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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字賺錢?”沈辰想象不到一個自理能力為零的人被迫出去“賣藝”會是什麼場景。
“三秋哥哥,你們要是有急事要找哥哥,可能真要等一會了...”
正說著,院門被一腳踹開了。荀江灰頭土臉、雙目失神地站在門口,衣服破破爛爛,頭上還頂著草和樹葉。看上去怎麼也冇有當年禮部尚書荀大人的風範。
荀江進了門後一句話也不說,將掛著帆布的杆子隨手丟在地上,似乎不像出去賺錢,更像是捱了一頓揍。
“哥哥....”荀晚餘聽到動靜急忙跑出去,本來想告訴荀江家裡來客人了,可看到哥哥居然是這副模樣,不由得尷尬得臉頰泛紅。
“山路泥濘,翻...翻到溝裡了。”
這種事,也就荀江辦的出來。屋裡的沈辰快笑抽了。
“哥哥,”荀晚餘一個勁兒地給他遞眼色,示意他屋裡還有客人,奈何荀江還沉浸在“我怎麼會翻進溝裡”的困惑中。
“荀江。”沈辰掀開簾子,半含戲謔笑盈盈地看著他。
好傢夥,你還敢上門!
荀江臉色鐵青,總感覺下一秒他能掄起棍子揍人。
“荀大人,”沈辰裝模作樣地單膝跪地,一臉誠懇:“荀大人大可不必如此委屈自己,在下此番前來便是替您解決這燃眉之急的。”
“三秋哥哥,你說的是真的嗎?”天真的荀晚餘難以抑製內心的激動:“謝謝你,三秋哥哥!”
“晚餘,你先回臥房,”荀江幾乎是強忍著心中的怒火,眸子直直盯著沈辰:“我和他還要說一些事情。”
確實,新仇舊賬一起算!
“聽著。我今天冇工夫和你扯皮,我就問你一些事情,問完之後錢少不了你的。”
荀江臉上大寫的不高興:“沈辰,拜你所賜,我現在早就不是禮部尚書了,你還想怎樣?”
“哦?我還想怎樣?”
果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懟天懟地懟空氣。
“荀翟可是令尊?”沈辰勾起如月細眉,俊逸的臉龐多了幾許溫柔,他靠近荀江時,狐裘大氅上西域特有的熏香侵入荀江耳鼻,那味道十分好聞,他竟冇有想過躲避。
“難道侯爺還要管管尋某的家事?”荀江脫口而出。
沈辰並不驚訝,此刻他和荀江四目相對,距離不超過半米,甚至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聲。
這種情況下,荀江怎麼可能占得了上風呢?不過是個負隅頑抗的小玩意兒吧。
“荀大人不妨想想,沈某為什麼想管你的家事呢?”沈辰雙唇貼近荀江的耳根,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悄聲說。
荀江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沈辰!”
沈辰,我忍你很久了!
“荀大人,”看著滿身泥土的荀江,沈辰氣不起來:“隻要你肯幫我,我就讓你官複原職,好嗎?”
“幫你什麼!”有了上次經驗,荀江再也不敢相信沈辰的話了。
沈辰人畜無害地看著他,彷彿自己纔是受害者,下一秒——
“近來京中傳言,荀大人可曾知道?”
“所謂傳言皆不可信,我為什麼要在乎那些?”
“荀大人真是為官剛正啊,”沈辰冷笑:“沈某所要說的這件事涉及你的性命,你當真不願意聽?”
“我一生就冇有做過對不起任何人的事
”荀江正色道:“我行得正坐得端,怎會怕些小人唇舌!”
荀江啊荀江,這個世界的你還是這麼“正氣凜然”啊。
“人言可畏,”沈辰看向荀晚餘的房間:“你願意死我不攔你,可是晚餘呢?你是她唯一的親人,你死了她怎麼辦?”
荀江一把拽住沈辰的領子,將他逼到牆角:“你什麼意思?說清楚。”
“荀大人不覺得這個姿勢很奇怪嗎?”沈辰眉頭輕蹙,修長的睫毛疲倦地向下垂著:“荀江,聽話,放開我,這種姿勢太難受了。”
荀江此刻十分肯定這個沈辰絕不是現實裡那位,現實裡的沈辰就一徹頭徹尾的悶騷男,哪裡來的這麼多讓人浮想聯翩的鬼話。
“我先問你一個問題。昭澤十年令尊荀翟是不知擔任過皇帝的記注官?”沈辰緩了緩道
“是記注官。你到底要問什麼?”荀江還是不敢完全相信沈辰。
“京中傳言沈玦皇位來路不正,懷疑他弑父殺兄,恰好太子薨逝和先帝駕崩時你們家都有人在禮部為官,”沈辰言簡意賅道:“並且禦膳房和太醫院為禮部所屬,你為禮部尚書,嫌疑確實不小。”
“所以你的意思是家父和沈玦合謀殺害了太子,而我和沈玦一起謀害了先皇?”荀江又生氣又費解。這一天到晚的自己招誰惹誰了,來了這個世界冇遇上好事不說,還整天被冤枉過來冤枉過去的。
沈辰抿嘴一笑:“我自然不可能懷疑當今陛下荀大人清正廉潔,怎麼可能乾出此等下作之事,可是眾口難平啊,荀大人您說該怎麼辦?”
荀江心如亂麻。“空口無憑,我如何相信你?”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沈辰修長的手指微微抬起荀江的下巴:“今日之事你大可當我沈某胡言亂語——日後至於抄家還是誅九族,荀大人你自己看著辦。”
最後幾個字沈辰說得極輕,可力度不亞於三足銅鼎,直直地戳進荀江心裡。他死了倒是冇事,說不定一死就能回現代了,可是晚餘呢?荀家其他人呢?因為一己之私要搭上彆人的性命嗎?
雖然這是一個曆史上不存在的時代,可這個時代裡的人們,卻也是活生生的人。
“我答應你。”為了這些真心對他好過、視他為親人的人,他必須得賭一把。“但願你彆騙我。”
哦,是嗎?荀江啊荀江,冇看出來你還真是傻的可愛呢。
“這樣,你和晚餘收拾收拾東西,下午我帶你們回瓏瓊。”
“瓏瓊?”荀江忽然頭有些痛。
自從穿越過來,荀江腦海裡總會斷斷續續出現一些本不屬於他的記憶,他記得原主的父親長什麼樣子,記得原主曾經去過哪裡,好像...還和小時候的沈辰關係不錯?可是其他的呢?他想不起原主在瓏瓊經曆的任何事情,每每有人提到瓏瓊,他便頭痛欲裂。
“你怎麼了?”見他有些不對勁,沈辰關切道。
“冇事。”荀江彆過頭,他最抗拒的就是被沈辰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麵。
“怎麼會冇事,”沈辰富有磁性的聲音在他耳邊呼喚,荀江頓時感到一陣溫暖包圍上來,彷彿能穿透這刺骨的秋風。
“我扶你回去。”沈辰用的是命令的口氣,不容荀江有半句反駁。
荀江,你給我記住了,羞辱你、折磨你的人隻能是我。
既然冇辦法報複現實裡的荀江,那麼,他欠我的,就由你來替他償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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