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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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雨很大，很吵，擾得人心煩。

顧驀年輾轉難眠，“噔”的一聲打火機的弱光在黑夜中亮起，一聲歎息令寂靜的夜也染上愁意。

恍恍惚惚間，莫名的思緒迎上心頭，他眼前彷彿又出現了那個笑得歡快的身影。

緊接著她叉著腰氣鼓鼓的道:“顧驀年，你又抽菸，我都嚐到你嘴裡的煙味了。”

煙霧散去，身影隨之消散，更愁了。

顧驀年隻好起身拉開窗簾和門，走到陽台吹風，首先映入眼前的就是陽台上那幾盆多肉，生機盎然，有一株長得很大，已經有1米多長拖到了陽台下。

[這也就是她唯一能養活的小東西了。]

想起記憶裡女孩哭喪的臉總是說:“怎麼辦顧驀年，網上不是說它很好養活嗎，怎麼又死了。”

顧驀年不禁笑出聲，心情莫名好了幾分。

手指撫摸著那長勢最好的多肉的一片肉肉的葉子:說來，這也是她第一次養活的植物，冇想到三年時間過去這麼快，竟已經這麼長了。

心念一動，他急忙走去儲物間，在撞到牆後才後知後覺打開燈。

儲物間不大，是何珊以前另外讓人開的小房間，打開燈時冇有見到想象中的雜亂，反而整齊擺放，隻是很多東西已經蒙上了厚厚的灰。

東西也不多，左右靠牆兩個大櫃子，顧驀年知道這些都是何珊從小到大珍藏的書本，從課本到雜刊到小說，而之後地上便是五個箱子以及牆角立著的涼蓆，幾乎能窺見女主人曾經一個人坐在涼蓆上翻箱子或是看書的場景。

儲物間是顧驀年第二次進，第一次是何珊讓人搬著幾大箱子進來，他和她依偎著看書，之後經常太忙便再也冇有過了。

“嗯？”

有2個箱子裡的東西是亂的，顧驀年便準備倒出來收拾收拾，誰料卻看到了一張陳年舊照。

[蔣司城，他的照片怎麼會在這？]

顧驀年眉頭微皺，照片上遍佈縫縫補補的膠水痕，而背後有著一串模糊的紅筆數字:0624，顧驀年心中不禁疑惑。

在一陣翻找後再也冇見到任何照片，隻找到了一個化妝箱，化妝箱有四層，全部打開剛好是四本黑色的舊筆記本，筆記本上都加焊了一個密碼鎖。

拿了一本最老舊的筆記本在嘗試輸入妻子何珊的生日、自己的生日、結婚日、第一次相遇的日期都不行時，他猶豫的輸入了那串數字，卻冇想到開了。

[這串數字到底有什麼含義？]

懷著複雜的心情打開第一頁，上麵卻龍飛鳳舞的寫著一行字:

當你看到這本自傳的時候，我想我已經死了。

——何珊留言

翻開第二頁，那一頁卻被撕去，留下殘餘的水墨在第三頁劃了一條斜線，字跡與第一頁完全不同，像剛剛纔學會握筆的孩子的字跡，歪歪扭扭的寫著:

我重生了！

顧驀年心中疑惑更深了。

顧驀年繼續翻著，而這一夜，終究徹夜難眠。

以至於後腦勺突然被人敲了悶棍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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