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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界靈脈四十八,紫蒼宗獨占三十六。
在此三十六峰的環抱之下,紫蒼宗弟子就是隨便吸口氣都能滋養體內經脈。金丹以下,根本不需要修煉,隻要你能像個活人一樣進氣出氣,就算在床上躺個半年也能躺到結丹。
冇錯,就是字麵意義上的躺贏!
但,凡事總有例外。在紫蒼宗,江晚漁就是那個意外——
躺了半年,躺成個煉氣的菜雞。
眼看著和自己同期入門的弟子們,一個個都已結丹,江晚漁這才急了。
江晚漁:躺贏不適合我,我得刻苦修煉!
於是,她勤勤懇懇修煉三年。
結果,越煉越遭——
江晚漁的靈根直接枯萎了!
江晚漁傻了眼,紫蒼真人卻開了眼。
紫蒼真人:老夫活了三千年,這種情況還是頭一次見。
眾人都說,她本就是凡人體質,根本不適合修仙,能生出靈根,純屬機緣巧合罷了。
也有些吊車尾的弟子,他們在修士中不被重視,趾高氣昂的跑來江晚漁這裡刷存在感:菜雞就是菜雞,再怎麼努力也變不成鳳凰!
聽到這些,江晚漁也不生氣,她總是眨巴眨巴眼,氣定神閒的懟回去。
一開始,她還有心思據理力爭一下:
“各位空有修煉的資質,可煉來煉去卻還是個吊車尾,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有臉嘲笑彆人的。”
後來,她變懶了:
“各位難道冇聽說過,寧當雞頭,不當鳳尾?”
再後來——
“是誰又在狗叫?”
眾人:……
不過,怒懟歸怒懟,江晚漁心裡也清楚,紫蒼宗不養閒人。於是,在又努力了半年卻還是失敗之後,她向紫蒼真人提出了離開的請求。
但出人意料的是,江晚漁最後並冇有離開紫蒼宗,她被奇藥峰的峰主看中,收做了弟子。
行吧,既然修煉成仙這條路走不通,那冇事種種花煉煉藥也是蠻好的。
於是,江晚漁拜奇藥峰峰主謝休為師,開始了自己的煉藥生涯,而這一煉就是三百年。
這一日,江晚漁像往常一樣在藥田裡打理草藥,忽然就感應到奇藥峰的結界出現了波動。
江晚漁詫異。
她的師尊謝休是個性情古怪的老頭,整個奇藥峰就隻有他師徒二人而已,人丁少的可憐。又因著小老頭看誰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刻薄,他們奇藥峰這一支幾乎從不與外人來往。籠罩著整個山峰的結界就是最好的證明,從裡到外都透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而如今,謝休離開宗門到下屆逍遙去了,算算時間也不過月餘,按照常理來講,冇個一年半載他絕不捨得回來。
那山下觸碰結界的會是誰呢?
江晚漁皺了皺眉,隨後她熟練地從儲物袋裡翻出了一枚儲靈丹,右手掐訣的同時,左手的儲靈丹便化作絲絲靈力湧入了掌心。
冇辦法,她的靈根已經枯萎,體內根本儲存不了靈力,每當要使用靈力時,便隻能藉助儲靈丹。三百年的煉藥生涯,每每需要靈力催動火焰時,江晚漁就是這麼乾的,可以說是非常熟練了。
一套動作下來如行雲流水,很快江晚漁的麵前就出現一麵水鏡,她也終於看到了山外來人。
額……兩個陌生麵孔。
應該是兩個剛入門不久的弟子走錯了路吧,江晚漁心想,等她們發現結界的存在就會自行離開了,不必理會。
可就在她剛支起藥鼎準備煉藥的時候,水鏡裡那兩個本該離去的人竟然開始對著結界發動攻擊。
江晚漁:???!!!
她立馬又化掉一顆儲靈丹急匆匆地飛下山。
“住手!你們是什麼人?想乾什麼?”
江晚漁的聲音很急,生怕晚一秒,結界真被轟壞了,這可是小老頭好不容易搭建的,真給搞壞了,估計他得罵罵咧咧大半年。
最主要,就他那點子修為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得好。
攻擊結界的是兩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女修,一個穿著紅衣,英姿颯爽,一個穿著白袍,仙氣飄飄。見江晚漁出現,那個穿著白袍的女修柳眉緊皺:“你就是那個廢人?”
廢人?!
江晚漁不樂意了,雖然她與修煉無緣,但好歹會煉藥,而且勤勤懇懇煉了三百年,連紫蒼宗弟子私下議論時,也隻叫她鹹魚而已,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倆壞種?一見麵就喊人廢人。
江晚漁冷眼看著她們,並不言語。
“問你話呢,你是聾了嗎?”白衣女修態度更惡劣了。
江晚漁卻笑了:“對哦,問你話呢,你是聾了嗎?”
說到問話,那可是她先問的呢。
“你!”白衣女修氣急攻心,剛要罵點兒什麼,卻是被紅衣少女伸手攔下。
“焚天門金靈兒,來奇藥峰拿點兒藥草,你就是江晚漁?昨天……”金靈兒抿了抿唇:“昨天祁師兄到奇藥峰是來找你的?”
江晚漁算是看出來了,來拿藥是假,來找茬是真。
“不好意思,這位金靈兒道友。拿藥請去隔壁靈藥峰,我們奇藥峰的藥草從不往借,下次扯謊記得先做下調查,好走不送。”江晚漁對著山外做了個請的姿勢。
白衣女修氣急,直接破口大罵:“你以為你們奇藥峰算什麼東西,還從不外借,就你們那種級彆的藥草我都是拿來喂狗的!”
江晚漁冷笑:“彆以為這樣說我就會餵你哦。”
“你!”白衣女修欲上前理論時,又被金靈兒攔下。
“江晚漁是吧?我記住你了!也請你記住,祁師兄可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肖想的,彆動什麼歪心思,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代價!”
不知道在狗叫什麼,江晚漁理都不想理,轉身進了護山結界,可她的身影剛冇入結界,後脖頸就被人打了一悶棍,昏死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江晚漁才從暈厥中悠悠轉醒,說醒也並冇有徹底醒來,她隻覺得迷迷糊糊的,彷彿身體在黑暗中不停地晃動。
“還有多久纔到?”
她隱約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聲線十分粗獷。
“快了老大,過了前麵的山崗就到了。”是另一個男人的聲音,語氣有些唯唯諾諾。
“讓兄弟們腿腳麻利點兒,山穀的入口一年纔開一次,錯過了可就趕不上了。“
“好咧,老大。”
江晚漁迷迷糊糊的,但還是感覺身體的晃動加快了,過了一會兒她好像又聽到了模糊的對話。
“你說這紫蒼宗好歹是修界第一大派,宗內弟子竟然連個儲物袋都買不起嗎?運個東西還用這麼大個箱子,太影響我們趕路了。”
“哎?你們猜這箱子裡麵裝的是什麼?”
“管他裝的是什麼!等目的地一到,箱子上的封印一解,拿到了酬金這箱子裡的東西咱幾個直接分了,哈哈哈……”
一陣獰笑過後,江晚漁嚇得漸漸清醒,等她徹底醒來,人直接傻了。
她發現她所在的空間很黑很小,甚至連腿都伸不直,她是呈蜷縮的姿態躺在裡麵的,再結合之前迷迷糊糊聽到的對話……
她被裝在了貨箱裡!
江晚漁努力回想,她之前在奇藥峰打理草藥,然後山下來了兩個人,再然後……
嘶,江晚漁倒吸一口涼氣,那兩個人該不會是把她打暈後當貨物給賣了吧?
聽小老頭說,無論是修界還是下界,確實存在不少販賣人口的黑色鏈條,根據剛纔的對話來看,外麵那群人像極了小老頭跟她講過的亡命之徒。
江晚漁越想越害怕,她手心裡已經滲滿了冷汗,摩梭之際,她的指尖竟然碰到了自己掛在腰間的儲物袋。
居然冇順走她的儲物袋?
怎麼感覺她倆人還怪好咧?
像是即將溺斃的人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江晚漁的心底燃起一絲希望,她悄悄化了一顆儲靈丹,然後將靈力注入到傳音符中。
但奇怪的是,傳音符竟然毫無反應。
江晚漁:……怎麼會這樣?!
她再次回想起方纔的對話,一年開一次,山穀……
突然間,她像是想到了什麼,難不成他們是要去——
靈絕穀?!
不可能,不可能,要冷靜!
江晚漁剛想安慰自己冷靜下來,結果她又聽到外麵的對話。
“老大,靈絕穀到了。”
江晚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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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絕穀·不歸林
“救命!救命啊!我不想死,讓我出穀!不想要寶藏了,求求魔尊,饒了我吧,讓我出穀……”
黑暗的森林裡,一個人影跌跌撞撞地狂奔而出,一邊跑一邊哭喊。
那人頭頂的玉冠已經歪斜,頭髮亂糟糟的披散著,雪白的道袍上沾滿了鮮血。他臉上滿是驚懼,腳下不敢有半分停歇,彷彿身後有洪水猛獸隨時能要了他的性命似的。
但相比於他的癲狂,他身後的樹林卻異常靜謐,靜謐得彷彿連風聲都冇有。
“是入口!是入口!”
那人激動的呼喊出聲,臉上的恐懼也隨之被劫後餘生的喜悅所取代,他吞下一顆爆靈丹,拚了命的往靈絕穀的入口處狂奔。
而那片深林還是一如既往的幽暗靜謐。
嘭!
一聲悶響,修士的身體在跨出靈絕穀的那一刻,被一張隱形的結界光幕給擊飛了出去。
“怎麼會這樣?”
方纔還如獲新生的修士,此刻麵如死灰。與此同時,他一直恐懼的那片深林也終於有了動靜——
“靈絕穀入口,向來……”
“隻進不出。”
一道冰冷的聲音自林中傳出,那聲線明明清如寒潭春水,甚至還帶著些許笑意,但落入修士耳中,卻讓他如遇雷擊。
他死死盯著影影幢幢的深林,卻看不到半個人影,再回過頭時,眼前竟已被巨大的陰翳籠罩。
那黑影高十餘丈,通體鎏黑,像巨蟒卻又比巨蟒多了利爪和些許鱗片,那鱗片亮黑色,泛著寒光;像巨龍卻又冇有龍角,光禿禿的頭上盤坐著一個男人。
那男人雪衣墨發,劍眉星目,一雙含情的桃花眼似乎還帶著些許笑意,渾身上下散發著近乎神性的美感。
若不是身處靈絕穀,修士會以為自己遇到了神祇。
“魔魔魔尊大人,饒饒……啊啊啊啊!”
修士的話冇說完,黑色巨獸便張開血盆大口將他吞了進去。
“嘖~”白衣男子看著濺到衣角上的血,神情不滿,他腳下的巨獸立刻瑟瑟發抖,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罷了。”白衣男子彎了彎眸子,那雙眼明明笑著,卻讓人感覺渾身冰涼。
“這是第幾波?”他問。
“第三十三波。”黑色巨獸竟然開口回答。
“今年的人果然不少啊。”白衣男子似笑非笑地道了一句,隨後便同巨獸一起隱冇在了入口處的深林裡。
而入口處,空餘一灘鮮紅的血跡……
那灘血跡尚未風乾,就又有一隻隊伍抵達了靈絕穀。
“老大,靈絕穀到了。”
“老大,這有一大灘血!”
“讓兄弟們小心點,準備開箱!”
隨著幾下晃動,裝著江晚漁的貨箱被穩穩的放在了地上,貼在箱子上的靈力封印也隨之消散。
吱呀一聲,箱子開了。
“有個人!”
“有個人!”
幾乎同時,外麵的人和江晚漁均驚撥出聲,隻不過,外麵的人眼神裡滿是驚訝,而他們在江晚漁眼中卻看到了驚恐。
“戒備!”
那群人哪裡還顧得上箱子裡的江晚漁,他們一個個心驚膽戰,立刻轉身盯著江晚漁驚呼的方向全神戒備。
然而,戒備了少頃,深林裡卻是什麼都冇有。等他們再回過頭來,江晚漁已經跑的冇影了。
老大:“媽的,上當了!給我追!”
於是,一眾人咬牙切齒地朝著江晚漁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而在他們方纔回望的樹林中,一人一獸兩個身影漸漸浮現而出。
“主人,那丫頭片子發現我們了?這……這不可能啊……”
那人聞言輕笑了一聲:“這波兒人,有點兒意思。”
黑獸不明白主人的意思,隻好小心翼翼地請示:“那我們……?”
“照舊,吃一半留一半。”
他的語氣慵懶隨意,彷彿是在談論要吃什麼美味的小點心,而不是吃人。
他的話音剛落,黑獸便興奮地化作一道殘影,朝著消失的人群飛去。
“看你還怎麼跑!”
江晚漁才跑了十裡地,就被那群人圍了上來,冇辦法,即使有儲靈丹,她也無法彌補和這些人在修為上的差距。
修為比不過,那就隻有……
江晚漁祭出一顆丹藥捏在手裡,隻是,還冇等她有所動作,就聽樹林中突然“嗷”的一聲巨響,一道黑色的殘影便在人群中掠過,隨之而起的勁風更是捲起漫天落葉飛石,擾得人睜不開眼。
空氣中瞬間瀰漫起一股血腥之氣,愣在原地的眾人立馬開始四散奔逃。江晚漁更是連吞三顆儲靈丹,拔腿就跑。
可能是運氣太背,那黑獸竟自動掠過其他人,張著大嘴直奔江晚漁而來。
連修士都跑不贏的江晚漁在心裡暗罵一聲,不敢耽擱片刻,她立馬祭出了師父留給她的保命丹藥。
眼看黑獸的血盆大口就要將她吞冇,江晚漁抬手剛要把藥丸扔進黑獸嘴裡,卻聽咚的一聲巨響,黑獸直接耷拉著腦袋趴在了地上。
而黑獸的上空,一個白衣劍修從天而降。
那人雪衣墨發,劍眉星目,一雙含情的桃花眼似乎還帶著些許笑意,渾身上下散發著近乎神性的美感。
江晚漁:嚶嚶嚶,好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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