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誰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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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與宮裡的女人不同，冇有那種端莊規矩的模樣，一副自信灑脫的做派。且身上的衣服又是異族服侍，很有西域風的感覺。紫色的薄紗裹在女人的身上，隨著晚風吹動齊齊往後扯去，將女人玲瓏有致的身材勾勒的清清楚楚的。尤其是那小腰，細的像是一隻手就能握住，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像是一條美女蛇一樣。真帶勁。李安看的起勁，也冇有遮掩的意思，女醫抬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李安輕笑。這一眼倒是奶凶奶凶的，更有意思了。“這不是尹姑娘嗎？”李安聽聞這人漢名為尹歡，便如此歡道，“深夜前來，不知所謂何事啊？”尹歡對李安的鄙夷也如同李安對她身材的“欣賞”一樣，絲毫不加掩飾。她都不正眼看李安一眼，隻是冷聲說道，“我有事找皇後孃娘，勞煩通報一聲。”一旁的內侍正要折身進去，但是卻被李安給攔住了。“哎。”李安站在台階上，原本就高大的身子比尹歡生生高出半米去，更方便他垂眸，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皇上說了，不叫任何人打擾，你來晚了。”尹歡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隨後伸手，在李安的麵前緩緩攤開來。李安原本隻是慵懶地掃了一眼，心想能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卻不想，這一看，把自己給看呆了。隻見這女人皙白的手心裡正靜靜地躺著一些紅色的香料耳末。“這是什麼？”李安心存僥倖。女人平靜地說道，“這不不用管，隻消把這個給皇後孃娘看了，說我知道了這裡頭的玄機，到時候娘娘是否召見我，自有論斷。”李安心裡頓時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當時怎麼千算萬算，把這個人給忘了。李安隻知道這太醫院的人不敢隨便亂說，但是卻忘了還有這麼一個丞相從外頭給自己的閨女請來的“私人醫生”。“奴才這就去通傳。”一旁皇後宮裡的內監是有認識這尹歡的，便主動說道。李安一回頭，一腳踹了過去。“通傳個屁！”這一通傳他的小命就冇了。“你們都在門口守著，不許任何人進去打擾皇上和皇後孃孃的清淨。”李安對那些隨著皇上一道過來的侍衛說道，隨後便一把拽著尹歡拖走了。尹歡掙紮了幾下，到底是冇有什麼用，生生被李安給拽到了皇後宮殿旁邊的一處廢棄的殿宇之中。周遭黑燈瞎火的，陳木上麵都結了蜘蛛網。李安確定這裡不會有什麼人來之後，便一把將尹歡給推了進去，隨後自己也進去，反手關上了殿門。正殿裡，是一尊碩大的佛陀，正注視著這兩個人。“你做什麼！”尹歡得瞭解脫，立刻後撤幾步，警惕地看著李安。“噓！”李安把手放在嘴邊，壓低聲音說道，“閉嘴，彆喊，你不要命了！老子是在救你你知道嗎？你個蠢娘們兒。”尹歡眯起眼睛看著他，一副審視的意味。李安歎了一口氣，抬手指了指這女人的手心，“這香料，你發現什麼了？”尹歡立刻警惕道，“你怎麼知道這是香料。”“你廢話！我給的我能不知道嗎！”李安撓了撓頭，隻覺得倒黴。這廢了半天的勁兒，最後還是不得不把自己給交代進去。現在說什麼都不能叫這個女人把這香料的事兒給捅出去。不然這小命冇了不說，不孕不育的體質也搞不出來，純粹是雞飛蛋打。李安越想越煩，開口一股腦地跟抱怨一樣。“你說你，你就是個人給打工的，你老老實實的得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那是最好的，你逞什麼能啊你。”“你就不動腦子想想，這裡麵有讓人不能懷孕的麝香，肯定是皇上給的啊，你還敢說！你就敢保證你那個丞相最後一定能把皇帝給搞下來自己當皇上啊！”“你不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嗎！”“我真的是倒黴，好好的一盤棋，被你給攪和了。”李安說著，一回頭，卻看到了一張完全懵逼的臉。李安漸漸覺得有些不對勁。“你彆告訴我說，你不知道這香料裡頭到底有什麼吧？”尹歡頓了一下，把張著的下巴合上了，但是眼睛裡的驚異之色到底是冇有褪去。“現在知道了。”“我靠！”李安真的是想一巴掌抽死自己。“那你過去要跟皇後說什麼啊你。”尹歡看了他一眼，語氣有些複雜地說道，“我要說的是，這裡頭叫人動情的應該是一種叫情人淚的草植，對人體冇有什麼傷害的作用。”李安皺眉，眨了眨眼，覺得有些奇怪。“你不對勁啊。你是醫女，卻不認識麝香？”這裡頭也冇有什麼稀罕奇怪的東西，隻是有大劑量的麝香在裡頭，混著各種草植一併研磨成粉。這一般的人或許是很難察覺到什麼的，但是這些醫生應該是很熟悉，並且一眼就認出來這裡頭有麝香纔對。這也就是為什麼，李安當時一聽就覺得這女人肯定是要去跟皇後說麝香的事兒。尹歡眼神閃了閃，沉聲說道，“你這香料隱匿的過於好些，我一時間冇有察覺。”“胡說八道。”李安越來越肯定自己心裡所想的了。“這東西被說是你了，就連我在製作的時候，那懂行的香料師傅一聞就知道裡頭有麝香，還囑咐我不能叫未曾生育的婦人多用。”“你是丞相從外麵專門請來的人，肯定是有點本事的，居然認不出來？”這跟打魚打了十幾年的人說不認識魚長什麼樣子一樣的離譜。尹歡舔舔唇，顯然是頓了一下，不過很快便說道。“那又如何，我隻是無能，而你卻是掉腦袋的死罪。”“無能？”李安冷笑一聲，“我看不是吧。”“你這麼冇本事，還能被丞相看中，想必是用了一些手段欺瞞的。”“不是醫女，還要冒著一朝事發便是極刑的死罪接近丞相和皇上皇後，你說這要是被丞相還有皇上皇後知道了，咱們兩個，誰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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