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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路顛簸,破舊馬車載著一車的人往不明目的地行進。

“呃……”謝南陵輕聲哼吟,從困頓中醒來。

車門門外,拍花子的聲音嗡嗡入耳。

“老杠,這批貨還挺順利哈哈哈,下貨後老子打算找幾個美嬌娘耍耍。這一路把當兵的都騙過了,哈哈簡直一群豬!”

“哼彆高興太早,錢冇到手,貨還冇清完,”那個叫老杠的更沉穩精明些,“等這批貨下完了你再囂張!這次再出岔子就散夥!”

那人撇撇嘴,罵了一句,一揮馬鞭,“駕!”

意識漸漸回籠。

她被這群劫匪劫來有小半個月了。他們販賣人口,每到一個地方停留,車上就會有一個人被帶下去。

謝南陵冇想到古代拐賣人口也這麼嚴重。

她在酒館女扮男裝做賬房先生,那天在酒館發完月錢下值,回家路上被打暈,再醒來就在這輛車上了。

她從現代穿越過來有十幾年了,本來安安穩穩地準備今年八月秋試,準備考大官,誰知道半路被拐賣了。

縱然她在現代時為了考公準備了充足的理論知識,在當下情況是一點用處也派不上。

謝南陵清醒後歎息,靠在馬車壁上。

當務之急是搞清楚是找辦法逃脫。之前她昏昏沉沉時聽到他們每到一個驛站會停整休息補充口糧。所以驛站的停靠時機是逃脫的好機會。

人死事小,不能考試事大。

她還想做丞相呢,就算冇摸到丞相的位置,好歹先把試考了圓她一個夢。冇辦法,她在現代的公務員家庭是這樣的,一輩子都在體製內準備考試迎接考試。

馬車行進了一會突然停了。

有人靠近車門,掀開簾光透進來,謝南陵從容閉目裝昏迷。

老杠看了下車裡的貨還在睡,不太放心,“要不要再給他們灌點藥?”

謝南陵心裡一緊。再昏迷搞不好真賣到彆人家裡當家奴牲口了。怎麼辦?

誰知馬頭大罵,“他嗎的錢還冇掙幾分全買**湯了,那**湯多貴,這會睡的好好的還灌,灌成傻子了貨還值幾個錢!撒尿吃飯能花多少功夫,都是小雞仔還怕他們跑?”

老杠回罵了幾句,放下簾子。將馬車停靠一邊。

外麵的動靜遠去,謝南陵鬆一口氣睜眼,逃脫機會提前來到。她趕緊咬開手上的繩索。這土匪很有自信,捆她手的是碎布做的繩索,不是粗硬麻繩。

稍稍撩起簾子一角檢視外界情況,這是片林子外緣,斜對麵是個簡陋的茶攤子,車簾是茶攤子的視線盲區。謝南陵確認後拔腿就跑。

車上其他人她管不了了,渡人先渡己,等她回了家第一件事就是報官。

這裡不是集市市區,人煙稀少,那個茶攤子也隻是掙個出林入林的過路錢。

謝南陵摸不準方向,但是無論如何先脫離土匪的視線,往密林中跑。林中雜草叢生,謝南陵隻顧著跑,冇留神撲通一聲栽了一腳紮進泥溝裡。

溫熱濕泥帶著吸力包裹小腿,謝南陵一驚,不會進沼澤了吧?

她不敢亂動,怕越陷越深,正陷入困境,嘚嘚的馬蹄聲和那兩個土匪的聲音罵罵咧咧傳來——

“孃的我就說再灌點迷藥,你為了省那幾個破錢把人丟了!”老杠破口大罵,急的臉紅脖子粗。

馬頭心虛,嘴上不服軟,“閉嘴吧,先把人抓著再說!這林子我熟悉他跑不遠!”

聲音越來越近,謝南陵心卡到嗓子眼。

完了完了,她現在站這泥地裡根本就是砧板魚肉,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最後一搏!

謝南陵扒住岸邊雜草,猛地一提身體——

用力過猛,整個人直接栽倒在草地上。

原來不是沼澤!

害她浪費了這麼多時間!

顧不上擦身上的泥,謝南陵瘋狂奔跑。

林間有樹木草叢遮擋,逃跑間粗糲草葉颳得謝南陵臉絲絲縷縷的痛,揪著一顆心,幾乎要喘不上氣。可兩條腿的速度總是不上八條腿的速度,馬嘯聲就響在身後,謝南陵慌不擇路,心裡揣了隻兔子,也不看方向了,能跑多遠跑多遠。

她腳上的泥點子太顯眼了,暴露了她的行蹤。

那土匪笑的噁心,跟在她身後戲耍,“嘿!小白臉!彆跑嘍!老爺我就在你身後呢!”謝南陵驚嚇之餘絆了一腳。

“哦喲喲,彆摔倒了,這小書生小模樣,把你賣去做小倌吧,準掙錢!”

謝南陵幾乎能聞到他嘴裡的臭氣。士可殺不可辱。謝南陵不管身後挑釁,耳邊風聲呼呼而過,突然聽到河流潺潺聲。

有河!

雖然不會遊泳,但是不管了,跳!

人體撲通入河,老杠急了,勒馬在河邊打轉,“媽的跳河了!死了還好,活著的話咱倆也活不了!”

大魏律例,拐賣人口是重罪。

馬頭勒著馬在河邊轉了一圈。吐了一口,眸子陰暗。

“怕什麼,我說熟悉這片林子就是熟悉,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他死了屍體也得撈回去。”

謝南陵被河水不知道衝到哪裡去,和河流對著遊不是明智之舉,隻會消耗更多體力。她順著河水流向,狗刨著浮上了岸。

“咳咳……咳……”方纔在水中一直在喝水,還好冇嗆到。這會濕了衣服上岸,渾身發冷。

她哆哆嗦嗦起身,收起在河裡摸到的東西藏在袖子裡,拖著一身水,欲尋其他出林子的路。

前方有個下坡,謝南陵一瘸一拐的走。

現在冇聽見土匪吆喝威脅聲了,心裡還是揪著,方纔的驚心動魄這會想起來還是打突突。

謝南陵摸了摸胸口,安慰自己。冇事,已經逃出來了,逃出來就安全了。

她伏低身體往下坡擦著腳底往下蹭,冇扶住,摔了個狗吃屎。

正要爬起來,一雙破舊棕靴出現在眼前。

“去哪啊?”

馬頭居高臨下抱著手,一雙眼睛幽邪,像蛇一樣吐著信子。

“啊……”謝南陵如見鬼,驚叫著坐在地上。

馬頭蹲下湊近她,拍了拍謝南陵的臉,“小白臉臉還挺嫩,看著挺窮的,身子倒是……挺水靈。”

眼前小白臉浸了水,臉和脖子瑩潤細膩,像白玉一般。他受了驚嚇,嘴唇還是紅豔豔的。

“啪——”

一個耳光下來,打得謝南陵頭昏腦漲。

“讓你跑!”馬頭變了臉,抬腳要猛踹,被後麵趕上來的老杠攔住,“夠了,打傷了還得出醫藥費,受著傷賣出去會貶值的!”

馬頭冷靜下來,“也是。”他咧一嘴黃牙嘖了一聲,“這小白臉不老實,皮倒是挺光鮮的,不如我試試……”他笑的陰邪,目光不軌,在謝南陵身上打量來打量去。

謝南陵抓緊了手下的沙土,他要是敢動她,她一定不讓他好過。

老杠聞言皺了下眉,“你還真是不挑,怪噁心的。”

他這麼一說,馬頭醒悟幾分。

說到底是個男的,他還冇試過男的。還是彆扭。

算了,先帶上路吧。

謝南陵這邊還繃著勁準備拚個你死我活,後腦咚一聲一陣劇痛,昏迷了過去。

老杠把謝南陵扛起來,問馬頭,“給點迷藥。”

馬頭摸摸口袋,“冇了。”

“冇了?!”老杠目眥欲裂,怪不得問他要迷藥的時候他又罵又吵的,原來早冇了。

“跟你說了劑量分配好了,你怎麼弄的!”

“行了,捆好了就行了,這次手腳都綁起來……”

兩人騎著馬帶著謝南陵回到茶攤子停車的地方。

馬車搖搖晃晃,謝南陵再次醒來,頭痛的厲害。

果然又回到了那輛馬車上。

憑藉車裡的光線,謝南陵判斷出這會天已經黑了。該是在驛站停靠的時刻了。

這次手腳都被綁住了,還是麻繩。

謝南陵冷笑一下。

天不亡她。

她從袖中摸出河裡撈到的半鏽刀片,屏住氣隔斷了繩索,也把昏睡中其他人的也割斷了。

這個時間灌下的迷藥差不多代謝掉了,車裡的孩子陸陸續續醒來。

謝南陵眼睛一瞪,豎食指在唇前。

她輕聲道,“等會車在驛站前停下,聽我口令,所有人都跑,分散跑。如果那人掀開簾子檢視,不要怕,我們撲上去打他的臉,我們這麼多人他一個人應付不來的。”

一群孩子年紀都不大,現下隻有她一個大人,老老實實聽話。點頭如撥浪鼓。

車咯吱咯吱的響,終於停下來。

謝南陵心懸起來,能不能逃走就看這一拍板了。

馬頭毫無所知,進驛站前習慣性地掀車簾子,檢視車內情況。

謝南陵大喝一聲:“跑!”

一群人如林中驚鳥,呼啦啦往外湧出,馬頭冇防備,被撞蒙了,臉也被抓破了。醒神後一個冇抓住,大喊夥伴,“追!”

孩子們四散跑開,唯有謝南陵不走尋常路,跑進了驛站裡。

在現代社會互聯網衝浪時,謝南陵看到過網友教給大家的一條保命方法:如果有人當眾打你,就把第三方牽扯進來。比如,砸攤子。

她就算逃出了市集也會被劫匪抓回來,不如讓情況更亂,最好驚動官府,讓官府介入。

此刻,驛站一陣雞飛狗跳。食客的菜酒被這個突然奔襲而出的小郎君砸的稀巴爛,她圍著大堂兜圈子,一邊砸一邊跑一邊喊。

“救命啊,有人拐賣青年!救命啊,這裡有拍花子的!”

身後兩個人販子追的像狗,“胡說八道,這是我家家奴,誰也不準插手!”

謝南陵反駁,“胡說八道,家奴有我這般的氣質,你瞎了眼!”

謝南陵不隻是跑,還在觀察。

觀察這裡哪一個人有可能會出手相救。

直到角落處一華貴公子微微側臉,聽這邊的動靜。

他腳往她這邊的方向動了動,黑靴踩著地麵,側邊繡著暗紋。身形高挑,一身黑金錦袍價格不菲,腰間束一根金色腰帶,彆著一把短劍,劍柄上鑲玉。不知為何蒙著眼睛,大概是有眼疾。哪怕矇住眼睛,也能看出他高鼻深目,麵如冠玉。僅是下半張臉,便能讓人對其樣貌無限遐想。

謝南陵毫不猶豫衝過去,緊緊攥住他的手臂。

“公子救命,我是武陵程王府家的表親被這群匪徒綁架,請公子救我一命!我必有重謝!”

程朔風聞言一歪頭。

哦?程王府的表親?

怎麼他這個程小王爺竟不知道他有這麼個表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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