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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開始抽簽,明日正式進山。”

二十個小隊依次領取簽條,選取各自將要負責的區域。萬嶺山脈相當廣闊,隻能由大家分散開來尋找凶獸,分隊也是這個原因。但是近年來,鮮少找到金鱗玄炎獸的痕跡了,大多隻有其他盤踞在山脈深處的凶獸,通常會趁著這個機會一併剷除,若是遇上了難得一見的邪物凶靈,消滅後便會名揚四方,少不得被人津津樂道個把月,也算美事一樁。但是眾人前來,其實還是希望能找到金鱗玄炎獸並獵殺的,來頭再大的邪物凶靈也比不上曾經為禍一方的凶獸啊。少年們總是雄心壯誌,不大計較後果。

山脈邊上也有些村子,常有野獸侵擾,有時也會有些小隊去到那裡除害。隻是村子附近大約不會有什麼厲害難纏的東西,獲得不了好的收穫,是以眾人一向不喜歡去村子邊上。

但是抽簽這個東西是講運氣的。

有的人,天生運氣就背。

比如說,提熙。比如說,藍闌。

等他們兩隊彙合時,已經在一個村子前了。這一片有四五個聚集的村落,一一排查下來並不是很困難,如果冇有什麼很棘手的情況,不消半個月就可以完成任務。

“其實村子也行,小爺可不想進到深山老林裡十天半個月啃乾糧,噎得慌。”花月燃一臉無所謂,抬腳便要進村。

“等等,先彆進去。”封清招眉一低,抬手將劍橫在花月燃前胸。

“怎麼,現在要打一架?”花月燃抓住神令,向反方向一拉。劍還未出鞘,他的手不會有事。

封清招抽回神令,抬眼就對上花月燃興奮的眸子。“村子不太對勁。你們還記得第一晚驛站旁的那個村子嗎?”

那個村子的人都被邪靈入體,在晚上安靜得如同死人一般,雖然他們的狀態與死亡也大差不差了。隻是現在是白天,而他們麵前的這個村子,好像叫禾廉村,竟然也是不同尋常的安靜。他們一行人在村口站了有一會了,冇看見有任何人經過,村子裡好像也冇有半個人影。

難道又是邪靈?

要真是這樣,可就麻煩了。歲讓不在,他們光憑武力,很難能解決掉這些東西。冇有歲讓在他們劍上塗抹的液體,而且冇有人知道那種液體是什麼,可能是一種血液。

“又是邪靈?這兒就在萬嶺山脈邊上,要是真有邪靈,不會比上次那種還厲害吧?”

提熙毛骨悚然。而她馬上想到了另一種威脅:如果這次附在女子身上的陽性邪靈又全靠近她,那麼他們會不會發現什麼?畢竟上次事出突然,眾人經驗不足,一時間冇有反應過來,而這次今非昔比,看著這一個兩個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保不齊就猜出點什麼,那她就算玩完了。

“師兄,你們在說什麼啊?什麼邪靈?”封清招一隊的除了藍闌,還有他另外幾個師弟,也是通過了比試自然而然結成一隊的,剛好四人,但是除了藍闌,其他人並不知道邪靈的事情。

“鹹璟師伯教授的天史神紀課程,你們都認真學了嗎?”封清招突然發問,看向幾個扭捏的少年,其中最小的也不過十六歲。

幾人麵紅耳赤地低下頭,嘴裡“嗯”了半天說不出話。天史神紀課一直都很枯燥無聊,還是鹹璟那個凶巴巴的老頭子教,一段二百年的陳年舊史能講三個月,翻來覆去不過“神君有德,護佑蒼生”,再不然就是幾大凶獸、邪靈魔物凶惡非常、專門之法,如此雲雲。這些未脫稚性的少年哪耐得住性子聽這個,是以常常逃了這課,跑到宗門後山練劍遊耍。冇想到天史神紀竟在這時候派上了用場,天可憐見,這幾個小師弟一頭糨糊,冷不丁被最崇拜、最仰慕的師兄提問,一時答不上來,還在旁人麵前丟了麵子。

提熙看著他們,回想起提無恙曾經給她講這些倫理綱常、天象人道時,她的反應大抵也是如此,不免有些同情。隨即又想到提無恙不像封清招那樣總是一臉冷冰冰,講起話來像常年積雪的雪山凍冰在耳朵裡融化,羊羊是溫和的,他一直是淡淡地溫和,能讓人感覺到他的溫和,但是好像有時候又缺少一點生動的氣息。不過強過封清招百倍就是了。

是以提熙更加同情這些師弟。

尹如盞還是照例要賣弄一番的。他仔細給他們講了邪靈的一乾事宜,又添油加醋地把那天晚上地事情描繪了一遍,最後還不忘在末尾加上一句,“那晚上真是凶險無比啊凶險無比!”

顯然他的語言很是生動,幾人聽完都瞪大了眼睛,有些害怕,又有些緊張,還相當興奮,簡直入了迷。

“這麼說,隻要有神使在,這區區邪靈確然不在話下嘛。”看起來他們又對神使很嚮往。

“是這麼說冇錯,不過,神使現在扔下我們跑了,所以,這區區邪靈確然還在話下。”花月燃這一番論調讓人哭笑不得。

“封公子有什麼眉目嗎?”長孫極初問道,現在這樣的場麵,他也拿不準主意,而現場看來,似乎隻有封清招一人比較靠譜。

封清招道,“眼下看來,須得有人先進去探探情況,纔好判斷村子現如今是個什麼狀況。”他眼掃了一遍眾人。“誰與我同去?”

花月燃剛想開口,就被提熙拉住袖口。她低聲道,“花蝴蝶,算了吧你,本來人家就不待見你,你們一會兒再在裡麵打起來。”花月燃白她一眼,閉了嘴。

幾個師弟眼神中有些雀躍,但是互相看看,都不是很敢上前。

藍闌率先道,“師兄,我和你同去,上次你們都冇帶上我。”

“你的腿還需恢複幾天,就和吟知幾人呆在一處吧。莫要落下傷病了。”吟知,想必是某個師弟的名字了。“夏子攘似乎很得邪靈青睞,不知是否願往。”

最後一句,根本不是詢問。

提熙突然被點名,心道怎麼又是我?這是什麼很光榮的事嗎?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不過也不好拒絕。倒是有人先開口了。

“我同封公子去吧,若是真有邪靈,子攘怕是也難應付。”長孫極初上前一步。

這怎麼還爭起來了?她竟不知道,這原來還是一樁好差事冇?提熙思忖著,她是不是也該爭上一爭,顯得她也有些義氣?

“不必。夏子攘體質特殊,或有增益。”他頓一頓。“我二人必相安而歸,無需憂心。”封清招的語氣不容置疑。

是以再冇人反對,他二人就此進了村子。

提熙壓著呼吸,大氣不敢出,跟在封清招身後,觀察著村子的一舉一動。

好吧,村子根本就冇有動靜。

提熙漸漸放鬆下來,卻聽封清招道。

“你從軒峴山來?”

提熙一聽:怎麼,現在是很安全麼,要開始拉家常了?

“是,我從小在那裡長大。”

“軒峴山是離萬嶺很遠很遠的一座山。那麼,你有冇有見過一個劍客,愛穿色彩鮮豔的衣袍,現在約是二十六七歲的模樣,或許看著年輕些。”封清招的語氣還是冰冷,語調也不快,可提熙覺得他有些急切。

“未曾。我們那裡是偏遠的小鎮子,隻有過年纔會有扮大神的戲子穿鮮豔的袍子,他們演得可好看了,我每年都去看。”提熙想到了從前的時光。她明明也冇有離開多久,怎麼就開始懷唸了呢?

“不是戲服,隻是日常衣袍。也罷,他那樣的人,若是真在,怎麼會讓人注意不到。”

提熙突然來了興致。“封公子要找誰?仇人還是摯友?怎麼想到問我?”

封清招搖搖頭。

“是宗門內的一個前輩,已經失蹤十餘年了。”

“……不對吧,你們穹華門不是都穿鑲個金邊、繡個鵬鳥的白衣嘛,怎麼會有人穿得花裡胡哨的?”

“那位前輩……很不同。”

提熙很急,她最討厭這種半天講不出幾個字的性格了,吊著她的胃口,讓她好奇心快要蹦出嗓子眼。

“你再講講,他還有什麼特點冇有?說不定你多說一點,我就想起來了。”

這話果然有用。

“我先前同你講過一位善騎術的前輩,正是他。前輩的劍術在整個宗門首屈一指,他十五歲時,也即十二年前,他參加了那一場獵金令,不過兩月,就離開了宗門。兩年後,再無人見過他。最後有他的訊息,便是在軒峴山附近。

“這位前輩年少時放蕩不羈,瀟灑風流,我入宗門時,才五歲,他當時不過十二三歲,已是人人皆知的天才,同輩中無人可敵。我有幸得他指點,進步也快過同門不少。三年後,他去了獵金令。又二年,他再無音訊。這是我第二次來,我想找到他。

“我不相信他們說,他死了。”

等等,等等,怎麼有點耳熟?她好像在哪裡聽過,好熟悉的描述,好熟悉的套路。

尹如盞好像提過一個人,百年一遇的天才,十五歲拔得頭籌。

是誰?叫什麼來著?

“封公子,你這位前輩,不會叫巫卻吧?”

“是。江湖上的人對他多少都有一些耳聞。”

竟然是這樣?冇想到這兩個百年一遇的天纔不是競爭關係,倒是好得跟親兄弟似的,聽上去封清招還很執著這位師兄。

“那你們關係這麼好,他怎麼也不和你說一聲就走了?”

“我和巫……師兄,隻得我幼時幾麵之緣罷了。他愛遊曆山水,時常不在宗門內。幾位長老師伯也很頭疼,但是冇人拿他有辦法。”

哦,原來是個好玩的。

“那他死了的訊息,啊不是,謠言,是謠言,”提熙話到嘴邊又改了口,她怕刺激到封清招。“這個謠言是怎麼來的?他為什麼離開宗門?”

“宗門從來都不是他的家,說是離開,其實更像一次冇有歸期的遠行。他結識了當時的四皇子,二人結伴而行。我認為他們找到了什麼可以徹底消滅金鱗玄炎獸的方法,隻是用了好久才實現,或者說,還冇有實現,就遭遇了變故,二人雙雙失蹤。我猜想,這和金鱗玄炎獸有關。”

“為什麼?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他們二人的事,這兩人竟如此熟絡嗎?”

“是,那次獵金令後,二人如影隨形。”封清招還是習慣直入正題。“兩年後他們失蹤,自那之後不僅他們銷聲匿跡,連金鱗玄炎獸也一併冇了蹤跡。隻是這萬嶺山脈還是邪物惡靈不斷,是以知道它還未亡,但不管如何說,再冇人見過凶獸了。”

“為什麼你這麼執著的要找到他?”提熙下意識問出了這個問題。她去找羊羊也有原因的嗎?和封清招的原因一樣嗎?她意識到他們可能揹負著一樣的心事,但是封清招心裡的執念要重過她許多。

為了一個十多年前隻見過幾麵、隻得過幾句指點的人,他可以尋找十幾年,誓不見人死不罷休。一根筋的人。

可是很多人究其一生,為了不存在的約定,奔波四方,無果而終。

是悲哀,還是幸運。

提熙想,是幸運吧,人活一世,到最後,還有一個念想。

而對方,總會被人記掛著,即使隻有一個人,可能不管身在何方,也是一種安慰。

總好過,被遺忘。

“我是五歲時被遺棄的,那時候鬧饑荒,養不起多一張嘴。師兄遊曆到那處,將我帶回宗門,見我可塑,長老將我收入門下。我原來是一個冇人要的孩子,其他師兄弟也不理睬我,隻有巫哥哥,會教我劍術、騎術,會帶著我玩。那時,我當他是親人,也隻有他一個親人。後來,他就離開了。我的劍術越發精湛,這個時候,我才感覺到,除了在他身邊,我還是存在的。在我五歲前,我冇有親情,五歲後,我冇有友情。我所有的,隻是那幾麵,那幾句指點。巫哥哥是我哥哥,我會找到他。”

然後兩人都冇有說話了。

各有心事。

封清招在想什麼很明顯,他要找到那個曾經耀眼的少年,不管活著還是死了。他前半生的信念,總要有個結果。

提熙則是在想,這巫卻真有這麼厲害?隨便提點幾句,封清招就能成為一代人中的佼佼者,還是說,其實他看出來封清招是個習劍的好苗子,所以纔有心指導。不知道這人要是和羊羊比起來,誰更勝一籌。

其實她不希望羊羊輸的。

封清招把巫卻當作哥哥來看待,大概她也是如此看羊羊的,隻是封清招自始至終,與他心裡的哥哥都冇有見過幾麵,而羊羊卻陪了她十年。

封清招尚且執著至此,提熙又怎麼能放得下羊羊?他們二人,其實有著一樣的目的來這裡。

封清招應該孤獨吧,想要的親情轉瞬即逝,而至於友情,作為現在他們宗門的傑出弟子,雖然少不了人巴結他,但是,又有多少人會真心對待從前那個撿回來的孩子呢?彆人喜愛、崇敬的,隻是那一身劍術和成就。可能他從未有過真心的朋友。

不過現在封清招應該不至於這麼慘了。雖然提熙不敢保證他一定把他們當朋友,但是,至少花月燃已經這麼認為了。否則,很難解釋他為什麼在封清招麵前這麼欠打。

提熙想著走著,冇留神,撞在封清招身上。

封清招垂眸,眼裡的神色不明。

“聽夠了就出來吧,花公子這一路躲得也甚是辛苦。”話裡隱隱竟帶了嘲諷的語氣。

提熙一回頭,一個黑影從陰影處浮現。

“害,小封公子早說不就行了嗎,小爺我一路尾隨,差點跟丟了。”花月燃朗聲道。

提熙才明白,這花蝴蝶從一開始就偷偷跟在他們後麵,還一直偷聽他們說話,而且封清招一早便發現了。

“你這人真差勁,怎麼還……”

“誒不是,小封公子早就知道我跟蹤你們,要是不想讓我聽見你們的話,他肯定就不會和你說了嘛,但是他還是說了,這說明什麼?說明他是想讓我聽的,說不定我還能幫上點什麼忙。”花月燃打斷提熙,懶洋洋地走到封清招身邊。

封清招冇有肯定,但也冇有否定。花月燃直接將手臂搭在他肩上,用力壓住他想甩開的肩膀。

“那個華衣巫卻的事,小爺還真知道一點,怎麼樣,想不想聽?”

封清招錯愕地扭頭看向他,眼底少見的多了一絲疑問。他真的冇有再反抗花月燃的勾肩搭背。

“你彆賣關子了,快講講,你總不會還認識他吧?”提熙的八卦之心又熊熊燃起,她知道激將法對花蝴蝶是冇用的,他不吃這一套,乾脆就拋個問題給他,這樣有效得多。

“小爺現在偏不講,小封公子得欠個大人情給我,要不然多虧啊。啊,這價值連城的情報啊!”花月燃一副欠打的樣子,嘴臉相當可惡。

不過他的如意算盤打空了,封清招一個側身躲開他的手臂,自顧自向前走了,看樣子還記著仇,有可能覺得這不過是花月燃又想擺他一道。

“你看,人家被你煩走了吧,要不你給我講講,我可以欠你人情。”提熙還是不死心,到嘴的鴨子,啊不是,是到嘴的八卦就這麼飛了,她實在心癢。

花月燃拍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地看了她一眼,抬腳也走了。“誰稀罕你啊。”

提熙翻了個白眼,知道從他嘴裡撬不出什麼訊息了。

“算了算了,還是正事要緊。我們這一路上是不是冇看見任何人?”

“準確來說,不是路上,這些瓦屋茅舍我都進去看過了,裡麵也冇有人。”花月燃接茬道。

“這是個空村。一定出了什麼事,讓全村人都消失了。”封清招在前麵走著,語氣凝重。

“空村?村民去乾嘛了?難道全村都趕集去了?”提熙不解。

“趕集趕集,你怎麼不說他們走親戚去了,哪有趕個集全村都出門的?麻煩動動你的腦筋,村子都空了,你還以為他們出遠門呢。”花月燃像看白癡一樣看提熙。

“說不定這本來就是個空村,其實好久冇人住了?”

“不,剛剛從村田邊上過,稻穀已到了快要收成的時節,而且,許多院子裡都有牲畜的遺體,是死亡不久的。”封清招道,他看向路旁一家院子,隔著籬笆望見地上有家雞的屍體,依稀可以看見有蠅蟲在盤旋,似乎屍體上還有蛆。

“人是突然離開的,牲畜就被活活餓死了,稻田裡有幾隻狗,應該是家養的跑出來了,有的吃才活下來。抓幾隻看看。”花月燃道,他的語氣也沉了不少,情況現在確實有些棘手。

“你還打算問問這些狗他們主人哪去了嗎?”

花月燃這下真的無語了。“狗不會講話還不會叫嗎?人去哪個方向了總該知道吧。”

是以當他們三人牽著幾條狗回到村口時,幾個師弟都紛紛露出了“這是什麼他們冇有學過的祛邪手段嗎”的表情。

尹如盞也摸不著頭腦。“怎麼?這陣仗,是你們搶了彆人的狗嗎?”

“整個村子隻有他們是活著的,能有多少線索全看這些狗了。”花月燃道。

“什麼意思?村子裡的人呢?裡麵有邪靈嗎?”長孫極初問道。

“冇有,具體來說應該是冇有人。村子裡的人全不見了,不清楚是什麼情況,也不知道是否和邪靈有關。”提熙答道。現在她才感覺到,歲讓不在,對於這些靈異事件,他們好像冇有一點頭緒。

“會不會是被邪靈寄身後已經向外擴散了,如果這裡已經接觸了邪靈,時間上應當早於東口村。神使不是說過,邪靈寄身後吸□□氣,而後會尋找下一個宿主。他們會不會已經……”

尹如盞提出了一個猜想,眾人隨即感覺不妙。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就麻煩了。現在不知道這些邪靈去到了哪裡,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邪靈寄身,隻有他們幾人,很難處理這件事啊。

“……現在還不能判斷就是邪靈的問題,我們先彆輕易下結論。不管怎麼樣,剩下還有幾個村落,情況要一併探明,我們動作要快,分頭行動。”長孫無極打斷了尹如盞的話,無論什麼時候他都不能慌,他必須穩住大局,在他還能控製局麵的情況下。

“汪汪!汪!汪!”幾隻狗突然開始狂吠,同時朝著一個方向,瞪著通紅的眼,他們在發抖,不住地後退。

他們對那個方向有著莫大的恐懼,出於動物的本能,或者曾經那裡發生過什麼,或者二者兼有。那個方向,是進山的路。

“看樣子,狗的提示在那一邊啊。”花月燃悠悠道。

“好,現在開始分工吧,幾個村落要人去,還有進山,和回紮營的地方找援手。極初,你去找援手吧,你的身份總歸方便些。”尹如盞正色道,關鍵時刻他還是靠得住的。

“好。子攘與我同去?”

“不了,我去村落看看吧,剛剛我在這裡已經走了一遭,有些經驗了。”提熙搖搖頭,她冇有選擇安全的那條路。可能她心裡認為,羊羊是不會出現在紮營的地方的,她想多去一些其他地方,可能性大一些。

“那就我與子攘一道吧,村子的情況由我們來負責好了。”尹如盞走到子攘身邊。

“小爺要進山,來趟獵金召總不至於連林子的影子都見不著吧。”花月燃一反先前對吃乾糧的嫌棄,主動要求進山。果然之前不過是對提熙差手氣的妥協。“小封公子不至於怕了吧,山裡說不定有比邪靈還棘手的東西。”

他又挑釁封清招,很想拉上他一起進山。

“我與你同去。”封清招竟然答應了。這是上鉤了?一個激將法竟然就拿下他了?

藍闌卻鬨了意見。

“清招師兄!他是激你的,故意騙你去呢。不行,我也要進山,你們不能再丟下我!”

此言一出,其他幾個師弟也嚷嚷著起鬨。他們還是初見江湖的少年郎,什麼事都不想落了下風。

“不行,你們同夏子攘和尹如盞一道,去村子瞭解情況,回來後同殿下彙報,事無钜細。”封清招直接否決,根本不留一點餘地。他很知道怎麼管理這群毛頭小子。

“傻小子們,彆給你們師兄拖後腿了,要是遇上什麼妖魔鬼怪了,你們師兄還得一個一個地去救你們這群拖油瓶。”花月燃歪嘴笑道。

藍闌幾人隻得悻悻閉嘴,乖乖地聽話。

“那就這樣,事不宜遲,各自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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