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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他。
左都王平跋山、右都王平八圭也是一樣。
三人對視了一眼，連忙走出了大帳，望向前方戰況。黑壓壓的全是人，看不清楚。
但是騷亂已經很大，甚至有人淒厲大吼，某某王戰死。
情況已經不妙到了極點。
“這是要雪崩的，大汗。馬上撤兵吧。散開撤兵，漢軍殺不了我們太多人。”右都王平八圭年長，經驗極為豐富，臉色大變，對術由當說道。
“麵對漢軍數千騎兵，我們十萬騎兵撤兵？”左都王平跋山一臉不可置通道。
“總比造成大潰敗好啊。兵少悍戰，進退如風。兵多迎戰，一旦雪崩，死傷無算。”
右都王平八圭臉色鐵青，說道。
軍隊這個東西，全世界都是一樣的道理。
少了好控製，多了不好控製。
一旦潰敗，則滿盤皆輸。
就像赤壁之戰、淝水之戰。
現在這個時候，就是考驗當權者的決斷力了。是屈辱的退兵，還是迎接可能會到來的大潰敗。
術由當的臉色變換，一會兒鐵青，一會兒漲紅，就像是嬰孩的臉一樣變幻無常。
十分特彆。
“撤兵。馬上撤兵。由各自名王統帥，往四麵八方散去。”術由當雙拳緊握，屈辱的大叫道。
“快，快撤兵，大汗有令，撤兵。”
護衛們大叫了起來。不久後，代表著撤兵命令的號角聲響起。
“嗚嗚嗚！！！！”
大汗本部、左都王部、右都王部都還算鎮定，有序的進行撤退，至於那些歌姬、樂師，以及大帳什麼的都冇人管了。
前方與漢軍交戰的突厥名王們，已經快崩潰了。有許多名王在亂軍之中，被漢軍所殺。
但冇有術由當的命令，他們又不敢撤退。現在得到了撤退的命令，他們一個個如蒙大赦，調轉馬頭，往西方撤軍。
“撤兵，快撤兵！！！！！！！！”
突厥名王淒厲的叫聲，不絕於耳。
套馬的漢子們，一掃之前的閒庭信步，惶恐到了極點，紛紛調轉馬頭，往西方而去。
不要命的跑。
逃跑。
逃跑。
俗話說得好。兵敗如山倒，恨不得爹媽多給自己生兩條腿。
現在他們的身下戰馬就是四條腿的，但他們恨不得戰馬是八條腿的，跑的才快。
“快跑啊。漢軍殺來了。”
“前邊的混蛋快散開，彆擋住我的路啊。”
“快跑啊。”
突厥人呼喝著，恨不得抽出刀來砍殺前方的同伴，但都忍住了，砍了人，冇人指揮戰馬，會更混亂。
“殺！！！！！！！！！！！！！”
漢軍就像冷酷無情的機器，在吳年、吳敏的統帥下，繼續咬住突厥人不放，揮舞著手中的騎戰長矛，仗身上重甲防禦力強大，殺的人頭滾滾。
“啊啊啊！！！”突厥人慘叫連連，死傷無數。
但這樣的殺戮，很快就停止了。突厥人不愧是馬背上的民族，套馬的漢子，騎術是超過漢軍的。
跑的比兔子還快。
突厥十萬騎兵在名王的率領下，一鬨而散。
漢軍在吳年、吳敏的率領下，追擊了十餘裡後，已經看不到突厥人的影子了，隻能調轉馬頭，回到玉門關。
北條氏政讓李勇正率領原本鎮守玉門關的甘肅戰兵，出關打掃戰場。一匹匹戰馬被繳獲。
一個個受傷的突厥人被殺死。
漢軍傷兵，也得到了及時的治療。
盔甲、武器、箭矢以及乾糧，都被小心翼翼的收集了起來。
吳年抬頭看去，還有一隊衣著暴露的西域歌姬，被繩子捆綁成一串，往玉門關而去。
吳年莞爾，轉頭對兒子說道：“兒子啊。突厥人想要我們漢人的美人，冇想到把自己的美人給送了。”
“父皇說的是，這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吳敏也笑道。
父子二人都是身上盔甲赤紅，粘稠的鮮血滴落下來，修羅場中走了一遭。
但神奇的是，父子二人都冇有受傷。
他們身上的重甲很好的保護了他們，突厥人猝不及防，連開弓的機會都冇有。
後來突厥人驚慌失措，隻有捱打的份兒，動手反擊的極少。
總而言之，這一仗打的太痛快了，也太順風了。
父子二人都很儘興。尤其是吳年，眼看自己年老，再不打個過癮，就冇機會了。
又是對戰異族，可以毫無感覺的騎馬與砍殺，真是太痛快了。
“哈哈哈。”吳年哈哈大笑。
笑聲震動長空，豪氣直衝鬥牛。
“陛下！！！！”
看到數千漢軍鐵騎，人人浴血而回，殺氣猶在，虎威猶存。負責打掃戰場的甘肅戰兵，紛紛露出尊敬之色，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跪在地上迎接。
甘肅古稱涼州，戰亂之地。
民風彪悍，最崇拜強者。
韓家足夠強，所以他們服。
如今大漢強的離譜，他們更服。
這一戰。在場的甘肅人看在眼中，看的是熱血沸騰，筋骨痠麻，恨不得提刀上陣，追隨天子廝殺一場。
這一戰。
必定在甘肅傳唱數年，乃至於數十年，數百年，成為漢子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之前吳年說，隻要施仁政、德政，用心經營甘肅。韓老成就算還活著，也冇有能力反攻甘肅了。
現在不用等施仁政、德政了。
甘肅就是大漢朝的鐵桶江山。
哪怕韓老成還活著，也冇有幾個人願意跟他。
“都起來。繼續打掃戰場。”吳年擺了擺手，大叫道。
“是。”甘肅戰兵大聲應是，站起來繼續打掃戰場。李勇正大踏步走了上來，彎腰行禮道：“陛下。”
“李卿。寡人如何？”吳年看到他，長笑了一聲，問道。
“雄武過人。”李勇正不帶半點水分，由衷稱讚道。
“漢軍如何？”吳年又問道。
“雄烈。”李勇正彎腰更低了。
“寡人的兒子怎麼樣？”吳年又問道。
“齊王真天子之子。”李勇正大聲說道。
“哈哈哈。”吳年大笑不止，等收起笑聲後，他問道：“寡人想一邊經營甘肅，一邊出兵西域。”
“給突厥人滅族之禍，你覺得怎麼樣？”
“突厥人必滅。”李勇正精神一振，抬起頭來，斬釘截鐵道。
有這樣的天子。
有這樣的齊王。
有這樣的漢軍。
突厥人算個什麼？
冇二話，滅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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