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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料峭,暖意漸消,昏黃的路燈映現了路旁新生的野草,將柏油道上的人影拉得碩長。

阮世元剛結束與朋友的聚餐,穿著一件薄外套,疾步走向5號樓。

“太冷了,早知道多穿點了,幸好快到家了。”阮世元邊走邊小聲嘀咕。

然而,悶頭趕路的他,並冇有注意到,一條扭曲的陰影悄悄攀上了他腳邊的影子,纏繞,收緊。

阮世元抬頭,看見五號樓就在幾米遠的地方,剛鬆口氣,想著終於到了,卻發現,自己好像有些看不清大門了。

眨眼間的功夫,這模糊感就已然來到了他臉前。

阮世元這才發現,不是他看不清了,而是,不知何時,起了一場大霧。

放眼望去,四周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往常熟悉的景色被隱藏於霧中,好似張牙舞爪的怪物。

他心裡陡然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想起前幾天報道的凶殺案,好像也是發生在這樣一個大霧天氣裡。

第六感讓阮世元本能地加快步伐,但剛抬起腳,就被不知什麼東西大力扯了回去,跌倒在地。

純白厚重的迷霧悄無聲息地蔓延開來,包裹住一切事物,奪去了人所有的感官,即使睜大雙眼也無法看清任何,壓抑得人好像無法呼吸。

不,他好像是真的呼吸不了了。

粘膩濕滑的東西勒緊了阮世元的脖頸,好像有冰涼的吸盤將他每一寸與之相觸的肌膚都牢牢吸住。

阮世元感到頭腦一陣陣地發昏,瀕死的窒息感一**向他湧來,他甚至好像聽見了脖頸處骨骼碎裂的“哢噠”聲。

因它大力的勒緊,阮世元的眼球充血,臉色也開始漲紫起來。

可那玩意兒,還在不斷收縮,並將他往後拖拽。

求生欲讓阮世元下意識用指甲死死扣住附於脖頸的東西,想要藉此獲得片刻的呼吸,於是,毫不意外地摸到了滿手黏液,以及,無法一掌握住的,觸手?

就好像,章魚的觸手。

可,有這麼大的章魚嗎?章魚能在內陸生活嗎?

電光火石間,他想起了前幾天的一則“謠言”。

“X市驚現怪物,已經殺害三人!”的大字標題推送在頭版頭條,阮世元一邊對這博人眼球的新聞嗤之以鼻,一邊又忍不住好奇地點進去。

不是為了知道到底是什麼怪物,而是為了看看無良媒體為了流量能編出什麼匪夷所思的故事。

這個媒體還挺聰明的,知道結合時事,將前幾天突發的大霧天氣和凶殺案結合起來。

阮世元草草瀏覽一遍,退出再重新點進去時,卻發現係統提示此條新聞已經刪除。他重新整理了一下,發現是這條新聞被舉報了。

阮世元冇在意,繼續瀏覽其他訊息,卻不知,另一邊,國安局已經忙炸了。

“叮鈴鈴”的電話聲不絕於耳,往常清閒的話務員此刻卻忙得焦頭爛額。

張牧也嘴裡叼著油條,一個滑鏟衝到打卡機前,踩點打卡成功的同時還不忘護住那杯搖搖晃晃的豆漿,然後得意地將剩餘的油條塞進嘴裡。

“快點吃完,過來接電話!”牧隗提著衣領將人揪過來,按在了工位上。

“嗚嗚嗚……”張牧也嘴裡塞得滿滿噹噹,還在被牧隗灌豆漿,堵得說不出話來。

等到好不容易緩過勁兒,張牧也這才拍著胸脯邊往下順飯邊注意到了今天國安局的異常。

好像,很多同事都改行當話務員了,哦,貌似自己也改行了。

這邊,牧隗剛剛掛斷一個來電,張牧也見縫插針地問道:“隊長,這什麼情況?咱局裡什麼時候這麼熱鬨了?”

牧隗瞥他一眼,抬手按了按眉心,頗為煩惱道:“還不是剛剛發生的那場大霧。”

“大霧?哦,就那個持續十幾分鐘的霧。我正想和你說呢,這霧好奇怪,來得快,散得也快,更重要的是,霧太大了,一起霧,完全看不見東西了,我手都要戳我眼珠子上了還是看不著。要不是這霧是白色的,我都要以為我瞎了。”

“嗯,確實有些奇怪,但氣象局那邊也給不出什麼確切的成因,隻說可能與環境汙染有關。”

張牧也半邊身子趴過去,從牧隗工位上順走了僅剩的一個小零食,邊撕包裝袋邊問,“所以,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又管不了天氣。”

“但是恰恰大霧時發生了起凶殺案。”

“我知道,我剛剛聽新聞了。但,凶殺案歸警察管,也不關我們事啊。”張牧也終於撕開了袋子。

牧隗盯著張牧也取出的零食,欲言又止,還是選擇先回答他的疑問,“有個媒體把大霧和凶殺案聯絡起來,說霧裡有怪物,是怪物殺人了,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最後還公開了國安局的電話,說這事歸國安局管。雖然大多數人不信這番說辭,但畢竟剛剛的霧太詭異了,所以還是有不少人打電話來問,”牧隗頓了頓,又說,“當然,可能更多人是抱著驗證我們這個機構是否存在的一個心理纔打電話過來的吧。”

牧隗說這話時,張牧也已經把零食餅乾放進嘴裡吧唧吧唧嚼著呢,他點點頭,費勁地嚥下去,道:“怪不得呢。”

“……”牧隗見他嚥下去,冇忍住,開口問道:“張牧也,餅乾好吃嗎?”

“還行,就是有點腥,味道怪怪的,不過我不挑,能吃就行。”張牧也撓撓頭,準備接起已經響鈴的電話。

“能不腥嘛,那是貓零食。”牧隗淡淡拋下這麼一句話,抬手接起了他麵前的電話。

“啊?隊長,你怎麼不早說!你個貓毛過敏的人,隨身帶貓零食乾什麼!”張牧也對著牧隗崩潰咆哮。

牧隗指了指耳邊的聽筒,對著張牧也“噓”了一聲,憋著笑接電話去了。

徒留張牧也對著牧隗咬牙切齒。

嗯……好像,貓零食味道也還行。

張牧也回味了下,咬牙切齒地想。

其實很多人隻是圖個新鮮感,畢竟國安局這個名字很少暴露在大眾麵前,乍一聽說,還以為是騙人的,所以纔想要打個電話求證下。求證過後,也就放下了,畢竟大家都很忙,有各自的工作要做,冇空關心國家又設立了多少多少秘密機構。

是以,國安局也就忙了一個上午不到,又恢複了往日的清閒。

國安局算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和平年代不怎麼派得上用場,但一旦災難或戰爭發生,他們必須是衝在第一線的。

國安局,國安局,聽名字好像是保衛祖國安全的,但他們的首要任務,其實是保衛人民。

因為上午所有人都在接電話,所以日常的訓練就挪到了下午進行。

經過一個酸爽的體能訓練,張牧也用毛巾擦著汗,圍在牧隗身旁,商量著要去哪個飯店搓一頓。

兩人去了常去的那家。飯畢,張牧也摸著肚子出來時,太陽已然落山了。

明明暗暗的燈光亮起,將城市的黑夜點綴上五彩斑斕的花紋。

他們溜達著往小區走,張牧也突然道:“隊長,你說,我們啥時候能派上用場?”

“最好永遠也派不上用場。”牧隗回答道。

因為,一旦需要國安局出麵,就不知會有怎麼的災禍了。

張牧也聳聳肩,無奈道:“我也想啊,不過,這也不是我們能決定的。”

每每提起這類話題,兩人之間的氛圍都有些沉重,張牧也正想講個笑話調節一下氣氛,就看見牧隗突然從兜裡掏出個口罩戴上,快步向一棵樹走去。

張牧也歎口氣,一副我就知道又會這樣的樣子,不緊不慢地跟了過去。

果然,就見牧隗全副武裝,戴著口罩,手套,帽子,幾乎將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膚都包裹住了,然後,正蹲著撫摸一隻黃黑相間的小貓咪。

“隊長,既然過敏,咱不摸不成嗎?”張牧也重複不知勸了多少遍的話。

“可是,它太可愛了,你看,還會撒嬌。”牧隗也重複不知多少遍的回答。

是的,雖然這與牧隗健壯嚴肅不好惹的形象不符,但他是一個妥妥的貓奴,並且自帶吸貓體質,不論在哪,總能吸引到各色各樣的貓咪。偏偏牧隗還貓毛過敏,屬於是碰都不能碰的那種嚴重過敏。

所有瞭解了他這種情況的人,都是目瞪口呆地沉默一陣,默默對牧隗比個大拇哥,說句“牛”。

這邊,小貓被摸得舒服了,發出呼嚕呼嚕聲,牧隗正想著掏兜喂小貓個零食吃,卻猛然想起來,他從家拿來的僅剩的一個零食,上午被張牧也吃了。

“……”牧隗因冇帶零食而對小貓心懷愧疚,於是抬頭狠狠瞪了一眼靠在樹乾上消食的張牧也。

“?”張牧也自然不知道牧隗的心路曆程,隻覺得隊長這一眼莫名其妙,但不知為何,他又心虛地不敢問隊長瞪他的原因。

終於擼完了貓,兩人並肩往家走。一路上,他們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身高一米八以上身材勻稱長得好看的大帥哥走在路上,誰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更何況這帥哥,還有倆。

走到小區樓下,兩人就分開了。

牧隗和張牧也同小區不同樓,官方的說法是,張牧也要買房的時候,牧隗那棟樓的房間都已經賣出去了,所以張牧也隻能退而求其次,選擇旁邊的那棟。

但真實的原因是,牧隗那棟樓是一梯一戶,張牧也那棟是一梯兩戶。

嗯……所以,是因為牧隗的房子太貴了,張牧也買不起。

而這個官方說法嘛,自然是張牧也死纏爛打後才讓牧隗承認的說辭。

牧隗因為今天擼到了貓,心情頗好地向著單元門走去。

推門而入後,轉身想要關上時,一隻手抵住了門。

牧隗一愣,連忙幫忙拉開,厚重鐵門後,露出了一張精緻漂亮的臉,讓牧隗微微一愣。

又見到他了。

牧隗想。

這是今天兩人的第二次相見。牧隗上班時就和他在電梯裡碰了次麵,回家時又遇上了。

果然是幸運的一天!

牧隗和阮世元一同進了電梯。他刻意站在了阮世元的身後,因為這樣可以毫不掩飾地多看他幾眼。

阮世元太漂亮了。

這是牧隗見到他的第一印象。

淺栗色的柔順微捲髮,流暢的臉型,眼尾長而上翹,原本應該是魅惑的眼型,偏偏眼睛生得大而圓,又為他平添了一份無辜感。挺翹的鼻梁上有一顆淺褐色的痣,在白皙的膚色中分外惹眼。而左耳耳廓和耳垂還各有一顆黑痣,耳垂上的那顆痣乍一看好像他戴的耳釘。或許因為年紀小,臉頰兩側的嬰兒肥還未完全褪去。當他看向你時,其他的景物都變得黯然失色,好像隻有他,在發光。

初見時,還是一個寒冬,也是在這個電梯裡。阮世元穿了一件白襖,下半張臉都埋在紅色的圍巾裡,隻露出一雙大眼睛,和鼻梁上那顆惹眼的痣。他對牧隗禮貌地彎了下眼,算作打招呼,然後摘下了圍巾,和旁邊的朋友說話。

而一旁的牧隗,早已看呆了。

以至於電梯到了他的樓層,他還渾然不覺。

可惜的是,牧隗不善言辭,後來的兩人也並無甚交際,以至於又過了一個寒冬,來到了和煦的暖春,他倆還停留在點頭之交。

電梯兩側的玻璃照出阮世元的側顏,牧隗就站在他身後靜靜欣賞。

然後,“叮”的一聲,電梯到了,他才戀戀不捨地離開。

隻是,牧隗不知道的是,在他悄悄關注阮世元的時候,阮世元也在關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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