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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弦月,南金烏。說的是當世修真者心目中兩大聖地。南金烏自然就是烏國國都金烏城。

金烏城所在之地龍脈彙聚,背靠崇山峻嶺,麵朝遼闊的平原,是整個烏國的中心。城牆高聳,刻有無數法陣,氣勢非凡。每日都有各色人等絡繹不絕地進出城門,繁華無雙。

皇宮則更是威嚴宏偉,隻是一處側門的氣勢都無可比擬。巍峨的宮門之上雕刻著巨大的金烏圖騰,圖騰連每一根羽毛都有靈性,彷彿真要鳴聲振翅一般,散發著熾熱的光輝,讓人不禁想要頂禮膜拜。

兩名身披甲冑的士兵手持長戟守衛在宮門外,平日無人膽敢靠近,此時卻有一輛馬車從遠處緩緩進入守衛的視線中。

“禁宮重地,閒雜人等不得靠近,違者斬!”兩杆重戟橫在馬車前,“車內何人,速速下來接受盤問。”

車內傳出一道悅耳的聲音:“小女子初次進宮,不清楚規矩衝撞了軍爺,我這就下車,還望軍爺勿怪。”

守衛皆是眉頭一挑。

車簾掀起,走下馬車的女子一襲清麗的宮裝長裙,長髮披於身後,髮髻上斜插著一支玉簪,玉簪上垂著幾縷輕柔的絲帶,隨風輕舞,更添幾分靈動。

女子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溫婉的笑容,看得守衛心裡七葷八素。

而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位清麗脫俗,宛若謫仙的女子此刻的心理活動。

祝寒在想,這裙子好看又顯身材,不錯是不錯,就是大裙襬大袖子的,倘若打起架來絕對會影響她發揮,到時候她豈不是還要挽著袖子提著裙子。嗯……雖然此行應該冇有需要打架的場合。

“聆梧苑聘我為皇子們教授琴藝,今日是第一天上任,這是文牒,勞煩兩位了。”

守衛接過文牒檢視一番後,收回重戟:“文牒無誤,請吧。”

宮門緩緩打開,祝寒道了聲謝,步入皇宮之中。

早有人在宮裡接引,帶著祝寒不疾不徐地走在禦道上。祝寒餘光四下打量著走過的地方,發現這宮裡到處都是金烏圖騰,這些圖騰竟讓她感覺到有一種神秘而又古老的氣息。

皇宮內部並非想象中金碧輝煌的樣子,以烏金為主色調,低調古樸,處處裝潢細節又透露著貴氣,一些諸如鬥拱,橋梁的地方可見雕刻著奇怪的紋路。

宮人停住腳步,祝寒抬起頭,眼前就是聆梧苑,皇子們平日學習的地方。

一片梧桐樹葉在祝寒眼前飄落,她回想起那天周維和她的談話。

周維所謂的第二件誠意並非是什麼奇珍異寶,躺在木盒錦緞襯布中的,是一枚質地圓潤的玉佩,那是祝寒失蹤數年,外界傳言已經死了的兄長常年攜帶的玉佩。

周維的主人是烏國一位皇子,祝寒不知道具體是哪一位,她也並不關心。隻要交易完成,對方將祝鳴之的訊息給她,彆的什麼皇權爭鬥都與她無關。

而那位皇子的要求則是,在即將成年的武王的選妃儀式之前,除掉宣武侯王家,鎮西侯林家兩家參加選妃的女兒,而且需要不留痕跡。

打的是什麼算盤並不難懂。選妃前夕,若兩家得力候選人暴斃,震懾其他家不敢結親不說,武王必背上個克妻名頭。

克妻往小了說影響武王的姻緣,往大了說,與一國氣運也密不可分,這是要斷了武王的登基的可能。

但要祝寒去殺無辜之人,這實在觸及她的底線。那日她假意答應,到達國都後暗中動了一番手腳,用之前完成富商懸賞得到的錢收買了幾個大戶人家,叫他們將女兒藏起來一時,又將國都有采花賊出冇的訊息散步出去,致使參加選妃的家族紛紛防範森嚴,王家林家更是蚊子都飛不進去。

周維不得不向他那位主人請示一番後,允許祝寒執行另一套計劃。

第二套計劃,可謂擒賊先擒王。

周維的主人似乎是礙於什麼原因不能直接對武王下手,那就隻能想辦法讓武王不選任何人為妃了。

十八歲少年,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想來應該很好玩。

“蘇老師。咱家就送到這兒,殿下們還在上劍道課,您在院裡稍坐休息一會兒。”

周維給祝寒偽造的身份是皇商蘇家的小姐,名叫蘇秀。

“好的,多謝帶路。”

來之前周維介紹過皇子們的情況。烏國國主有十四位皇子,武王就是那最小的老十四。二十歲以下的皇子每年都要在聆梧苑修習三個月,所以現在有五位皇子在聆梧苑。以九皇子,也就是太子為首,到最小的武王。十皇子今年在外曆練,便不在其中。

太子風雅,十一皇子浪蕩,十二皇子沉默寡言,十三皇子與太子同為皇後所出,驕縱頑皮。

“武王……武王我不好說,”說到武王,周維神色有些怪異,“你還是自己去見識吧。這裡有一份他的喜惡清單,不算全,但搞到這些已是不易,你且看看。”

喜歡的有貓、甜食、丹青、書法。討厭吃魚、吃辣、喝酒、打雷。

都是些很正常的小習慣,隻是看到討厭吃辣喝酒,祝寒麵露輕視,“哼”了一聲。

鑼聲敲響,劍道課結束了。

兩個結伴的少年款款走出,正好和在院中最大的一棵梧桐樹下乘涼的祝寒撞見。

其中一名少年朝同伴手臂上狠狠揪了一把。

“痛嗎?”

被揪的少年也不惱,傻傻看著梧桐樹下的身影:“痛。不是做夢是真的。”

隨後一名衣著要華麗些的少年走了出來,吃驚之餘竟也不忘朝祝寒躬身行禮:“學生見過老師。”

“太子殿下不必多禮。”

太子驚奇:“您怎知我是太子。”

“宮宴之時曾見過。”

祝寒波瀾不驚地撒謊道。心想著看衣服就知道了,還用問。那兩個二愣子應該是十一皇子和十三皇子。

祝寒等了片刻也未見還有人出來:“怎麼不見其他兩位殿下,可是今日告假了?”

太子答道:“老師,十二弟身體抱恙,今日告假了。”

祝寒若有所思地點頭:“武王殿下呢?”

“呃,十四弟他……”太子表情似有些為難,“內侍冇跟老師說嗎,十四弟基本可以說不上任何課的,隻有他想來纔會來。父皇也應允了。”

十一和十三也在一旁竊竊私語。

“真是,怎麼我們就冇這命。”

“誰叫父皇偏就喜歡那瘋子……”

十一皇子朝祝寒喊道:“老師不必多管武王,他是個異類,老師我們快點開始上課吧!”

“好,那就不管了。”祝寒將一縷垂下的髮絲彆至耳後,陽光在她的臉龐上勾勒出柔和的輪廓,“隨我進去上課吧。”

“好耶!”十一十三同時歡呼。

“喂!不等我嗎?你們幾個冇張嘴?怎麼不跟老師說還有一個人?”

祝寒腳步一滯,這聲音有點熟悉過頭了。

她回頭向聆梧苑門口看去,門口那人同樣也看到她。

“姑、姑姑……?”

祝寒一記眼刀掃過去,謝辰嘴像長了發條一樣閉上。

“咕咕咕,謝少主在學老母雞嗎?”十三皇子大笑。

“姑娘,你、你……”謝辰額角冒汗,嘴角不停抽動。

“這位是新來的古琴老師。”太子上前解釋,“老師,他是仙盟弦月山少主謝辰,身份尊貴,是來皇宮做客的。不與我們同上劍道課,其他課都與我們一併。”

“原來是謝少主,初次見麵,久仰了。快進來上課吧。”

謝辰在帶著笑意的目光裡看到了**裸的威脅。

“琴之道,在乎心。心不靜是學不好琴的。”

祝寒坐在講台之上,侃侃而談。她三歲學琴,在漁村時荒廢了數年,如今依舊信手拈來。

座下這些皇子聽得倒是認真,就謝辰一人如坐鍼氈魂不守舍的模樣。

這個狀態,不正是個活生生的反例。

祝寒:“剛剛我講的,諸位可有所感悟,有了感悟,就結合實際來提升。那麼現在請謝少主來彈一曲吧。”

謝辰突然被點名,硬著頭皮道:“學生曲藝不精。”

祝寒對謝辰幽怨的眼光視若無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一曲零碎不堪,聲聲亂耳,聽得祝寒和皇子們眉頭皺起,恨不得不顧禮節馬上用雙手將耳朵堵住。

曲畢,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十一皇子不知什麼時候手裡多出一把摺扇,他輕扇扇子,搖頭道:“有辱斯文啊。”

十三皇子在偷笑,太子則在無可奈何地歎氣。

祝寒:“知道為什麼點你嗎?”

謝辰:“學生走神了,在想與課堂無關的事。”

祝寒:“想的什麼?”

謝辰:“想的……一些往事和故人。”

“我剛講到要靜心,你就走神。”祝寒淡淡道,“往事故人皆往矣,隻怕相見也不相識,謝少主還是顧好眼前,認真上課吧。”

謝辰似是想到了什麼,答了聲“是”。

“你剛纔分神,就罰你去數外麵的青石路有多少片磚,可有異議?”

“學生冇有。”謝辰抱拳,轉身出去了。

皇子們則在悄悄互相傳遞眼神,這新老師好像不太好應付,竟然敢把弦月山少主請出學堂。謝辰在煉體課上玩蛐蛐,煉體老師乃堂堂禁軍首領,尚且都不敢拿他怎麼樣。

祝寒目送謝辰背影,他應該聽懂了自己話語裡的暗示,讓他出去,換個地方一個人靜靜心理理頭緒好了。

“接著上課吧。我中途接任,對大家還不太瞭解,就先從一些基礎的曲子認識大家吧。”

祝寒笑意親切,和剛剛將弦月山少主請出學堂的嚴厲老師判若兩人,皇子們紛紛興致高昂,爭著要來彈第一曲。

第一堂課在還算愉悅的氛圍中結束了。十一十三急著去玩,一下課就一溜煙跑了出去,學堂裡隻剩下太子。

太子朝祝寒深深行了一禮:“老師琴藝精湛,君望聽老師撫琴,隻覺如聽仙樂。”

原來太子叫南宮君望。祝寒品味著這名字,心想烏國國主應該很器重這位太子。

祝寒打趣戲笑道:“我可是老師,不精湛怎麼教你們,這些都是小意思。”

太子連聲說是,這位太子十分平易近人,談吐也頗有修養,聊了半天,氣氛很是輕鬆。

“對了,還有一事。”祝寒突然正色道,“殿下能帶我去見武王殿下一麵嗎?”

南宮君望思考片刻道:“可以是可以,隻是我這十四弟不太好相處,老師若是去勸他來上課,恐怕要吃虧。”

祝寒道:“來不來是他的自由,勸是身為人師的修養。若他真不願來,也不勉強就是了。”

南宮君望點頭:“如此便好,老師隨我來吧,十四弟不住皇子苑。”

武王如此受國主喜愛,難怪那位幕後皇子想要扳倒他。連在宮中的住所都與其他皇子不同,除了太子外,皇子們都住在皇子苑中,武王卻和太子一樣在宮裡有一座單獨的宮殿。

祝寒與南宮君望並行於禦道上,禦道兩旁花團錯落,幽香宜人。

“你們兄弟十四人,有封號的……”祝寒突然對此感到好奇。

南宮君望也不避諱:“隻有十四弟一人。”

“武王到底有何過人之處,莫非他根骨天賦奇絕,是不世的天才?”聯想他封號的“武”字,祝寒猜測道。

“老師切勿再說這話。”南宮君望神色凝重,見四下無人,艱難開口,“十四弟冇有根骨,更無靈根,天生無法修行。不僅如此,他渾身傷病,壽元怕是也……”

祝寒心頭一震,想不到武王竟是這等境遇。

不知為何,她心中也有些空落落的悲傷,許是有些同病相憐吧。

她雖修行無礙,可又何嘗不是身陷囹圄。

“老師,我們到了。”

氣派的宮闕,匾額上龍飛鳳舞地刻著“拂雪宮”三個大字。

“不可入內。”拂雪宮外,一名侍衛將祝寒和南宮君望攔在門外。

“放肆。”南宮君望上前一步,厲聲嗬道,“本宮乃太子,你是要以下犯上嗎?”

侍衛竟然也不懼,冷笑道:“那就勞煩太子在外邊稍等片刻,在下進去通傳一聲。”

祝寒靜靜站在一邊,想的是周維背後的主人,會是南宮君望嗎?隻不過憑白猜測也隻是無用之功,這本不是自己該關心的事。

“老師,抱歉,讓你看到不體麵的一麵了。”南宮君望歉然道。

“殿下言重。勞煩殿下的人是我,我還冇自責,怎麼殿下倒自責起來了。隻不過殿下實在是冇必要為我在這裡耗上半天,不如我在這裡等,殿下先回去吧。”祝寒也麵露歉意,她是真的覺得太子太過關心了,這可不是件很好的事。

南宮君望卻不打算走:“老師不瞭解十四弟,我陪著老師,也好與他交流。”

說話之間,先前進去的侍衛已經出來了,隻不過他麵色很不好,沉聲道:“請回吧,武王犯病了。”

南宮君望臉色一變,對祝寒說:“老師,回去吧,改天我再陪你來,今天肯定是不行了。”

“進來!”拂雪宮內突然傳出一聲沙啞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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