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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我開始乾活。
蓮花看了我一眼,也冇說話,低頭做著產品。
今天我倆是咋了呢,難得的安靜,此時大部分人都還冇有來車間。
“武哈。”
“嗯?”
我抬頭看著蓮花,她嘴唇動了,欲說些什麼,然後又搖了搖頭的說:“冇什麼事,做事吧。”
我一陣莫名其妙,心裡想著你有話就說唄,要說不說的,搞的我心裡很不踏實。既然她不想說,我也不想追問什麼,反正她該說的時候總會告訴我的。
想了想,我還是問她些事吧。
“蓮花,你平常在食堂吃飯一般都和哪些人一起吃來著?”
我微笑著問蓮花。
“米蘭,還有皮衣車間的幾個啊。”
“皮衣車間不是晚我們玩具車間十分鐘吃飯嗎?”
這是廠裡的規定,為了錯開吃飯高峰,玩具車間和皮衣車間在吃飯時間上調有十分鐘的錯峰時間,來確保員工用餐時不過於擁擠。
“是晚十分鐘啊,所以我平時吃飯基本都是等你們先下去了一會,我再起身的呀。”
蓮花很知所以然的對我說。
“你是不是和她們經常聊起我,還說起過謝苗?”
我盯著蓮花問道。
蓮花可能有點點心虛,認為自己過於八卦了,被我看的有些不自然,躲了躲我的目光才笑嘻嘻的說:
“我又冇說你壞話,一直說你是個特彆有用的男孩子,而且我也隻說了謝苗好像挺注意你的,其他的真冇說什麼呢。”
“就知道你說起了謝苗,我和她頂多算得上是個普通朋友呢,哪值得你去做宣傳,我的親表姐呀。”
“真的冇說你們什麼呢,就是說謝苗對你有好感,總愛找我打聽你的事,真冇有說你們在談戀愛。”
蓮花好像有些著急了,生怕我責怪她什麼。
看到她此時的表情我突然有些內疚,怎麼說她都是這個廠裡對我最好的人,無論她說什麼或者做什麼都堅決相信不會來損害我,再說我乾嘛那麼在意蓮花在她們麵前提起謝苗乾嘛,毫無由來呀。
想想剛纔話語上對她的責備,我內心很有些過意不去,為了把氣氛放輕鬆些,故意笑著問蓮花:“那你說介紹個皮衣車間的老鄉給我做女朋友的呢,一直在騙我吧,我的大表姐?”
蓮花見我開起了玩笑,她的情緒也放鬆了許多,笑了笑回答我:“你這人不用我介紹的呢,現在和謝苗又和你走的近,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感覺你今天說話總愛半句半句的來,論斤稱嗎?”
我追問著。
“說了冇什麼呢,快做事,多賺點錢把家裡房子建好,然後才能娶到一個漂亮的老婆。”
蓮花笑著,意味深長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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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這個東西我已經找不到詞語來形容了,白駒過隙嗎?太普通了吧,似流水?又有聲音,我們隻能尋遍生活的經曆方能找出歲月的轍跡,才終於知曉,其實時間一直在我們身邊悠悠前行,從不停留!
半個月又過去了,時已初冬,廣東的天氣白天依舊有些熱,晚上出門偶有涼風習習的感覺,若穿的是t恤,會時不時打上一個冷顫,所以有好多人改穿長袖長褲了。
廠裡趕貨也總算鬆懈了些,晚上加班從原來的十點改成加到九點,而且從這周開始週末兩天晚上都不再加班。
訊息一傳出,車間裡頓時歡呼雀躍,長達幾個月的日夜勞作終於可以輕鬆點了,能不高興嗎?
工作其實是枯燥的,再想賺錢的人也頂不住冇有空閒時間的生活,所以廠裡的這番操作應該也考慮到了員工們內心的壓抑,和不滿的情緒。
“武哈,來一首宋祖英的《今天是個好日子》”阿毛特彆興奮的對我說。
“今天是個好日子……後麵的我不會歌詞了。”
我就唱了一句就對阿毛笑嘻嘻的說。
“擺你媽子,宋祖英不是你們湖南的嘛,你不會唱你老鄉的歌丟不丟人啊?”
陳現鬆直接數落了我一句。
“宋祖英就是我們張家界的,桑植縣人。”
姚基在一旁大喊。
“狗屁,人家宋祖英是古丈人,離我們那不遠,他不是唱了一首《古丈茶歌》嘛,唱的就是她家鄉的茶園。”
阿毛努力做著講解來證明他講的是真實的。
“他媽的跟你們有半毛錢關係嗎?人家知道你們在這為她爭了個麵紅耳赤嗎?人家會鳥你們這幫打工仔?無聊之極。”
阿水手叉著腰,手裡拿著一根入棉棍在那指指點點,活像一個男版的祥林嫂。
“小阿……水……你不想混了是吧,敢對我們湖南人的全民女神指指點點。”
我扭頭斜視阿水,咬著牙齒,說話拖長著聲音。
“扁他,武哈”
阿毛笑著對我說?
“扁他
”
“嗯,扁他。”
“一起?”
“好”
“好”
然後姚基,阿毛還有我全部起身,阿水見狀一溜煙跑向了前台方向,嘴裡還不停的罵著:
“他媽的,你們湖南人不講武德……”
“滾,我們湘軍講的是策略,懂嗎?小屁孩。”
姚基一臉正氣的說著一邊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入棉區又是一陣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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