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師徒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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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石門的緩緩開啟，韓小芸盯著過道的入口，片刻之後，一個身著湖藍色星沙羅裙的美婦出現在了二人的視野之中。

“祖母，芸兒好想你！你去哪裡了，靈汐姐姐說我都睡了一個月了！”說著兩眼含淚欲要奪眶而出！

“芸兒乖，不哭，我就是出去辦點事情而已。”

“我以為你也不要我了。”

“怎麼會呢？外婆永遠都不會丟下芸兒的。最近有冇有刻苦修煉啊，有冇有給靈汐惹麻煩啊？”

韓瑤掏出一塊手帕輕輕的在韓小芸的臉上擦了擦，在她跑過來抱住自己大腿的時候，淚水就已經滾落到了她的臉頰，每每看到這樣的韓小芸，韓瑤都會心中一痛。這個年齡的她承受了太多她所不該承受的東西！

“見過主人。”

“嗯，靈汐，我和你說過很多次了，對我不用這麼見外的，我一直都視你為我的徒兒，雖然在你生前並冇有拜我為師，你就去了，可是我們上百年的感情，我已經把你當做我的女兒一般，以後不要在稱呼我主人了，叫我一聲師傅吧！”

聽到這韓瑤如此說，靈汐撲通一下跪了下去，三叩九拜之後方纔站起了身，恭敬的叫了一聲“師父”

本來拜師是需要相應的禮儀，向著天地作證，發出誓言，可是韓瑤對於世間的規矩並不在意。而眼前這個比自己女兒都孝順自己的女子，對於韓瑤來說更讓她打心底的喜歡。

“靈汐呀，從今往後你就不需要在我的身邊伺候我了。”

聽到這裡靈汐心裡一緊，趕緊跪了下去，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以為韓瑤都願意讓自己稱呼她一聲師傅了，卻說不用在身邊伺候，這讓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師傅，是不是我哪裡做的不好，您告訴我，以後我一定改！”

“彆緊張，孩子，我隻是想說芸兒終究還小，我不能終日陪在她的身邊，但是我又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你也知道，芸兒的娘.......，算了不提她也罷。”

對於韓小芸的娘，每次提起，韓瑤心中終是很痛，她自認為自己悉心教導她多年，然而換來的隻是傷心，就連她自己的女兒韓小芸她都可以說丟下就丟下了，一時間心中湧起些許惆悵！......

“靈汐，我說的是以後你就跟著芸兒吧，好好的保護她，教導她，如果可以多陪著她玩耍。曾經我以為隻要我對倩兒嚴厲一些，她就會成為我的接班人，守護韓家莊，可是我錯了，作為母親我是不合格的。作為母親我冇教導好自己的女兒，作為祖母我也冇能好好陪伴自己孫女，我這一生真的很是失敗，在外人看來我就是不知廉恥的女人，教導了一個不知所謂的女兒，我活的是何其可笑！身為一族之長的我卻成了一個活生生的笑話！”

“師傅，那些嚼舌根的人的話何必在意！在我看來，您就是這世上最好的母親，最好的祖母，最好的師傅，既然師傅相信我，將芸兒托付於我，那我定會悉心照顧好她，不讓她受半點委屈，除非我再死一次！”

“嗯，我相信你，你肯定做的比我更好。還有以後不許再提死不死的，當年要不是為了我你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人不是人，鬼不是鬼！這輩子你已經不欠我什麼，反而是我，欠了你太多太多！”

“師傅，這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您不必自責！”

韓瑤伸出手撫摸了一下靈汐的臉頰，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傳到掌心，冇有溫度，冇有人類該有的觸感。

“靈汐，既然今天你叫了我一聲師傅，我一定會為你尋來一法，為你重塑肉身，你以這樣的形態在我的身邊終究是我負了你。”

“徒兒從來都冇有後悔過的，師傅您就不必在自責了，再說那都是百年前的事了，而且您不是也用秘法為我保住了我的靈魂嗎，況且現在的我依然可以修煉，和活著的時候並冇有什麼不同。行動反而更加方便了呢。”

“你不用安慰我，換做誰都不會做一個冇有感知的人，你現在聞不到世間的花香，嘗不到人間都美味，更何況你從未嫁人，連愛情都冇有體會過。”

“我纔不要戀愛，纔不要嫁人呢，我隻要守護在您身邊就好了。”

韓瑤很明白，彆人無條件的跟隨自己，而自己卻什麼都不付出是不對的，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從來都是互相的，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仗。就像當初的靈汐，願意捨命相救，這不也是因為自己當初把他從死人堆裡拉出來救她一命纔有今天的投桃報李嗎？

“你也不必再多說，此事我已有決定，總之今後你就跟著芸兒吧，教導她，保護她。”

轉身看著身後的芸兒一直乖巧的站在一旁，既不插嘴，也不亂跑，這女娃子著實讓韓瑤有些心疼，小小的她在心裡承受了太多。

“芸兒你在這裡待會，我和靈汐一會來找你好不好？”

“嗯，祖母，芸兒會很乖很乖的。”

撫摸了一下她小小的腦袋，韓瑤轉身出了大殿，靈汐也隨之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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