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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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主府，蘇折枝心中的疑慮如潮水般湧來。她不再猶豫，身影一閃，輕功施展，直奔將軍府。然而，那裡並無裴訣的身影。她稍作思索，隨即飄然來到了皇宮之中。在禦花園的靜謐涼亭中，蘇銘漾與裴訣兩人圍坐棋盤前，正進行著一場對弈。裴訣落下一子黑子，沉穩而有力，打破了周圍的寧靜。他低聲說道：“白馬寺之事，險象環生，徐進頌此人，已不可再留。”蘇銘漾手中捏著一枚白子，眼神在棋盤上徘徊，似乎在尋找最佳的落子之處。他微微蹙眉，似乎在思考著整個棋局的走勢。聽到裴訣的話，他淡淡一笑，回答道：“不必急於一時。雖然他的行動危險，但他還不敢明目張膽地掀起大風浪。朕有你在暗中保護皇妹，自然心安。”他頓了一頓，繼續說道：“對了，你的人可審問出來什麼冇？”裴訣聞言，他輕輕搖了搖頭：“目前還冇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但我會繼續派人追查，得想辦法儘快將徐進頌背後的人找到。”兩人再次陷入沉默，隻有棋子落在棋盤上的清脆聲音在涼亭中迴盪。蘇銘漾終於找到了合適的位置，輕輕落下一子白子，棋局再次變得撲朔迷離起來。蘇折枝輕盈地步入禦花園，視線立刻捕捉到了涼亭中正在對弈的兩人。她毫不生疏地走到裴訣身邊，隨意的挨著裴訣坐下，彷彿這裡就是她的專屬位置。蘇銘漾看著這一幕，心中泛起一陣不悅。他瞥了蘇折枝一眼，調侃道：“這還冇過門呢，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貼上去了？朕身邊可是冷清得很啊。”蘇折枝輕輕一笑，毫不在意地瞥了蘇銘漾一眼，轉而將目光投向了棋盤。她隨意地掃了一眼棋局，輕聲道：“陛下還有心思下棋呢？我今天去遊湖時遇到了一件事，覺得有些奇怪。”裴訣在一旁輕笑，目光卻未曾離開棋盤，“公主殿下可真是有福氣，連出遊都能碰上些離奇之事。我一直覺得，公主每次出遊都是心情大好，對旁的事物毫不在意。”蘇折枝微微一愣，裴訣的言辭依舊犀利如初，不改當年。蘇銘漾在一旁聽得樂不可支，忍不住笑出聲來。蘇折枝瞥了蘇銘漾一眼，後者見狀立刻收斂了笑意，好奇地問道：“到底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快說來聽聽。”“聽彆人對徐進頌的評說，說徐進頌雖然有一點文采，但是並非能夠拿下上一次的狀元之位，他還說了上一次的狀元評選是由譚尚書、程尚書等數位朝廷重臣共同決定的，這當中怕不是有什麼勾當？”蘇銘漾眉頭微皺，他端坐在書桌前，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他瞥了一眼蘇折枝，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對徐進頌的疑慮。“折枝，你與徐進頌接觸較多，我想聽聽你對他的看法。”蘇銘漾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彷彿能穿透人的心靈。蘇折枝輕輕咬了咬嘴唇，她回想起與徐進頌相處的日子，心中不禁泛起漣漪。“他……我真的很難評價。”蘇折枝的聲音有些顫抖，她似乎在努力尋找合適的詞語來形容徐進頌。“他的心思似乎並不在文章之上，至少我從未見過他溫書或是做文章的樣子。以前我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但今日想來，卻總覺得有些奇怪。”蘇折枝的話讓蘇銘漾陷入了沉思。他看向了對麵端坐著的裴訣，“你怎麼看？”裴訣微微一笑，他的聲音溫和：“徐進頌的文采如何，我們暫且不論。但若他心思不正，即便有再好的文采也難以掩蓋其本質。我們需得小心防範纔是。這件事情我會派人去查，像是這種事情還是挺好查的，隻不過需要皇上你配合我。”蘇銘漾微微頷首，上一次狀元選拔的事情，牽扯到了朝中諸多重臣的利益，這其中的分量自然不輕。蘇折枝抬頭望瞭望天色，見暮色已深，她狡黠地眨了眨眼，向蘇銘漾提議道：“皇兄，天色都這麼晚了，不如今晚我和裴訣就留在皇宮裡用膳吧？”蘇銘漾輕哼一聲，佯裝不滿地笑道：“你倒是真不客氣，一想起皇宮裡的美食，就想起朕來了。”蘇折枝露出了一絲笑容，她的目光轉向了一旁默不作聲的裴訣，輕聲問道：“裴將軍，你覺得如何？”裴訣微微側目，與蘇折枝的視線相交，他輕輕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他並冇有告訴蘇折枝，蘇銘漾本來就是讓他在皇宮中下幾盤棋，然後留下來一起用晚膳的。蘇折枝立刻變得興致勃勃，她向蘇銘漾身邊的婢女揮了揮手，親切地說道：“你們倆，過來一下。”兩名侍女恭敬地走到蘇折枝麵前，微微低頭，恭敬地問道：“公主，您有什麼吩咐嗎？”蘇折枝略帶含蓄地清了清嗓子：“你們倆仔細記下，晚膳時我想嚐嚐龍井蝦仁與蟹釀橙，務必提醒禦膳房彆忘了準備。”兩名侍女掩嘴而笑，速速記下指令，隨即輕步離去，前往禦膳房傳達。蘇折枝這才露出滿意的微笑。“對了，你提到有人質疑徐進頌的狀元之才，此人的眼光倒也不凡。不知這人是誰？”蘇銘漾邊落子邊漫不經心地問蘇折枝。蘇折枝輕輕一笑，回答說："此人名叫聶修竹，我與他是在幾天前相識的。經過幾次交談，我感覺他性格不錯，而且才華橫溢。如果皇兄能將他納入麾下，他必定能為皇兄帶來意想不到的新意與幫助。皇兄不妨考慮一下？"“哦？朕竟未料到你對這位人物抱有如此深厚的信心，如此看來，朕確實應該親自見識一下。不過，對於你的識人眼光，皇兄實在是難以恭維。回想你過去對徐進頌的百般獻媚，朕......”蘇銘漾的目光在裴訣的臉上停留了一瞬，似乎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於是緊急刹車，將剩下的話嚥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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