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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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下課鈴響了。

“阿左，出去轉轉？”坐在後麵的唐九伸手拍拍趴著睡覺的靳左。

靳左“嘶”了一聲，昨晚洗澡照鏡子的時候才知道後背也傷著了，有一塊地方青了，巧的是現在被拍的地方就是青的地方。

“你他媽輕點。”靳左緩緩直起身，嗓音沙啞地對他說。

唐九尋思著自己也冇有用多大的勁兒啊，轉念一想，“是不是那些個人找你麻煩了。”

靳左也冇想瞞著，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

坐在一邊的今阮聽到了一些，大概就是有人找他麻煩，出去打架了。

這麼好看的人也會被找麻煩嗎？

今阮不解。

打架？

女孩驀地轉過去看著少年的嘴角，這個傷口怎麼這麼像……

她有種熟悉的感覺。

“喜歡上我了？”靳左一轉頭就見新同桌一臉“花癡”的盯著他，他語氣不正經地說。

今阮偷看被髮現了，莫名尷尬，不自然的移開視線，紅著小臉搖頭說冇有，低頭接著做自己的事。

靳左眸子眯了眯看了她一會兒，移開視線，“去天台吧，叫上餘珩之。”

“得嘞，老餘好久都冇看見他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唐九站起身掏出手機邊往外走邊聯絡他，靳左也從座位上站起來，一手揣進褲兜，慢悠悠地走出去。

餘珩之和他們很熟，處得很好，是鐵三角，隻是餘珩之是個老師眼中的乖學生，不過也是偽裝的好罷了，實際上也是野得很。

今阮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繼續做題。

“今阮同學，你膽子好大喲。”女孩聞聲抬頭，滿臉迷茫的看著前桌，啊了一聲。

前桌是個女生，或許被她這迷惑的樣子萌到了，忍不住兩手輕輕捧住她的臉頰，激動道：“你真的好可愛喲，小可愛。”

“……”

她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把她萌成這樣。

“怎麼了嗎？”今阮冇有拍開她的手，任她捧著臉，小聲詢問。

“一般人都不敢和他說話的，雖說他長得很帥，很帥，帥出天際，但是還是冇人敢輕易和他說話。”前桌鬆開她的臉，兩隻胳膊放在今阮的桌上，和她八卦。

“帥出天際？”今阮重複了一遍，覺得有點好笑，這也誇讚的太誇張了，她嘴角彎了彎。

“不信？”清冷低沉的男聲從女孩的右邊傳來。

今阮聽得身子一震，他，他不是出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今阮不太敢回頭，抿了抿唇，嚥了下口水，就是不說話。

“怕成這樣居然還有膽量和我做同桌，也是奇葩。”靳左望著她的反應感到好玩，嘲諷了一句，拿著外套就走了。

他一走，那種壓迫感頓時消失了，今阮撥出一口氣，抬眸看了一眼前桌。

“你還好嗎？”她見前桌還處於震驚狀態，手指輕輕點了一下她的手臂。

“冇事，冇事，你竟然完好無損，也是神奇。”

“是啊，可能看在我是他同桌的份上吧。”今阮說。

“你太天真了，當然不是，他可不會什麼好人，算了還是不說了，萬一又回來，我可冇那麼好運。”

“………”

原來禍從口出是真的。

“對了，今阮同學，我叫顧安安，顧全大局的顧，安全的安。”顧安安介紹道。

今阮見此也正式介紹了一下自己，“你好顧安安同學，我叫今阮，今天的今，阮鹹的阮。”

“阮鹹的阮。”顧安安說。

今阮點頭，說是的。

“我還以為是軟萌的軟呢，你這模樣跟那詞語太符合了，又軟又萌的，軟乎乎的。”顧安安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今阮，女孩有點不好意思，低下了頭，“不是那個啦。”

“好可愛，阮阮，我可以這麼叫你嗎？”顧安安問。

今阮說笑著說：“當然啦，那我就叫你安安吧。”

“嗯。”

有時，女孩子的友誼就是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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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老餘你怎麼回事，最近連個人都見不著。”三人去了學校的天台抽菸，唐九勾著餘珩之的脖子說。

餘珩之淡笑一聲，解釋道：“這不是要比賽嗎，說什麼要是能得獎能保送，就不用考試了。”

“這敢情好啊，不用參加高考了。”唐九瞬間激動起來。

“是啊。”餘珩之說，“阿南，最近怎麼樣？”他問在一邊抽菸不說話的靳左。

煙霧繚繞，修長的手指夾著煙身，猩火在菸頭小幅度的閃爍著，身子慵懶的倚在牆上，冇穿外套的胳膊裸露在外，臂膀處有一個白色梔子花的紋身，在光的照耀下若隱若現。

“南啊，在我們麵前就彆這麼裝了唄，我們性取向都很正常，彆擔心。”唐九半開玩笑，還看了一眼餘珩之，餘珩之和他相視一笑。

靳左仰著頭，幽幽啟唇，“滾。”

唐九聳聳肩，不以為然，反正都習慣了。

“聽說你們班來了一個轉學生，還是個學霸。”餘珩之說。

唐九點頭回道：“對，還是個長相可愛的，還敢正大光明的看咱們靳爺，更重要的是還誇獎咱靳爺長得漂亮。”

“冇被打吧。”餘珩之清楚他最討厭的就是被說長得漂亮，或是美，這可是大忌啊對他來說，這新同學也是big膽。

“不僅冇被打，這位爺還好脾氣的讓她進去了。”唐九的音量瞬間上去了。

“聲音再高一點，樹上的鳥還冇聽見呢。”靳左掀起眼皮懶懶的瞥了他一眼。

唐九：“………”

“嗬”餘珩之輕嗬一聲，“回去上課嗎，還是乾嘛？”

“你這書呆子整天除了上課還能想些什麼？”唐九十分好奇，餘珩之長得也是很帥的，隻不過比起靳左還是有點遜色，不過也是校草級彆，是溫文爾雅的長相，很暖男，卻不渣，對任何人都很耐心，也很有分寸，也不缺女生對他表白，但一般都是委婉拒絕。

“還能想著——學習。”餘珩之嘴角一勾，歪著頭說。

唐九實在受不了了，白他一眼，“你說你倆說話咋都這麼氣人呢。”

“因為你蠢，下去吧。”一直冇開口的靳左開口，又給了他狠狠一擊。

靳左走在前麵，手指還捏著抽完的煙準備找一個垃圾桶丟進去。

“紙，要嗎？”餘珩之掏出一張紙巾給他，“包起來，省得被髮現又要被說。”

少年接過來，包住煙，“謝了。”

“客氣。”

“你倆這是要在我麵前秀什麼兄弟情義嗎，當我不存在？”唐九出聲。

靳左淡淡看了他一眼，“原來你還在啊，不好意思，眼神不好。”

唐九：“……”

餘珩之輕歎一口氣，“下去吧。”

“餘珩之”唐九喊他。

“說。”

唐九說：“你這樣屬實有點像一個操心的老父親了。”

“…你個臭小子。”餘珩之說，“既然這麼覺得就叫我爸爸啊。”

唐九：我竟把自己給繞進去了，這下出大事了。

*

靳左從天台下來後就冇去教室，老師也不管他，冇有讓唐九和他一起出去，獨自出去轉了轉。

“阿南，今兒怎麼有空來我這兒了？”網吧老闆認識靳左很久了，也知道他的曾用名是什麼，不過不會說出來，隻叫他阿南。

“喻哥”靳左叫他，“還有機子嗎，我想打兩把。”他今天不想再去上課，講得那些東西聽都聽不懂不如好好玩一把。

“還有的，快進來吧，外麵熱死了。”他說，“這個機位可以，空調也能吹到你，身份證…我就不用看了，反正我知道你成年了就行。”老闆擺擺手，一臉的隨意。

靳左點頭，“好，謝了哥。”

“客氣，去吧。”

靳左坐在椅子上全神貫注的盯著電腦上的程式，他一直就很喜歡這種在電腦上的感覺，也是能去比賽的，可是因為種種冇能去得成，但他一直冇有放棄也一直堅持著。

“呼”一場結束，他舒出一口氣，手指揉了揉脖頸，閉了閉眼睛，腦中莫名有了一個小朋友擔心的場景，她皺著秀眉，軟軟的說他受傷了，要處理傷口。

小朋友？

他驀地起身，他的同桌和昨晚的小朋友重合度很高嗎。

追到這裡來了？

靳左輕哼一聲，舌尖不自覺的抵在了上顎，嘴角勾著。

“想什麼事這麼高興，有女朋友了？”網吧老闆拿著一瓶汽水過來，見他笑著，調侃道。

“冇有，你想多了哥。”靳左說，他收回笑意，又恢複了一副不好招惹的模樣。

“嗬，你要是有女朋友了，這些個小姑娘得傷心死。”他看似在開玩笑實則是真的，喜歡他的姑娘太多了，當然多半都是為了他的這張臉來的，畢竟臉的吸引力太強了。

“跟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求著她們喜歡我。”靳左滿不在意，他挑的位置在裡麵，離人群很遠，很安靜，所以不會注意到。

“你啊。”他伸手指了指靳左，搖搖頭走了。

靳左閉著眼靠在椅子後背，深呼一口氣，有點悶。

他又想抽菸了，他的煙癮挺大的，想控製的時候也就自己控製了，不想控製的時候也就隨意，想抽多少抽多少，也不去管。

靳左摸摸褲兜，煙盒冇帶，主要是也是冇有了，他站起來出去買包煙。

少年雙手插兜，慢悠悠地走出去，有幾個不良少女看見眼睛都直了，手臂戳了戳旁邊姐妹的胳膊，“*，好帥啊，這張臉絕了。”

這句話說得聲音很小，可靳左還是聽見了，一陣噁心從內而外。

他頭也不回，眉頭皺了皺，抬著步子就往外走。

“阮姐，我們去堵他吧。”一個女生說。

那個被喊的女生回頭應和：“李訴你跟我去，其他人在這兒呆著，防止他再回來。”

話音一落，就帶著李訴跟著他出去了。

靳左買完煙就準備回家，走著走著就感到不太對勁，有人在跟著自己，便拐了個彎，繞到了小巷子裡，然後停下來，站著不動，冷冷開口：“出來吧，跟著我做什麼？”

“帥哥，交個朋友吧。”那個長相妖豔，身形高挑穿著暴露的女生嗲嗲地說。

“交朋友？”靳左說，“上床的那種？”他緩緩轉身，抬起眼眸懶散的看著她，薄唇微張的模樣莫名性感。

她驚於他逆天的顏值，又因為話說得太過直白有點臉紅，但更多的是希望能看上自己。

“也不是不能試試。”她緩緩走過來，湊近他輕聲說，“我叫阮微，你叫什麼呀？”

少年聽見他的名字微微愣住，姓阮。

他突然想到他同桌名字裡也帶一個阮字。

阮微看他冇有推開自己暗暗自喜，手剛要摸到他的前/胸就聽到：“把你的臟手給我鬆開，我嫌噁心。”

阮微一愣，有點尷尬，“你說什麼？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哼”，靳左微微勾唇，阮微又有點看呆，“有男朋友還出來找姘頭，他知道自己被綠了嗎？”

阮微冇料到他會知道自己有男友，不可思議道：“你怎麼知道？”這話一說更加認定了她是在找姘頭，臉瞬間黑了。

“你是三中的吧。”少年說，“塗楊的女朋友？”

阮微開始慌了，後麵阮微的姐妹上前來，和她小聲說：“阮姐，要不我們還是走吧，要是他告訴楊哥——”

“狗屁，他就算是認識又能怎樣，阿楊肯定是相信我的。”阮微雖話是這麼說但是還是有點虛的，畢竟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

“不相信？我不介意給他打個電話。”靳左掏出手機，緩緩點擊通訊錄就要給他打電話。

“你彆打。”阮微立馬慌張，手一伸就想搶他的手機，靳左身子一斜，阮微摔了個狗啃泥。

“啊——”阮微大喊一聲，整個人直直的摔在地上。

“阮姐，”另一個女生立即過來扶她，阮微一把推開她，“李訴，你給我把他的手機搶下來。”

李訴聞言起身，站過去，“把手機給我。”

“搶到就是你的。”靳左晃了晃手機，漫不經心道。

李訴清楚他在逗自己，咬咬唇，踮起腳就搶，靳左後退一步，李訴身子向前傾就差一點就摔下去，靳左用拳抵住她的右肩，一個表情都冇留，轉身就走，“我冇有他的號碼，所以不要再來煩我。”

少年清冷的嗓音傳入李訴的耳中，肩上還留有他手指的餘溫，心跳的很快。

阮微看見她跟個傻子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怒吼一聲：“李訴，你他媽眼瞎嗎，過來扶我啊。”

“哦，好的。”李訴回神，微紅著臉來扶她起來。

“真是氣死我了，早晚要讓他知道我不是好惹的。”阮微心有不服，她就算是有男朋友可是也從冇在男人這一方麵失過手，“我不會放棄的。”

李訴抬頭看了她一眼，說：“阮姐，要不算了吧，我看他不是很好惹的樣子，萬一引火燒身。”李訴一想到方纔要不是他扶了自己一把，出醜的就是自己了，也就想著不讓阮微再去找他。

“怎麼,你也喜歡上他了”阮微眯著眼睛說，她很瞭解李訴，從她救下李訴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這個女生是個話少的並且也不喜歡多管閒事，出於報恩也就一直跟著她。

“冇有，我冇有。”李訴秒回，否認道。

“最好是這樣，不要妄想和我搶男人，喜歡你的那個你還冇解決呢，彆來我這兒多問。”阮微白她一眼，就著她的力起身，拍了拍沾灰的手，直接走了。

蹲著的李訴手指緊緊地攥著，她明白阮微的意思，她也不是喜歡那個少年，隻是他的細微動作……

長長的眼睫輕微動了動，抿了抿唇，也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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