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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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方行那愈發陰沉的麵色,田甜就好像是被恫嚇到了一樣,一下子就變得沉默了起來。
「田甜,你老老實實地告訴我,你到底是做了什麽事情嗎?」
田甜不願意來多說言語,反倒是讓方行變得越發地緊張。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想要我說什麽?我隻記得我睡著了,然後***了什麽?我自己哪裏知道?」
這一番裹挾著懷疑的詰問,顯然是激起了田甜地逆反心理,她一下子就氣惱地瞪向了眼前的方行。
說完這句話,田甜扭過頭去,就衝著房間奔了過去。
「冇事,不用管她的。」
邢敏剛剛打算上前去攔下了田甜,就被方行給阻攔了下來。
「那怎麽辦?我看那個小子……現在還在那兒呢,要是他的身上有什麽田甜的指紋,留下地一點東西,那田甜可就麻煩了啊。」
邢敏鎖緊了眉頭。
她看不慣田甜,那並不意味著她當真會視田甜如敝屢,眼睜睜地看著田甜走向了死亡。
更何況,在邢敏的眼中看來,田甜絕對不會是那種會因為一時之間的衝動,而犯下了滔天大罪的惡人。
如果田甜當真是這種人的話,邢敏早早地就已經來對田甜下死手,而且,心裏頭絕對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慚愧的。
在邢敏的眼中看來,田甜絕對不會是這種十惡不赦的傢夥。
唯一的解答,那就隻能夠有一個了。
那就是轉化為田甜力量的詭異氣息,仍然還是在田甜的身軀之內作祟著,妄想以此來控製住了田甜。
這種事情算不上是少見的,否則的話,詭物們也就不會成為了人類社會當中的過街老鼠。
總會有詭物壓抑不追自己內心之中的那一份殺戮渴望的,這纔會有九四七局等等控製、追殺詭物的特殊單位成立。
方行沉默不語,他思考了半晌,轉過身去,朝著那一個小公園走了過去。
等到了方行走到了那一個小公園的時候,那一邊已經有了其他人的身影。
那一眾街坊鄰居圍繞在了那一個小公園的外側,裏麵的人在阻攔著外麵的人接近,外麵的人則是好奇不已地朝著裏麵探頭打量著。
「這是怎麽一回事啊?」
方行走到了那小公園的附近,碰了一下其中一個人的胳膊。
「大半夜的,這裏怎麽還會有那麽多人聚集在了這兒啊?」
他佯裝出了一幅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模樣,詢問著那一個傢夥。
「啊?你不知道嗎?好吧,其實我也不大清楚裏麵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我隻是聽說的啊,我聽說裏頭是死了人啊。」
那一個被方行給拉扯住了的男人也是一臉的茫然。
他眨巴了幾下眼睛,從嘴巴之中透露出來的訊息,卻是一下子就令方行陷入在了極大的震撼當中。
「哎呀,聽說是附近學校裏頭的學生呢,真是遺憾啊,那小娃娃看起來跟我閨女可是一樣大的呢,嘖嘖嘖。」
那箇中年男人感歎了一聲,頗為同情地搖了搖頭。
方行的心情,卻是再也無法壓抑了下去。
他攥緊了拳頭,絲毫冇有料想到,之前還隻是受了重傷的小男生,過了一會兒的功夫,竟然就已經慘死於此了!
這並不是一件普通的小事情,至少,這個男生的死亡帶給方行的感受,隻有詭異。
小男生死得太過於離譜,方行思考良久,依舊是不清楚自己到底應該如何來解釋這種奇怪的情況。
一種不安的感覺,湧動在了方行的內心之中。
或許,有人
在暗地裏監視著方行。
那個傢夥甚至是知道來蠱惑田甜,緊緊地跟隨在了方行的身後,趁著方行帶著田甜回家的那一個空檔,竟然轉身就將那個倒黴的小男生給殺死了。
方行緊鎖著眉頭,下意識的,他環視了一下四周,轉頭看向了小公園附近的攝像頭。
他所居住著的地方位於繁華地段,為了保障安全,這兒安裝的監控攝像頭也是不少。
如果對那個小男生動手的,並不是什麽正常的人類,而是一個詭物。
那麽,監控攝像頭很有可能會拍不到那一個詭物殺死小男生的身影,隻會是看到了田甜與方行先後進入了小公園當中。
到了最後,殺死小男生的罪名,極其有可能會落到了方行的頭上來。
「兒子啊!我的寶貝兒子啊!你怎麽就這樣冇了啊?!」
忽然之間,一箇中年男人那萬分悲哀的哀嚎,從方行的身後遙遙地傳到了這一邊來。
方行回過頭去,果然是看到了之前在學校見到過的那箇中年男人。
那箇中年男人收到了自己兒子死於非命的訊息,整個人看起來頹靡而又悲哀,麵容憔悴,頭髮一下子就白了大半。
他不隻是在自己啜泣著,就連攙扶著他的妻子也是滿麵的哀愁,淚流不止。
「大哥,節哀啊。」
「別哭了,大哥,你趕緊去看看那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吧!」
「節哀吧,唉……」
那一眾圍繞在了小公園外頭的群眾們,本來是懷揣著打探下八卦的心態前來檢視的。
如今,見到了嚎哭得如此悲傷的父親,他們也是喪失了一切八卦的想法,紛紛走上前來,七嘴八舌地安慰起了那一對中年夫妻。
「都怪你這個賤女人!要不是你,我兒子也就不會死了啊!」
那箇中年男人嚎哭著,一巴掌就扇到了那個攙扶著自己的中年女人身上。
女人的模樣看起來頗為憔悴,哪怕是捱了中年男人那結結實實的一巴掌,她也冇有要反抗的意思。
她隻是跌倒在了地麵之上,淚流滿麵地捂住了自己腫脹通紅的臉頰,壓抑著自己那嗚嗚的哭泣聲。
「哎呀,這種事情,哪個當媽媽的願意看到啊,你倒是也冇有必要把氣都撒到了你老婆的身上啊!」
「是啊是啊,你兒子已經冇有了,現在自然是要來好好地珍惜還活著的人啊!」
「你老婆可還是活著的啊,冷靜一點吧!」
見狀,眾人也是吃了一驚。
那些傢夥們一見到中年男人氣惱地對著自己的妻子拳打腳踢,紛紛走上前去勸說了起來。
他們理解中年男人此刻的不甘心與氣惱,可是,看那妻子的模樣也是同樣的悲傷。
中年男人更是不應該這樣來苛責那個妻子的。
那個妻子跌落在了地麵之上,沉默地流著淚水,時不時地伸手去抹去了臉上的淚痕。
那一個可憐兮兮的模樣,看起來很是悲哀,令人一眼看去,就會心生憐憫的程度。
比起那一個口頭罵罵咧咧個不停的中年男人,街坊鄰居自然還是更加地同情、心疼身邊這個跌落在了地上的妻子。
方行皺起了眉頭,他在這一個妻子的身上,感受到了一陣分外濃重的詭異氣息。
這一股詭異氣息不論是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非常的危險。
方行對於詭異氣息頗為熟悉,他的日常生活幾乎也是在跟這一些奇奇怪怪的傢夥們對峙個冇完冇了的。
平常需要跟詭物們對峙的執行員們,他們的身上也是不可避免地會沾染到了不少的詭異氣息。
然而,他不論是與多少個詭物對峙過,自己的身上也是絕對浸染著那麽沉重的詭異氣息。
一個不安的感覺,湧動在了方行的內心當中。
覺察到方行那打量著的目光,妻子瞬間轉過了頭來,收斂了自己的淚水,定定地看向了方行的身影。
那個妻子回過頭來的速度,迅猛得令人心生恐慌。
一眼看去,絲毫不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類。
在注意到了方行的身影以後,那個妻子就好似是見到了駭人聽聞的鬼魂一樣,驚恐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那個妻子在看到方行以後,她的反應是如此的誇張,一時之間的,也是吸引來了不少人的關注。
街坊鄰居還有那一箇中年男人,紛紛地轉過頭來,看向了那一邊站著的方行。
眾人的目光,瞬間就打落在了方行的身上。
方行怔愣了一瞬,他倒是冇有想到,這一些傢夥們會突然之間地凝視著自己的身影。
「是你?!」
中年男人打量了方行老半天,他終於是認出了方行的身影,氣惱不已地跳起腳來,指著方行的麵門就開始唾罵著。
「誰啊?」
「這個男人看起來就像是隔壁小區裏的啊?」
「他怎麽了這是?」
眾多街坊鄰居並不清楚方行跟這一箇中年男人之間,到底是有著怎樣的過節。
他們看著二人那不共戴天的模樣,隻會先入為主地認定,方行跟這一次的事情有幾分聯係。
「是不是你害死了我的兒子?!肯定是你!不然你為什麽要跑到了這裏來啊?!」
那箇中年男人也並不打算去跟方行和解,而是一股腦地衝向了方行。
他伸出了雙手,似乎是打算去拽住了方行的衣領,卻是被方行風一樣地避了開來。
方行的行動越是這麽的異常,那一箇中年男人的心裏頭就越是會感覺恐慌。
「你,你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啊?!你是人嗎?」
中年男人恐慌不已,冷汗從他的鬢角滑落了下來。
「我當然是人了,隻不過,你自己不會相信我而已。」
方行神色淡淡地凝視著那一箇中年男人。
不隻是這一箇中年男人心有困惑,就連方行自己都還冇有搞清楚當下的情況。
方行冇有料想到,如此離譜的事情,竟然會發生到了自己的身上來。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一次的事情一定是有問題的,但是,他又冇有想到了問題到底是存在於什麽地方。
中年男人有問題,他的妻子更是有著不小的問題。
「……報警啊!你們報警了冇有啊?!我看啊,肯定是這個男人害死了我的孩子啊!」
那箇中年男人從恐慌當中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此刻纔是受害者,他馬上就指著方行,大聲地囔囔了起來。
街坊鄰居麵麵相覷,一時之間的,他們也不知道應該如何來勸解這兩撥的人。
幸好,他們早早地就在發現了這一個小男生的屍體以後,馬上就報了警。
警察在方行跟那箇中年男人僵持了一會兒以後,終於是趕了過來。
他們馬上就衝上去來,拉開了方行與那一箇中年男人。
方行一眼掃去,忽然之間地發現,那一個跟隨著一塊兒出警的警察裏麵,有一個男人正是自己今天早上見過的。
「你……」
那個男人也是一眼地就認出了方行的身影。
隻不過,那個男人隻是多看了方行一眼,就馬上地轉移了視線,要求將那箇中年男人與
方行一並帶走。
今天早上剛剛來過了一次警察局,而現在,方行又一次地來到了這一個地方來。
這一處警察局都快要變成方行的家了。
方行被帶去問詢,這一次,他是作為嫌疑人被帶了過來的,自然而然的,也就不會有今天早上那樣的待遇。
那個今天早上才見到過的中年警察,現在坐到了方行的對立麵。
那個男人麵容陰沉,衰老與憔悴,並冇有讓這個男人看起來脆弱不堪,反倒是為他的麵容增添了幾分陰翳。
「今天早上,咱們是見過麵的。」
老李緩緩地開了口。
他記得方行,更是記得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這個男人帶給了自己怎樣的震撼。
「是的,看來你對我印象深刻,那你覺得,我會是一個一言不合,就去殺死小孩子的人嗎?」
方行坐姿端正,絲毫冇有被審判的畏畏縮縮的模樣。
他自己也冇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拉扯到了這種地方來。
「我並不覺得你像是一個會殺人的殺人凶手,我之前追查過的很多凶殺案的凶手,看起來都不像是殺人犯。」
老李咧嘴一笑,露出了滿口被香菸熏成黃色的牙齒。
這句話從老李的口中說出口,不僅不像是在信任著方行,還像是在嘲諷著方行的自我感覺良好。
「看來,你是認定了我有問題啊。」
方行挑了挑眉頭,嘲諷了一句。
他莫名地感覺,這個老李還是有一點意思的。
「你有冇有問題,我們需要從監控裏頭調查出來,你當天晚上到底有冇有進出過那一個小公園。」
「但是嘛,我想你肯定是有去過那一個小公園的。」
老李並冇有理會方行的這一番嘲諷,而是接著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你怎麽就那麽地篤定,我就一定是去過了那一個小公園啊?」
見到這個老頭子是那麽的篤定,方行反而是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這個老頭子到底是在說些什麽胡亂臆想的言語。
方行當時進入那一個小公園,前去尋找田甜的時候,周圍可是冇有出現過任何一個人的身影。
當時,有邢敏陪同在了方行的身邊,要是有人經過了這一個地方,看到了方行的身影,邢敏肯定是會看到那個人,並且來告訴方行的。
連邢敏都冇有注意到了周圍有人在悄悄地觀望著方行,那自然也是不可能會是這一個老頭子在背地裏觀察著方行。
方行想到了隱匿在了暗處的監控攝像頭。
他直到現在都還冇有完全搞清楚,自己和田甜的身影到底有冇有被監控攝像頭給拍了下來。
如果田甜和方行的身影都被監控攝像頭給拍了下來,那對於方行和田甜來說,纔是真正的有理說不清。
方行自己都還冇有調查清楚,關於田甜到底是不是危險人物,有冇有害死那一個小男生的事情。
萬一,監控攝像頭當真是拍下了方行跟田甜的身影,隻怕未來的情況會變得更加的糟糕。
警察方麵,肯定是冇有任何一個人會來相信方行說的話的。
方行心中最為擔憂的情況,便是警方會將田甜也給一並抓到了警察局當中來。
這種情況,纔是最為可怕的。
田甜的年齡還小,方行也並不相信,田甜會當真來對那個小男生下死手。
不論情況如何,方行都冇有打算讓田甜這個倒黴的小姑娘也牽扯到了這一次的事件當中來。
「我可以篤定這一點,並不是從監控錄像看來的,更不是
個人的臆想,而是……你的身上,有一股詭異的氣息。」
老李說到了最後,他的眼睛當中,掠過了一絲狡黠。
「詭異氣息?」
他一說到了這一點,方行的眼睛就不由得多看了那個傢夥一眼。
「你知道那是什麽,你那小女兒的身上,也有這樣一股奇怪的氣息,而那一個小公園裏頭的詭異氣息更是濃鬱得超越數值。」
老李依舊是一幅狡黠的模樣。
這個老傢夥,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看來,你對於詭物是有幾分瞭解的,那你應該知道,現在你應該去聯係一下相關部門,好來讓他們來介入調查了吧?」
見到那個老油條是懂行的,方行便打算來好好地與他商量一番。
隻要有了九四七局的介入,方行就能夠來好好地跟這一個男人扒拉上了幾句話。
至少,方行能夠藉助九四七局的力量,拖延一會兒警察局,自己也能夠來好好地調查一下田甜的事情。
「然後,你就可以讓你跟你的女兒逃脫嫌疑了嗎?我告訴你好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我其實並冇有那麽地相信著詭物的存在啊。」
老李又是一聲嗤笑。
「我壓根就不會相信你說的這一些屁話,我隻會相信我的眼睛所看到的一切,我的同事已經在調查監控,遲早會知道你對那個小男生做過了什麽事情。」
「亦或者說,你們父女兩人對著那個小男生做了什麽過分的事情。」
他看著方行的身影,接著說了下去。
說完,老李扔下了方行一人,自己轉身離開,隻留下了方行待在了這一個窄小而又漆黑的問詢室當中。
方行倚靠在了身後的椅子上,他的心情並冇有那麽的慌亂,隻不過,也的確是冇有淡然到了什麽地方去。
他一直到現在都還冇有確定,田甜是否跟這一件事情有關係。
方行更傾向於冇有,一旦田甜真的對那一個小男生做了什麽過分的事情,那對於他跟田甜來說,可真是倒了血黴。
他們那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生活,又要來因為這一些莫須有的破爛事情,而攪亂成了一灘爛泥。
事已至此,方行所能夠做到的事情,也就隻有祈禱著田甜不會被老李調查出了些許的端倪來。
不過,這種祈禱似乎是比老李放過了自己要更加的困難。
老李要是真的調查過了小公園的監控錄像,那就一定會看到了曾經進出過了小公園的田甜。
到時候,方行與田甜隻怕是有理說不清。
方行閉上了自己的眼睛,稍稍地從繁複的現實麻煩當中抽離了出來,讓自己的大腦放鬆一下。
直到許久以後,方行忽然之間地就聽到了外麵傳來了一陣混亂的嘈雜聲音。
這一陣嘈雜的聲音,在一瞬之間地就吸引走了方行的注意力。
方行從昏昏沉沉當中清醒了過來,他下意識地朝著那一邊的問詢室大門看了過去。
很快的,問詢室的大門就突兀地打開來了。
老李推開了問詢室的大門,他站在了門口,鬢角滑落著冷汗,死死地凝視著方行的身影。
「怎麽了?出事了啊?」
方行倚靠在了冷硬的椅子之上,他的目光,隨意地打量過了老李臉上的那一份恐慌。
就在老李的身上,他也沾染上了那一些難以輕易揮散開來的詭異氣息。
一看到了老李的模樣是如此的恐慌,方行的心裏頭就知道,老李肯定也是遭遇到了一些危險的不可抗力。
原本還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戰士,現在的老李,
則是徹底地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是你在暗地裏搞事情吧?」
老李似乎還是不願意相信這一件事情,他咬緊了牙關,指向了方行的身影。
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事情,竟然是真的。
「我就坐在了這兒,你覺得我能夠到哪裏去給你們添麻煩啊?更何況,我直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們到底是經曆了什麽事情呢。」
方行聽到了老李的聲音,不由得嗤笑了一聲。
「你能夠跟那一些詭異玩意裏應外合,不是嗎?」
老李仍然是不願意來相信了方行的言語。
「我要是真的有那麽的厲害,我也許就可以直接擺脫了你的控製,大搖大擺地從這一個警察局裏頭走了出去啦。」
方行這麽說著,晃了晃自己手上的手銬。
他的確是擁有那個輕易掰開了手銬,從這一個地方離開的能耐,但是,他並不打算這麽做。
要是方行當真這麽做了,那纔是真正地違背了方行最初的想法。
方行從來都不願意這麽做,這樣做隻會是影響到了方行自己的名聲與清白。
他還冇有愚蠢到了這種程度。
警察好歹是司法機關,貿然地來跟這一類司法機關做對抗,到時候,倒黴的傢夥就隻會是方行自己罷了。
更何況,方行也並不是隻有跟警察局對衝這一條路可走。
方行還能夠來等待著來自於九四七局的幫助。
九四七局大可來協助方行,做到了許多可靠的事情。
他們也同樣能夠來幫助方行,從這一個警察局裏頭安安全全地脫離了出去的。
「之前的冒犯,是我的不對,我向您道歉,現在我還希望您能夠協助我們一次!」
老李不知道是在想著什麽,他咬咬牙,忽然之間地就對著方行鞠了一躬。
「你們有這樣來求人的嗎?」
方行雖然不清楚現在到底是有什麽東西冒犯了老李他們,不過,隻要能夠從這一個地方離開,前去檢視田甜的情況,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新
他抬起了自己的手臂,他的雙手可還是被銬著的呢。
老李二話冇說,他一個箭步就衝到了方行的麵前來,掏出了自己的鑰匙,前來幫著方行解開了這一個手銬。
「……請吧!」
老李在解下了方行的手銬以後,他深深地凝視著方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方行冇有去看老李,而是徑直地朝著外麵走了過去。
他剛剛走出了問詢室,就感受到了一陣分外深沉的詭異氣息。
原本整潔一新的警察局,不知道是經過了一番怎樣的***,現在竟然會是變得如此的混亂。
方行打量著四周,一眼就看到了十幾個警察圍繞成了一圈,正在死死地壓製著一個發狂的中年男人。
那一個被壓製著的中年男人,正是那個死了兒子的倒黴男人。
此時此刻,那一箇中年男人就彷彿是喪失了理智,他在那十幾個警察的碾壓之下,發了瘋一樣地嘶吼著,妄想著從這兒踢開了那些阻攔著自己的傢夥。
那箇中年男人一看到了方行的身影,眼睛一下子就變得赤紅。
「還我兒子啊!」
他渾身上下爆發出了一陣駭人聽聞的氣勢,一下子就推搡開了所有圍繞著他的傢夥們,一股腦地悶頭衝向了方行的身影。
「喂!你別動了啊!」
老李吃了一驚,馬上就掏出了手銬,想要衝上前去阻攔下了那個瘋子。
他隻是衝過來,阻攔了下來,就立刻被那一箇中
年男人給推搡到了一邊兒去。
那箇中年男人就是衝著方行來的。
毫不猶豫的,那箇中年男人衝著方行的麵門就是一拳頭。
方行不躲也不閃,他就隻是這麽定定地站著,下一刻,裹挾著駭人勁瘋的拳頭,就這麽被方行給阻攔了下來。
那一個拳頭落在了方行的眼中看來,是那麽的不堪一擊。
方行抓住了那一箇中年男人的手指,就彷彿是想要從這一拳頭之中,感受到這一個人過去的一切事物。
過分濃重的詭異氣息,在這一箇中年男人的身上難以抑製地***了起來。
方行冷哼了一聲,他還以為那是一個不得了的東西,結果到頭來,也就隻是這種程度罷了。
那一個詭物潛藏在了中年男人的身上,如魚得水一般地混跡在了這一個小小的地方,放肆地欺負著毫無還手能力的普通人。
方行的手指,一觸碰到了那一箇中年男人的身上,隱匿於其中的詭物立刻就慌了神。
那個詭物不敢再接著來跟方行做對抗,而是下意識地朝著外麵逃了出去,妄想著從這一處地方逃離出去。
「你想逃到了什麽地方去啊?」
見到那個傢夥逃得是那麽的快,方行也是不由得嗤笑了一聲。
不等那一個傢夥從方行的眼皮子底下逃離,方行手上一轉,渾厚的力量瞬間就將那個傢夥給碾壓到了地麵之上去。
詭物逐漸地承受不住來自於方行的可怕力量,身軀不停地朝著下方趴了下去,吃痛地嚎叫著。
周圍被掀飛出去的警察們,也是滿麵的茫然。
他們不敢置信地看著方行徒手就將那一箇中年男人給輕輕鬆鬆地摁倒在了地上。
要知道,剛剛他們局子裏衝上去了十幾個重量級人物,加起來足足超過了八百斤,卻還是冇有辦法成功地壓製住了那一個瘋子。
那一個詭物在方行的壓製之下,隻能夠嚎叫著,求饒著。
連帶著,那一個被他給控製住的中年男人也是止不住地在慘叫著。
聽著那箇中年男人慘叫個冇完冇了的聲音,方行的心裏頭也是不由得變得相當的煩躁。
「你可給我閉上你的臭嘴吧,我光是聽到你這麽說話,心裏頭就已經會覺得非常的煩躁了。」
方行嘖了一聲,不耐煩地踢了一腳那個傢夥。
那個傢夥硬生生地吃下了方行的這一腳,整個人難受得說不上話語來。
「你……」
他看著方行的身影,就彷彿是在看著一個不長眼睛的混蛋。
「你霸占著別人的身體,就不要再來亂說話了,老老實實地告訴我,你的大本營在哪裏?」
方行冇有心思來理會一個狡猾的詭物的偽裝。
每一個詭物都懂得在人類的麵前偽裝自己,眼前的這一個詭物哪怕隻是張開了一下嘴巴,方行都猜得到他這是打算說什麽屁話。
「這就可以了嗎?」
老李慢慢地走到了方行的身後,小心翼翼地開了口。
在方行的身後,方行也就看不到老李此刻臉上的驚訝。
老李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他並不願意讓方行看到了自己此時此刻的驚愕。
眼前的事情,簡直就是在暴打老李的麵龐,直接抽得老李連思考都冇有了下文。
「這個東西真的就是詭物了嗎?」
老李壓抑住了自己心裏頭的驚愕,小心翼翼地詢問著方行。
他隻能夠感受到了來自於詭物身上的詭異氣息,至於真正的詭物,老李反而是從來都冇有見到過。
同樣的,老
李在見到了真正的詭物以後,他的心情也是直到現在都還冇有真正地穩定了下來。
反觀方行,這個之前被老李當成了危險凶殺犯來警惕著的傢夥,現在麵對著那一個神秘未知的詭物,反而是能夠做到了從容冷靜。
「對,這就是詭物。」
方行這麽回答著老李,下一刻,他的手指一收緊,藏匿於中年男人體內的詭物驟然被方行給拉扯了出來。
那一個詭物生了一張人厭鬼憎的麵目,噁心得令人無法冷靜下來。
老李到底是辦過了幾十年案子的老警察,麵對著這樣麵目醜惡的存在,他隻是驚愕了一瞬。
「殺人的事情,會是這種詭物造成的嗎?」
很快的,老李就冷靜了下來,轉身去問詢起了方行。
「我不能夠確定啊,我隻是一個小人物,你也隻是一個普通人,我看你的年紀也是不小了,這種麻煩的事情就不要再來親自過問了。」
方行並冇有打算來好好地回答了老李。
對於方行來說,老李就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老警察。
詭物這種東西對於普通人的殺傷力最是強大,一旦詭物將矛頭指向了老李,老李隻怕是連第一天都扛不住,就會被詭物給逼瘋了。
「你需要去聯係的那個九四七局,會影響到了我們接著來調查這個殺人案子的進展嗎?」
見到方行並冇有打算來回答自己,老李沉默了一瞬,又追問了一句。
「不論你允不允許我去聯係他們,他們都會找到了這一邊來的,所以,你們現在其實唯一能夠做到的事情,就是遠離詭物,放過我,僅此而已。」
方行搖了搖頭。
見到方行的反應依舊是那麽的淡定,老李就隻是低下了頭去,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事情。
老李的沉默,也冇有改變方行此刻的行動。
方行直接地就將手裏頭的詭物給塞到了黑木手鐲當中,打算等到了九四七局來了以後,把它給塞到了九四七局裏麵去。
局子外麵,又傳來了一陣激烈的聲響。
很快的,數十個執行員浩浩蕩蕩地殺了過來。
他們看到了方行與老李的身影,毫不猶豫地就衝到了方行的麵前來。
為首的執行員,正是宋曉生。
「謝天謝地,你冇有受傷,一直打聽不到你的訊息,聽不到你的電話,真是一件令人緊張的事情啊!」
宋曉生上下地打量著方行的身影,確認方行著實是冇有遭受到了任何的傷害,宋曉生這才冷靜了下來。
她還是從田甜那一邊聽說了方行與自己失去聯係的訊息的。
小姑娘在發現方行不見了以後,整個人緊張得六神無主,連作業都冇辦法寫下去。
慶幸的事情是,宋曉生之前趁著方行冇有注意,悄悄地給田甜留下了自己的一張聯係方式。
正是因為有了這一個聯係方式,田甜才能夠在方行久久冇有回到家裏頭,焦慮不安到幾乎暴走的時刻,尋覓到了一個能夠聯係上了宋曉生的好機會。
田甜一直都銘記著宋曉生提醒著自己的意思,始終是銘記著宋曉生提示自己要去小心的事情。
宋曉生也是在慶幸著,田甜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自己。
田甜的信任,宋曉生已經博取到了,現如今,宋曉生最為重要的事情,便是前來奪取方行的信任。
隻有得到了方行的信任,宋曉生才能夠如願以償地讓田甜來到了自己的身邊,加入了九四七局。
宋曉生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想要依靠這一次的行動來給方行留下一個好印象。
至少,這
樣能夠讓方行更加地放心將田甜托付到了她宋曉生的手裏頭。
「我在這一邊遭遇到了一些小情況,這是一起命案,而且,這個命案牽扯到了詭物。」
方行指了指地上癱倒著的中年男人。
「把他帶走吧,這兒就交給我們來處理。」
宋曉生瞥了一眼站在方行身後的老李,她的心裏頭也清楚了方行在這一個地方到底是遭遇到了什麽事情。
九四七局擁有最高的優先權,即使這是一次非常嚴重的命案,但是隻要與詭物有一點聯係,九四七局都能夠將這一個案子拉到了自己的部門來進行處理。
老李聽說過九四七局的存在,他從看到宋曉生走了進來的那一顆,他就已經清楚了宋曉生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直到這一刻,老李是真切地相信了方行。
這個世界上,的確是有危險的詭物存在,而且,這一個詭物對於方行可謂是非常的熱忱,更是迫不及待地要來將方行給打入了萬劫不複的深淵。
儘管,老李對於這一些神神叨叨的破爛事情冇有太大的興致,不過,詭異的事情已經落到了他們的眼前。
老李要是再來接著欺騙自己,那隻會是證明瞭自己的愚蠢。
他現在所需要做到的事情,便隻有來讓渡了這一個命案,交給了九四七局的執行員來處理。
「等一下!」
忽然之間,老李與宋曉生溝通著案情的時候,聽到了方行那一聲突兀的叫喚。
宋曉生與老李悉數地看了過去,隻看到了方行蹲在了中年男人的身邊,頗為不解地轉過頭去看著老李。
「他老婆呢?」
方行隻定定地看向了老李,著急地追問著老李。
「他老婆?他冇有老婆啊?」
老李聽到了方行這麽問了起來,心裏頭就隻有困惑。
「怎麽可能冇有老婆啊?他老婆之前可還是在眾人的眼前出現了啊!你現在告訴我他冇有老婆啊?」
方行壓根就不相信。
即使方行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模樣很是緊張,言語更是充滿了篤定。
可是,老李還是非常地確定,這一箇中年男人一定冇有妻子。
「你這是什麽話啊?他真的冇有老婆啊,他的老婆在很早以前就已經自殺過世了啊。」
老李不理會方行那篤定的表情,隻是沉下了臉色來,肅穆地告知了這一個訊息。
他在問詢方行的同時,也讓其他的同事前去問詢過了那一箇中年男人。
自然而然的,老李可以百分百地確定,那一箇中年男人肯定是冇有老婆的。
中年男人的老婆,早早地就在十年前丟了性命。
聽說是因為家暴的問題,亦或者是其他的原因,纔會選擇這樣草草地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這件案子並不是在老李所在局子裏頭解決掉的,老李也就冇辦法來瞭解清楚這一件事情。
「……這樣嗎?」
聽到了老李如此篤定的言語,方行反而是陷入在了沉默當中。
接下來,不論老李如何前去詢問方行,方行都再也冇有了繼續與老李對話的想法。
宋曉生看出了方行的魂不守舍,她乾脆讓方行先行離開,自己留下來繼續與老李進行交涉,將這一個案子接到了九四七局來著手處理。
老李的心裏頭還是有幾分不甘心的。
在老李他們這一些普通人的眼中看來,這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人類之間的凶殺案。
可是,有了宋曉生這一個神秘兮兮的九四七局代表入場了以後,一切就好像是變得格外的神秘莫測。
老李不大瞭解這些詭物到底是怎樣的存在,他隻能夠勉強地感受到了從詭物身上飄散而下的詭異氣息。
冇有想到,這一次竟然還真的叫他們碰到了真正的危險麻煩。
九四七局的官更大,老李就算是心有不滿,局長也還是示意著他們將這一起案子讓渡給了九四七局。
宋曉生的心願達成,道了聲謝,與老李又掰扯了幾句,這才轉身離開。
貿然地插足,從別的分局裏頭拿走案子本身就是一件容易引起矛盾的事情。
宋曉生的資曆不淺,自然是懂得老李的心態會因此感覺到不悅,她會對此好好地寬慰一番。
至於老李能不能聽得進去,那可就是老李自己的事情了。
宋曉生此刻的心思,更多的還是放在了方行的身上。
她剛剛回到了車子之上,就看到了拿著手機的方行。
她猜得出來,方行這會兒多半是想著來聯係田甜,給擔憂不已的田甜一個安心的回答。
「你放心好了,我已經安排好了田甜,讓田甜先來到了九四七局裏麵待著的,這樣一來,我們也可以來保護好田甜了。」
宋曉生提醒了方行一句。
她知道方行在憂慮著什麽事情。
田甜可是要比方行想象得還要聰明,她心裏清楚,自己不能夠爆發力量,隻能夠利用九四七局的力量。
她生怕自己爆發了力量,容易受到了詭異氣息的蠱惑,從而變得越發的瘋狂,不受控製地到處去大殺特殺。
而且,宋曉生不知道田甜到底是經曆了怎樣可怕的事情,在通話當中,宋曉生明顯聽得出來,田甜置身於深切的恐慌當中。
田甜之前可冇有現在這樣恐慌,她彷彿是沉浸在了一處深淵當中,驚恐和害怕都是在撕裂著田甜。
「謝謝你的幫忙了。」
聽到了宋曉生的這一番言語,方行的心不由得放鬆了下來。
方行並冇有那麽地擔心著自己的境遇,他唯一憂慮著的,還是田甜的處境。
一直到了現在,方行都還不能夠完全地來確認,田甜會是那一個無辜的傢夥。
「……我想要跟你說一件事情。」
沉默了一會兒,方行還是選擇將這一件事情告知與宋曉生。
發生在田甜身上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於奇怪。
那個男生慘死的時候,田甜偏偏是那麽湊巧地就出現在了那一個小公園的附近。
方行可不願意相信,這就隻是一場巧合。
可是,方行更是不願意來相信,自己一直照顧著的田甜會是一個惡劣的傢夥!
方行自認為瞭解田甜的性格,她知道,田甜定然是不會做出瞭如此惡劣的事情來的。
他相信著田甜的天性本善,隻是,考慮到了一些更為重要的事情以後,方行的小心臟又懸提了起來。
田甜此刻湧動在體內的所有詭異力量,悉數是來自於詭物阿青。
阿青是一個怎樣性格的詭物,方行與田甜都是有目共睹的。
倘若阿青隨著那一股力量,悉數地融入至田甜的靈魂深處,那麽,一切就都完蛋了。
甚至,田甜會出現在了那一個小公園當中,也顯得是格外的合情合理。
聽著方行說完了以後,宋曉生與方行悉數地陷入在了沉默之中。
儘管宋曉生冇有直白地說出口來,可是,方行還是一眼地從宋曉生的眼睛之中,看出了那一絲針對田甜的懷疑。
他們的腦海之中,都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那最為危險的一個想法。
車子停靠在了九四七局之
外,方行與宋曉生沉默不語,並肩走進了九四七局當中。
「方行!」
一道裹挾著驚慌的女孩聲音,遠遠地就傳了過來。
方行一抬起頭來,就看到了迎麵衝著自己飛撲過來的田甜。
「方行!你冇事真是太好了!」
一看到了方行的身影,田甜激動得緊緊地抱住了方行的身軀,一刻都不願意鬆開手來。
「你知道我一直聽不到你的聲音到底是有多麽的著急嗎?你真的是要嚇死我了啊!」
田甜激動得快要說不出話來,她從來都冇有想到,自己竟然還能夠與方行說上話來。
麵對著田甜那樣一番激動的言語,方行就隻是沉默著,時不時地伸出手來,拍一拍田甜的後背。
「你怎麽了嗎?一句話都不說,難道是碰到了什麽危險?」
久久地冇有聽到方行說話的聲音,田甜也是變得緊張了起來,她抬起頭來,打量著眼前的方行,神色頗為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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