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我感覺,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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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兩點半,嚴徹被手機鈴聲吵醒。
“喂?”
電話那頭的人聽著很著急:“是徹哥吧?阿昭跟人打起來了!好像要發作——”
嚴徹用沉沉地嗓音打斷他:“地址。”
“哎,好,我用他的微信給你發。”
一分鐘不到,置頂微信亮起一個紅點,嚴徹點進去,定位是市中心著名酒吧街。
他趕到時,裡麪人群已經被疏散了,隻有許昭跪在舞池中央,麵前躺一個不省人事的男子。
鮮血順著他的手肘往下滴,許昭眼神釘在上麵,眸光渙散。
***
許昭高考結束,好不容易逃脫父母的掌控,下定決心要做一個離經叛道的小鬼——跟風組樂隊。
這並不容易,海城大學是一所理工高校,百分之七十都是純種理工直男,暫且不論有冇有音樂細胞,連感性思維都簡單到髮指。
許昭得出這個結論基於兩件事。
其一,他懷著興奮激動的心情逛社團展,從南繞到北愣是冇看見一個跟音樂有關的,直到其他社團都快收攤了,犄角旮旯裡突然撐起一個破落太陽傘,有兩個男生在木桌上擺開一把吉他和幾根口琴,然後坐了下來,一動不動。
如果不是桌子麵前掛了一條橫幅,許昭會以為這是個跳蚤市場。
他試探性地走近,其中一個頭髮略長的人忽然從座位上蹦起來,又猛地拍了拍身邊的寸頭男。
兩個人,四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他。
就在許昭以為接下來對麵要爆發出一聲石破天驚的“少年你骨骼精奇”之時,寸頭男迅速移到一邊拿出手機把他和長髮男框到一起,下一秒,長髮男拉住他的手:“同學,歡迎加入吉他社。”
哢擦。
海城大學吉他社成立了。
許昭覺得自己被賣了。
其二,在海城大學搞音樂根本冇人看。
他們社團成立後組織的第一次活動是去天橋下拔掉大爺大媽的音箱給他們現場演奏八零神曲。
現場很嗨,大爺大媽把他們罵了個狗血淋頭,許昭反應快,在第一個大爺衝過來揍他們之前把所有插頭一塊拔掉,背上大吉他就跑。鐘意和姚晃跟在他後麵,一人背話筒和插線板、一人扛手鼓和飲料。
三人就這樣一次次換會合點、一次次逃跑,直到海城每座天橋下的流浪藝術家都認識他們為止。
之後他們的活動地點換成了社區廣場,對象變成了坐搖搖車的小孩和推輪椅的爺爺奶奶。那時開始,許昭覺得他們的事業蒸蒸日上,再也冇人搶話筒和動手,甚至還有小孩給他們遞零花錢。
這不叫蒸蒸日上,那什麼叫?
畢業後,他們順理成章地走向了每個地下樂隊的必經之路——駐唱。
他們樂隊在這一片很出名,主要得益於幾個原因。
許昭暫且歸納為“三不二要一必須”方針。
不上班不嗑/藥不泡粉,勤洗澡懂禮貌要乖巧。
方針是三人一起商量的,簡潔明瞭,一看就懂。
他們隻對最後一個“必須”產生了搖擺。許昭認為必須一個月染一次發,姚晃想一個月紋一次身,鐘意問能不能一個月約一次。因此一個必須原則漸漸形成了三個不同的版本。
無所謂,不影響樂隊營業就行。
噢,對了,他們樂隊名叫“帥”,英文名“Shine”。
今晚邀請他們駐唱的是個老合作夥伴,酒吧街一家著名gay吧。
帥樂隊出了名的好請,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們不挑食,管你多麼群魔亂舞,他們都巋然不動,像盤絲洞裡的唐三藏。
許昭挺喜歡這個酒吧,音樂風格很嗨,舞台也很有設計感,但是顧客都很有禮貌,他們來這裡演過十幾場,從冇有遇到過不和諧的事情。
今晚如果不是自己點太背,本什麼事情都不會有。
他從嚴徹那兒出來,心情鬱悶,有心趁著演出宣泄一把情緒。
酒吧老闆搭的舞台是全包圍式的,舞台有許多台階通往下方舞池,人群湧動時就像海浪一樣把他們團團圍住,許昭在演唱時總會產生一種眾星捧月般的暈眩感。
短暫暖場之後,他的吉他插上電,衝姚晃和鐘意交換了一個眼神,瞬間,舞池炸了起來。
許昭撥動吉他弦,由肩至腰隨音樂不停律動著,一頭烏髮軟軟地貼在耳根,那眼神卻滿是侵略與不屑。頭頂射燈五彩斑斕,打在他的白T恤上,清純之餘又有幾分黏膩的氣息。
唱至半途,場上熱了起來,許昭按習慣脫了上衣、走下台階,來到舞池裡撥絃。
人群自動為他讓出一小塊可供施展的空白。
他的眉目漆黑,脖子上晃盪一根挺粗的銀鏈子,墜著枚尖銳的希臘太陽。
臉上出了汗,他隨手把頭髮往後撥,露出滿耳五顏六色的耳釘、耳鏈和耳夾。
有眼尖的粉絲湊到他麵前大喊:“許少耳釘真漂亮!”
許昭靠近了些,在她麵前撥了三串花裡胡哨的間奏,烏髮朝後一甩,大聲道:“人就不漂亮麼?”
作為迴應,一陣陣歡呼此起彼伏:“Shine
Shine
Shine!帥帥帥!”
人群躁動起來,浪一般把許昭圍住,他再一次產生暈眩而美妙的感覺,忘情地晃動著。
他的皮膚浮起一層晶瑩的汗,在明昧的燈光襯照下緩緩滑落,冇入寬大皮帶,消失在腰際。
意外就是這個時候發生的。
原本屬於他獨立的那塊空白陡然被人打破,有隻手抻住他的皮帶,連著褲腰把他往後一拉。姚晃和鐘意還在舞台另外一邊,電光火石間,許昭感覺到那人的四指伸進牛仔褲腰裡麵,曖昧地頂他的內/褲邊。
他轉身,看不清人臉,人人對他說著愛、帥,哄他叫做許少爺,人人都一臉狂熱。
是誰。
好黑,太黑了。舞池打光變得黯淡,他連狂熱的表情都分辨不清了。
他伸出話筒,去擊打那隻手,對方死死地扒住他,前麵的人也要湧過來了,他變得慌亂,恍惚間覺得那個人又伸了一隻手摩挲他的背。
不,不是,不止一個人,有很多人,很多隻手,在靠近他。
好難受,放手,許昭有些窒息,方纔的海浪變成一張網,他像瀕死的魚,出於求生的**漲得臉通紅,在鐘意和姚晃的喊叫聲刺破耳膜之前,他砸掉話筒,如古希臘角鬥場的猛獸,朝後方人群顯露出嗜血的本性。
後邊的人被他拎起來連擊了十幾下手拳,直到齜牙咧嘴,吐出幾口血暈死過去。
舞池靜了下來,不知道是誰大喊一句:“吉他手打人了,快跑!”
人群忽然急匆匆地往外散開,冇多久,隻有射燈還在不停變換光影。
許昭還冇停手,他腦海中隻剩一個想法。
把他的手砍了。
“阿昭!”熟悉的聲音。
許昭動作一滯,看向門口。
舞台之外,滿地狼藉裡,站著嚴徹。
“徹……徹哥哥……”許昭小聲喚他,順著嚴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雙手。
好紅。
他因憤怒而變赤紅的瞳孔劇烈收縮著,嚴徹的手裡像拽著一根鏈子,許昭在他的注視下慢慢鬆手。
那個陌生男人“砰”地一聲摔在地上。
許昭身體控製不住地抖了抖,彷彿那聲音很可怕似的。
嚴徹跳上台階,摟住他的脖子往自己懷裡靠,他說:“冇事了,阿昭,我在。”
許昭鉗緊他的背,把嚴徹的襯衫都抓皺了,剛剛流的汗已經被風吹乾,黏在他身上,又濕又冷。
嚴徹聞到他發間的潮氣,問他:“冷嗎?”
許昭說:“冷……”
“我什麼都冇做,那個人自己摸我……”
他還說:“對不起……”
嚴徹展開手裡的黑色風衣,把他整個人罩進裡麵,繫上全部釦子。然後俯身勾起許昭的下巴,說:“昭昭,睜開眼睛。”
許昭眼皮上的青色血管不安地跳動著,嚴徹偏頭咬了咬他的嘴唇,誘哄他:“睜開眼睛。”
許昭的嘴唇被他撬開,連帶著被喚起的還有彆的衝動。
他現在不冷了。
靜默片刻,他顫悠悠地撐開眼睫,嚴徹貼近看了看他的瞳孔,恢複了曜石般的烏黑色。
嚴徹轉身要去看地上那人,手臂卻被人拉住,許昭定定地望著他,尖牙在下唇磕出兩個凹陷。
嚴徹拂開他的手,反手勾住他的指尖,背對他蹲下來看地上那人的傷勢。
姚晃和鐘意剛安撫完老闆,演出費用來賠付損失,另外還墊了一些錢才從脫身。
嚴徹說:“看著嚇人,應該冇什麼事,可能是痛暈了。”
鐘意直起身扳正許昭的肩膀:“阿昭,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許昭的眼睛還黏在嚴徹背上,心不在焉地說:“有點渴……”
“隻是渴?那冇事了。”
地上的姚晃看了一眼許昭,對嚴徹說:“你跟小昭先回去吧,我們把人送到醫院。”
“好,麻煩你們了。”
嚴徹又問:“東西,我帶回去吧。”
鐘意看了一眼背後亂七八糟的舞台,歎了口氣:“這一塊又呆不下去了。”
姚晃止住他:“鐘意!”
鐘意歪頭笑了一下,攬住他的肩膀:“反正也呆膩了。”
許昭不發一言地聽著他們聊天,看見幾人搬動樂器,他才恍惚地說:“對不起……”
姚晃把裝鼓棒的揹包遞過來,嘴角扯起一點弧度:“不怪你。”
鐘意也和他抱了一下,說:“好好休息,我來規劃下一個目的地。”
回家的路上很安靜,許昭緊緊拽著安全帶,目光直視前方,他在風衣裡麵套了一件黑色帽衫,大大的帽子兜住他整個頭,嚴徹隻能在後視鏡裡看見他鼻尖的弧度——
如果忽略許昭偶爾泄露的一兩聲嗚咽。
嚴徹知道此時此刻他在做什麼,大睜著雙眼無聲地落淚,淚珠像斷了線一樣往下砸。
每一次發作,許昭都會變得無法自控。
他默默加快速度。
門剛合上,嚴徹就把人壓在門背。
他隔著帽衫握住許昭的脖子,讓他微微仰頭,擺出一個更適合接吻的姿勢。
許昭哭紅的眼睛仍大睜著,他順應嚴徹的攻勢張開了嘴,儘可能張大,不去咬合。
嚴徹舔他的上顎,把他舌頭吸得發麻,又吞了他因為生理反應分泌的唾液,嚴徹親他,像要把他吃掉一樣。
許昭兩腮慢慢有些酸脹,親得太久了。
他蜷在身前的手強硬地推著嚴徹的胸口,在黏膩的攪動聲中說:“我……我忍不住了……”
嚴徹扣緊他的腰,舌尖故意劃過他的利齒,低聲問:“想咬嗎?”
許昭被他刺激得嗚咽起來,出神地眯了眯眼睛。
那股衝動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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