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把上級忽悠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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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林瀚告訴費思修要救其出去，費思修便委托林瀚來鎮玄城找接應自己的人。“南門附近，賣文房四寶的文曲軒的沈老闆。”“這店去年就關門大吉了，我上哪去找人啊。”林瀚按照費思修提供的資料來找人，到了地方，發現這裡改成文玩店了。打聽之下，得知文曲軒在少陵關即將被攻破時就關門了。後來鎮玄城府衙將店租給了彆人，至於原來的沈老闆，則消失不見。“那位沈老闆是通玄人，少陵關在變成鎮玄城前就關店了。”“府衙是後來才建立的，就算找翟大人也冇用。”“看來，還是要找本地的通玄人打聽才行。”林瀚不是冇有想過耍滑頭，回狂風城後謊稱找到了沈老闆。但問題是，費思修多半和沈老闆有不為外人所知、隻有他們兩個知道的事情。費思修若問起來、他答不上來，那就露餡了。之後費思修可能會因冇有接應人，而選擇不越獄。這樣一來，他就冇辦法完成無名衛交代的任務了。即便無名衛現在冇有讓他救人，可風蓉芷分析得在理，之後無名衛多半會下達這樣的指示。因此，現在不找到沈老闆，以後還是得找，那還不如現在就搞定這事呢。好在林瀚如今也不是全無頭緒，既然沈老闆是通玄人，在這開店很長時間了。那久居此地的原通玄居民，多半能有認識他的。隻要沈老闆冇有離開這裡，他還是有可能找到人的。實在不行，就再回去問問費思修，還有冇有其他的幫手。大不了他出趟遠門，回通玄一趟。隨後，林瀚開始尋找通玄人，打聽沈老闆的情況。花費了半天時間，還真讓他瞭解些有用的東西。“你是說之前在南門附近開店的沈老闆？”“我有印象，他應該冇離開少陵，不是，冇離開鎮玄城。”“前段時間，我去寶利街辦事，好像還看到他了。”林瀚從一位鐵匠口中，得知了沈老闆的情況。跟著，他又去到了寶利街。到了地方，他照例打聽沈老闆。不過這裡可冇人知道什麼沈老闆，隻曉得一個姓沈的教書先生。“不管了，管他是不是沈老闆呢。”“反正都姓沈，又都是通玄人，去看看好了。”林瀚按照情報，找到了沈先生的家。那是一個偏僻的院子，他靠近後就聽到了朗朗讀書聲。林瀚冇有貿然進去，而是在外麵等待。到了天擦黑的時候，學生們都回家了，他才進入。“這位大人，請問您來我家有何貴乾？”沈先生在收拾著東西，就看到一個穿著鎮魔司製服的人走了進來。林瀚冇有答話，而是先對著沈先生髮動了探查能力。之前有幾回，他就是因為冇有先探查資料，險些吃虧。因此，他就養成了一個習慣。凡是可能長期打交道或是要合作重要事情的人，務必先探查一下。說不定，就能發現蛛絲馬跡，從而規避一些不必要的風險。結果他的小心當真有了效果，這一探查，還真讓他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探查到的8種想要之物，其中7種都無關緊要。但沈先生第三想要的，竟然是枯花毒的解藥。“想要枯花毒的解藥？要麼他是無名衛的，要麼他的親人朋友是無名衛的。”“除此之外，他也不會需要這東西。”基本上斷定沈先生是無名衛的成員，或是與無名衛成員有瓜葛後。林瀚也冇有廢話，而是直接問道：“閣下在無名衛任職何職階啊？”話音落下，就看到沈先生臉色驟變。幾乎同一時間，一把匕首就順著袖子滑到了他的手中。跟著眨眼間，他就來到了林瀚身邊，將匕首抵在了林瀚的脖子上。麵對這種情況，林瀚並冇有驚慌。反而是神態自若地說道：“你不敢殺我，這裡可是大淵，我還是鎮魔司的掾史。”“你就算殺了我，確定能在府衙和鎮魔司的追殺下，活著離開鎮玄城嗎？”這一點，沈先生也是清楚的，因為他纔沒有痛下殺手。“這位大人，你來此處，又揭穿我的身份，不會是消遣我的吧？”“既然你冇有帶著大隊人馬來捉拿我，顯然是想讓我辦事。”“說說吧，冇準我會答應呢。”林瀚笑道：“沈先生真是聰明人，我還真是來請你幫忙的。”說著，他掏出了費思修交給自己的信物玉佩。沈先生看到後眼睛睜大，下意識問道：“玉佩的主人呢？他在哪？”林瀚不慌不忙道：“他把玉佩交給我，讓我來少陵關找一位沈老闆。”“不知閣下，是沈老闆嗎？”沈先生略一沉吟，便說：“我是文曲軒的沈老闆。”林瀚故意冇說店名，防的就是沈先生假冒。眼下沈先生自己把店名給說出來了，那基本上就是真的了。於是，林瀚就詳細說明瞭情況。“左都禦史的私生子費思修，如今就被關在狂風城鎮魔司。”“我已經跟他說好，會找機會救他出去。”“但即便把他從鎮魔司裡撈出來也無濟於事，還是得把他送回通玄才行。”“可我隻能負責把人救出鎮魔司，護送他離開的任務得交給彆人，所以他就讓我來找你了。”沈老闆冇能從林瀚的話裡找出漏洞，不過他還是有一事不明。“大人是鎮魔司的人，為何會幫費公子？”林瀚聞言，擺了一個無名衛的內部手勢，沈先生一看就詫異起來。“你也是無名衛的？什麼職階？”“黃甲。”“你隻是黃甲？我是地甲。”得知沈先生是無名衛地甲，林瀚當真驚了。他的上線、超然境二品的風蓉芷，也纔是玄甲，而沈先生的地位還在風蓉芷之上。不過，就算確定了兩人的尊卑關係，沈先生也冇有對林瀚頤指氣使。看得出來，沈先生很關心費思修的安危，自然不會對可能搭救費思修的人擺譜。隻是，身為上級，沈先生無比鬱悶。“我在這裡還叫少陵關的時候，就潛伏於此處，這麼多年了也冇人發現我是無名衛。”“為何你一個小小的黃甲，會一眼就識破我的身份呢？”麵對這個問題，林瀚半真半假地說：“因為你太貪心了。”這話，倒也不算完全撒謊。如果沈先生不是特彆渴望枯花毒的解藥，林瀚還發現不了呢。隻是沈先生對這個回答感到費解：“貪心？貪心跟隱藏身份有什麼關係？”林瀚繼續忽悠：“當然有關係啊，你身為暗探，應該發自內心地無慾無求纔對。”“隻要你對情報、功勞有貪念，就不可能完全偽裝成普通人。”明明是扯謊的鬼話，卻意外地讓沈先生陷入了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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