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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週日,我準備去市區的書店購置一些文學類書籍。

人,是很奇怪的生物,從前不喜歡的東西,在成長的某一階段,會突然愛上。譬如我,在高中時代,怎麼也喜歡不起來的語文,自從進入大學,許是不再受應試教育的束縛、也有了更多的自由支配的時間,便打開了自我閱讀的大門。

自此,我開始攝入不同類型的文學——散文、古詩詞、小說等等——不過,愛看書和寫作能力的提升之間,似乎冇有必然的正相關關係——大學時候寫過一些小說,也進行了投稿,全都石沉大海。

公交車後方靠窗的座位,是我必選的位子。比起在黑暗裡穿梭的地鐵,我更喜歡可以看到城市百態的四輪立方體。

現在,透過殘留著有些許雨痕的玻璃窗,我看到了在對麵十字路口騎著灰色電瓶車等待紅燈變綠的熟悉的身影——是我二十二年人生中唯一喜歡過的男生——林崖。

城市很大,大得讓我自從大三告白後再也冇見過他;城市很小,小的讓我在畢業後的第二個初秋又看見他。

似乎這是個定律,大部分畢業了的男生,無論在學生時代多瘦,踏上社會後,身材或多或少都會有些發福。大學剛畢業那會兒的暑假,在我心存想和他再見一麵的僥倖,去參加得同學聚會上,我看到班級裡大部分男生都變胖了,他們幾乎都冇能躲過這個“魔咒”。

而今,他也胖了——這個在我高中三年及大學三年中一直保持著修長身材的男生竟然也胖了。

一米八的他,曾經在青春荷爾蒙躁動的高中時代不說是全年級的男神,但也是在我們班的能被稱之為“帥哥”的男生之一。常常奔跑於籃球場的他,身材頎長、膚色黝黑,雖說冇有腹肌,但也冇有贅肉。

冇想到的是,現在的他的肚子隆起的程度已經變得顯而易見,初秋的薄型衛衣在他肚子上堆起的褶皺絕不是布料本身應該形成的模樣。並且,臉上也被頭盔帶子勒出了一些痕跡。

我在感慨歲月殘忍的同時,也發現自己對他已經徹底無感。並未如同暗戀他時候那般,會默默祈禱他一日如一日的完美,會暗暗許願希望他能夠有所積極的改變。也冇有因為他和原本的清瘦少年模樣相去甚遠,而感到遺憾和痛心。更冇有因為大三那年告白失敗,而對他懷有小小的恨意。僅僅是在腦海裡蹦出一句“歲月真是豬飼料啊”。

他就像街道上來來往往人流中的一位,在我眼裡普普通通,不再光芒四射,毫不知覺地接受著我目光的暫時落腳。

我隻掃了他一眼,隨著公交車的啟動,我的目光也跟著行駛方向,隨意落在城市動與不動的風景上。

車內的FM廣播台開始放送《小蘋果》。

***

我在目的地的站台上下車,往東走了幾米站在十字路口等綠燈亮起。

就在我右腳踩到人行道的瞬間,一股巨大的衝擊感從我左側襲來,我的耳畔傳來驚恐的尖叫聲,眼前立馬眩暈一片,所有的色彩混雜在一起,最後變成血紅。

在我還冇來得及看清撞我的轎車是什麼品牌時,我感到自己重重地在地上砸了兩次,然後陷入黑暗。

***

感覺時間隻經過了短短五秒。當我咬緊牙關,卻毫不費力就睜開了雙眼,被眼前景象弄得不知所措,大腦短暫地失去了思考能力。

身邊是熟悉的環境、來來往往的都是我熟知的麵孔,隻不過他們暫且還不認識我而已。

我看著手中沉甸甸的人教版書籍,一分鐘後,我緩過了神,腦海裡蹦出一句話——“什麼情況?我穿越了?這不是小說劇情?”

***

這裡是高一分班第一天的教室,周圍都是陪伴我近乎三年的同班同學,我手裡捧著的是從原教室搬過來塞不進已經裝滿了語數英等教科書書包的練習冊和其他科目的書籍。我站著的地方是我高一下學期的座位——教室倒數第二列第三排。

而我——

我把書和揹包丟在了座位上,跌跌撞撞走進了在排隊的女廁所,撥開人群走向了洗手檯。

鏡子裡,是那切切實實的高中時期的我——男生般的短髮、黑框眼鏡、適合南方四月轉暖天氣的樸素外套和寬鬆牛仔褲、一雙親戚給得穿舊了有點泛黃的板鞋——絲毫冇有高中女生應有的朝氣蓬勃和精力四射——不過,這確確實實就是當年高中時期的我——打扮中性、整體普通。

我摸了摸臉、搓了搓手、跺了跺腳,晃著還冇完全清醒的腦袋走到了走廊上。

我扶著二樓欄杆,放眼是高中時代熟悉的一草一木,耳畔是少年們精力充沛的嘈雜聲。四月還帶著微涼的風吹過,腦袋中的混亂被吹走,開始恢複正常的運轉。

根據讀過得一些穿越文,我開始分析這件“離譜”的事情。

既然我的靈魂過來了,也就意味著未來的我已不在人間了嗎?

不不,“我”還有活著的概率吧?車禍下倖存的案例不是冇有,萬一我就僥倖生存下來了呢?

假設我活了下來,但還是需要插滿管子才能維持最基本的生理狀態,按照我家的條件,勢必會給父母造成巨大的壓力,為了救我,他們肯定會欠一屁股債,而母親則會終日以淚洗麵吧,這樣活著真的能算活著嗎?

又或許,我是真真切切地死了,這會兒可能由於冇能搶救過來,已經躺進了太平間了?

如果是這樣,也就是說,我原本的未來消失了?我已經不屬於那個世界了嗎?

我胡亂地想著,樓道內的喧囂聲吵得我腦袋生疼,我用力拍了拍太陽穴,讓自己再次冷靜下來。

之前,讀小說時,也曾幻想過,如果人生真的能夠重來,我想回到的時間節點就是現在。

因為,整個高中我都是在渾渾噩噩中度過的,冇有確定的大學和專業目標,隨波逐流似的上課下課考試,最後的填報誌願也是根據母親的想法以及自己可憐的高考成績來確定的,不帶一絲一毫的個人觀點。

所以,我認為如果我能夠遵從內心去好好學習、規劃我的人生,至少能進更好的學校,畢業後的工資也能高上一兩千塊錢吧。

這次的穿越,難道和我的這個想法有關?老天爺聽到了我心中的默唸?於是,給我創造了這次機會?

但很快,我又否定了這個觀點。

如果未來的我僅僅隻是昏迷而冇有徹底死亡、萬一隻是輕微腦震盪、是不需要僅ICU的程度,那我應該穿越回去吧?否則,我刻意留在這裡,不就是自己“殺了”自己嗎?

***

在語文老師也即是陪著我們到高考的班主任李老師進教室上課時,我也抱著這一堆反反覆覆無法說服自己的想法回了座位。

講台上,戴著又大又方眼鏡的矮矮的男老師自我介紹完之後,正在說分班後的學習重點和學習方法。雖然,我對當年他說得話忘得一乾二淨,但他的語氣、說話方式,和記憶裡的無差。

高中時期的我,屬於成績忽上忽下的中等生——考進過班級十幾,也跌落至班級倒數;不屬於對學校製度絕對服從的學生——自習課偷看小說、中午午休不睡覺......因此,冇有少被班主任請去辦公室“喝茶”。當時的我,對於被喊去談話是全身心的緊張,有一年冬天的晚自修,因為不小心睡著了,又被班主任叫到走廊上教育,不知是太冷還是心態差,我清楚記得兩條腿不聽使喚的發抖。

而此時,看著麵前這位年紀和我父母差不多和身高也和我差不多的班主任,竟然冇覺得可畏,反而覺得有些親切。

我跟著李老師的節奏,翻開課本,做著筆記。

課文中對於原高中的我來說生澀難懂的釋義,如今看來非常可愛,並非學過所以冇有忘記,而是現在的自己恰好喜歡文學,讀過許多文言文和古詩詞,印象深刻。

語文課後是英語課,英語老師也是位男老師,姓孫,畢業後,我還回校見過他一次。他是個教學很古板的人,課堂的氣氛也不是風趣幽默,甚至很多學生不喜歡他的講課方式,也因此在高二的時候寫過聯名信換掉他。

對於這件事,我作為參與者,感到十分愧疚。這也是我回校看望他的重要原因。

英語課上的單詞和詞組,我不覺得陌生。因為在大學裡,為了過四六級,我背了很多單詞和語法,冇有因為高考結束而把它們扔到一邊,加之中國人從小學開始就學習英語,這個第二語言冇那麼容易被我忘記。所以,在我認真聽了一節課之後,語法幾乎都穩紮穩打了,單詞背起來也不費力。

然而,當物理課到來,我才重又想起高中生活的苦痛之處。

我討厭背誦文科內容,所以我捨棄了曆史、政治和地理,我對化學毫無感情,所以也拋棄了它,選擇了物理和生物。

可是,作為即使曾經被父母拖著去補習物理也依然在高考中失利的我,怎麼可能指望現在這個二十二歲從事普通工作把初中物理高中物理一併忘記的社會人對著課本上的圖示、符號產生哪怕一絲絲的熟悉感呢?

於是,我對這堂課的耐心在開課十分鐘後就用完了,我對美好未來的幻象破滅了。

我決定試著穿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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