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小心弄在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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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嫻顫抖得腦子都有點空。她想裝傻假裝這事冇發生，可程硯南的態度卻有點奇怪。這麼多年相處，她對程硯南的確是動了心的，加上父親將她送進來也有讓她真正成為程家人的打算，以前她真的憧憬過，跟他會有一些什麼糾葛。但現在，老太太都在催他結婚了，她也認清現實了。就當成意外，以後再也不提，纔是最好的，哪怕不甘心，也好過之後越陷越深淒慘收場。“我……晚點自己會處理。”陸知嫻定了定神：“對了，祝硯哥訂婚愉快，我下午就回學校了，之後可能回家比較少。”她不露痕跡表明自己的態度，她不會糾纏不清，也不會影響他的婚事。如果有必要，她甚至可以不回來礙眼。程硯南盯著她，忽然扯唇：“挺好。”這就是滿意她的乖順了。陸知嫻鬆了口氣，低眉順眼：“那我先下樓了。”程硯南卻道：“不回家，也要有地方去才行，你學校附近有個新彆墅開盤，去挑一套吧。”陸知嫻愣了愣：“不用的，太麻煩了。”程硯南默了默：“那就把雲水台那套給你吧，裝修剛重新弄過，直接住進去就好。”陸知嫻哪敢要那套房。那是京市少數能用“文物”形容的住宅，錢都買不來的尊貴，建國前有不少名流住過，現在還住在裡麵的，都是跺一跺腳讓京市抖三抖的人物。程硯南的意思，大概是想要給她補償，但陸知嫻不想要。收了這些錢，她會覺得自己像是把自己賣給了程硯南。雖然他開出的價碼很高昂，卻會讓她覺得自己賤。“學校裡有宿舍的，我住慣了，也不想搬。”她委婉道：“程家對我已經很好了，我不至於那麼貪得無厭。”程硯南盯著她，半晌冇說話，卻也冇有要放她走的意思。氣氛僵持，陸知嫻更覺得尷尬。幸好樓下忽然傳來一道嬌滴滴的聲音：“阿硯，你怎麼在這裡？我找了你很久。”程硯南擰眉，終於後退一步回頭看過去。叫他的是個穿一字肩女孩，渾身都帶著精緻的貴氣。她端著酒杯笑宴宴上來，看見陸知嫻時似是愣了愣。程硯南掐滅那隻已經燃儘的煙：“上來抽菸。”“這樣啊……”梁洛若有所思看著程硯南和他身前的小姑娘，笑意不達眼底：“這位小姐是哪家的千金？”程硯南神色淡漠：“過來給奶奶賀壽的小輩，算是妹妹。”陸知嫻看一眼那女孩，也猜到她或許就是程硯南的未婚妻，垂眸開口：“我先走了，硯哥和梁小姐慢聊。”程硯南冇說話，目光落在她背影一瞬，很快又彆過頭。梁洛眯了眯眼，笑著道：“是奶奶身邊那位陸小姐吧？我聽說她父親原本是程家司機，擔心奶奶孤獨，才把孩子送來陪著奶奶的，倒是有心了。”程硯南冇說話。陸知嫻的脊背逐漸緊繃，唇間似乎溢位了一股血腥味，幾乎是落荒而逃。不知道她底細的人，會覺得她頂著“程家孩子”這個頭銜很風光，但京圈裡的人，大多覺得她不過是程家養的寵物。司機家的女兒，能沾上程家的光享這麼多年的福，本來就該知足了，還妄想什麼？梁家和程家都是頂尖的豪門，哪怕梁家略差了一點，總好過她跟程硯南隔著天塹。那位梁小姐也很優秀，頂尖藤校碩士畢業，性格溫柔典雅，在圈裡風評很好。他們纔是很般配的一對。她走得太急，冇看見程硯南有些沉鬱的臉。他看了梁洛一眼：“進了程家門，她就是程家的人了，她是誰的女兒，一點也不重要。”梁洛一愣，看著程硯南自顧自下樓，眼中閃過幽光。陸知嫻等到宴會結束才離開。今天程家小輩都來了，哪怕奶奶不在，她也該把該做的事情做好，陪在他們身邊當個乖巧的花瓶。散場時，她也冇讓司機送，拿出手機打車回學校。不是真正的程家人，就不好太給程家添麻煩，老太太不主動開口的事，她從來不會主動去要。五分鐘後，車還冇來。大宅這地方太偏了，麓山本就幽靜，出入的都是有車的權貴，滴滴司機根本不往這片接單。陸知嫻裹著件羊絨大衣，在風裡瑟瑟發抖。勞斯萊斯浮影忽然慢慢開過來。車窗搖下，露出程硯南英挺的臉。“上車，我送你。”陸知嫻一愣，婉拒道：“不用的，我再等等。”程硯南的手隨意搭在方向盤上：“我恰好要回公司，你繼續等，大概也隻能叫司機。”陸知嫻抿唇，隻能低聲道謝，想去拉後座車門。男人卻笑了：“拿我當司機？”陸知嫻冇辦法，隻能硬著頭皮坐到副駕。程硯南挽起了袖子，小臂肌肉結實流暢，側臉更是英挺。陸知嫻生怕他再說些什麼讓她尷尬的話，一路都低著頭。所幸程硯南這回很沉默，隻是目視前方開著車。車子快要開到學校門口時，前方忽然紅燈。程硯南停下車，忽然開口：“昨天我似乎有一次冇注意，弄在了裡麵。”“嗯？”陸知嫻恍惚抬頭，意識到他在說什麼，臉騰得燒了起來了。他們昨天做了很多次。一開始隻是在床上，她迷迷糊糊被他拽過去，根本看不清他是誰，哭叫著想反抗。他箍著她下巴逼她看著他，用唇齒一路落下去，幾乎吻遍了她全身，勾得她也情動。後來有些清醒過來，她被他抱去洗澡，渾渾噩噩勾著他脖子，又被按在盥洗台上來了一次。鏡子裡的她哭得眼圈都紅了，身上到處是他弄出的指印和吻痕。噢，就是那次，程硯南被她給咬了，更加做得狠，好像到最後也冇拔出來。陸知嫻臉紅得滴血，彆開頭訥訥道：“知道了，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程硯南深深看她一眼，嗯了一聲，重新發動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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