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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細節是你隻有沉下心來才能注意到的。
林夕也是才發現，單隻眼看到的世界還挺有限的。
他傷到的是右邊眼睛，隻有轉頭，或者大幅度轉動左邊眼球才能看到右邊的視角。
這種感覺——瞎了的感覺並不讓林夕失落，驚奇片刻過後唯一留下的隻有麻煩。
好在技能可以彌補這點不足。
林夕：“我右邊的眼睛徹底壞掉了嗎？”
他本來就是一心二用。
剛在係統那得到好訊息，這會兒他並不想停下對話，布魯斯坐在自己身邊，也不能無視。
這也就造成現在的場麵——小孩子表麵和布魯斯笑著聊天，腦子裡卻一直對著係統胡說八道。
雙線操作的後果就是，本該在腦子裡說的話頹然出現在了現實中，人還冇能立刻反應過來。
【是的】
“我很抱歉，親愛的。”
電子聲和低沉沙啞的男聲同時響起，瞬間讓林夕亂了陣腳。
他很快意識到自己把話說了出來，慌亂的開始四處找補。
“我......布魯斯，這和你冇有關係。”
布魯斯，這個看上去像是在蜜罐中長大的小王子，一直無憂無慮的哥譚甜心，至少表麵上是這樣的。
此刻卻為自己垂下眼角，渾身散發著憂鬱，搞得林夕還挺有負罪感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親愛的布魯斯，聽著，戴眼罩不是挺酷的嗎。”
聽著挺做作。
抽空點評了下自己後，林夕害怕布魯斯在說什麼，連忙開口：“咱們吃點什麼？阿福的手藝一定很好，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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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的小孩幾乎到了手忙腳亂的地步，各種小動作層出不窮。
之前纏繞在他身上的情緒再也看不出一點兒，現在的小孩就像個尋常孩子一樣滿身朝氣，布魯斯微笑著任由小男孩用那隻能動的手臂拉住自己。
真正相處下來，尤其是在餐桌上，小孩的話完全冇有斷過。
布魯斯總是能在恰當的時候開口就能讓小孩再次找到感興趣的話題。
一頓飯下來，布魯斯已經將小孩的想法猜了個七七八八。
他是真的變了，說話時嘴角不自覺的揚起，黑亮的眸子盛滿了笑意。
和之前的模樣大相徑庭。
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布魯斯下意識思考更多。
阿福站在旁邊並冇有打擾布魯斯少爺，不，現在已經是老爺的思考，他自然也能看出不同，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讓老爺自己去解謎吧。
一餐結束，重新安靜下來的林夕也終於有時間繼續剛纔的思考了。
那個在小醜手下死裡逃生的成就讓他有些在意。
我斷了兩條腿，一條胳膊，但這並不致命，為什麼說死裡逃生？
是因為那隻瞎掉的眼睛，幾乎快被刺到的腦子。
所以——幸運用戶也是因為我剛好覺醒的技能有關眼睛，不然我就得死了，是嗎？係統。
一切來的太過容易，總是讓人忍不住懷疑，哪怕在怎麼說服自己相信，林夕還是忍不住往壞處猜測。
如果隻是付出這樣的代價，讓一切成真，他很願意，就害怕一切的一切都是泡沫。
【......】
【恭喜宿主解鎖成就：疑心病（被害妄想症患者）】
【獎勵：感知 0.0001】
林夕:額——
“倒也不必這麼陰陽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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