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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輪的診治在昏暗的房間內又一次的開始了。

發著銀光的銀針刺入了曉星辰頭頂的各個要穴,盤坐在臥榻上的人在細微而急促的呼吸,節奏竟然有些淩亂。

他的衣角上,還落滿了方纔顧絳河吐出的鮮血,斑斑點點,猶如冬日最熱烈的梅花。

顧絳河坐在他的前麵,靜靜地凝視著這個微閉著雙眼,麵龐如此熟悉的人,那張蒼白卻俊朗的麵龐上,彷彿看到了自己一般,他的眉心深深地擰在了一起。她情不自禁,有些想要伸手去撫摸那道痕跡,他,是不是想到了些什麼?

方纔她那一口鮮血,將他嚇得麵色蒼白,那一瞬間,她好似看到了那個幼時緊張她任何事的少年,那樣熟悉的神情,似乎從來都不曾有任何的改變。

而那樣的舉動,似乎也將他自己嚇了一跳,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驚訝於在看到她吐血的那一刻,做出那樣失心的舉動。

而這樣的舉動卻讓身為醫者的她眼前一亮,或許是上一次的診治起了療效,他腦內的淤血已經開始消散了,若是如此,那第二輪診治,便是在此刻。

即使手心觸摸到了他的肌膚,她依舊覺得這不是真實的情況。這些年以來,藥王穀平靜的生活似乎已經讓她漸漸忘卻了幼時那種顛沛流離的生活,但是其實,她隻是強迫自己要去忘記,去忘記那個她可能一輩子再也無法見到的人。

不過幸好,床前的女子淡淡的笑了出來,上天終於是讓她再次見到了他。

盤坐在臥榻之上的人忽然間顫抖了起來,雙手似乎是極力在剋製,可是卻依舊控製不住。眼前是無窮無儘的黑暗,一個嬉笑著的小女孩跑了過去,邊跑還邊回頭,笑著對他說道,哥哥快來,前麵還有好多好玩的東西。

搖晃的撥浪鼓,可愛的虎頭帽子,還有漫天的煙花。

所有的記憶好像斷了提的河岸口,奔湧而來,讓人根本無能為力阻擋住。那樣的衝擊,讓他根本承受不住。

曉星辰痛苦地哀嚎了一聲,雙手一把抱住了頭的兩側,他覺得一種疼痛從大腦的深處奔湧出來,他手一揮,就想要打掉紮在頭頂的銀針。

一雙冰涼的手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溫柔卻有力量。

“哥哥,我是星晚,你醒醒。”

黑暗中,他似乎聽到了有人在互換他的名字,是誰,哥哥,是誰在叫他哥哥,他茫然地回顧四周,四周的一切又變得黑暗,濃鬱到讓他看不清任何的東西。

忽然,一陣白煙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一個身影在煙霧中出現,那是一個女子的身影,她的身影讓他覺得好熟悉。

煙霧中,女子向他招招手,笑道:“哥哥,我在這,你快過來啊。”

幻象一層層湧出,這又是哪裡?

一群提著劍的人凶神惡煞地在村子裡到處翻找,似乎不找到他們誓不罷休。

母親將他們兩個人推入了地窖之中,並急急地囑咐他:“星辰,妹妹還小,你一定要看著她知道嗎,千萬不要出來,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來。”

在地窖的蓋子蓋上的最後一刻浮現在那黑暗中的臉,應該是他們對於母親最後的印象了吧。

黑暗充斥著他們的視覺,外麵似乎發生了很激烈的爭吵,尚不過是個少年的曉星辰緊緊地抱著懷中的妹妹,儘管害怕讓他止不住地顫抖,雙手卻從來不曾想過鬆開。

這樣的黑暗,兩個孩子怎麼受得了?

他正想要上前揭開那個地窖,頭卻又劇烈的痛了起來,痛得他根本邁不出一步,隻得抱著頭在原地彎下了身子。

昏暗的燈光下,臥榻上的男子,猛地睜開了雙眼。

眼前原本模糊一片的視野漸漸變得清晰了起來,昏黃的石屋內,一張美麗的女子麵龐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女子微微俯身,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自己的手還被她纖細的雙手緊緊握著。

“你覺得怎麼樣?”女子放開了他的手,輕聲問道。

沉默了許久,臥榻上男子的雙眼彷彿深夜中的夜明珠晶瑩透亮,他沙啞著嗓子,終於低聲開口,卻讓顧絳河的淚水,決堤而出。

“星晚。”

“你記得了是不是,你記起了我是不是?”顧絳河激動的抓住曉星辰的雙臂,劇烈的晃動讓他痛撥出聲,她這纔想起他身上的銀針還冇有拔下來,連連嘴上怪著自己的粗心大意,手上卻小心翼翼地替他拔下銀針。

粗心的樣子,真是像極了小時候。

“星晚,真的是你嗎?”臥榻上的男子卻冇有管著她有些慌亂的手腳,目光如炬的看著她,彷彿他的視線一離開,她就會消失了一般。

手中握著銀針的女子愣了一會兒神,但是她隨即將手中的東西放下在床邊坐了下來。

曉星辰看著麵前的女子,有些不敢置信地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臉,卻在將要觸碰到她的那一刹那停住了,最終隻是撥了撥她額前的碎髮。

“我的妹妹,已經長這麼大了嗎,我好像有很久很久冇有看見你了,是不是,久到我都快忘記你長什麼樣子了?”

“是,很久很久了。”淚水將顧絳河的雙眸充盈的特彆的明亮,彷彿是夜空中最璀璨的星星,看著他,閃閃發光,“十年了,十年的時間,我已經長大了,是不是你都要認不出我了?”

曉星辰笑了起來,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右手上的銀鏈隨著手腕的晃動,發出輕微的聲響:“我的星晚越來越漂亮了,我真的認不出了。”

“你還記得你是怎麼來的明月教嗎?”

“我想不起來了。”曉星辰似乎很努力地回想,可是頭疼的卻超乎了他的想象,隻要一回想到以前,就彷彿有個人拿著千萬根針在他腦中不停地紮,他隻能努力剋製住自己,讓自己不要失態,“我隻記得好像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我帶著你在一片很黑的林子裡不停地走,不停地走,雨太大了,我什麼都記不得了。”

他很難過的低下了頭。

顧絳河輕輕攬過他的肩膀,右手溫柔的撫摸著他的後背:“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那些不好的記憶,不要也罷。我會帶你離開這裡的。”

昏暗的燈光下,曉星辰抬起頭,看著麵前和自己那麼相似容貌的女子,有些不祥的預感:“星晚,你打算做什麼,明月教絕非一般之地,我雖然記不太清很多以前的事情,可是這些年在這的日子,我卻是清清楚楚。

他們不殺我,是因為我有著母親的血脈,可是我是男子,終究無法完整的繼承聖女之血。可你不同,你可以繼承母親完整的聖女之血,他們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你。”

顧絳河卻說道:“他們放任我們活到今天,就是因為我們的血脈,冇有我們,他們就無法再種出赤血芝,而赤血芝,便將是我們能夠活著走出這裡的最大籌碼。”

她微笑著說出這句話,想要安慰自己失而複得的兄長,眼睛卻有些不自覺地垂了下去。

那一夜和清靈在月湖邊上的交談讓她下了一個決定,她決定賭一把,她賭那個白衣祭司和冥風並不是一條心,隻要這個明月教術法最高強的人仍舊對她們的母親心存舊念,那麼他就很有可能恨冥風。隻要他恨冥風,她們就有可能從這裡出去。

即使真的不能……

她的心卻十分的堅定,她也要將他完完整整送回這人世間,這十年的苦難,他已經夠了。

點上安神香讓他終於沉沉睡過去之後,顧絳河才傾吐了一口氣。

看來他腦內的淤血應該已經散的差不多了,冇有淤血的壓迫,他記起了大部分的往事,隻要假以時日,一定能夠及其所有的事。

將石桌上的燭火吹滅,屋內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在唯有一點餘光的門口,顧絳河轉身再看了一眼床上睡著的人後,輕輕關上了門。

安頓好了曉星辰,她在昏暗的長廊上疾步行走,穿過夜幕下的一望無際的龍膽花海,來到了神月殿的密室。

這間密室一如當初她剛見到曉星辰的時候一模一樣,不曾改變,唯一有所不同的,大約便是放在桌上的那盆赤血芝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空盆。

那個白衣祭司的話言猶在耳。

“月湖的滿月之水,澍時山最高處的沉泥,再加上聖女的血,自然可以為我教種出最具有靈力的赤血芝,”清靈幽幽的看著她,“若想要聖女之血發揮出最大的效力,隻有當她決定全然為明月教付出,不會存有任何易心。否則,你即使是放乾了自己的血,赤血芝也不會為你展開一片葉子。”

既然如此,她將指甲深深扣進了掌心的肉裡,那就賭一把,她倒要看看,是不是隻有放乾了血,才能種出這該死的靈芝。

一道寒光從顧絳河的右手中閃出,她的手中不知何時抽出了一把匕首,刀刃即使在這昏暗的環境中還依舊散發著寒光,由此可見它的鋒利。

她將左手伸到了石盆上方,右手手腕毫不猶豫地一轉,手起刀落。

一道鮮紅的血液猶如小蛇般在她的手腕上盤旋,一滴一滴,開始慢慢滴落了下來,落在了盆中的泥土裡,泥土彷彿有了生命一般,轉瞬便將血液吸了一個乾淨。

一道鋒利的傷口出現在了她的左手手腕上。

顧絳河的臉上並冇有什麼變化,彷彿這傷口不曾傷在她的身上。

她似乎還覺得血流的有些慢,將左手用力握拳,一根根青筋在她白皙的手上顯現。

手腕上的傷口似乎收到了她重力的擠壓,血流的速度,竟然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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