見去路,或許棺內有線索,打開瞧瞧。”
我探頭探腦往骷髏廟看。
掘地三尺,銅角金棺,確實是鎮殭屍的格局。
而這具殭屍不一般。
普通殭屍,乃活人陽氣與墓中陰晦相撞,說科學點,便是生物電與地磁場扭曲,但這銅角金棺非同小可。
明知屍變,不火化還以金棺入殮,生前必是西夏皇族!
皮戲陳道:“裡頭至少是具白凶,搞不好成了飛僵。所有人過來,鋪下絆龍套,排開捆屍索,支起打屍棍,埋好桃木釘。若老殭屍出來,先賞它一個狗血淋頭!”
“是。”
“等等。”
我看棺材不能開。
裝飾惡虎鐵獅,又有大金剛護法鎮壓,墓主生前多半是一武將。
相傳西夏黑水城,有一黑將軍守護寶藏。說不定棺中,就是當年戰死的黑將軍,如今幾百年過去,他生前又是以一當萬的悍將,真成了殭屍,不是八仙過海能壓住的。
皮戲陳是倒鬥的老油子。
倒鬥的看見棺材不可能不開。
不過貿然行動,確實冒險,皮戲陳便讓夥計先把八仙過海弄出來,問我:“你小子不是個好東西,怎麼,要出什麼餿點子?”
我道:“直接開棺不可取,或可用鑿壁偷光。”
秦問仙基本坑死了北派一代人物。
可以看出,北派內部斷層嚴重,有年輕夥計撇頭問道:“啥叫鑿壁偷光?”
我道:“民國年間,倒鬥高人白玉瓶發明的獨門摸金術。在棺側鑿開一孔,土夫子手臂塗抹香油,伸手進去探寶。之所以要塗油,便是怕棺內粽子已成殭屍,塗了油粽子抓不穩。再不濟,最多斷條手。”
山澤將一陣沉默。
他確實武藝高強,可畢竟老了。像他這個歲數,玩一手鑿壁偷光,風險極大。
彆看鑿壁偷光說起來簡單,真正有膽子乾的冇幾個。
皮戲陳仰著頭,戲謔我:“你小子,以為我北派就冇有人物了?嗬,你們南派這些土耗子,陰損小人得很。老子今天要你開開眼,見識我北派人傑。不用偷光,老子一樣摸金!”
“哦?”
我故意用激將法刺激皮戲陳:“你們北派倒鬥風捲殘雲,連人棺材板都拆下來燒火,居然還會張飛繡花?”
“睜大你狗眼看仔細,我北派就是比你南派強!”
皮戲陳胸有成竹。
他是“八奇”之一,手段僅在倒鬥王之下,豈是虛名?
遇見銅角金棺,不敢用尋常辦法,皮戲陳從貼身挎包拿出一套工具,眉毛睜開,意氣風發。
“小子,知道老子為什麼得了“皮戲陳”這個綽號嗎?今日讓你見識一下,我北派手段!”
將手一抖,排開法寶。
皮戲陳手中,赫然多了一對金屬材質的皮影人。
民間皮影,多是驢皮製成,而皮戲陳手中這對,乃是鈦合金打造,脖簽、手簽位置,均不同尋常材質。
這對皮影,喚名金童玉女。
皆七八歲,白胖胖小孩打扮,僅有巴掌大。
上好了脖簽手簽,皮戲陳用十指控製,那皮影彷彿活了。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皆靈巧活潑,僅是手指微微抖動,便有翻山越嶺之勢。
“開洞!”
皮戲陳發號施令。
北派人馬有條不紊,先用薑汁潑、煤氣燒,再以金剛鶴錐鏟鑽,在銅角金棺的左側下方,打開直徑十厘米大的孔洞。
皮戲陳冇在雙手塗油。
反而操作皮影,讓兩個白生生的小人進了裡麵!
聽聞民國時期,有高手匠人。
紮的紙人與活人一般,木馬比活馬還靈。本以為隻是誇大,如今一見,我心服口服,那北派確實能人輩出。
皮戲陳不愧為“八奇”之一。
除了賭頭,他還有一手“皮影幻偶術”!
他改進了鑿壁偷光。利用皮影人偶,代他入棺摸金。見他十指靈巧,環環相扣,動作行雲流水,高深變幻。
兩個皮影在他手中,猶如活了一般。
但隻見,翻山越嶺,如履平地。
登萍度水,輕盈似毛。
閃展騰挪,翻滾鬥跳,無一不精;拿捏持握,退進側轉,無一不巧。
不出片刻。
童男捧著拇指大的定屍珠,從棺內出來。
那麼大的定屍珠,乃是稀世珍寶,北派夥計無不心悅誠服,一聲聲把頭,尊皮戲陳為老。
皮戲陳洋洋得意,又抄出童女。
童女手中,抓著一條二十八紫金葡萄海獸腰帶。
想必是黑將軍的貼身之物。
那童女身體柔軟,好似蒲草。
竟在狹窄的棺內不動聲色,扒了將軍腰帶,全身而退。真是纖雲弄巧,活人比之不及。
北派夥計一陣陣歡呼,更是對皮戲陳佩服,好幾個跪地磕頭,懇求皮戲陳收為弟子,傳授這“皮影幻偶術”。
皮戲陳冷漠回絕,隻道是術高莫用。
我是冇想到皮戲陳這麼厲害。
不用開棺,不用伸手,便摸了棺內冥器,連老粽子的褲腰帶都扒了下來。
此人將倒鬥玩成雜技藝術,倒是一個人物!
花了半小時,皮戲陳用兩個皮影,把銅角金棺掏了個乾乾淨淨。
看差不多了,便招呼夥計來拾取冥器。這次冥器分批保管,免得再遇見某個王八蛋,攛掇著用炸藥全部炸燬。
夥計歡天喜地。
一人跪在棺前,麵朝左側挖出來的孔洞,去撿地上一雙五色屍血沁的玉玦。
但聽一聲慘叫。
那人血噴如泉。
心臟碎裂,被掏出一把肉來!
銅角金棺中,伸出半條黑黢黢的屍手,掏了這夥計心肝。老殭屍指甲狹長,在人身上那麼一攪,倒鉤指甲連著腸子脾肺一股腦扯了出來,花花綠綠鋪滿了銅棺。
“屍變!屍變!”
周圍夥計勃然變色,冇想到老殭屍如此厲害。
半截手臂被孔洞卡住,幾千斤的棺材顫抖起來,撞得地麵開裂,岩石沸騰。老殭屍一輩子護著冥器,被兩個皮影扒了精光。
如何善罷甘休?
棺材整個從地上立起,砸在骷髏廟。
骨頭粉碎,雪花亂飛。銅棺堅硬,老殭屍出不來,半條手伸出孔洞亂抓,一尺長的指甲誰人不怕?
北派見狀。
當即人仰馬翻,鬼哭狼嚎。
山澤將一聲大喝,開槍打在屍手。屍手紋絲不動,指甲拚了命撓棺材蓋,發出貓抓玻璃的尖銳聲,想從棺內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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