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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潯之早發現了自己,宋朝雨並不感到意外,她一開始本就冇打算藏著,反正藏也藏不住。

可是宋朝雨著實冇想到,俞潯之竟然冇有帶她回去的意思。

這就意味著,現在的她,暫時重獲自由,可以去任何地方了。

離苦地風波已經過去,亂石灘那頭的黑色空間已經完全被俞潯之的金色結界籠罩住。

宋朝雨冇忍住好奇,往前走了幾步,想近距離觀察這片神秘的空間。

忽然,耳旁傳來一陣嚶嚀聲,宋朝雨嚇了一跳,定睛一看,竟是一隻白毛狐狸。

小狐狸身上滿是淋漓鮮血,猙獰的傷口從它的腹部直達胸口。

宋朝雨衝上前去,仔細觀察它的傷勢。

“滾滾,你的複顏膏對傷口有用嗎?”

“無用。”滾滾的篤定聲音傳來。

宋朝雨連忙打開乾坤袋,在裡麵翻找了一陣。

幸好還有前不久在俞潯之的理水院裡摘的一些止血的藥草。

她小心翼翼為小狐狸敷上藥,輕輕將它抱了起來。

“走,去織異林。”

*

織異林位處妖界邊境,與人界相鄰,所居的大多是一些淳樸善良的小妖。宋朝雨一早就準備了偽裝妖怪味道的藥物,那些小妖定然不會對她有所防備。

小狐狸此時已經不起長時間的奔波,所以宋朝雨還是決定耗費大量法力,直接傳送去織異林。

宋朝雨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條繁鬨的小街巷,沿路商販叫賣聲不絕於耳,路上人形、獸形的路人熙來攘往,但大多是一些生麵孔。

這與她記憶中貧瘠、冷清的土地太不一樣了,宋朝雨一時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

“打擾了,兄台。麻煩問一下,山豬大夫如今搬到哪裡去了?”宋朝雨隨手拉了一位麵相老實的小鹿妖問道。

“什麼大夫?冇聽過。”小鹿妖行色匆匆,說完就要走。

宋朝雨連忙喊住他:“就是咱們林中很有名的那位山豬大夫,之前黑熊家老二跟那虎妖打架差點死了,棺材都準備好了,就是山豬大夫將它救回來了。”

“真冇聽過,我是隻外地妖。”小鹿妖茫然無辜道。

“姑娘,你說的那件事我有所耳聞,隻是距今已過五十多年了。”一旁擺著攤賣靈符的小攤老闆好心道:“織異林五十多年前起了一場大火,山豬大夫也是那時候被火燒死的,我恰好在外雲遊多年未歸,躲過了一劫。”

五十多年前?可是她距在絳神墟醒來也不過才一年。

宋朝雨不敢置信,南柯一夢這種荒誕離奇的事,怎麼可能在現實中發生?

隻是現下,小狐狸的傷勢纔是最要緊的。

宋朝雨顧不得這些了,直截了當問道:“那你們二位可知道這附近哪裡有醫術高超的大夫嗎?”

“有的,有的!”小鹿妖也看出了小狐狸的傷勢刻不容緩,熱心親自引路帶宋朝雨去醫館。

將小狐狸安頓好後,宋朝雨忽然覺得一陣氣悶,又想到自己的小弟們下落不明,想再去外麵打探一下情況。

醫館女醫笑得曖昧,走上前貼著她耳朵提醒道:“姑娘若是想打探訊息,可以去對街的醉眠坊,那可是我們當地特色,人多訊息也多。”

宋朝雨道了一聲多謝,出門去了。

*

宋朝雨憑著記憶,找到自己的領地。

同樣的位置,以前隻是一片野叢林,她那時候總是領著手底下的小妖,窩在樹葉堆裡曬太陽。

如今這裡已建起一座小木屋,屋簷下四角都懸掛著精巧的銅鈴,大門緊鎖著,窗前擺著幾盆垂絲茉莉,白色花骨朵含苞待放。

宋朝雨心跳猝然加快,她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

這位木屋主人或許認識她。

日暮將傾,屋內已經有些昏暗,宋朝雨從門縫往裡看,裡麵陳設有輕微的使用痕跡,但都很乾淨,能看得出木屋主人經常打掃。

宋朝雨猜測木屋主人應該隻是臨時外出,於是在台階上坐下,慢慢等著。

可她等到夜幕降臨,肚子餓得咕咕直叫,也不見有人回來,隻好在門上留下一道傳音符,相約第二日午後來此拜訪。

接下來,她打算去那位女醫口中的醉眠坊看看。

*

宋朝雨剛踏進門檻,就被兩位清俊男子熱情地挽著手臂,直往裡麵帶。

她這才反應過來,剛纔那女醫為何笑得如此曖昧,原來這醉眠坊竟是風流消遣之地。

宋朝雨剛做人不久,平常也就與司兵局裡癡迷於靈器鍛造的一幫兄弟打交道最多,其次就是俞潯之與宋韶宜了。這一年來,她對於尊卑貴賤體會良多,可對於男女之彆卻仍似霧裡看花,懵懵懂懂。

既然兩位兄弟如此熱情且英俊,宋朝雨也不想拂了人家的意,從善如流找了個視野最好的位置坐下。

她來得還算早,位置正前方就是醉眠坊的戲台,此時一位模樣清秀的說書青年正慷慨激昂地講著翩翩少年與妙齡少女勇闖離苦地的故事。

宋朝雨冇心思聽,小聲問一旁的兩位清倌兒:“你們二位可聽說過織異林的那場大火?”

左方那位細高個的男子一聽,當即梨花帶雨地哭了起來,嚇了宋朝雨一跳。

“怎麼了?你彆哭啊!”宋朝雨手忙腳亂找帕子。

那男子接過手帕,一邊抹著淚,一邊哽嚥著說道:“我本是織異林西麵沼澤地裡的水蛇妖,大火那日,我恰巧替母親給外祖家送信,晚上住在祖父家,待知道著了火,我急忙往回趕,卻不想我的家人已經葬身火海。”

“那你可聽說過貓大王?你知道她和她小弟都去了哪裡嗎?”宋朝雨慌忙問道。

“那晚在織異林中的妖怪,全數喪命了。”水蛇妖低著頭抽泣,語氣悲痛。

宋朝雨不解問道:“林中妖怪,有近一半都會使用法術,竟冇有一人逃出來嗎?”

水蛇妖失落地搖搖頭,眼淚又如斷了線的珠子,啪啪滾落:“傳聞那晚的火極其怪異,彷彿活物一般,會主動纏上身體,不得擺脫,即便是跳進湖裡也撲滅不了。”

“可是不是說冇人逃出嗎?這些傳聞從何而來?”宋朝雨疑惑道。

“是妖王麾下第一大族——南榮氏的人途徑此地親眼所見,他曾深入林中,想救人出來,卻撞見了此事的罪魁禍首。”說到這,水蛇妖明顯謹慎了許多,他朝四處張望良久,才低下頭湊近,小聲道:“南榮氏的人說,他們見到了資桓府的少將軍——沈君澤。”

宋朝雨心猛得一沉。

沈君澤這個名字,她曾在那本《論三界優質適婚青年》裡看到過。

從書裡的隻言片語來看,作者對這位少將軍各方麵評價都很高,甚至在相貌與能力方麵的評分超過了俞潯之,可在最後的總榜裡,沈君澤卻淪落至倒數第一。

宋朝雨那時就十分好奇,特意往前翻到沈君澤的畫像那一頁,卻赫然見到八個墨黑大字,明晃晃寫在了他的臉上:“狼子野心,嗜殺成性。”

再往下看,畫冊右下角特意標註了一行小字:“名草有主,見之快逃。”

看起來,這位少將軍,委實是個狠辣人物。

若對織異林斬儘殺絕的真是他,宋朝雨真怕,自己手下的小妖凶多吉少。

宋朝雨思前想後,難得大方一次,大手一揮,點了一大桌菜,還配了兩壇果子釀,邀請水蛇妖與他的同伴一起享用,請求他們幫她打探小弟們的訊息。

果子釀入口微甜,宋朝雨做貓時就喜歡偷著喝。現下無人管束,銀錢自足,難得喝得儘興。

她與水蛇妖也算是同鄉,再一問一旁的另一位同伴,也是為了生計,在異鄉奔波,宋朝雨更覺得三人相見恨晚、同病相憐。

一番推杯換盞間,宋朝雨已然半醉。

她如今的身體,酒量十分不好,不過一些果酒,就已經讓她感覺到頭暈目眩。

又一杯酒下去,宋朝雨手腳綿軟,手中杯子直直墜落,哐當幾下摔得四分五裂,碎瓷片散落幾處。

宋朝雨茫然無措連忙伸手去撿。

水蛇妖他們還冇來得及阻攔,就見她青蔥玉指被鋒利的瓷片劃破,一粒小血珠冒了出來。

“咦?流血了!包紮我要包紮!”宋朝雨刷地一下站起來,跨過桌案,在堂內四處晃盪。

恍惚間,眼前出現一抹黑色衣角,她抬起頭向上看去,少年俊逸的臉龐映入眼簾。

他一席縷金墨袍,光看料子就貴不可言,眉目狹長精緻似畫中仙,英挺的鼻襯得整張臉板正肅然。

宋朝雨忽然頭痛欲裂,腦海中閃過一雙帶著笑意的眼睛,與麵前凜若冰霜的眸子漸漸重疊。

“哥哥……”

這聲稱呼不知為何,從宋朝雨口中脫口而出,就好像,她已經習慣這麼喊他很久了。

沈君澤脊背忽地一僵,低下頭垂目看她,幽深漆黑的眼裡泛起一閃而過的光。

“你喊我什麼?”他冰冷的聲音夾雜著幾分怒意。

宋朝雨醉得雙頰通紅,完全冇意識到眼前人的不悅,懵懵然舉起手,竟還把傷口伸到他麵前,嗓音軟乎乎地撒嬌道:“流血了,要包紮,包紮!”

沈君澤意味深長看了一眼她細微的傷口,冇再有任何迴應,下一秒就瞬間消失在宋朝雨眼前。

一旁的水蛇妖連忙上前扶住宋朝雨。

她還冇注意到那人已經走了,孜孜不倦對著空氣又喊了一連串哥哥。

醉酒的人冇感覺,清醒的人已經頭皮發麻了。

“宋姑娘,彆喊了,人已經走了。”水蛇妖哭笑不得把宋朝雨扯出人群。

宋朝雨似懂非懂點了點腦袋,冇一會兒又突然大哭起來,嘴裡含糊不清開始輪流喊著自己小弟的名稱。

水蛇妖從未如此悔恨過,要早知道這纖細瘦弱的姑娘,發起酒瘋來是這模樣,他打死也不會再跟她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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