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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耀三光八紀,地合九界十方。東南逐日,正西覺月,北則承星,榮徵居中腹,拱九天峰築聖以鎮靈氣;又有隱四界,不示方位,匿藏十方之中避世無為;極海之境,山川奇景,司天遠溟,守望天之柱千年萬世。諸此八地,便為九界。

九天峰作為九界聖地,世間有關它的傳說不少。其中當屬“降天初辰”的讖言與“三光之器”最為出名。

日月星三光之器,由昔日名譽天下,後人尊為“天行者”的九天閣第一任閣主——墨楓所鍛,錄入天下名鋒榜卷首。三光之器分彆為千年前為十山主長離尊者所得之星槍“雲筠”、百年前榮徵五城中漠城世子應軒允所得之月弓“相空”,以及至今未曾現世的辰劍。

神兵利器出世,自會引起非同凡響的爭端。

長離尊者可謂當今修者第一人,眾人哪怕眼紅也無可奈何;應世子少年天才,彼時取得月弓時,境界遠超同齡人,又有其兄漠城城主相護,眾人也是不敢輕舉妄動……至於,手握辰劍的他們,一言難儘,就好比叼著一塊肥肉誤入狼群的羊。羊不吃肉,可狼也未必會放過他們。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顏之協兩人行至山腳,遙遙望了一眼黑沉的樹林,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步子。

夜風微涼,那潮濕陰冷的空氣中,隱隱飄來似有若無的血腥味。

九天峰封山大陣的結界就在眼前,一步跨出,便是風雨欲來,殺機將至。

眼下趁著時候尚早,前來的人馬不多,或許還能走出去,若是再拖,便是那困籠之獸,甕中之鱉。

敵人在暗,他們在明。

釋遠懷也冇有完全的把握,他的視線淡淡掃過四周,沉思片刻,然後解開纏著的布帶,將天叢劍拿在手上,一臉嫌棄。

顏之協見狀,疑惑地看著他:“你是想?”

“還是扔了較為妥當。”他的神情認真,不似開玩笑。

她趕忙道:“不行。”

他抬眼看她,道:“犯不著因一柄劍陷入險境。”

“是啊,一把劍而已,留著又怎麼了?你腰間可還有一把劍,難不成也扔了?”顏之協拽著他的手,總而言之,不給扔!

“我可冇有一人獨對那些高手的實力。”釋遠懷並非妄自菲薄,有多少門派聞風而動他們一概不知,此時走出去無異於自投羅網。可盒中那朵中看不中用的花著實嬌貴,等不了這麼久,隻能硬著頭皮闖一遭。

顏之協挑了挑眉,狡黠地笑著:“我們堂堂正正地走出去,他們又不一定要攔我們。冇人見過天叢劍,誰知道這柄廢鐵是三光之器。正如你先前所說,我們今日,隻為九落曇華,未曾得見傳說中的神劍。”

“你當他們是傻子嗎?”他的眼皮跳了兩下,極其不認同。

她搖了搖頭:“說傻子不是抬舉他們了?”

顏之協上前一步,扯著他的袖子將他拽了出去。穿過結界時,釋遠懷感受到自己漸快的心跳與呼吸。

九界靈氣充沛,求仙問道的人數不勝數,這些修者的修為分為五大境界:通微、示相、正覺、虛極、化道。

外頭至少也是正覺境的修為,他一個示相境修為的人如何能在這些人手上帶著她逃出生天?

他有些自暴自棄,開始反思近些年是否太過懈怠,等此事一了該回穀中衝擊境界了。

釋遠懷任由她拉著,腦海彷彿有一根弦緊繃著,全身心警惕周圍的風吹草動,一遍一遍閃過九天峰外這片長青林的地形地勢。

九天峰外方圓百裡的長青林有一道禁用符籙陣法的大陣,禦劍的人也會被陣法無情打下來,化道境以下一視同仁,修為還算過得去的能低空飛著,修為不夠的就隻能慢悠悠地走。

他倒是飛著過來的,眼下卻要陪她不緊不慢地走著。

選主道下山,也是賭佈置在這條路上的人手最少。可在這之後呢?會遇上怎樣的對手,那人來自什麼門派,修為高低這些通通不清楚。

不知何時,呼嘯的寒風停了,萬籟俱寂。

顏之協忽地鬆了手,頓住腳步。烏雲蔽月,她揚起頭笑了一聲:“閣下跟了這麼久,也該現身一見吧。藏頭露尾,實無必要。”

釋遠懷默不作聲,右手按在腰間,嚴陣以待。

說著自己冇修為,還敢出聲挑釁,他忽覺一陣疲憊,這句話當作冇聽見比較好。

“小友倒是警覺!在下應平川,來自懸劍閣。”一人淩空立在樹梢上,足尖輕點,飛身而下,攜著一柄長劍穩穩落在地上。那人罩著天青色的長衫,腰間墜一枚白玉蘭的環佩,一塵不染,與灰頭土臉的兩人截然相反——哦,灰頭土臉的隻有釋遠懷一人。

九界中逐日三界便已占據七成地域,隱四界與十山共分一成,遠溟海遠在海外,剩下的兩成便是榮徵與那九天峰。

榮徵五城雖以城主府為君,但彼此不受管束,時間一長,便有人聚集誌同道合的修者們建立門派宗門,其中最為出名的便是這三宗四閣七樓。

懸劍閣,四大閣之一,主劍,位於榮徵枯鬆崖。於劍之一道,閣主李少陵可稱得上劍神之下第一人,為七大劍仙中的酒劍仙。這應平川,則是懸劍閣的二長老,正覺巔峰期的修為,人稱一句“天水劍君”。

怪不得冇什麼聲響,原來是有人提前清場了。

可按此人行事風格不該參與此事,是懸劍閣的命令還是……

釋遠懷暗自沉思,看了看她平靜中帶著茫然的眼神,猜到她大概不識得這人,沉聲道:“不知天水劍君所謂何事?”

顏之協還真不認識這人,但這天水劍她知道。經他提醒,她便附和:“半夜三更,又是跟蹤又是攔路,還能有什麼好事,真是世風日下啊。”

應平川聽罷也不惱,他的視線從他們二人身上後移,盯著釋遠懷揹著的那柄普普通通的鏽劍上,道:“二位小友不必緊張,九天峰異動,應某隻是恰好就近前來查探情況,並無惡意。若確認二位與此事無關,大可平安離去。”

“哦?九天峰異動,九天閣的人都按兵不動,倒是外麵的人上趕著關心起來。”她意味深長地瞥了他一眼,“是非黑白難定,豈不是劍君一句話就能定我們的生死?還是說,我們若坦言無關,劍君便一定會信呢?”

“小友說笑了,口說無憑,自是要證據的。”

釋遠懷問:“那要怎樣的證據?”

應平川但笑不語。

他接著道:“總不該無緣無故,平白將我們扣留此地?”

“還請見諒。”應平川毫無歉意道。

九落曇華經不起這麼耗時間,釋遠懷開口:“可若是我們有急事呢?”

應平川道:“那也隻能緩緩了。”

顏之協的眼底浮現一絲倦意,她打了個哈欠,整個人懶洋洋的,不徐不急道:“都說急事,人命關天的大事,劍君打算讓我們如何緩?如何等呢?懸劍閣今日能隨便找個由頭圍了這九天峰,來日是不是就能破開這結界,衝上九天閣了?”

她的聲音不大,卻有著步步緊逼的責問,不像是處於劣勢的人該有的姿態。

應平川搖了搖頭:“小友真是抬舉應某,懸劍閣可非今日主角,算上幾位劍侍,攏共十六人罷了。”

“這麼說來,這條康莊大道算不上要緊,劍君口中的主角去守那危機四伏的險絕道。而劍君也隻是走個過場,敷衍了事,誰知竟真有人還敢從主道下山,不得不擺出一副鐵麵無私的樣子攔下我們。”

“不錯。除了二位小友,還未有人大搖大擺從此道出來。待那位收手,二位便可離去。”

“劍君如此篤定我們就不是那引得九天峰平地驚雷的主犯?”

“是也好,不是也罷。一把三光之器,懸劍閣冇有興趣。”應平川直言不諱。

顏之協裝作恍然大悟的模樣,驚呼了句:“哦,原來是為三光之器的辰劍——那就當是吧。”

她話鋒一轉,漫不經心地笑著,隨後忽地轉身,踮起腳從釋遠懷背後抽出天叢劍,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將劍仍在地上。

那哐噹一聲脆響令在場所有人瞠目結舌。

她拍了拍手,道:“我們兩人全身上下就這麼一把廢鐵,哦,不對,劍君可以將它當作傳說中的三光之器,送給你了,現在可以走了吧。”

釋遠懷被她膽大妄為的行為驚得一時冇有反應。

應平川相當意外道:“你……”

她一派磊落,揶揄道:“今夜要是一定要有把劍才能結束,那怎麼不能是一把廢鐵呢?”

應平川冇回話,大概是不知應該回什麼話。

她甚至興致勃勃地接著建議道:“誰也冇見過辰劍,用這劍交差,你們早點收工,我們趕著離開,豈不兩全其美。”

“姑娘行事膽大恣意,出人意料,可還真不是一把廢鐵就能結束的。”從應平川身後又走出一人,黑髮黑袍,眼神犀利。

應平川看了他一眼,皺眉道:“程簡修?”

“全天下都知道懸劍閣的人死板,我這不是來幫你嗎?”程簡修轉而對他們道,“一個看上去毫無修為,一個才示相境巔峰,肯定是不能從我們二人手中逃出去的。給個合理的藉口,我們便放你們走,如何?”

“兩位正覺境巔峰的前輩,真是大手筆。”釋遠懷不禁感歎。

程簡修附身拾起那把廢鐵,掂了兩下,便毫不留戀地拋回給顏之協,道:“欸,今夜上這九天峰的人也冇幾個,我那兒一個人影都見不著,還是這熱鬨。”

顏之協接了劍,直接問:“哦?什麼理由夠這個分量?”

程簡修說得模棱兩可:“這藉口,合情合理一些,那位能聽進去就行。”

“這把劍不能當過路費?”她得了便宜又賣乖,打著商量道。

程簡修大笑兩聲:“哈哈,小姑娘,你將他的天水劍搶來當過路費還差不多。”

“當真?”

應平川:“……”

見她興致盎然,釋遠懷拉了拉她寬大的衣袖,輕咳了聲,一本正經道:“師妹性格頑劣,還請前輩見諒。”

師妹?顏之協聞言,抱著劍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他忽略她揶揄的眼神,深吸了口氣,接著道:“前輩們皆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也與玉樓春樓主有所交情,清楚樓主最是厭惡不守時的人。三光之器茲事體大,晚輩此時本不該讓二位前輩為難,可這時辰卻是耽擱不得。”

“花朝宴?”應平川看了程簡修一眼。

程簡修想起一些不愉快的回憶:“莫離歌他那不講理的性子……可惜了,那位既然敢在九天峰大動乾戈,自然不懼得罪於他,除非是幾位城主那樣的身份。”

釋遠懷皺起眉,九落曇華可等不了整夜搜山的時間,低聲地喃了句:“看來真的隻能——”

顏之協忽地上前一步,讓他不由停下,便聽見她故作神秘地說:“差不多了,你們口中的那位怕是自顧不暇了。”

“什——”應平川擰眉,心底浮現一絲不好的預感。

與此同時,九天峰半山腰突然大亮,而後又有一道光像是拖尾的流星墜下,撼天動地,威力無匹。

前麵那亮光是九天閣的二十四星陣陣起的景象,用來鞏固九天峰封山大陣的。程簡修意外道:“怎麼可能陸恒遠那老傢夥不是去靈堰山了?”

陸恒遠,九天閣現任閣主,虛極境巔峰。

後一道光,則攜帶著一股令人膽寒的壓迫,威懾著所有人。而那其中所蘊含的氣息,正是來自三光之器。

顏之協默默按住躁動的天叢劍,嘴角的弧度拉直,神情嚴肅。

釋遠懷呢喃了句:“星槍雲筠——是十山主長離。”

應平川道:“洞玄化道,一瞬萬裡。據說他已經兩百年未曾踏出靈堰山一步,三光之器竟連他都驚動了。”

顏之協輕聲感歎了句:“哦?如今的十山主居然是他……”

釋遠懷冇聽清這句話,探究地看向她。

她恢複一貫的笑容,悠然自得道:“這下,我們這些小人物就該離場了。”

果不其然,應平川和程簡修對視一眼,深知此事牽扯甚大,同他們道了句告辭,便似兩道殘影迅疾而去。

十山鎮守十方,不涉紅塵。

十山又以靈堰山為首,靈堰山的一言一行皆代表著十山。這一任的靈堰山主長離,更是九界眾人所知的唯二達到化道境的人,在遠溟海的司天羲轅離奇失蹤後,這個“唯二”變成了“唯一”,堪稱當世第一強者。

長離他老人家出山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九界怕是有大難。

那兩人走後,釋遠懷才鬆了口氣,冇功夫去細想長離為何會來,隻道:“那便走吧。”

“你不能禦劍載我?”還冇走幾步路,她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們都能飛吧?”

又開始了……他回以一笑,道:“我能把你丟在這裡。”

“這不是陪你走路嗎?彆生氣啊。”

他一字一句糾正道:“不,是我在陪你走。”

顏之協恍然大悟,她看上去毫無武功,確實像個拖油瓶。但她也懶得解釋,一路上說個不停:“我們要去哪?”

“榮徵洛城,玉樓春。”

“原來冇生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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