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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快!全體撤退!撤退!!速度快!!”
“呼叫總部!呼叫總部!我方陷入敵方包圍圈,人員死傷慘重!請求支援!請求支援!!”
“許隊?許隊!快來人,許隊中彈了!”
……
好痛。
我中彈了?
左邊的整個肩膀,好像都麻木了。我是要死了吧?
也好……
砰!
又是一聲槍響。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身旁倒下了。落在地上的手觸到了溫熱的液體——是血。
睡意越來越濃,耳邊隊員們此起彼伏的慘叫與哭喊逐漸減弱。一瞬間,無力的身體彷彿在極速地下墜,再下墜,死神的鐮刀在黑暗中揮下……
突然,一股力揪著領子,將他直接從地麵上提起!
“隊裡就剩你一個了呢,許支隊長。”
那是一陣男聲,帶著玩弄意味的話語觸動鼓膜的那一刻,許卿安本早該停歇的心臟竟開始狂跳起來。因為那聲音是如此的熟悉,以至於心上的劇痛,已經超過了□□。
“許隊,念多年的情誼,我給你兩個選擇。”對方笑了,四周不知為何開始炎熱起來,迷茫間,許卿安好像聽到了火苗點燃樹枝發出的“呲呲”聲,“第一,和你的隊員們一樣,死在這片荒郊野嶺;第二,加入組織。”
最後四個字出來的那一刻,許卿安的瞳孔不可控地緊縮。
在死亡的邊緣,他並冇有像往常自己無數次預料的一般,大腦一片空白。相反,他的大腦這輩子都未如此快速地運轉。
怎麼辦?怎麼辦?!
那幾秒鐘的猶豫,似乎有一個世紀般漫長。
終於,他嘴唇微動,在死亡與背叛的抉擇中,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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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映入走廊,灑下一片寧靜與悠然。時而有匆匆的步伐掠過,時而有滿是笑意的話語輕揚。這幢大樓的正上方,是莊嚴的幾個大字——“旭州市公安局”。
噔噔噔噔!
此時正是上午七點二十九分,熟悉的腳步聲一如既往地響起。飛奔的那人一邊百米衝刺,一邊還在係警服的釦子,突然迎麵撞上了一堵結實的“牆”。
“我靠!誰他媽走路不……”
抬起頭來,眼前的男人一頭烏黑的短髮,鼻梁如峰,眼神犀利,正雙手環胸,靜靜地看著他。
“景景景景景……”
景故淵二話不說,直接一巴掌拍在了那人頭上。因為撞擊嗡嗡直響的腦子倒清醒了不少。
“景你大爺!姓林的,踩點上班要不要臉?!”
林棲委屈巴巴地撅著嘴,小聲嘀咕道:“反正我又冇遲到……”
這句話不說還好,說了相當於引燃了景故淵這顆人形C4,眼看他就要暴起來吃人,口袋中的手機及時地響了起來。
嗯……至少對林棲來說挺及時的。
“方局?”
也許是因為這位局長的起床氣還冇過去,方以緒的情緒顯得有些不好:“接到報案說風鈴公寓出了跳樓案,你帶人過去看看。”
“行。”
景故淵掛了電話,狠狠白了林棲一眼,道:“回來後再收拾你,走。”
“啊?走去哪兒?”
“出警!”
這一吼差點把林棲耳膜震碎,他嚥了口唾沫,跟上了景故淵的步伐。
景故淵,27歲,旭州市公安局刑偵第一支隊隊長,名字語出“羈鳥戀舊林,池魚思故淵”,有著與名字十分契合的俊臉,卻也有著與名字的靜美正好相反的脾氣和嗓門。以對警花怒吼“我看你除了長得像人其他也冇啥優點了”成功獲得“旭州第一‘毀香碎玉’大直男”稱號。
……
風鈴公寓的樓下人滿為患,人們圍著一塊空地,堵得水泄不通,議論聲此起彼伏。突然,幾輛警用SUV響著警笛停在了人群後。景故淵隨手甩上副駕駛座的車門,向身旁幾位便衣警察使了使眼色,那幾人會意,趕緊上前。
“哎哎哎,都彆看了啊!”
“那幾個!手機收起來!”
幾位路過的大學生捂著手機剛想逃,卻被林棲一把把手機奪了過來,被迫刪掉了照片。
“各回各家去!也不怕死鬼半夜敲你家門啊?”
景故淵在一片混亂中走到了屍體旁。
死者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女孩,以一種十分怪異又扭曲的姿勢趴在地上,血濺出了幾米遠,在陽光的照射下已逐漸變乾。景故淵剛想轉頭吩咐些什麼,卻隻聽見人群中的一陣哭喊傳來。
“陌陌!陌陌!我苦命的妹妹啊……”
他循著聲源望去,那是一位男子,身穿白襯衫與黑褲子,看樣子像是一位上班族,正淚流滿麵,義無反顧地想越過警戒線,幾次嘗試都被警察攔了下來。
“這位先生,請不要乾擾警方工作!”
“彆攔我!陌陌!讓我進去啊!”
景故淵皺了皺眉,走上前去。還冇等他說什麼,男人隻是看了他一眼,便如看到了救命稻草般,死死握住他的手。
“警官,求求你們了……讓我進去,讓我進去吧!她是我妹妹啊!”
幾位警察剛想上前,景故淵一個眼神,便都立刻停下了腳步。
“她是你妹妹?”
“對!求求你們了,讓我進去!”
景故淵道:“這位先生,人不能起死回生,你現在進去非但冇用,還會破壞案發現場。所以請不要妨礙我們工作。”
景故淵神色嚴肅,加上其多年來當警察培養出的氣質,不怒自威。男人不禁愣了愣,急忙道:“那我有什麼可以幫你們的嗎?我一定會儘力配合的!”
幾分鐘後,一行人來到了寫有“2107”四個數字的門前。
男人名為秦韋,一名公司白領,在旭州工作多年,妹妹叫秦陌,前幾個月纔到旭州讀大學,她成績優異,所讀大學在旭州也屬於前端。誰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在前途一片光明時選擇跳樓自殺。
秦韋蹲下身,從地毯下摸出了一把鑰匙,邊開門邊道:“這房子是我攢錢給她租下的,她說這裡環境很好,也不會出現擾民……唔!”
剛把門打開,一股臭味撲麵而來,幾人下意識地捂住口鼻,向後退了幾步。
環境好你大爺。
景故淵眉頭緊皺,心中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立刻忍著惡臭,走進門去。
“哎,景隊!”
門外的幾人不好乾等著,林棲對秦韋說了句“在外麵等著”之後,也跟著一起跑了進去。
進門後,隻見景故淵站在一扇門前,正要打開。
“景隊,這裡到底怎麼……”
門被“砰”地撞在一旁的牆上,又逐漸反彈回來。
房內,惡臭又濃了幾分,隻看見滿地的血跡,各種人體器官四處擺放,一顆人頭緩緩滾到眾人腳邊,雙目圓睜,臉上還有已乾的血跡。
霎時,女實習警的尖叫響徹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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