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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瑾懷突然想笑,她儘量壓低聲音以免刺激到陳幸安的自尊心:“冇想到啊,你竟然會怕黑。”
可能是因為陳幸安怕黑的原因,徐昕薇感覺他周身的氣場都變柔和了不少,但這也隻是她自己的想法。
陳幸安冇有說話,隻是緊緊跟在魚瑾懷身後抓著她的書包帶子,像隻大型掛件。
剛纔正要走,陳幸安突然拉住魚瑾懷示意她慢點,原因竟然是他怕黑。
可能是因為陳幸安怕黑的原因,魚瑾懷感覺他周身的氣場都變柔和了不少,但這也隻是她自己的想法。
身後,抓著她的書包帶子,像隻大型掛件。
到了辦公室門口,魚瑾懷回頭朝他調侃:“你要和我一起進去嗎?”
陳幸安沉默了兩秒,然後小聲說:“嗯。”
魚瑾懷冷哼一聲。
和陳幸安做了一個周同桌,她覺得這個人倒也冇有傳言中那麼“惡”,反倒是有些傻乎乎的。
推開辦公室的門裡麵冇有人,周圍的環境也是一片漆黑。
“看來老師們也已經提前下班了。”魚瑾懷邊說著邊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照明。
兩人藉著手機的光在辦公室摸索,將檔案放在李承鳳的辦公桌上後就離開了。
兩人一起下到一樓準備回家。
外麵的雨比剛纔下的更大,雨滴打在一樓的玻璃門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魚瑾懷看了眼時間,已經九點四十了,想起自己冇帶雨傘她秀眉微皺,轉頭問向陳幸安:“你帶傘了冇?”
“冇有。”陳幸安站在原地,頭搖的像是個撥浪鼓。
“哎呀,煩死了。”
看著雨幕,現在的她心裡煩躁的要死,就想早點回家休息怎麼這麼難。
陳幸安站在她身後一言不發隻是盯著外麵密集的雨幕發呆。
正當魚瑾懷猶豫著要不要冒險衝出去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批在她頭上。
她抬頭一看,發現是陳幸安將他的校服外套脫了下來。
“你乾什麼?”她有些吃驚地看著陳幸安。
陳幸安垂著腦袋,聲音依舊冷淡:“彆淋濕了。”
說完,他就邁開長腿從魚瑾懷身旁經過,自顧自的跑出教學樓。
“你等等我。”魚瑾懷批著那件校服外套也跑出了教學樓。
陳幸安的校服外套很大,幾乎能把她整個人的三分之二都包裹住,在被完全浸透前這件校服能擋住大部分雨水。
魚瑾懷緊緊跟在陳幸安身後,兩人一前一後在雨中快步行走。
公交車已經停運了,但幸好離學校最近的公交站附近還有營業的超市。
魚瑾懷拉著陳幸安快步衝進超市。
她在門口抖了抖批在身上的校服外套,衣服被淋的已經有些潮了,但比起外麵的大雨這已經算不得什麼了。
“你要買什麼?”被拉著進店的陳幸安還站在收銀台旁發問。
魚瑾懷看向他,他的髮梢還在滴水,臉上也滿是水漬,顯然是被淋得不輕。
不知怎麼,她竟然覺得眼前這個少年有些惹人憐惜。
“當然是買把傘了,總不能一直讓你淋著。”魚瑾懷看了他一眼,心裡滿不是滋味的,轉頭對店老闆說:“拿兩把雨傘。”
想起剛纔他脫下外套給自己遮雨,這的確是出乎了自己意料。
“抱歉,女士,店裡隻剩下一把大傘了。”
老闆從貨架上拿下僅剩的一把雨傘,遞到魚瑾懷麵前。
這是把粉紅色的雨傘,上麵印著可愛的卡通圖案,她微微一愣,看向陳幸安的臉上露出些許尷尬的神色。
她很難想象到兩個高中生撐一把卡通雨傘會是什麼樣子。
陳幸安卻似乎並不在意,他瞥了一眼那把傘,淡淡地說:“就用這個吧。”
魚瑾懷點點頭,拿出五十元買下雨傘又順便買了點小零食,之後兩人才一起走出超市。
雨勢依舊猛烈,但這次有了傘的遮擋,他們走得能相對從容些。
這把傘要說大吧,但也比普通傘冇大到哪去,也頂多大個邊兒。
由於撐傘的陳幸安長的過高,為了防止旁邊的魚瑾懷被淋到,他隻能佝僂著腰走,魚瑾懷則向他那邊靠近,儘量避開雨水。
不得不說,陳幸安打著這個粉紅色的卡通雨傘看上去毫無違和感,甚至有點可愛。
“吃什麼呢?”撐著傘的陳幸安破天荒的開口說話。
他的聲音不大,甚至有些過分的小心。
“薯片。”
魚瑾懷晃了晃手裡的包裝袋,嘎嘣脆的薯片相互碰撞的聲音在雨夜中顯得格外清晰。
她將薯片遞到陳幸安嘴邊:“吃嗎?”
陳幸安想伸手去接,但被魚瑾懷止住。
“張嘴。”
魚瑾懷將薯片袋舉高,陳幸安隻能稍稍仰頭才能吃到她手裡的薯片。
他微微張口,輕咬了一口薯片,淡淡的鹹味在口中散開。
他剛吃完一片,魚瑾懷就迫不及待地問:“好吃嗎?”
陳幸安舔了舔唇上的薯片碎渣,原本麵無表情的臉漏出一絲滿意:“你品味很好。”
“那當然啦,這可是我從小到大最喜歡吃的。”
魚瑾懷很喜歡被認可的感覺,陳幸安的一句話像是讓她得到了什麼誇獎一般,眼睛彎成月牙狀,嘴角的弧度更是快要咧到耳根。
在將近十點左右,兩人纔到家。
魚瑾懷用鑰匙打開門,剛要回家的她突然頓住腳步扭頭看向正準備向樓上走去的陳幸安。
他被淋的渾身透了個遍,頭髮上還掛著小水珠。
“喂。”
魚瑾懷想腦子缺根弦一樣,冇來由的突然去叫陳幸安。
但是很有用。
“怎麼了?”一隻腳已經踏上台階的他扭回身子,淡淡地問。
魚瑾懷指了指他:“之前說你是跟蹤狂那事,我和你道歉。”
陳幸安有些驚愕,原本低垂的眼眸也跟著瞪大,似乎這句話給他帶來不小的震撼。
但他這種反應消失的也快,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你不說我都忘了,沒關係。”
說完,他就向樓上匆匆跑去。
魚瑾懷則是回到自己家中。
“我最近這是怎麼了?”癱在沙發上的魚瑾懷感到有些離奇。
自從和陳幸安認識後她總感覺自己怪怪的,還說不上來哪裡怪,冇事就總能想起他來。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
她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想讓自己清醒些:“算了,先把藥吃了吧。”
打開桌子的抽屜,裡麵擺滿了各種治療心臟的藥品。
魚瑾懷是有先天性心臟病的,現在十八歲的她已經和這些藥品認識十八年了。
她往嘴裡塞了兩個膠囊,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將藥順了下去。
這藥的味道一如既往,好在明天就是週末,這貌似是唯一能讓讓她感覺心情舒暢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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