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火凝與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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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大叔帶月天到了之前他自己住的小木屋，回來的路上月天和火大叔一起經過坎水走廊的時候，月天的左腿剛剛邁進走廊，整個人便陷入了一種奇異的境界之中，走廊還是一樣碧藍的走廊，什麼都冇有變，可是他就是能夠清清楚楚的感覺到整個走廊的水好像都在歡迎他，他們載歌載舞，他們歡呼雀躍，他們在歡快的大笑，他們在欣慰的擁抱，他們把所有水的奧秘展示在他的眼前，他們手把手教他水的玄奧。

月天頓悟了，輕鬆隨意的進入了悟道的境界之中。走在月天旁邊的中年大叔驚訝的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什麼時候悟道的境界比市場的大白菜都不值錢了，隻是看了一眼就秒進悟道境界，這科學嗎？老頭子我這麼多年都冇幾次進入悟道的境界，這小子隨隨便便撞了狗屎大運，就這麼輕易的進去了？！火大叔覺得這個事實簡直打擊他到吐血，人比人氣死人真不是說假的，人怎麼能妖孽到這種地步！算了頂住，千萬不能被這小子氣的吐血。

其實火大叔不知道的是，真正讓他吐血的事情纔剛開始。

“走吧。”不甘和驚異中的火大叔聽到月天的聲音回過神來。

“等等，沉浸在悟道中的人還能說話？！”火大叔的腦子一下子冇轉過彎來。

“難道說？！這小子！！！！”火大叔想到了一個他根本不願意相信還有正常人不太可能做出的一個事實。

接著，“你大爺的！混蛋小子，說你傻逼都侮辱了這個詞，你當自己是2b鉛筆啊，你腦子都都裝的什麼？大糞嗎？說你裝的大糞我現在都覺得侮辱了大糞了，我活這麼大歲數見過形形色色的無數，就是冇見過你這麼奇葩的，你他媽氣死老頭子我了，混賬東西！！！”

火大叔想到什麼之後，突然毫無形象的大罵了起來，唾沫星子漫天飛，那叫一個群情激奮，那叫一個毫無顧忌，胸口不停的劇烈的起伏，大口喘著粗氣，可以想到火大叔有多激動，後來不罵了大概也是因為——冇詞了。

是的，月少自己從這千年難得一遇的悟道境界中退了出來，以剛纔月天的狀態隻要在悟道的境界中停留上幾日甚至幾十日不敢說悟通全部的水之法則，至少能悟出一小半。

火大叔很憤怒，看著走在前麵若無其事的月天快步追了上去，麵對著月天，狠狠的抓住了月天的兩個臂膀，麵帶怒色的問道：“說，你為什麼從悟道境界中自己退出來？！”

火大叔簡直快被氣死了，悟道啊，這可是千百年難得一遇的悟道啊，火大叔看到月天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月天被突然走在自己前麵攔住自己去路的，麵色陰沉，雙手死死鉗住自己的胳膊的火大叔嚇了一跳，幾個意思啊，不就問個問題嗎，我又不是不回答你，怎麼就擺出了拚命的架勢，嚇唬誰呢。

“我急著回家。”月天同學擺出一副天真無邪，無知無畏，淡然無比的表情給出了火大叔需要的答案。“原來那種感覺叫做悟道啊，貌似他們覺得挺難得的，不過不就退出來一下嗎，至於額。”

月天心道，月天很不理解火大叔為何會如此激動。

砰砰砰砰砰！

火大叔此刻覺得自己被無數機槍子彈打了腦子，急著回家？！能不能有人告訴我，這個世界什麼時候回家比悟道還要重要了？！難道我是火星來的真的分不清哪個重要？火大叔聽完月天的話之後整個臉都在抽搐，不停的抽搐，手在不停的抖，身上也在不停的抖，火大叔這是讓氣的。

“忍住，忍住，自己一定要忍住宰了這小子的衝動。”火大叔的內心不停的提醒自己。

“大叔你冇事吧？”月天看著身體不停顫抖的火大叔狐疑的問了一句。

火大叔冇理月天，隻是瞥了月天一眼，自顧自向前麵走去，麵色發黑，眼睛發紅。

月天識趣的冇有再多問。

火大叔半句都不想搭理月天，火大叔覺得要是再和月天多說一句話，不是被這個混小子氣死，就是得讓這小子影響的變態了，真tmd變態。

“這個感覺是凝兒回來了呀，乖女兒，這次出去給你父親大人我帶什麼好東西了呀？”

說著就像個小孩子一樣興高采烈的跑出了木屋，火大叔完美變成成了一個小朋友。

“這翻臉比翻書還快剛纔還黑著臉呢！這麼老了還賣萌，鄙視你，大叔。”月天看這火大叔的樣子心裡吐槽道。

“我說爹，這麼大人了，有點大人的樣子好嗎？”

聽著女孩的聲音，月天便感覺這女孩絲毫不比月華遜色，月華的聲音是靈動好聽，而這個女孩的聲音隻一個字——柔。

柔勝水，精鋼化為繞指柔，柔如酥，鐵血男兒說情長，幾世幾緣因它生，幾合幾分因它滅，朱顏紅唇作陪襯，冰肌玉骨淪下乘。

月天聽到這女孩的聲音，跟隨著中年大叔走了出去。

月天走出去的時候剛好看見女孩正在笑嗬嗬和火大叔說話，白蓮臂，紅酥手，三分閨秀氣，六分繞指柔，一分韻蒂蓮，笑更勝那毀國褒姒，媚態若起妲己愧，當得起傾城，擔得起傾國，花圃裡滿滿的百合花白的耀眼，純潔占據了全部，這個女孩彷彿也化身成了百合花，隻不過她是花中的仙子，她是給人以美好的雲裳仙子。

月天有些呆住了，月天並不是冇有見過美女，月華，雨幕都是數一數二的國寶級的美女，可是他們和月天麵前這個女孩比起來都少了一種氣質，一種不屬於這是世界的氣質，一種不染塵土的純淨,月天不是一個見到美女就失神的人，可是這女孩身上的氣質彷彿對月天有著致命的吸引，讓月天不禁發呆，月天不會也不可能否認他確實喜歡這種氣質。

不過幾秒，晃神的月天強迫自己從那種沉浸中清醒了過來，拍了拍自己的臉，“想什麼呢，有姐姐呢！”

女孩對月天呆呆的樣子冇有任何的表示，見怪不怪。女孩的美不是什麼魅惑的法術而是一種天生對男性吸引力，所以心智堅定的月天晃神也很正常，畢竟月天是個正常的男人。

“喂，小子我女兒漂亮吧！哈哈哈哈哈”一陣得意非凡的大笑，估計心裡不知道爽成什麼樣子了，火大叔覺得看月天震驚吃癟比彆人拍他的馬屁爽好多倍，火大叔覺得這個興趣應該好好培養下，估計很長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膩的。

“我說爹，有客人在你就不能收斂點。”女孩一臉的無可奈何，估計已經習慣這個大叔這樣子了。

“女兒呀，他可不能算是客人，來來介紹下，這是我女兒火凝，這個混小子叫月天。”

然後一下看看自己的女兒一下又看看月天，一臉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有奸計得逞的感覺。

“火凝，你可以叫我凝兒。”

女孩笑的很自然。

“月天。”

月天難得的臉上浮現出了微笑。

“喂，臭小子，你見了我怎麼從來冇笑過，我還是你的救命恩人。”顯然大叔對月天很不滿。

“我是想對你笑，可是看到你的臉我就笑不出來了。”月天一本正經的答道。

“你.......!”火大叔快被氣的吐血了，淡定淡定！

“凝兒，趕緊帶著這個混小子滾蛋，看見他我就來氣，氣死我了，就知道回家回家，趕緊滾，滿足你，眼不見為淨！”說完便氣呼呼的走了。

“月天請吧，凝兒帶你出去。”凝兒一邊看見他爹吃癟的樣子很有趣忍不住掩嘴偷笑，一邊很有禮節的遵照他爹的吩咐帶月天出去。

“麻煩了。”

“客氣了。”火凝笑了笑說道。

“等一下。”火大叔叫住了他們，順手丟給月天一個白色的球狀的東西，月天感覺一個軟軟的有些冰涼的東西到了自己的手上。

“這是什麼？”月天有些不解。

“麵具，哼！”說完頭也不回的進了木屋。

“麵具？”月天還是不懂，他要這玩意乾什麼，又不是冇臉見人。一麵女孩用來梳妝的小鏡子突然出現在他麵前，月天從鏡子裡看到了自己的容貌，瞬間明白了。

“大叔想的還真周到，要是讓父母和月華看到我這張臉，以為我去了大整容民族韓國呢，到時候還真有點說不清。”月天心裡暗道，雖然嘴上不說不過心裡確實很感激大叔的，畢竟這個世界上對他好的人不多，能各方麵為他著想的人不多，這個冇見過幾次麵的大叔說起來對他真的是不錯，真的為他解決了不少事，要是他自己麵臨這些事的話，他倒是不怕麻煩，就是怕不知道會給家裡人帶去多少的麻煩，搞不好家破人亡也不是不可能，這種超自然的事情，牽連的實在是太多了，不過月天不善於表達感激隻會放在心裡。

“這個怎麼用？”確實這東西月天冇有見過。

“很簡單呀，用你體內的那股能量稍微注入一點在那個圓球裡麵就可以了。”

“是這樣嗎？”火凝話還冇有說完，月天手裡就出現了一張薄薄的東西，然後月天把它很自然的把它貼在了臉上。

剛纔火凝在教月天怎麼用的時候，雖然臉上的表情很認真也很嚴肅，但是月天還是捕捉到了火凝眼底深出的笑意，月天哪裡還不知道這個事情其實並冇有火凝說的那麼簡單，本來火大叔的意思是讓火凝幫著月天用的，冇有想到她這寶貝女兒今天腹黑潛質大氾濫竟然會想到調戲月天這種戲碼。火凝等著看月天把東西弄壞的醜態，可惜天才月少是不會給火凝這種機會地，第一次見麵怎能能輸給一個女人呢？！輸了以後還怎麼混？！哼哼！

其實這個圓球形狀的東西，在他們那個世界其實隻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叫做易容麵具。在開啟的時候需要注入能量，但是如果注入的能量太多這種東西的材質會受不了會壞掉，可是如果太少的話又開啟不了，所以這個對能量的掌控力度要求很高，當年火凝在訓練掌控力的時候也曾經用過這個東西，不過那個時候塔毀壞了足足有四十個易容麵具，不過就算是這樣她也被稱為天才了，毀壞幾百個才成功的大有人在，但是月天一次就成功了，隻能用變態形容了。

“小事一樁，不用這麼震驚，走吧。”月天看到一臉震驚的火凝，也忍不住調侃了一下這個有些腹黑的溫婉美女。

反擊！反擊！

“好厲害，請吧。”說完便開始帶路，火凝雖然知道自己的小算盤被看出來了，可是卻未有絲毫窘迫的表情。

火神之女火凝，聯盟九大天才之一，製裁者女皇，三言兩語小小震撼，怎麼讓她甘拜下風。

棋逢隊手。有點意思，月天多了一絲期待。

純白色的瑪莎拉蒂Granturismo在高速路上疾馳，四周的事物帶著模糊急速向後飛去，車輪與陸地高速的摩擦聲，平穩中帶著轟鳴的引擎聲，飆到二百邁的火凝輕鬆的駕馭這一切，也在享受著高速的樂趣，而坐在副駕上絕世妖孽絕世奇葩月天月大少擺了一張臭臭的臉，臉色略有點蒼白臉。

月少很難受，火凝眼底的笑意也很明顯，月少這次輸了，月少認栽，男人有時候對女人認慫也不是一件壞事嗎？！尤其是你還在這個女人車上暈車的時候，咳咳，要靈活，靈活。

其實火凝在把速度飆到一百二十邁的時候就發現月天已經臉色略微有些蒼白，露出不適應的神色（這其實不算是暈車，隻是第一次做速度這麼快的車感官上會有少許不適，即使月天身體異於常人也是避免不了的）可是火凝發現後速度卻絲毫冇有降下來的意思，反而猛踩油門速度更加的快，這個帶點腹黑的女人報複心竟然也這麼強，明顯就是報複月天剛纔贏了她一次，怎麼就不想想想其實是她先挑起來的。

女人呀女人！

月天雖然很不舒服手腳有些涼腦袋也有些暈，胃也有些不舒服，是冇錯，絕對隻是有些，不要質疑，但是身為一個男人怎麼能在女人麵前認慫，何況還是一個想法設法想看你出醜的女人，月天更加的不可能認慫，月天可不想看到他在求過她之後，她臉上不動聲色，心裡卻得意洋洋的樣子，她一定會說：”好呀，冇想到公子竟然會害怕高速呢，好不意思呀，平時習慣開這麼快。”然後一定是那招牌式的溫婉笑容。

話說男人和女人的博弈要比下棋凶險許多倍，棋錯一招，滿盤皆輸，可是棋輸了也隻是輸盤棋而已，可是你如果在男女鬥爭中輸了一招，那就是輸一輩子。所以月天果斷選了忍著，還有寄希望於交警同學，這尼瑪超速超到冇邊了吧，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月天也知道冇啥戲了。

白色的連衣裙，白色的跑車，白色的百合花，這個如此喜歡白色純淨的女孩不應該是大肚撐船，善解人意，勤儉持家形象嗎，而這個火凝不僅有些腹黑，怎麼勝負心還這麼強，還有許多小女人特有的小心眼，月天隻是在車速飆到一百五十邁的時候瞥了一下火凝這身白色的有些鄰家女孩感覺的連衣裙，又看了一眼這彪悍的車速，然後眼神稍微露出了一點點的怪異，月天發誓絕對連0.2秒的時間都不到，可是這個女人怎麼怎麼就捕捉到了呢，這個女人的眼睛是奈米攝像機嗎？！再說就算月天露出的怪異眼神也不是因為他覺得好笑也冇有覺得火凝大小姐很不搭調啊，可是結果就是新仇舊恨一起算，車速瞬間飆到了二百邁，暈的七葷八素月天有些欲哭無淚，心中一直在告誡自己以後這雙鋁合金狗眼絕不瞎看!

“到了？”車裡傳來了月天不自覺流露出的欣喜的聲音，閉著眼睛的月天欣喜的睜開了眼睛，月天感覺到車速降下來了慢慢的平穩了下來就情不自禁的問了一句，可是問出來之後月天便有些後悔了，這不是把臉伸過去人讓那個腹黑女人打嗎，剛纔的忍耐都白忍了，還是太年輕！

“馬上到了，你的臉色好像不大好，是生病了嗎？”臉上大家閨秀般的得體大方的笑容，可是眼底得意的神色卻儘顯無疑，微微上翹的嘴角宛如勝利的宣言，臉上分明寫著四個字——敢和我鬥。

一句話，千萬不要讓女人統治世界。

“到了。”月天隻是給了火凝一個地址，火凝卻冇有任何的繞路，更加冇有走錯路，路盲月天不想做任何評論。

下車，回家！

“你乾嘛跟著我？”月天已經到家了，可是火凝好像冇有回去的意思。

“你這個人有冇有禮貌，我好心好意送你回來，你不請我上去坐坐也就算了，我自己想去看看伯父伯母你也不允許嗎？”火凝有些生氣的說道，美女就是美女瓊鼻一簇生起氣來也有彆樣的美。

其實也不怪月天，月天不擅長和人交談，遲鈍，無比驕傲，對任何人事物全都不屑一顧，月天從小到大從來冇有和其他人主動打過一次招呼，所以人情世故月天基本上不懂，而且月天從來都覺得那些客套什麼的一點用都冇有，隻會降低效率，所以月天從來不做這種他認為很蠢的事情。

“不好意思，那請進來坐坐吧。”月天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做人絕對不能忘恩負義。

“這還差不多。”聞言展顏一笑，眼神中分明有四個字——算你識相，看來火凝對月天的表現看來還算滿意。

從小到大火凝冇有和任何的男人親近過，火凝內心善良無比溫柔很容易接觸，待人也很好，各方麵優秀的不得了，所以追求者無數，她對男人總是拒人於千裡之外，永遠都是拒絕，即使喜歡，即使她也渴望愛情，而這個事情的原因在火凝那個世界也算是一個不大不了的謎題，基本上大部分都知道火凝的問題，甚至有人猜測火凝不喜歡男人。這次火凝和一個男生這麼主動也是生平第一次，說不緊張那是假的，隻是多年來無儘的磨練，讓火凝能夠很好的控製自己，而這一謎題的答案是因為他父親的告訴他的一件事。

小的時候火凝的父親不止一次的告訴她，在你長大以後會有一個和你一樣大的男孩做你的丈夫，你生下來就是他的媳婦，而且他以後絕對是一個很不得了的人物，也是一個絕對能給你幸福的人物，凝兒記住了你現在學的一切都是為了他，為了你未來的他。火凝小時候未學會寫字，未學會讀書，未學會修煉，先知道她有一個未來命中註定成為他丈夫的男人，火凝那時候不明白丈夫對一個女人來說是什麼含義，可是聽話乖巧的和父親兩個人相依為命的凝兒又怎麼會讓父親失望，她再也不想看到父親每日孤單傷感的背影，火凝看的出父親在說這件事時眼中的神采，凝兒知道父親很看重這件事，所以她去接受去認真的期待他從未曾見麵的未來的丈夫。

在很小的時候她便以一個世上最好的媳婦來要求自己，洗衣下廚，針線女工無所不能，禮儀文化無所不知，小時候開始她已經是一個合格的媳婦了。今天在火凝聽到父親說‘他可不是外人’這句話的時候她就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小時候父親口中她的丈夫，因為這個世界上能不被父親稱為外人的隻有她未來的丈夫了，而且父親好像從來冇這麼高興過了，雖然父親平時也是嘻嘻哈哈，但是身為他唯一女兒的火凝又怎麼會看不出來父親真正的情緒。

未來丈夫莫名其妙的出現了，多年的夙願，執念和期待一朝得見，火凝因為這個可以說在她看來虛無縹緲的丈夫不知道浪費了少女情懷，浪費了多少天真玩樂，失去了少女懷春之時該有的一切美好，但是她不怨父親不恨父親反而她更加理解父親，隻希望她從小到大期待了讓父親有希望的丈夫不要讓她失望，一路來發生的事情火凝自然是想看看父親口中絕對會成為大人物的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所以不知不覺火凝自己腹黑了起來變成了一個小女人，結果嗎？！

待定，哪能這麼便宜把自己交給他。而到了月天家門前的火凝突然又興起了見見自己未來公婆的念頭，也就有了剛纔的一幕。這漂亮媳婦要見公婆了，可是新郎什麼都不知道。

五層樓，百十平米，很簡單的四室一廳，這個不富碩家，月天卻把它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

月天在開門進去的時候皺了皺眉，家裡怎麼一點動靜都冇有，冇有人？可是今天是週五，按照月天家裡人的習慣週五無論工作有多忙，都會準時的回家和家裡人聚餐的，現在已經七點了，道理上來講早就應該回來了，可是家裡好像冇人的感覺，月天本能的感覺到了不對，快步走入屋內。

“怎麼了？伯父伯母不在家嗎？”火凝注意到了月天剛纔皺眉的動作，可是問出來以後月天已經進屋裡了，月天冇發出聲音。

隨後進屋的火凝，看到了她永世難忘的一幕，她見證了一個轉折。

背對著她跪在地上看不到任何表情的月天，身體在抖。兩具屍體，一箇中年男人和一箇中年婦女倒在地上，男人停留這上一秒保護女人的姿勢，臉上絕然與溫柔的表情如同未曾死去般栩栩如生，女人的臉上冇有淚痕滿是幸福滿足的神色，雙手緊緊的環抱著男人的腰，彷彿生怕這個男人孤單感覺不到他們在一起，一對夫妻，女人很滿足，死的很安詳。看的出來，這個女人有了就算是要一起死也要死在自己心愛的人前一秒的男人，有了這個明明手無縛雞之力卻永遠站在你前麵的男人，有什麼不滿足，有什麼不幸福的，死亡也得屈服，殘酷不過笑談，他們這一世的溫柔永遠都不需要下一世來延續，他們不需要下一世，因為下一世他們有可能會遇不到。

因為愛情，他們超脫生死，他們無所畏懼，他們在一起！

顫抖著彷彿失去所有力氣的月天一次次的如同在放慢鏡頭一樣想用自己的手去觸碰躺在地上那兩張既熟悉又陌生的人的臉，毫無意義的顫抖的抬起，未觸碰住，又毫無意義的的放下，一次次一遍遍，月天不停的重複這這個動作，不知道這個動作什麼時候是儘頭，月天不需要儘頭，希望自己能永遠的重複下去。

曾經的一幕幕出現在月天腦海裡。

“天兒，媽媽給你買了雙鞋，名牌哦。來穿上讓媽媽看看。”

“混小子，我的酒怎麼又少了，是不是你個混小子偷喝的？收拾你。”

“來，天兒今天是你最喜歡吃的菜多吃肉，長身體呢。”

“每天都是他最喜歡吃的菜好嗎。”

“就你話多飯還堵不住你的嘴。”

“混小子，老爸告訴你老爸當年是怎麼追你媽，你媽當年可是學校的一枝花，那多人追你媽，讓老爸摘了......”

“天兒，你記住無論你其他怎麼樣，隻要你健康爸媽就是最幸福就高興，你幸福了，爸媽就幸福了。”

“我來開路，你們跟在我後麵。”曾經家裡發生過火災，月天記得那時父親的臉還是如此清晰聲音還宛如耳邊。紅色，紅色，火蛇，大火在肆虐著，吞吐著燃燒著它能看到的一切，死神和火神狼狽為奸一如既往的不講情麵。木質結構的房子在大火下根本支撐不了多久，而走在前麵的人是最有可能發生危險的。

走在前麵的父親倒下了。

“我走前麵，跟在我後麵。”月天記得的很清楚，母親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

隨後，母親倒下了。

“弟弟，可彆調皮哦，到姐姐後麵來。”月天那時第一次覺得這個比她大不了幾個月的人是他的姐姐，他們都在用生命保護自己，而且他們很快樂，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死亡也會快樂？他的心在顫抖，他的心在痛，可是他不懂！月天不記得什麼時候，姐姐的身影也消失了，出去的路已經在月天的眼前，月天看的到外麵的黑暗。那年月天八歲。最後他們都奇蹟的活了下來，月天得救以後的記憶不知道為什麼都消失了，母親告訴月天有救援人員及時得救了他們，月天當時冇有多問，現在月天覺醒後想起來了，那場火是因為他，而救了父母姐姐也是他。

一幕幕，一場場，一個笑容，一個聲音，一切的一切，月天從來冇有如此清晰的感受過這一切，月天從來冇有覺得他們都是如此的真實如此清晰。腦子如電影機一樣一遍遍不知疲倦的回放著這一切，對現在的月天如同夢一樣的東西，幸福——遠去。

請不要讓我醒來，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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