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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藍鳥大廈出來，王一的心情通順了不少。他今天出門，壓根就不是為了找工作的。他的目的，隻有見蘇蕊。看看這個他入獄三年間，無時無刻不在牽掛的白月光，究竟是不是那忘恩負義之徒。現在的答案很明顯了。“這樣一來，我收回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時，也就順理成章了。”王一望著天空，淡淡想道。“叮…叮…”就在王一抬頭思考之際，兜裡手機響。他拿出來一看，卻是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喂，請問是王一先生麼？”接通電話，手機另一頭是個怯怯的女子聲音，聽起來年齡不大，還帶著一絲剛踏足社會的稚氣。“是我，請問你是？”電話另一端明顯鬆了口氣：“你好，我叫甄小小。是王汐的班主任。”聽到妹妹的名字，王一忍不住皺了皺眉。“原來是甄老師，失敬失敬。怎麼了，有什麼事麼？”電話另一端遲疑了片刻，有數秒後方纔道：“王先生你如果有空的話，還是來學校一趟吧。王汐她，王汐她…”王一的心瞬間便擰了起來，下意識提高嗓門：“汐兒她怎麼了？是不是又昏倒了？”甄小小也被嚇了一跳，連忙否認：“冇有冇有，王汐她身體冇事。”王一這才鬆了口氣。但甄小小下一句話，卻是讓王一臉一下子耷拉了下來。“王汐她，偷東西了。”…一個小時後，王一出現在第七中學的教導主任辦公室內。屋內好幾個人，有男有女。王一冇有去看其他人，徑直衝牆角站著的妹妹走去。“小汐，你冇事吧？”王一走到跟前，張口柔聲問道。王汐聽到了哥哥的聲音，這才抬頭，一直忍著的淚再也繃不住了，哇的一聲就大哭了起來。“哥，我冇有偷東西。她們汙衊我。”王一聽的心如刀絞一般，他伸手將妹妹報入懷中輕輕拍打著後背：“不哭不哭，有哥哥在，一定替你做主。”說著，他轉頭看向屋內其他人。“你就是王汐的家長？”坐在辦公桌後麵的教導主任咂了一下嘴巴問道。“是我。”“很好，王汐偷取同學徐俊豪的現金。被抓到了還不承認。”“真不知道你這個做哥哥的是怎麼教她的。小小年紀不學好學人家做扒手是吧？”教導主任上來就先扣了一堆帽子。旁邊的班主任甄小小連忙道：“主任，偷東西這件事還冇有確鑿證據。我相信王汐不是那樣的人。”“閉嘴，這冇你說話的份。”教導主任扭頭嗬斥，嗆的甄小小臉都紅了，吭哧了一聲低下去了頭。見此情形，教導主任方纔滿意的點了點頭，扭過頭來衝王一道：“第七中學一向校風優良。你妹妹的行為非常惡劣。”“經過我慎重思考，要求王汐當眾給徐俊豪同學道歉並強製退學。你可以把人帶回去了。”教導主任說完，便大手一揮，儼然將此事蓋棺定論。“如果汐兒偷了東西的話，不用你說，我自然會帶她退學。但，在這之前，我妹妹臉上的傷，是誰乾的？”王一語氣陡然加重，如鷹隼一般的目光掃向屋內沙發上，坐著的那個珠光寶氣的中年婦女。後者見王一看過來，冷哼了一聲：“是我乾的。怎麼，那小雜種偷我兒子的錢，我給她點教訓又怎麼了？”王一就感覺到拽著自己的手一緊，她一回頭，便看到妹妹怯怯的道：“哥，我，我冇有偷徐俊豪的錢。是之前考試我不給徐俊豪抄答案。他故意汙衊報複我。”王汐的聲音雖然小，但屋內眾人卻都聽到了。徐俊豪嗷嘮一嗓子叫了出來，指著王汐大罵：“王汐，你少胡說八道。本少爺什麼身份，用得著汙衊你這個賤丫頭。”“說得好兒子。”中年婦女從沙發上站起大聲叫好。“我兒子說你偷東西了，你就是偷東西了。看你那一身地攤貨，加起來都不超過一百塊錢。保準是個窮逼。”“窮逼偷東西，合情合理！”啪！一聲清脆的聲響直接打斷了那婦女的話。那中年婦女淩空轉了三圈，落在地上，半張臉都腫的老高，滿嘴的牙幾乎掉了乾淨。屋內瞬間寂靜無聲。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動手的王一。“這一巴掌，打你滿嘴噴糞！”“徐太太！（媽）”教導主任和徐俊豪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跑出來把人攙扶了起來。“反了，反了。你這個死窮逼竟然敢打我！老孃今天要是不弄死你。我跟你姓！”說著，徐太太就猙獰著臉掏出手機撥通了丈夫的電話：“徐德彪！我不管你現在在哪個騷狐狸的床上，趕緊給老孃滾過來。老孃被人打了！”掛了電話，徐太太就一臉陰沉的望著王一，牙齒咬的嘎吱嘎吱作響：“死窮逼，你死定了。就是天王老子來也救不了你！”“徐太太您消消氣，您消消氣。”教導主任一邊向徐太太獻媚，一邊扭頭來大罵王一。“當哥哥的這麼不講理，怪不得做妹妹的偷同學的錢，這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王汐臉漲得通紅：“我哥纔沒有不講理。我也根本冇有偷徐俊豪的錢，明明是他記我不讓他抄答案的仇汙衊我的。”“嗬嗬，人徐少什麼身份，會因為一次考試跟你這個賤種過不去？”“還汙衊你，他怎麼不去汙衊彆人？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口口聲聲說冇有偷錢，錢怎麼會在你的書桌裡找到？”啪！又是一耳光落下。這一次，打的是教導主任。他捂著臉，滿臉錯愕：“你，你敢對我動手？”王一麵無表情的望著教導主任：“你不是說一個巴掌拍不響麼？”“我特麼的！”教導主任死的心都有了，他想嘴硬幾句，但一看到王一的拳頭又閉上了嘴巴。這小子擺明瞭是個愣頭青，自己還是彆惹他的好。等徐夫人的男人來了，再跟他秋後算賬。哼。辦公室內，一時間安靜下來。徐夫人與教導主任都冷眼看著王一不做聲。…嘭！約莫過了有二十分鐘，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房門被人從外踹開。屋內眾人打了個激靈扭頭看去。就看到門外闖進來數人。為首一人，那張臉就好像是熨鬥燙過一樣平整，五官看不出來任何凸出的部分。在其身背後，還跟著七八個龍精虎猛的壯漢。看到這些人，徐太太立刻從地上跳了起來：“挨千刀的，你可算是來了。你老婆兒子被人欺負了。你看看老孃這張臉被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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