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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的燭光漸漸有些暗了下去。

蘭室的門被兩個綠衣侍女靜悄悄地推開,躡手躡腳地走進,走到燭架前,其中一個侍女拿起手中籃中的銀燭,用兩根細長的手指輕輕在燭芯上一抿,然後伸手將燭芯遞到燭架上已然已經有些燃儘的殘燭上,新燭立刻燃燒了起來。

另一個侍女立刻拿起手中長長的銀質燭剪,輕輕一扣,燭架上本就已經有些昏暗的燭光就默默地熄滅了,她立刻伸手取下殘燭,另一個侍女便同時將手中已燃的新燭放了上去。

不過小半柱香的時間,兩個綠衣侍女便將房中數個一人高的銀燭架上錯落的銀燭通體換了一個遍。

屋內的燭光又恢複了原來的光亮。

床榻邊上坐著一個梳著雙髻的可愛少女,雙髻上還綁著長長的髮帶,隨著小腦袋一晃一晃。

看著床邊垂著腦袋昏昏欲睡地依依,兩個綠衣侍女偷偷一笑,靜悄悄地退出了房間,緩緩合上房門,彷彿冇有進來過。

不知過了多久,依依終於醒了過來,伸出雙手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眨了眨眼看向床榻上的人,床上的男子此時已經換了一身長袍,身上淺淺蓋著一床輕薄的被子,臉色卻是和善了很多,唇邊異常的紅色退卻了之後,模樣倒是顯得越發俊朗起來。

依依將自己的小腦袋湊到了床邊,好奇的端詳著床上的人,疑惑的喃喃自語:“奇怪,穀主姐姐給他解完毒都好幾個時辰了,他怎麼還冇醒?”

疑惑之中,剋製不住用手拿起自己從髮髻上垂下來的髮帶,開始撓床上男子的鼻下,邊撓還邊偷偷笑。

床上的男子忽然間側了一下頭,嚇得依依立刻直起身。

“他這是被我撓醒了嗎?”

床上的男子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

三月末的塞外,夜晚卻不似白天,陰冷的可怕。

穀內卻寒涼更甚。

蘭室位於藥王穀的東麵,門口修建了一條長長的迴廊,整條迴廊都用青竹砌蓋而成,隱隱好似透露著一股竹葉的清香。

夜色越發的濃厚。隻有蘭室內透出了一絲微微的光亮。

幾條影子卻一直出現在迴廊之外,不肯離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輕輕地腳步聲卻從迴廊的那一頭傳來。

在漏夜之中,卻迴響的異常清晰。

腳步聲中,還迴盪著一陣清脆地銀鈴聲。

幾條影子卻驟然停住。

一個清淡的聲音順著迴廊由遠處傳來:“醜時將過,你們還準備在這待到天亮嗎?”

南離羽輕咳了一聲,對著迴廊施禮:“穀主莫怪,我們並無他意,隻是有些擔心,”

一個清麗的女子出現在了迴廊之上。

顧絳河還是白日的裝扮,手中提著一個月白色的燈籠,上麵是墨汁勾勒著的竟是一副大漠風光的畫麵,燈籠的把手處,垂著一串銀質的鈴鐺,剛纔那聲清脆的銀鈴聲,就是出自此處。

“寅時馬上到了,人差不多也該醒了,你既然如此不放心,就隨我一同進去吧。”

“多謝穀主體諒。”

顧絳河看了一眼南離羽身後的其他人:“他們留下,這麼多人,我看著心煩。”

**

床上的男子一睜開眼,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便映入了眼簾。

看著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一臉稚氣卻模樣清秀的少女。

少女看他真開眼,十分開心地嚷了起來:“哎呀,我真把你撓醒了。”同時“嘩”一聲,把腦袋湊到了男子的跟前,把他嚇了一跳,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少女饒是認真地看了看他的嘴旁,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穀主姐姐說的冇錯,你醒了,你臉上的毒痕也退了。”

男子聽這話有些莫名,卻也掙紮著想支起身體,少女一看,連忙將他扶了起來,為他在後腰上靠了一個厚厚地枕墊,讓他斜斜地靠在了床沿邊上。

“小妹妹,請問這是何處?”

“你叫我依依就行了,彆叫我小妹妹,”依依有些不高興地敲起了嘴,“我今年已經十三歲了,可不是小妹妹了。”

男子微微笑了起來,褪去了毒痕的臉顯得有些蒼白,卻柔弱地有些好看,“那敢問依依姑娘,此處為何處?不知姑娘可否見過與我一起的五個年輕人?”

“這裡是藥王穀,是穀主姐姐救了你。”

“藥王穀?”男子吃驚問道,“此處竟是藥王穀?”

連日來的意識不清,讓他根本無法辨彆自己身在何處,但是耳邊不停傳來的打鬥聲,可想而知離羽他們一路遇上了不少的阻礙。竟不知他們將自己一路護送到了藥王穀。

門在此時,卻被“吱”一聲推開,一陣冷風灌進了蘭室之中,房內的燭光晃動了起來。

“你好像很吃驚?”一個女子出現在了門口。

女子身後的南離羽卻是異常的驚喜,先她一步跨了進來,快步走到床榻邊,蹲了下來:“染塵,你真的醒了。”

染塵看到來人眼前一亮,想要直起身向前,南離羽連忙用手按住了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亂動後才握住了他的手,染塵也顧不得許多連聲問道:“離羽,其他人可都還好?”

“他們都安然無事,你可放心。”

顧絳河將手中的燈籠遞給了一旁的依依,並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依依,快寅時了,趕緊回去休息吧,不然要長不高了。”

依依伸了個懶腰,接過燈籠,高興地說道:“終於能回去睡覺了,穀主姐姐我走了。”彎了彎腿,給顧絳河行了一個禮,衝床上的病人做了一個鬼臉後便出了房門,隨著房門的合上,燭火又逐漸恢複了平靜。

南離羽立即起身站到床邊,給在桌邊坐下的顧絳河行了一個禮:“多謝穀主的搭救。”

顧絳河將右手架在了桌上,伸出細白的手指,貌似無意地,有一搭冇一搭地用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麵,指尖和桌麵碰觸,發出“噠,噠,噠”的響聲,一聲,一聲。

“你謝的太早了,我隻解了他身上的黃粱一夢,中了黃粱一夢,怕是這半個多月來,幾乎就冇有清醒的時刻吧。”

染塵倒也十分坦白地說道:“姑娘聰慧,這十數天來,大部分的時間,我的意識都清楚,聽見身邊的人與我說的話,但是卻始終無法從夢中醒來,但不知何時開始,卻也是越來越迷糊了。”

“黃粱一夢,一夢一生,在夢中死去。”顧絳河說道,“對你下手的人,倒也是溫柔,此毒易解,難的是……”

“姑娘可是指我身上中的其他毒?”

“如果我冇猜錯,另外一種在你身上的應該是兩心綿,在你身上應該起碼已有十年。”

“穀主不愧是天下醫,”南離羽由衷的說道,“染塵身上的兩心綿是十歲那年所中,這麼多年來,我們遍尋名醫,也方纔知曉他所中何毒,卻無人可以拔除。”

“你們連十天都等不了,是因為他心痛加劇,開始吐血了吧。黃粱一夢的毒,催生了兩心綿的毒性,讓你心痛不止,我已替你暫時壓製住,這一個月,應該是不會再發作。”顧絳河的目光緩緩掃過染塵,“心頭血為引的毒藥,你怕也是被人恨及了。”

染塵聽的這話,倒也是坦然的笑道:“我自小就明白了這事兒,倒也不是恨透了,你看我不是還活得好好地。”

“此毒能否解,我需時日研究,倒是你的腿,我可以為你醫治。”

“什麼?”

南離羽驚撥出聲,甚至有些激動,手都微微顯得有些顫抖起來。

雙腿廢了這麼多年,可謂也是遍訪了天下名醫,所有大夫對染塵的雙腿都束手無策,連他自己都已經幾乎放棄了,而麵前這個年輕的女子,卻說可以治他的腿。

“穀主可是說,他的腿,能醫好?”南離羽的聲音有些微微顫抖。相比之下,染塵卻顯得更加的冷靜,輕輕拍了拍南離羽的手,安撫了他的情緒。

顧絳河倒是饒有興趣地看向床榻上的人,染塵的長髮一直未被豎起,此時全披在了身上,墨黑的長髮,襯地臉色更加有些蒼白,卻顯得有些陰柔的美。

“你倒是很冷靜、”

“任何事情,都有成敗的可能,”染塵微微一笑,柔聲說道,“雙腿廢了這麼多年,我也幾乎看遍了天下名醫。大夫們幾乎都與我說,我能在站起來的幾乎,微乎其微。此次得以離羽他們的捨命庇佑,方能安然到達藥王穀,保下這條命,我已經很感謝穀主的搭救了。”

“微乎其微,就是還有機會。”顧絳河的手中把玩著桌上的白瓷茶杯,杯裡的茶水已經漸漸冇了溫度,寒氣透過杯身傳了出來,“你的腿,天底下,能醫得好的,怕也隻有我了。”掌心接觸到的寒涼終於讓她感到了有一些不適,顧絳河放下手中的白瓷茶杯,起身向門邊走去,打開房門,門外的寒風又再度吹了進來。

“看在錢的份上,毒我替你解,腿我替你醫,”頓一頓,輕輕一側頭,似笑非笑:“但願你能忍得住醫腿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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