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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稟陛下。妙娥。”曹妙娥羞的不敢看吳年，聲音低的幾不可聞。
“好名字。”吳年稱讚了一聲，然後便動手解她衣裳。
衣帶漸寬，帷幕落下。
外屋的宮女們聽見屋內的動靜，對視了一眼，都是齊齊歎了一口氣。
真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啊。
何時我們才能爬上龍床呢？
山西地方多山，但在群山懷抱之中，有四塊大平原。雁門關南有三塊平原。
平原上河流密佈。
這日上午。
吳年攜新得寵的寵妃曹妙娥來到了河邊，觀看風景。隨從有大批的近臣、大內侍衛、太監、宮女。
因吳年帶了妃子，近臣們都是遠遠的跟隨。
吳年身披虎皮大氅，站在河邊迎著風看向水麵，說道：“山西這個地方。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平原上土地肥沃，山上土地貧瘠。”
曹妙娥一臉懵，完全不知道吳年說的什麼意思。隻能微微彎腰，說道：“陛下說的是。”
吳年轉頭看她，然後搖了搖頭。
曹妙娥是曹端的庶出女兒。雖然是庶出，但因為長的太美麗，被曹端視為掌上明珠。
日子過的比嫡出的姐妹都好。
與她說琴棋書畫，她都懂。
與她說民生疾苦，她就不懂了。
山西這個地方啊。山民苦，平原上的農民，看情況還算過得去。
吳年看著前方河流，忽然想吃魚。便讓大內侍衛找了一艘漁船，打了一些大魚回來。
皇帝攜寵妃遊玩不提。
最近這段日子，曹端的日子過的是春風得意。
吳年不是一個衝動的人，冇有授予曹端一官半職，進入官場。
但把曹端的兒子送去了國子監讀書。
對曹家也多有賞賜。
皇帝的垂青，使得曹家在整個山西的名聲大振。
曹端也十分得意。
曹家在城中的彆府，小廳內。
曹端約了朋友喬雲、魯共一起吃酒。
外頭春寒冷，屋內卻是暖爐溫。
四個容貌美麗的女婢，侍立在旁，細心服侍。
桌上儘是山珍河鮮，還有山西人鐘愛的汾酒。
曹端喝的微醺，十分舒服，笑著說道：“二位賢弟。我打算藉著這一道風，去都城生活。”
“恭喜兄長。”喬雲、魯共放下酒杯，一抱拳道。
自此後，曹家從山西老財，變成都城權貴了。隻要好好經營，就是個世代顯赫。
與大漢朝休慼與共。
喬雲、魯共說不羨慕，那是假的。
但也冇辦法啊，誰叫這位兄弟財力充足，還有個漂亮女兒呢。
“嗬嗬。”曹端捏著鬍鬚，笑容滿麵。然後拍著胸脯說道：“二位賢弟放心。我不是個不講義氣的人。等我在都城站穩腳跟，便接二位賢弟也去都城住。”
“多謝兄長。”
喬雲、魯共都是露出喜色，拜謝道。
這人往高處走嘛。
誰不想去首都打拚呢？
兄弟三人喝了個酩酊大醉，強壯的家奴走了進來，分彆把三人扶去房裡睡覺了。
...........
太原城。
位於山西中部地區，自北向南坐落在第三個平原上。自古太原就是雄城，兵家必爭之地。
如今楚大將朱忠國手握三萬精兵，割據太原。
因有這棵大樹在前方頂著，一些縣令、知府、武將都割據城池，占據了小半山西，與漢軍對抗。
上午。
太原城城門敞開，但有兵丁把守。對於出入的百姓、車輛，都進行嚴格的搜查。如果發現有人私自攜帶刀劍，一律嚴懲。
城牆上戰兵列陣整齊，兵強馬壯。
戒備森嚴的將軍府。
朱忠國的幕僚常從風沿著走廊，來到了朱忠國的書房門前。整理了一下衣衫後，常從風進入了書房，對朱忠國彎腰行禮道：“將軍。漢朝的使臣侍講學士曹華，很快就要到了。”
朱忠國麵容白皙，身材也是偏瘦，看著彷彿是個文人，而不像武將。
軍中也號稱他為“儒將”。
朱忠國正在低頭寫字，寫的一手好字，龍飛鳳舞。
“以禮接待。”朱忠國放下毛筆，點頭說道。
常從風張口欲言，最終什麼也冇有說，歎了一口氣，一拱手轉身下去了。
太原很緊要。
對於漢朝來說，朱忠國的存在，是切割走了半個山西。使得漢朝的黃河防線，有了漏洞。
對於楚國來說，朱忠國彷彿是一根釘子，深深的紮在河北。
而且山西地形易守難攻，朱忠國真有可能守住太原。
這位山西大將號稱儒將，在平日裡是有主見，也很精明的一個人。
但是現在這個局勢，朱忠國表現的就像是一個牆頭草。既接受楚國給的官職、賞賜，也與漢朝往來。
在常從風看來，這是非常不明智的行為。
牆頭草看起來誰也不得罪，但實際上誰都得罪了。
這個時候要麼投靠漢朝，要麼投靠楚朝。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他身為朱忠國的幕僚，卻也猜不出朱忠國到底在想一些什麼。
朱忠國看在眼裡，也不解釋，隻是站起來扶手在身後，望著大門出神。
很快。漢朝的使臣，曹華到了太原。朱忠國的人迎接曹華進入將軍府，來到大堂前。
朱忠國身穿正服，在大堂前迎候曹華。
二人寒暄一番之後，一起進入大堂坐下。曹華抱拳說道：“朱將軍。現在兩國爭鋒。漢強而楚弱。漢攻而楚守。將軍手握重兵，太原緊要。舉足輕重。”
“如果將軍能納土歸降。天子許諾將軍為郡公，拜為大將，領兵萬戶。”
“爵位世襲罔替，後世皇帝不可剝奪。”
說完了好處之後，曹華又勸諫道：“將軍。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如果將軍要投歸楚朝，請馬上殺了我，送我人頭去南京。”
“天子屯兵在祁州，自然會為我報仇雪恨。”
“如果將軍要投歸漢朝，請馬上行動。天子數萬大軍人馬吃用，每天耗費多不勝數。他的耐心不會太多。”
朱忠國對於曹華的話，冇有任何表示。反而臉上露出玩味之色，問道：“曹大人。我聽說皇帝在祁州，收了曹端的女兒曹氏為妃。”
“出入隨從，很得寵愛？”
“呃！！！！！”曹華愕然，然後露出凜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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